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笑嫣然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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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笑嫣然泪》作者：楚陌优【完结】

潇湘2014718完结

内容介绍：
自以为一直是幸福的，自以为可以永远这样下去，没有尝试改变，没有努力争取，所以，本以为理所当然的幸福，自以为自己无与伦比的幸福，原来只是眼中的风景。希望，没有幸福的幸福会安好。柳秋凌，注定唯爱，注定难以忘怀，只是亲爱的艺寒，对不起，我只能是你的，完全是你的。

华灯初上
远处，华灯初上；眼前，只有月光……
凝闭着双眼，抬头，让洁白淡雅的月光洒遍脸颊，浓黑的睫毛或许有着闪耀的光芒，“我是幸福的！”
坚定地睁开眼，被睫毛挡住的泪水倾泻而出，顺着眼线，划过酒窝，流进嘴里，甜甜的？恩，不是，是唇膏的味道，泪水是咸咸的！
双手从冰凉的桥扶手上离开，秋意染上的不只是月光，还有这座桥，而我，只是感意到而已。不经意地，手指擦过纱裙，方才惊醒，突然想起自己穿的是婚纱，洁白、温婉的婚纱包裹着自己，也包裹了自己不安分的心。
“咔。”身后突然想起快门声，我猛地回头看到了，他。
“怎么了，不开心吗？幸福？”
是，我的名字就叫幸福，慕容幸福，我怎么会不幸福呢？
“你怎么会有空？怎么不陪你的心雅呢？”
“你不也是，还说我，怎么不陪你的艺寒呢？”说完，一脸坏笑的他突然安静下来，墨黑笔直的西装着在他身上，星点的领结别在领口，略仰头看向他的脸庞。月光下，他是寂寞的。
如我初始一般，他慢慢地闭上双眼，比我还要挺翘的鼻梁，紧闭的双唇，略显白暇的脸庞。这模样，早已刻在心上，每一笔都那么深刻。只是此刻，那样的美好。
不忍打破这画面，转过身，抬头仰望，不想闭上眼，不想忘记这一刻。
“我知道你在你想什么了？”
“恩！”
不理会我的疑问，“每次你仰头看着天，我都站在你的身后，看着同一片天，但我从没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了？现在我知道了，你看的是自己的心情！”
他说的不明不白，我听得半清半楚，是这氤氲的月光吗？
“我要走了，有人在等我。别再这样，会有人又像这样担心你的。”转身正要离开，他抽出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塞进我的手里，“站在你的身后，永远不知道你是怎样的心情。”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瘦削挺翘。一步一步稳健的向灯光走去，像是这般吧！一步一步的走出我的世界，而我，只能像现在这样，只能回眸，侧视。连转身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抬起手，将那张照片放在眼前，照片里一个叫幸福的女生。站在月光下，身上白色的纱裙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迷失人间的精灵，脸颊上带着惊讶，纯净的月光应在脸上，只是他没看到吧。我眼角莹润的不是月光，是对他的思念。
柳秋凌，再见！我的幸福，再见！
扬起手，像手边照片中我的长发一般，将照片飘飘扬扬地撒出去，本以为它能伴着风，带着水，飘向远处，但是，这秋天的风却把它又吹回来，落在桥边的他的脚下。
“幸福，怎么了？如果没事的话，走吧！今天是我们的婚礼，高兴一点好吗？”还没等我回答，艺寒就拉着我的手臂向灯光走去，毫无反抗的，我紧紧跟着他。
望着如此近的艺寒，同样挺拔的背影，同样稳健的步伐，我内心平息了。眼睛不经意掠过他的右手，白色的纸片，是刚才的照片。
是幸福的照片。
灯光闪耀，掩盖了我眼角的泪光，脸颊的泪痕早已被风吹干，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只是，在心的某个地方好像又被装满了什么，就像眼前，都是人，都是人的笑容。笑容是会传染的，只是，我怎么无法扯开嘴唇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恩，今天是我结婚，本该开心的，不是吗？
感觉到手边一阵温暖，“幸福，怎么魂不守舍的啊？”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不在心的，只有我还在自欺欺人。
“妈！”我乖巧得喊着艺寒的母亲。（PS，这里与后面情节有矛盾，为故意安排哦！）
她的笑容立即绽放开，在她的眼眸里，我看到了她对我的欣赏和喜欢。她知道她的儿子得到了幸福。我视线的左边不远处，我的妈妈也正拉着艺寒的手，见她这样开心，我也明白我妈妈对艺寒的满意。其实，这样也就够了，只要他们能幸福，只要他们以为我很幸福，就够了。
婚礼正式开始，我和艺寒，柳秋凌和陌晓雅，我们选择在同一个礼堂举办婚礼，是计划，是安慰，也是同情。
其实，我可以笑得再灿烂一些，只是，我怕，我眼角再弯一点就无法盛住我满眼的悲伤。
很理所当然地，我和陌晓雅相视一笑。大门打开，梦幻的泡泡挡住了我们的视线，两边亲人朋友的掌声响起，我们手牵着手，一起走过红毯，向对面走去。
视线终于清晰，却没想到，站在我对面的竟是柳秋凌，我的“错了”还没喊出口，就被柳秋凌拥住，两边的掌声也变成了错杂的质疑，我看到不远处，我的妈妈凝视着我们，没有惊讶，也没有制止。她是明白的，和我一样，不想改变什么，只是想要得到的，没有勇气拒绝。
安静地埋头在柳秋凌的怀中，任凭温湿的眼泪渗进他的衣衫。
好久好久，久到现场的声音停止，久到大家以为这本是理所当然，久到我以为时间可以重来……
－－－－－－题外话－－－－－－
有时候，期待一封真诚的爱情，有时候，会羡慕别人真真切切，缠缠绵绵的爱情，有时候，会厌烦形影不离。只是有时候，大部分的有时候，我在害怕，害怕得到，害怕得到后又失去。


那时的柳秋凌与幸福
好久好久之前，当柳秋凌的世界只有幸福时……。
“柳秋凌，这么着急干什么？等等我！”我一路呼嚎着，无视马路旁不计其数以闲聊虚度年华的中年妇女，背上的书包仿佛成了我的负荷，压住了我飞翔的翅膀，我拉下书包，抱在怀里，向对面慢下步伐等着我的柳秋凌奔去。
我穿越过人海，终于看到柳秋凌，听见我的声音靠近，他很温柔的回过头，一瞬间，有惊喜，只是：“跑这么快做什么？”眼神里有责备，或许，还有一丝心疼。这样说着，伸手拉过我怀抱中的书包斜挎在肩上。
突然感觉到额前一阵清凉，稍长的刘海被柳秋凌温柔的掀开，露出了小鹿般圆亮的眼球。不自然左右环视了一下。
被柳秋凌这样盯着真不习惯，这样想着，我连忙拉着她的校服袖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某一家饰品店里。
手指点在玻璃窗上，顺着手指是一只漂亮的胸针。麋鹿的模样，弯曲有致的绒角，粗壮有力的四蹄，优雅的走姿，在聚光灯的照耀下是那样的耀眼。
凝视良久，方才想起被自己硬拉来的柳秋凌，抬起头，看到头顶正上方的他，他也像我这样凝视着那只鹿，只是他并没有屈身望着，而是以一副胜利者这的姿态俯视它。那一刻，我在柳秋凌的身上看到了王者的气焰。就在这样的时刻，我发现我自己已经习惯了仰视他。
“你带我来就为了看这个？”
“恩，你没觉得它很漂亮吗？”我把目光收回，放在橱窗上，突然感觉，相比较于柳秋凌，这样的麋鹿离我更近。
“是，很漂亮！你喜欢它哦！”
“你说呢？”我这么喜欢，都摆在脸上吧！“我只跟你说了哦！”说完，我继续笑着盯着那只鹿。
“既然喜欢，就买下他吧！”柳秋凌说的很轻松。或许在他看来，既然喜欢就要得到吧。可是，我不是！
“喜欢就好，为什么非要得到呢、再说我买回去，该放在哪里呢？还不如留在这里，让经过的人都能看看！”
“那我们就回家吧！”柳秋凌似乎没有明白我对麋鹿的喜爱。对于精致的事物的向往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吧。
好吧。我们很习惯地来到我们的秘密花园，也就是小区后面的一个有草坪有秋千有大树的地方，草坪和大树是柳秋凌的，我只要秋千就够了。每次坐在秋千上，随着摆绳上下翩飞，我的视线也随着上下摆动，那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运动”！以至于被柳秋凌鄙视，谁让我像是上了瘾一般。
与我的活泼外向相比，柳秋凌是安静沉稳的，文静儒雅，每当我荡秋千的时候，他都会选择某块草坪躺着或是某棵树靠着，斜斜的仰望着天，望着变化无常的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所以我也只是跟着他，看着。
“今天你为什么没有等我？”我突然想起来。
沉默良久，柳秋凌终于慢悠悠地说出来，“看你和同学们聊得那么开心，我就没有打扰你。”
恩，也是哦，作为一个女生，我和男孩子玩成一堆很奇怪哦。不过，“柳秋凌，你就不能稍微活泼一点呢？现在突然发现，你在班上一般不怎么说话的诶！”我似乎很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刚说完，柳秋凌就彻底闭上眼睛，头仰在树上，“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朋友？”话语偷着伤感，我无法想象现在的他是怎样的心情，我也无法理解是怎样的无奈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和柳秋凌本属于另一个城市，在那里，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尽管那时的他，如现在这般安静儒雅，只是还是有不少好朋友。
只是，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我们才一起来到这个城市，活泼如我，很快和大家玩到一起了，只是，柳秋凌却越来越沉默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们提起书包准备离开了，柳秋凌突然问我：“如果我开朗起来，是不是会好一些？”
我毫不犹豫地说：“当然！”
这样的对话之后，我们就没了话，这次是我们那么安静地走回去，带着自己的心情。
接着几天，我发现围着柳秋凌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女生。终于有一次，我拉住一个女生，“你们在聊什么？”
被拉住的女生很奇怪的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你没有发现吗？现在的柳秋凌同学变得更亲和了。之前沉默着，给人很高傲的样的样子，现在会偶尔对我们微笑了。我们的王子苏醒了！”
面对着眼前面露桃色，手舞足蹈的女生，我猛然想起柳秋凌说的，难道她真的改变了吗？
抬头望去，人群中央，柳秋凌安静地课桌旁，抬头听着周边人热切的交谈，眼神专注，嘴角微微上扬，白皙的脸旁上悄悄地染上了一层红晕，顷刻，我突然觉得“王子”似乎很适合他。
沉默之时，手臂被人拉去，是班上的男生，他们拉着我大谈NBA，对此稍有了解的我时常与他们畅聊，但是，这个世界不属于柳秋凌。他喜欢文字，喜欢音乐，喜欢高雅但又不华贵的一切。他的世界注定是安静的。NBA太过喧闹，适合我，不适合他，之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或许也不会是。
心不在焉的投入NBA的讨论中，今天，那些精巧的3分球，强势的灌篮，也没能拉回我。
远处，柳秋凌仍然在微笑，是不是转头看向说话的同学，周边女生的笑容永远比柳秋凌的要灿烂一些。
下课，围着他的同学越来越多，渐渐地也有了固定的聊天的对象。
我不知道我是在想什么？或许，在想柳秋凌突然改变的原因，或许在想现在的柳秋凌在想什么，或许还有，柳秋凌是为谁而改变的。不知道，现在的我还是柳秋凌唯一的朋友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柳秋凌真的变了。
晚上放学，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迅速，不在撑着腰让柳秋凌快一点，不在在柳秋言得令前面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