(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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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到陈方的军队,造成不可弥补的后果,我就真的生气了。”
清月眨着纯洁的大眼睛,道:“那宗主现在是假的生气吗?”
展颢一听忍不住笑了,骂道:“你就打岔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
李绰死后,边军大营里没再出现过辽谍的活动痕迹。陈方向众将说明了个中情由,担保余火莲来路清白,让余火莲回到了军营,继续任职教导骑射部队。
只是,余火莲当初被祸害下狱,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和辽贼同时逃狱,实在也是件颇引人怀疑的事。不管陈方怎么解释,谣传依旧难解。要人当着面不说闲话很简单,要人背后也不说,甚至从心里重新建立信任,却是难上加难。众口难掩,余火莲走在军营里,总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余火莲大多不在意,权当他们不存在,有时实在看不过眼,就会骂上两句,甚至动手。不过他没挑出多大的乱子。或者说,在他挑起乱子之前,人家就被他打趴下灭掉了。所以,这样的摩擦常有,却都很快的结束了。
如今,不相信他的人一律对他既敬且畏,老远看见他就绕道走了。不过,他亲自指导训练的三千骑兵却都对他忠心依旧。余火莲感叹,自己带出来的兵,就是不一样。
谁都知道余火莲带领的骑射部队是出了名的管理严格,纪律严明,训练强度大。陈方指挥全营练兵时,也看得出来骑射部队反应最快,动作迅猛,往往命令一经下达,即刻完成。陈方对此很是满意,常常向展颢夸奖火莲有将帅之才,但也担心长此以往高强度的训练负荷恐会压垮了士兵。展颢笑说,无妨,一个军队若没有过人的反应速度和战斗力,就算有再高深的奇谋妙策也是惘然。
陈熙对余火莲的工作很是支持,只要有能帮上忙的地方,陈熙向来来者不拒。二人走得非常亲近。一些无稽之人一见余火莲有少帅撑腰,也都有所顾忌,更加不敢挑衅滋事。
相反的,陈萧却对余火莲颇有意见。他不是对余火莲的带兵策略有什么指教,而是对余火莲的人格逐渐产生了怀疑。
余火莲和清月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常有亲密之举,被陈萧看见了不止一次:凉亭里,清月全不顾周围下人的眼光,笑嘻嘻的扒在余火莲背上不下来;还有,回廊上,余火莲抱着清月捏着她的鼻子哄着她说军营事务繁忙,若有空一定回来陪她;还有还有,深夜竹水轩,余火莲的屋里竟传出来清月的清脆笑声??
二人诸多惊人之举,日益开拓陈萧的眼界。陈萧屡次提出质疑,都被余火莲解释为兄妹情深而已。受着传统教育的陈萧,哪里接受得了这一对江湖儿女的不拘小节,他为小离的执着信守感到不值,对余火莲的愤恨日益加深。
相比之下,此次更甚!
这日,清月一早去逛集市,回来时正瞧见余火莲在陈府花园里看书。余火莲每天去军营早出晚归,这时候能出来真是少有的闲适。清月玩心又起,激动的扑身过来,把余火莲带了个仰倒,二人几个翻滚躺落在草地上,笑语连连。
阳光柔暖,映衬着天边一抹绚丽的彩云,如织锦一般华丽秀美。余火莲静静的看着天,向小时候一样细细品味天空的高远和辽阔,没注意到旁边的清月已经疼得额头浮起一层汗珠。
入冬的草地坚硬冰冷,清月感到刺骨的寒气由地下慢慢升腾了上来,笼罩了全身,咬噬着四肢百骸。清月微微闭着眼,眉头轻轻蹙起,一只手颤颤的抓着余火莲的手臂,痛苦的皱着小鼻子,喃喃的:“疼??”
余火莲惊得坐起身,担心的道:“怎么回事?哪里疼?”
清月在他的帮助下勉强起来靠在他怀里,“火莲哥哥,我背疼??是那个旧伤??”余火莲不再多言忙打横抱起清月,赶回竹水轩为清月上药。
清月背上有一道旧伤。
那是一只锋利的箭从背后直穿而过,险些要了清月的命。即使后来得到妥善的诊治,却仍常常因为受了寒凉而多有复发。
清月坐在床上,疼得有些晕眩,颤颤巍巍的摸出一个小瓷瓶,断断续续的勉自笑道:“火莲哥哥,你帮我找个丫鬟来,让她给我上点药,就没事了??”
余火莲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不忍心道:“她们都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清月惊得面色忐忑,余火莲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给你上药了,如今小清月长大了,竟怕羞了吗?”清月被钻心的疼痛折磨,当下也不再推拒,背转过身轻解罗裳。
清月的衣裳褪了半截,露出莹白如雪的香肩玉臂。肩胛之下,余火莲看着那暗红色的伤口,如今依旧引人心悸,更何谈当初受伤时的凶险万分。有几个血珠从伤口里冒出来,细细的汇成一道蜿蜒的血红,滑过欺霜赛雪的肌肤。
“会有些疼的,你忍忍。”余火莲轻轻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又清理了血迹,找到一块干净的白布为她包扎好。清月穿好衣服,余火莲扶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的环着手臂尽量不碰到她背后的伤处。
余火莲为清月擦去额头的冷汗,清月微微睁了睁眼,一双黑漆秀眸,暗光流转,曳影万千,嘴角拾起一丝虚弱的盈盈笑意:“谢谢,火莲哥哥??”
余火莲微微一顿,淡淡一笑,妥帖的扶清月躺好,为她盖好被子,出屋,关好门。
余火莲来到花园后身的习武校场,身后忽然传来陈萧的喊声,“余火莲!”余火莲一回头,一个拳头迎面而来,“你敢辜负小离!我杀了你!”
余火莲急忙闪开,眉心微蹙,惊疑不解的看着陈萧:“你说什么?”
“小离不在身边,你就拈花惹草!”陈萧上前扯着余火莲的衣袍前襟,怒目骂道:“你忘了吗?当时在京城你答应过我,终此一生只爱小离一人!这才过了多久,你就食言了?”
“我没食言!”余火莲愤然打开他的手,忽然想起刚才给清月换药许是被陈萧瞧见了,当下皱眉笑叹道:“你误会了。清月于我是妹妹。”
“妹妹?多好的理由!”陈萧恨道,“余火莲,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虚伪!”只听“苍啷”一声,陈萧拔出腰间的青峰宝剑,寒光一掠,直向余火莲刺去。
余火莲一个侧闪,双掌相合,空手夺剑,愤然一甩,剑飞出老远,剑尖扎入地下,他道:“陈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妄下结论!”
陈萧一掌推开他,怒目骂道:“我亲眼所见,还能冤枉了你不成?你和小离已经订下终身,她才是你一辈子的相守!有了小离那样一个好姑娘,你还不知足?”
“你住口!”余火莲怒道,“我没有移情别恋,也没有拈花惹草!别给我扣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转身要走。
陈萧还在骂:“清月也是个好姑娘,你却舍得如此销蚀她的真心!你是想家中一支红梅,外面也芳草萋萋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余火莲再无可忍,回身飞起一脚踹出,陈萧胸前中了这一脚,立即飞出五米撞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余火莲本在怒火中烧,一见陈萧吐血也觉得自己下脚重了点,皱着眉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看看陈萧的伤势。
正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校场墙外传来,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进来了。余火莲顾不得,突然飞扑在了陈萧身上,一手拽着陈萧的前襟,几个翻滚扭打,不知怎的,陈萧就稀里糊涂的压在余火莲身上了。陈萧也觉得奇怪呢,却来不及细想,见余火莲被他制在地上并不放抗,胸中一腔怒火正好有个发泄的出口,当下扬起拳头愤然打了过去,余火莲嘴里惨叫一声,头一侧却轻易的避开了陈萧用上了十足力气的拳头,气得苦笑轻声:“你还真打啊?”
陈萧这一拳击在了地上,惊起碎石,心中骂道:你个混蛋方才踹我一脚难道不是真的吗?当下又是一拳挥出,怎料眼前一花,余火莲已经从他身下逃走了。陈萧一拳又挥了空,心中怒火更胜,当下反身一个扫堂腿,紧接着几个旋身向余火莲扑来。
余火莲脚下轻灵的退出几步躲闪开陈萧的猛烈攻击。陈萧狂怒之中破绽百出,余火莲瞧准破绽,刚想要抬起一脚踹过去,犹豫一下,又放下了,只是这一迟疑,陈萧已经一拳向余火莲胸前打来。拳头带起一阵风,余火莲眉心一凛,身体迅速向后搓了几寸,佯叫了一声狼狈倒地,接着迅速爬起来再跑。
可怜的陈萧收回拳头,一脸愤怒,心说:你惨叫个什么,耍我呢,我根本就没碰着你!气的,拔腿再追。
这时展颢和陈熙早已转过围墙来到校场,一见此景都惊讶皱眉。陈熙大喝一声:“住手!”话音未落,只见展颢身形一动已然立在了二人中间,抬起一臂挡住身后正欲反击的火莲,陈萧带着风的拳头生生停在了展颢面前。
展颢看着陈萧,森冷道:“干什么?”
被展颢那狼一样的双眼瞪得,陈萧本是气的涨红的脸一瞬间全无血色,脑子有点晕。回想刚才不过白影一闪,展颢就突然冒了出来挡在火莲前面。陈萧心中庆幸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及时的收住了拳头,这会儿恐怕命已没了半条。
火莲愣住。展颢竟会亲身为他挡住陈萧的攻击,这让他心下一热,感动的一时不知怎么好。看陈萧的神情又觉得展颢此时似乎脸色不善,他赶紧为陈萧辩护:“爹,我们是闹着玩的”怎料展颢忽然转身,“啪”的一声脸上毫无预料的挨了狠狠一巴掌,踉跄两步才勉强站稳,余火莲大惊之下捂着脸胸膛起伏,那一颗感动的心立刻掉进了寒冷的冰河瑟瑟发抖。他半边脸有如火烧,耳中嗡嗡直响,心中气愤:为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他上前两步直视展颢:“不是我先动手的!”眼中卷起熊熊怒火。
不过余火莲那愤怒的小火苗没烧多久立即就熄灭了,因为展颢冷着脸低声骂了一句:“废物!”被一个陈萧追着打得满场跑,你还有理了?!
余火莲这才明白爹气的是什么。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神躲闪,没再吭声。天知道他是故意躲着陈萧的攻击的。若是他真和陈萧对打,陈萧必然重伤挂彩,这会儿恐怕就不是挨一个巴掌能解决的了!
陈萧臂上一紧,已被陈熙拉开两步,陈熙骂道:“你疯了吗?和自家兄弟拼什么命?”
“自家兄弟?!”陈萧恨得咬牙切齿,喊道:“他对不起小离!他不配做我的兄弟!”一把甩开陈熙,转身跑出校场。“萧儿!”陈熙正要去追,忽然被展颢叫住。
“陈熙,”展颢淡淡道:“去给我找根鞭子来!”
余火莲一听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惊得后退两步,差点坐倒在地。
“什么?!”陈熙也是大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也看见了陈萧嘴角有血,但是方才火莲不也是屡屡被陈萧追着打吗?他急声道:“展世伯,火莲和陈萧必是切磋武艺,他们是闹着玩的,您别当真!”
“我没当真,”展颢淡淡扯了一下嘴角,回头见火莲正一步步往后挪呢,竟是要逃跑的样子。展颢眉心骤锁,厉声吼道:“站着!”
余火莲额上立刻浮起一层冷汗,僵在原地。
展颢回过头来,见陈熙愣着没走,眉心一皱,冷声喝道:“还不去?!”
展颢双目严冷威慑,喷薄着不可抗拒的霸气。陈熙被他看得倒吸一口凉气,双腿都软了,无计可施,陈熙只好依言惶惶的转身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集训
余火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失。
如果一定要说他有错,那就是他踹了陈萧一脚,害的陈萧吐了一口血。
可是陈萧又不是纸糊的?吐血又不会死!
再说,刚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