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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百媚千娇-第48章

小说: 百媚千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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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潘曲觞难以置信,“你不会是让我娶个婊子做正房吧?”
“会乐里都塌了,什么婊子不婊子。”薇莺忽然懒得跟他多讲,“行了,我和金碧已经商量好了,等金碧生下孩子也不会去打扰你们潘府,你做你的新郎官,我们在沪上过我们的日子,艰难也好,富贵也罢,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扰。”
潘府众人大约是觉着薇莺疯了,谈话不欢而散。
“薇莺,”金碧看薇莺坐在那里生闷气,安慰道:“我没打算嫁给潘公子做正头娘子,他那样的人哪里会娶我呢?”
薇莺叹气:“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将来总不能叫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
金碧摸了摸肚子:“我原先一心想进潘府,可如今不知为何,我一点儿也不愿意。”
她顿了顿,又说:“薇莺,等我生了孩子,也出去找一份事体做。”
“到时再说吧,”薇莺打了个呵欠,“等我的津贴涨到二十五块大洋,我们的日子也会松快些的,不急。”
她吹熄了煤油灯:“先别想那么多了,早点睡吧。”
金碧“嗳”了声,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薇莺在学堂里听着底下的学生念:“万年桥边小池塘,红白荷花开满塘。上桥去,看荷花。一阵风来一阵香。”
虽说是寒冬谈夏景,有些不对版。但薇莺为这一课下了不少功夫,讲解起来也很流畅,可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一阵一阵的慌张,心里跟打鼓似的乱跳。
好不容易捱到下学,她赶紧拎上东西匆匆忙忙往回赶。
刚到漱石里的牌坊下,薇莺一下就看见一辆黑色车子旁,潘曲觞正蹲在那里,她的视线下移,赫然看见金碧倒在雪地里。
“薇莺!”潘曲觞大叫,“你快过来!”
薇莺浑身颤抖的厉害,她飞奔过去,快到近前时被路上的石砖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她什么也顾不得,挣扎起身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金碧身边。
“金碧!”她喘着粗气,想扶起金碧,“你怎么样啊?”
金碧艰难的伸出手,把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递给薇莺:“我,我不要,还给他。”
薇莺一看,是两根金条,她反手狠狠掷在潘曲觞的西装上:“快滚!”
薇莺扶着金碧起身,金碧捧着肚子,忽然凄厉的喊了一声:“好痛啊!”
潘曲觞也满头大汗的扶住金碧:“金碧,你怎么了?”
金碧一个劲的喊痛,薇莺低头一望,雪地上落了一个一个鲜红的血点子,霎时,那刺眼的鲜红就连成了一片。
“去医院!”薇莺抖着声音说,“去医院!”
车子一路开往最近的联勤总院。
金碧靠在薇莺怀中,脸上惨白的连五官都不分明了,只有两道乌黑眉毛痛苦的绞在一起。
“金碧”薇莺不断的说,“你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到医院了。”
潘曲觞在一旁讷讷的解释:“我,我今日是想来给你们送些生活费,谁知金碧不要,我,我硬留下两根金条,没想到她会追着我下楼。。。”
“你快给我闭嘴!”薇莺闭了闭眼,努力忍住怒气,“闭嘴!”
潘曲觞语无伦次:“我。。。我没想到。。。我真想不到。。。为什么这么倔呢?”
“要是金碧有个闪失,”薇莺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我跟你潘府没完!”
到了医院,金碧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潘曲觞派司机去挂电话通知众人,就连在医院休养的傅正襄也在听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了。
“薇莺,”傅正襄走过来有些吃力,靠着墙,喊了她一声。
薇莺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听见他的声音,漠然的望向他,之后就跟没看见似的,又漠然的转过头。
“薇莺。”他走过去想拉住她,谁知她反手一挡:“别碰我!”
傅正襄无奈的站着,他又看向潘曲觞。
潘曲觞双目无神的坐在长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晌,潘曲觞的两位姐姐和傅正安也赶到了。
手术室里很久没出来人,薇莺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就快到极限了,她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甲,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谢仕甫也到了,他到的时候,手术室里正好出来一位护士。
薇莺扑过去,拽着护士:“我妹妹怎么样?”
护士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大人无事,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薇莺怔怔的松开手,她发了一会愣,呆滞的目光忽然凶狠起来,她看向一旁坐着的潘曲觞。
傅正襄心下知道要不好,连忙上前,却没有拦住薇莺。
她冲过去,高抬着手,在潘家姐妹的尖叫声中狠狠的掴了潘曲觞一耳光。
潘曲觞被打的一愣,他捂着脸,呆呆的看着薇莺。
“混蛋!”薇莺边骂边劈头盖脑的打他,“你这个王八蛋,软蛋,窝囊废!”
潘曲觞被重重打了几下,才反应过来,笨拙的闪躲。
他不还手,可潘家姐妹却咽不下这口气,推搡着薇莺,气势汹汹的说:“不就是会乐里的婊子么,还妄想给重卿生孩子!这下流掉了,总算安生了!”
薇莺红了眼,一阵蛮力将两位小姐的脸上头发领口打的乱七八糟,她虽一敌二,心中的恨意已经烧毁了理智,半点亏也未吃。
她破口大骂:“婊子怎么了?你们丈夫不都是才从婊子床上下去,又去爬你们的床?!谁又比谁高贵?”
两位小姐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女人,吓的哭起来,连声骂道:“泼妇!”
眼见着闹得不像话,傅正襄抱住薇莺:“好了,别让人看笑话。”
薇莺披头散发,还要往外挣。
傅正襄赶紧用尽全力搂紧她,一边轻拍她的后背:“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薇莺呜呜的恸哭:“我对不起金碧,对不起金绯。”
傅正襄低声安慰:“这事谁也想不到的。”
“我们,我们在倭寇手底下都安稳的过来了。。。我和金碧一直憧憬着孩子出生会是什么样。。。我答应了金绯好好照顾金碧。。。这下可怎么办啊。。。”
薇莺的哭声凄楚无助,傅正襄心疼道:“别着急,我陪着你,一桩桩都能解决。”
那边的潘家二姐边哭边捶潘曲觞:“你看你,尽招惹些骚□□。”
“住口!”傅正襄吼了一声。
那边的哭声一滞,小了不少。
傅正安“啧,啧”了两声,道:“真是作孽啊。”
这一团乌烟瘴气里,只有谢仕甫愣怔的望着薇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夜里,薇莺趴在金碧的病床前正打盹,突然听到一声叹息。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与金碧清凌凌的双眼直直对上。
“金碧,”薇莺生怕惊着她,“你好些了么?”
金碧微弱的笑了笑:“有些疼。”
薇莺握住她的手,哽咽:“都怪我。”
“怎么能怪你呢,”金碧说:“也不怪潘公子,也不怪我,谁也不怪。”
薇莺忍不住的伤心。
金碧宽慰她:“大约这孩子既不想做私生子,又不想做庶子,所以干脆不来了吧。”
“也好的。”过了一会儿,金碧又说,“我总算是死心了。”
薇莺抹掉眼泪:“金碧,潘曲觞配不上你。”
金碧笑了一声,扯到痛处,却还是皱眉笑着。
“薇莺,”金碧止住笑,面上浮起些微的寥落,“当初潘公子梳拢我时,他说要我对他好,也许这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我却一门心思的对他好。我以为怀了他的孩子,他必定是欢喜的,谁知我觉得的好,未必是人想要的。这样也好,两下里终于都可以撩开手,再也没有牵绊了。”
薇莺把哭闷在嗓子眼里,忍得久了,终于咳起来。
金碧反握住她的手:“薇莺,其实我不是很难过,你也不要伤心了,也别怨恨潘公子,他对我虽不是多欢喜,却一直不错,你别怪他,啊?”
薇莺无奈的点头:“好。”
金碧说了几句,就又睡过去了。
薇莺看着她睡梦里都轻轻呼了几声痛,只觉得心恸难当。
她要的不多,却为何如此艰难。
金碧在医院里休养了几日,气色慢慢好起来。
潘曲觞趁着薇莺不在偷偷溜进病房里,金碧见到他,并没有激烈的恨意,只是有几分惊讶:“潘公子?”
潘曲觞想要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他面上有些受伤,又有些不相信,执意要握住金碧。
金碧挣不脱,便乖顺下来。
潘曲觞微微笑道:“金碧,这几天还好吗?”
“多谢潘公子,还好。”
金碧双眼如常的清澈,一望见底,她用空荡荡的眼神坦然的看着他,不再羞涩也不再闪躲。
潘曲觞呼吸一滞:“你,是不是恨我?”
“不恨。”金碧摇头。
“那你还愿不愿意嫁我?”
“不愿。”金碧斩钉截铁。
“我们。。。”
金碧忽然笑了笑,她在笑他傻,居然还在提“我们”。
潘曲觞放开她的手,点了点头:“我懂了,金碧,若日后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
“潘公子,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讲了,”金碧笑道,“薇莺说的对,人要有几分志气才不枉活一遭。你放心,我日后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求到你门上的。”
潘曲觞带着几分黯然离开。
他坐在车子里,回想起与金碧的一切,感到一阵倦倦的痛,是他麻木的心裂开了一丝缝隙,卷进来几缕微凉的风。
他还是谈不上多喜欢金碧,可心底里却泛上对自己的一丝怜惜,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像金碧这样天真单纯的仰慕他,爱恋他,甚至将他的醉言醉语珍藏在心。
到了此时,他才惊觉他真的曾经在她身上汲取过融融的暖意。
这暖意是一个女子能给予的全部,他却来不及珍惜。
可人生便是如此,当时只道是寻常,却只有等到失去了才发觉难能可贵。
作者有话要说:^_^。。。还要再接着抑郁一下,推动情节往前发展。。。就快写到我想写的啦~加油↖(^ω^)↗
谢谢各位捧场~╭(╯3╰)╮


☆、第二十八章

金碧要出院的那日,薇莺正忙里忙外的收拾,突然人就在金碧眼前软软的倒下了。
金碧吓得魂都要飞了,赶紧叫来护士,将薇莺扶到床上。
医生来检查,只伸手碰了碰额头,就皱眉道:“都发烧成这样了,怎么早不来看?”
金碧嗫嚅:“是我不好,我没,没看出来薇莺在生病。”
薇莺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她从在玉琴楼落下的病根就没好透,之后又是一次次的反复,都未得到彻底的医治与休养。
如今又因金碧流产而大受刺激,终于再也撑不住了。
薇莺连着高烧了一天一夜,医生怕她烧出肺炎,加大了好几倍的用药。
等到她体温降下来一些时,曾经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一次,她看见傅正襄正坐在床边上。
“我,”薇莺的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我怎么了?”
傅正襄端过来一杯温水,喂着她喝了两口,道:“你发高烧,都快烧出肺炎了!你怎么这么不当心,连命都不在乎了?”
薇莺喝了水,胸口那股火烧的热烫缓过来一些。
“金碧呢?”她问。
“回去了,你放心,傅正安派人去照顾她了。”
薇莺沉默了一晌,说:“你人也伤着,回去吧,我没事的。”
“你有空担心我,”傅正襄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如安下心来养病。”
她实在太疲倦,还想说两句,却撑不住再次睡了过去。
傅正襄轻抚过她的眉间,心中无端浮上来两句词,浓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
他为人刚强,甚少体会惆怅,如今看着病榻上的她,却觉得怅惘。
他恨不能日日捧她在掌心,却不得不看着她历经风雨。
她还是在恨他吧,他摸不准。
薇莺清醒过来时,随着意识渐渐回笼,蓦然感到手背一阵冰寒,她不自在的动了动。
“别动。”不远处的声音说,“刚才护士好不容易才扎上。”
原来是在打吊针。
薇莺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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