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后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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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火莲哥哥已经招了？清月无奈只好破釜沉舟的央求道：“宗主，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生气……”
“好。”展颢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道，“我答应你，不生气。你说吧。”
“那个……”清月又看了莫飞一眼，见他还是做着一样的口型，便只好认命的叹气道；“是我太贪玩……今早上我跟着火莲哥哥，偷偷的溜进了群英楼分舵。”话音刚落，房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余火莲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余火莲从李绰处取到了解药之后便一路狂奔的赶回来，匆忙间也没想先听听屋里的动静，哪知道他刚推开房门就听见清月供出了群英楼分舵。余火莲心中一急，进屋时又被门槛绊了一跤，身体失去平衡的直往前冲出去。若不是莫飞反应快及时拽住他，恐怕就要栽到展颢身上了。
“哥……”莫飞拉住余火莲的同时在他耳边迅速的低语了几句，二人又齐齐看了眼清月。清月看见余火莲好好的，并没有被展颢为难，脸色刷白，心知自己刚刚必是说漏了嘴，悔得直往被子里钻。
展颢冷眼瞧着余火莲，“你带着清月去了群英楼地道？”
“……”余火莲心知事已败露，无奈低声应道，“是。”
“你去分舵做什么？”展颢又问。
“边关分舵搬到群英楼是最近一年的事，那里的地形我不大清楚，这次去看看，权当熟悉环境的。”
展颢听了微微点头，只是脑中复又浮现起清月中毒的情景，心中仍惊恐难平，不禁眉心深锁，气道：“那儿不是清月可以去的地方，你不知道吗？！”
“……”余火莲被问的哑口无言，清月早就央求他带她去群英楼探险，要说这次的事他毫不知情那是假话。只是清月也是个不肯善罢甘休的主，没人带着便要溜进去了，余火莲也是没办法。
清月从被子里钻出来，急道：“宗主，这事跟火莲哥哥没关系！我是偷偷混进去的，火莲哥哥并不知道我跟在后面……”清月自以为帮余火莲说了句公道话，余火莲听了却觉得正是火上浇油，只见展颢面色更冷，盯着余火莲道：“他一身功夫，还没差到连身后有人跟踪都不能察觉！”
“我……”
余火莲正支吾，却见展颢起身朝他走了过来。“爹……”余火莲望着展颢目光凌厉的双眼，心中以为他要怪罪，不想展颢却走上前抓住余火莲的手臂，上下打量，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余火莲一怔，忙回道：“？？孩儿没事。”展颢点点头，稍稍放心，转身便要坐回榻上。余火莲暗自舒了一口气，一手将一只小瓷瓶塞在身后腰带里侧，不想却被展颢瞥见，“你在藏什么？”
余火莲一边心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会儿被清月出卖一会儿又破绽百出，一边无奈将小瓷瓶递给展颢，低声回道：“这是刚从李绰那里取来的解药。孩儿见清月中的毒已经被爹解救了，便想着用不着这东西了，所以……”
“解药？”展颢打开瓶塞闻了闻，又递还给余火莲，边走向软塌边冷哼道，“很好，下回再有不方便告诉我实话的时候，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余火莲自知展颢怪他欺瞒，心中涌起一丝愧疚，一撩白袍单膝跪倒，“这次的事都是孩儿的错，带清月去分舵本就不妥，没能保护她周全更是不该，孩儿处事不周，鲁莽冲动，请爹责罚。”
展颢缓缓坐回榻上，面色严冷，并没有要叫余火莲起来的意思。清月不平道：“宗主，为什么莫飞就可以去群英楼地道？他也不是分舵的人啊！”
“他……”展颢面色为难，似乎有什么事隐瞒了清月，不好意思的笑道，“莫飞现在是幽冥中使，是可以随意出入。”
“啊？！”清月大惊，“你什么时候升职了？”
莫飞道：“冷清死了，宗主说，中使的地位不好一直空着，这回我保护秋娘一路有功，这个位子就让我坐了！”
“不公平！”清月不干了，摇着展颢的手臂道，“一路保护秋娘的功劳我也有份啊，凭什么让莫飞一个人占了去？宗主，我也想当使者！”当了使者哪都可以去，没有人敢拦着。
“一个女孩子，到处跑多危险。”展颢笑骂道，“你看看，今日不就差点丢了小命！”
“我要是有李绰带路怎会这么惨呢？”清月忿忿不平，转念一想，耍赖的笑道，“所以说啊，今天的事不怪我也不怪火莲哥哥，说到底都怪宗主不公平，要是早让我做幽冥使者不就没事了？”
余火莲和莫飞听了这话不禁哑然，开罪宗主这样的话，除了秋娘，整个无间道估计也就只有清月能说的出口……
不想展颢全然没有恼怒的意思，安抚她笑道：“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我可不饶。”
“真的？！”清月和余火莲异口同声。
展颢向清月笑着颌首。余火莲刚要起身，只见展颢转过头来，声音冷硬的道：“不是说你。”余火莲只好又跪回去。
“宗主……”清月拽着展颢的衣袖正在央求。这时，秋娘端着一碗药从门外走进来，她见清月醒了面色一喜，见余火莲跪着又是一忧。“夫人您可来了。”莫飞忙接过药碗，小声道，“这个让我来，您还是赶紧救我哥吧。”
“怎么回事？？？”秋娘见展颢没回答，蹲下身扶着余火莲柔声道，“火莲，先起来再说。”
“娘……”余火莲瞟眼看向展颢，见他没示意，也不敢起来。秋娘从木架子上取来一条大毛巾围在余火莲身上，道：“快起来，身上还湿漉漉的呢，再不弄干，小心染了风寒。”见余火莲还是不动，秋娘向展颢气道，“赶紧叫火莲起来，你教出来的，跟你一样死心眼！”
☆、刀草
秋娘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展颢松口，展颢说这群孩子胡闹得差点把命给丢了，不能不罚。秋娘借口说祠堂里的东西要整理，好不容易拖着展颢走了。展颢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在余火莲肩头拍了拍。余火莲心知这是赦令，却没动，直等到展颢和秋娘离开书剑阁，跨出院门走得远了，余火莲身子一歪坐在地上，露出渗着鲜血的右侧膝盖，眉心微蹙。
刺目的血红让清月心头一紧，惶道“火莲哥哥！你的右腿在流血！”见莫飞已经取来了药箱，清月也要下来帮忙。
余火莲任莫飞帮他清理伤口，向清月道：“你别下来了，我没事，小伤而已。”莫飞也阻止她道：“哎呀，你可千万别下来，你的腿伤要是恶化了，我们可担待不起！”
清月听出他话中讥讽之意，脸一红，低头委屈的缓缓道：“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怪我？？这、也是在地道里受的伤吗？”
“不是，是救你的时候不小心被箭头划伤的，”余火莲听她哽咽，见她眼圈也红了，心中不忍，忙哈哈笑道，“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伤口，只是裂开了才流了血，不必惊慌。”
“有伤为什么不说，刚才跪着，伤口不是更疼嘛？？”清月心中自责，眼泪也涌了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说了宗主就不罚了吗？还不是一样，”莫飞回头对清月道，“你就是个祸头子，偏还那么好运，每次闯祸都是我们担。”要知道以往莫飞被她殃及的次数也是不少。
余火莲轻踹了他一脚，嗤笑道，“你可真有出息！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还要个小妹妹来担吗？”莫飞也不恼，手下麻利的撕开余火莲的裤脚，小心的擦拭血迹，“哥，从你进屋我就看见你膝上微红？？刚才你是怕夫人看见，所以才没马上起来？”余火莲瞥他一眼，也没理会，嘴角勾了勾，一副怪他“明知故问”的架势。莫飞又问：“这箭头沾着剧毒，清月差点搭上一条命，你怎么没事？”
“因为火莲哥哥吃过圣上赐的百毒丹，百毒不侵嘛！”清月道。
“百毒丹？”莫飞并不清楚当初救西夏公主的事，清月挑重点的讲了一遍，说道因为方离的误解，余火莲才赌气喝下那碗药时，莫飞笑了，“呵，方离来得真是及时，哥，这百毒丹可是救了你好几回了？”余火莲脸上没什么表情，有意无意的“嗯”了一声，他分明看见莫飞在听清月讲起这事的时候眼中闪现过一缕奇异的光芒，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失望，这令他微微不解，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疑惑，不过马上就消失了。
余火莲从衣怀里取出一直藏着的两段断箭，递给莫飞看了看，“瞧瞧，箭上还都带着倒刺的，这个李绰够狠的！”莫飞为余火莲敷好伤口，接过箭瞧了瞧，“这是分舵地道的第一层防卫，想必你们是走了回头路了吧。”
“回头路？？？”余火莲恍然。
清月想起来他二人看到池水堵住了出口确是马上掉了头往回走了，难道就是那时中了机关？清月点头，问道：“难道不能走回头路吗？那、分舵的人要是偶尔走错了怎么办？”
“分舵的人全都训练有素，知道往哪儿走，怎会轻易走错，只有奸细和欲从出口闯进群英楼的贼人才会中招。”莫飞想了想道，“哦，还忘了算上你这没事跑去探险的！”
余火莲面色一紧，佯怒道：“可是连我也算上了？”莫飞忙道，“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哥，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在辽地做皮草生意的李掌柜吗？那人就是李绰！”
“哦？”余火莲思忖道，“你是说，李绰、就是那个私卖番邦毒药的皮草商，就是当初帮着你一起整垮了方旭的辽人？”
“他不是辽人，”莫飞扶着余火莲站起身，收好药箱，“他是无间道的人，好像以前还是个不小的头呢，一直在边境埋伏的，鲁风死了以后，宗主就把他调回来了。”
“这便说得通了，”余火莲取出装着解药的小瓷瓶，“看来这毒也是他下的了。”清月拿过解药闻了闻，轻声道：“这是刀草的解药。”
莫飞奇道：“你知道刀草？”转念一想，清月在大漠待了三年，也难怪她闻的出来，他道，“刀草是辽人常用的毒药，是由草叶熬制而成，易取易制却毒性剧烈，中毒者若不赶紧救治就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李绰拿它来淬在箭上，也是下了死手了。”
“听起来这个人为人狠绝，谨慎精明，”余火莲向莫飞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他会和你做朋友？”
莫飞骄傲的道：“呵，边关的人哪个不是我的朋友！你们随便说一个，没我不认识的！”余火莲笑了笑，心道这边关还真成他的地盘了，瞪他一眼道：“就你能！”
作者有话要说：
☆、祠堂夜话
算天算地，展颢也没算到秋娘的身世，也就不知晓，自从回来将军府，秋娘每进一次展家祠堂，心里就疼一次。
赵家村一百多口人的灵牌摆在香案上，和展家四百多个灵牌连成一片哀戚。清冷的烛光辉映下，更显得肃穆。秋娘觉得天意弄人，老天爷竟用这样凄惨的方式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人，却又阴阳两隔。自己的家乡就是赵家村这件事，秋娘打算深埋心底永远都不让展颢知道。
秋娘取来一块丝绢手帕，一个一个的轻轻擦拭牌位，久久未语，心中怅然。
展颢看着她道：“你说祖宗祠堂要整理，是说这些灵牌吗？”展颢顿了顿，叹息道，“赵家村100多个灵牌，是我亲手做的，我希望可以让他们被供奉在展家的祠堂里，以求慰籍亡灵……”
秋娘稳了稳心神，回身微笑道：“这个自然，当年没能好好埋葬了亡者，总不能再让他们成了野鬼孤魂。”
展颢见她神思惆怅，不由心头一紧，关切的问道：“秋娘，7岁以前的记忆，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秋娘警觉的看了看展颢，见他并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遂摇了摇头，笑道：“你帮我找寻我的家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