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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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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帐门忽然掀起来,走进来一身白袍的展颢。展颢目光一扫,只见余火莲正在给陈萧拍着身上的灰,状似友爱非常。展颢唇角轻抿,向紧随其后进入的陈方笑道:“在外面听见动静,你还说他们肯定又打起来了。你看看,这不是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觉危机

余火莲没想到展颢今日会来边军大营探访。展颢上次来的时候,正巧赶上陈萧挨了一顿不明不白的军棍。那时候余火莲在混乱中忙于脱身,未曾与展颢相见。今日他正要出发按照信上所示去寻能救陈熙的解药,不想展颢却来了军营。
此时他有点担心。两位护法虽说已经离开了一会儿,却仍不能确定是否被宗主发现。假如他们方才不幸的在帐外碰了面,宗主一定认得出他们。因那两个护法虽然衣着扮作军人,样貌却无再多修饰,他们一个束着满头的细辫子,另一个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这么明显的特征,要想认不出来也有点难度。
于是余火莲抬眼望去,在展颢的脸上看到了神情平静,目光柔和,这才放心的上前笑道:“爹怎么有空过来。”展颢微一点头:“是秋娘她日夜思念,非要打发我过来看看你。”缓步上前轻抚他的肩,目光深深的落进他黑沉清亮的眸子里,仿佛看得到面具之下那张熟悉的脸孔,关切的轻声问道:“还好吗?”
火莲为军营里的事务忙碌,已经许久不见父亲,此时不禁心头一热,红了一双眼睛。展颢神色一紧,渐渐敛去笑容,无奈的伸手在火莲脸上轻拍了拍,然后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展颢心道,他又哭什么,这么点出息。
也许是靠得太近,火莲连续多日的劳累疲惫仿佛透过衣服,贴着肌肤,融入了他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心里。此时他能感受到火莲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一颗火热的年轻的心。这个孩子在不快乐的暗影里长大,时常捂着嘴躲起来无声的哭泣,他太需要家庭的温暖,太需要爱。在后来的日子里,展颢曾多次回忆起这个拥抱。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火莲嘴角略微抽动,展颢这一下毫不掩饰疼爱的安抚,反倒令他不欲哭泣,渐渐将眼中的潮热含了回去。父亲对他一向寄望颇高,火莲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脆弱,更不想让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失望。
展颢放开火莲,视线被丢在地上的一副软皮面具吸引,火莲抢先捡了起来,递到展颢手里,那层面具早已分不清形貌,只有一大撮混乱的毛发夹杂在变了形的肉色材质中间。
展颢接过来看了看,笑道:“这个,也是清月做的?”这话像是在问火莲,却看着陈萧。陈萧支吾两声,回道:“哦,不是,是我胡乱做来玩的。”展颢不再多问,向陈方笑道:“看来以后在你这边军大营见了什么人得先摸摸看脸上有没有戴着面具。”陈方笑。展颢偏过头对火莲低声吩咐道:“告诉清月,往后除非必要,否则别再制作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展颢的目光在火莲和陈萧身上细微的来回打量了一遭,微微笑道:“刚才在帐外,听你们说起京城递来的信?”陈方也问道:“是不是真有此事?怎的没听你们提起过?”
火莲的眼神跳了跳,眉头轻皱了一下,视线在空中乱划了划。心道,爹有言在先,不许他插手解药的事。而这封信里画着寻找解药的途径,让爹看见了必然免不了一场风波。正思索间,只听陈萧笑道:“确有书信从京城而来,是方家托我转交给火莲兄的。他们一向通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知会爹。”“方家?”陈方一听笑道,“这么说,是小离的信。”
展颢回过身来,双眼凝视着火莲,声音低沉的道:“信在你手里?……给我看看。”火莲愣了一下,脸色微微变白,下意识的退后半步,轻声道:“爹,那是小离写给我的……”
陈方微觉惊奇,也看得出火莲着实不愿意,便上前笑劝道:“大哥,孩子们的信你也要看,恐怕不合适吧。”展颢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脸色沉下来,声音变得更冷:“方离的信又如何?金贵了么?拿来给我看看。”
火莲眼见躲不过,只得咬咬牙,极缓的从右手袖口里抽出来一封书信交给展颢。展颢瞥了他一眼,展开书信上下一扫,确是方离写来的情信。展颢脸色一僵,眼神闪了闪,继而轻舒出一口气,三两下折好书信塞还给火莲。展颢不知道,真正的书信在火莲的左手袖口里藏着,递给他的那封不过是火莲早就准备好应对的道具。
展颢回想火莲方才的神情仍觉蹊跷。他不希望火莲参与陈熙的事,但火莲从来不是如此容易说服,这让他不得不担忧。展颢的如炬的目光投过去,细细打量火莲的神情,怎奈火莲此时面容安静平和,丝毫不泄露心中所想。
展颢只希望自己是多疑错觉,深吸了一口气,忽的一把扯下火莲腰间悬挂的少主令,在手里扬了扬:“你又拿这个出来做什么?是不是和京城的教众私下联系?”话音未落已被火莲抢了回去深深塞进衣怀里,火莲干笑两声道:“没有,我疏忽了,回头就把它收好。”展颢上前两步逼视道:“真的没有?”火莲道:“真的。”
展颢一指在火莲胸前轻点,冷言威胁道:“你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枪。如果让我发现你私下搞小动作,你就……”忽然间手被火莲握住缓缓按了下来。火莲一脸诚恳的道:“爹,孩儿不敢。”陈方和陈萧在那边看着呢,多少给我留点情面。
“是这样就好。”展颢神色渐渐缓和,有淡淡的笑意浮上了唇边。他想起秋娘的嘱咐,揽着火莲的肩,慢慢踱步至帐外,边走边道:“你有十多天没回家了,秋娘她很想你,今天晚上,回将军府一起用晚饭吧。”火莲听了神色微变了变,展颢的目光扫过来,火莲笑笑点头。
×××
当晚入夜,夜色深重,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了个严实。屋外忽有寒鸦飞起,发出粗劣嘶哑的叫声,从枯树裸枝间飞穿而过。
有冷风从半敞的房门吹进来,在空荡的厅堂里打了一个轻旋,略微撩起了圆桌四围垂下的锦缎。展颢起身便去关门,秋娘轻声道:“再等等吧。”
手里的动作顿住了一瞬,仍是将两扇房门轻轻合上,展颢回身行至桌前坐下,一手搭在秋娘手上,微笑道:“关上门一样能等。何必让冷风再一次吹凉了刚热好的饭菜。”这话说完,深邃的黑眸里有暗沉的乌色微闪了闪,眉心轻蹙,神情越发僵硬。他也觉察出自己内心的烦躁,缓缓将视线收了回来,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眸扫过锦缎桌布上的绚丽绣纹,然后仿佛看不过眼似的,默然将面前空置的酒盅、竹筷、瓷碗各自挪了挪位置,又再摆弄了一遍。
秋娘看了看他,劝道:“再等等,或许火莲被军营里的事务耽搁,一时抽不开身,才会误了时辰……”她说着,伸手探了探煲汤瓦罐的温度,忽的被烫到了手指,轻呼一声缩回手来。
展颢忙拉过她的手检视,心疼的紧紧握着,蹙眉轻斥道:“这汤不是才刚热过,竟忘了么?……”
“热了许多次,弄糊涂了。”秋娘反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柔声笑道,“我是怕火莲回来时饭菜冰冷。冷了就变了味,不适口了。”
已经等了许久,饭菜热过数次,仍不见火莲踪影。展颢见秋娘时不时的望向门口,安静耐心的等待火莲归家,眼里含着期盼的光。他的心里却越发焦躁不堪。嘴角缓缓拉下来,眼底渐渐浮起一层浓黑的阴雾。良久,展颢不满的皱眉道::“不像话!这个混帐东西,你我对他越是爱惜有加,他就越发的得了意,一点规矩也没有!”竟让我等他等这么久,简直可恶!
秋娘正要相劝,忽然想起什么,掩口笑了一声。展颢看了看她,奇道:“你倒笑什么?”秋娘说道:“方才我想起来,二十多年前你任职边军将领,也是时常不归家,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说好了回府一起吃晚饭,却总是迟了时辰,让一大家子人独等你一个。那时候,老太爷也是等的不耐烦,拍着桌子说你……”
展颢截口问道:“他说我什么了?”
“公公说,军营最是在乎纪律,务求行动整齐统一。你身为一军之将,却于人失信误时,真是好没规矩!”秋娘笑。
展颢听罢眼神飘了飘,掠过几丝不以为然的情绪,梗着脖子道:“我当时掌管全军上下数十万人,多少杂事,哪一件不得操心。越是入夜时分,越要堤防伏击增设岗哨。难免误了些时辰。”
秋娘温然笑叹:“你既然也这么说,就别怪火莲了。你可别忘了,是你让他去当这个少帅的。他现在的处境就和当初的你一样,肩上有不小的责任,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别给他开脱,”展颢哼道,“我当初统帅全军,他现在不过任职少帅,他跟我怎么比?……再说,我今早特地去军营通知他回来吃晚饭,他若是有别的安排,难道不能说么?他既然一口答应了我,就该守时。”
秋娘心里一紧,担忧的道:“会不会是,军营出了什么事?”
“……再是临时走不开,也该叫人过来报个信。”展颢紧皱着眉,敛眸深叹,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别等了,你用些饭食便去歇息吧。”说着便向厅门走去,“我去军营看看。”
那晚,火莲终究没有回府吃饭。
他一直也没有回来,一连数日。军营丢了少帅,险些闹出大乱。陈府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忽然间音讯全无。
直到一个寂静的深夜,他头发蓬乱,满身脏污的回来,双手推开将军府的大门,跌跌撞撞的径自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又饿又累,却又不敢去厨房寻吃食,只怕惊动了熟睡的爹娘。
他哪里知道,展颢已经多日不眠不休,为了找他,连同影卫寻遍了边关各处大小乡镇。
深夜的将军府里,秋娘点灯独坐屋中,只盼着展颢能早些带回来火莲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望成空

如果火莲按照信示成功的找到了解药,他会一路去往陈家,赶着把解药喂进陈熙口中,以求挽救垂危的生命。然而他想也没想的回了将军府,奔入自己的房间钻进被子里。因这里是他的家,是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所在。
事出未料,他没能取得解药,不仅如此,他还被困于西郊一处隐秘的地窖里,将近三日,无食无饮。他没想到与他接头的自称医者的老伯竟然身怀武功,也就是这一疏忽,老伯在他转身的间隙消失了踪迹。等他回过神来,石门已然“轰”的一声落下,将他困在了阴暗封闭的地窖里。
他想他是中了计。有人故意在引开他,却又不杀害他,只是让他销声匿迹。他想起军营的事务一日不能耽搁,他想起爹娘还在将军府里等着他回去吃晚饭。他恨自己的愚蠢,竟然如此轻易的被人诱骗至此,他急的将头撞在石壁上,身体沿着石壁滑坐而下,头低垂着,深深的埋进双臂里。
可是他不明白。那是京城来的信啊!那种刚劲有力的字迹,天下间独此一体,他不会认错。他百思不解,京城里的那个人,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竟会做的这般阴险狠绝,假意援手相助,却无情的欺骗他,甚至,指给他一条死路!
原来真正的血脉相连,也不过是如此!他怅然深叹,没有长年累月的相依相处,就算是血浓于水,又何谈贴心至肺的感情?!
清晨,阳光从半开的窗口洒进来,映的满室暖意洋洋。火莲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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