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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梅下落雪嫣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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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小柳莫要往心里放,楚大哥向你赔罪!”一向打蛇缠上棍得寸就进尺的楚阳仅得柳焉同意唤名‘小柳’便以大哥自居,一脸诚恳地赔起罪来了。

柳焉微摇了头,起身端起了面前的白玉酒杯,道:“上回柳焉也有不当之处,行事太过激烈,方才又是柳焉来迟了让各位久等,于情于理该是柳焉向大家赔罪,柳焉在此自罚一杯。”言毕,一仰而尽,滴酒不剩。

众人连连叫好,纷纷举杯。一时,气氛再次活络了起来,众人不停推杯置盏。

眼角余光落在那人嘴边的伤口,柳焉无来由地变得愈加气闷,不由地一连喝了六杯,如玉的脸蛋映出浅浅的绯色,好似抹了淡淡胭脂,酒色染过的薄唇微微开启,清丽的眼眸水光流漾,醉意涟涟。

柳焉低头抿了一口酒,耳畔发丝滑落颈处,南宫逸棣抬手替他将发色抚至耳后,抬手收手动作熟练流畅。

柳焉抬眸,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顿时,清艳的脸蛋宛若初桃娇媚开放,风情无限。

南宫逸棣的心怦然猛跳,只见身旁人又低头抿了一口酒,咂了咂舌,又抿了一口,似觉着味道好,再又抿了一口,脸蛋嫣红。

不能喝偏要喝,贪杯的倔东西!

南宫逸棣宠溺地看着身旁人的举动,心中无奈笑道。

又见众人把盏互劝,低低吩咐了秋岚送来一碗醒酒汤,柳焉喝过醒酒汤后神智才清明了起来,脸上薄薄染有几分嫣色。

南宫逸棣稍稍将柳焉面前的酒杯推开,朝他碗里添了些菜。

柳焉自知酒量差,若是喝醉了撒起酒疯来指不定会做些什么事,便顺从地拿起了筷子默默吃起菜来,偶尔也抿上一小口酒。

南宫逸棣方才一连串的举动可能躲过了其他人,但还是落在了心思细密的李珌眼里,李珌惊讶不已,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待人如此细心体贴,不由地对柳焉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小柳哪里人?”

闻言,柳焉抬起了头,眼中似有戒备回道:“原先住在京城,后来去了金陵。”

“李珌,你此去苏杭可有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南宫逸棣放下了酒杯向李珌问道。身旁人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看在他的眼里,恐怕就连他自个儿都没意识到应话时指甲抠过碗底的细微举动都尽数落在了他的眼底,想来他不愿谈论这个便开口叉开了话题。

“对,对,我也有数月未去南方走动了,南方有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可有趣的紧!”南宫舒桦附和说道,映出淡蓝身影的双瞳有着异常的亮光。

“舒王爷说的这些地儿李珌倒不曾去过,倒是路经金陵时听闻了一件有趣的事。”李珌笑着说道,抿了一口酒。

“哦?平日老是见你忙进忙出的,不见你对何事物有过兴趣,这么说来定是那件事有趣的紧,你到快说来听听!”闻言,楚阳放下了手中酒杯催促道,但凡稀奇古怪这类的趣事儿,楚阳听了都来劲儿。

李珌扫视了在座的人,微笑着微微诉来:“我本是去金陵采买些地道的地方特产,正在闹市里挑选时,碰上了金陵首富张员外家的大公子娶亲。听说新娘是艳名远播戴着面纱也三年连贯‘金陵花魁’青楼—盈月楼的清倌。当时,敲锣打鼓,鞭炮轰鸣,那场面是非同一般的热闹……”

柳焉捏着酒杯,看着打翻在桌面的酒,轻轻颦起了眉。

见状,南宫逸棣暗暗轻拍了他的手背,另取了一只空杯重新倒了一杯递给了他,一旁的夏莲忙上前拿了锦帕将桌面酒水拭净。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夜宴(下)



见状,南宫逸棣暗暗轻拍了他的手背,另取了一只空杯重新倒了一杯递给了他,一旁的夏莲忙上前拿了锦帕将桌面酒水拭净。

柳焉放下了酒杯低头吃菜,只听李珌正说道:“娶花楼名妓是件稀疏平常的事,不见得有何有趣,但怪就怪在新郎张大公子为了抚平众宾客一睹花魁芳颜的起哄,当堂掀开新娘的红盖头,众宾客个个目瞪口呆,反是张大公子一脸惨白,而后似疯了般的把新娘又推回了花轿送回了盈月楼,嚷着要盈月楼把花魁交出来。那盈月楼的老鸨子也非吃素的主,一口咬定张大公子含血喷人。张大公子便闹到了官府说盈月楼把新娘调包了,并当堂立下毒誓若他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官老爷问他有何证据,张大公子又龃龉不说,眼看等得不耐烦了的官老爷就要拍案宣判时才听张大公子道‘送来的新娘乃女子,而依约要娶的花魁是位绝色男子!’,并传了一个吃花酒的朋友作证。围观众人皆当场惊呆了,那张府老员外更是当场昏了过去,好半天才醒过来,直追着张大公子打骂。公堂上,双方各执一词却谁也拿不出对自个儿有利的证据,局面僵持不下,料想又是一桩纠缠难解的案子,哪想第二天张府大公子自动撤回了状纸。”

“有趣!有趣!”楚阳点头说道,眉飞色舞,“那些公子哥儿捧了花魁三年竟不知他是男还是女,真个儿是有趣的紧!不过想来那男子一定生的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蛋,不然怎会蒙了一层面纱也把金陵的那些莺莺燕燕给比了下去,霸了‘金陵花魁’的名衔长达三年之久。若是有机会,我也当去‘盈月楼’看上那花魁一回!”

“待你有机会,花魁早就销声匿迹了!听闻花魁已有三个月未登台献艺了,一传言他来了京城,一传言他已做他人‘妻’。你怎会有那殊荣再与佳人饮上一杯酒?”李珌执起酒杯啜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众人哄笑。

楚阳哪肯沦为众人笑柄,整了整衣裳,自命不凡道:“说不定我楚阳前世行善修福,今生就有此机缘,哪天你们便看见我与那花魁把臂而游,更甚至成了入幕之宾也是不无可能的事儿!”

“楚阳,或许你前世修了点福,可今生你生了对桃花眼,游戏花丛招蜂引蝶,前世那点福分怕是早被折腾殆尽了!还入幕之宾?楚阳,你想的倒是美!”素来不善言辞的诀成也出口打趣起楚阳来了。

闻言,楚阳神情顿时呈僵化状态。他万万是没有想到一向是讷于言辞的老好人——诀成竟然倒向了‘李派’,顿时佯装了怒道:“诀成,楚阳可没想到你小子也会从门缝里瞧人,你说我该如何整治你才好?”说着,似笑非笑地上下大量起他来了,嘴角微微翘起,俨然一副算计我你死定了的狐狸嘴脸。

诀成顿时警铃大振,心里发怵,起身端起酒杯道:“成!成!成!楚大人,小的甘愿自罚三杯!”若他此时还不示软,哪天落在狐狸的爪中,铁定尸骨无存。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诀成豪气地一口气连饮了三杯。

楚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会儿兴致更见高涨,双眼逮住了沉默少言的柳焉,直嚷道:“小柳,你久居金陵,那艳名远播的金陵花魁你可曾见过?”

闻言,埋头默默吃菜的柳焉似是一时反应不过来,清艳的脸蛋神色顿时僵怔,瞬又转了眸说道:“家师管的严,柳焉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寻欢作乐,楚大哥认为柳焉会见过那蒙着面纱的花魁?柳焉……”神色似有尴尬,反正是不自然就是了。

“楚阳,你当真是不见花魁不死心!哪天我替你奏请皇上调你去金陵做官,好让你天天与花魁携手相游成就一段佳话!尚书大人觉着如何?”南宫逸棣啜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众人点头的点头,附和地附和,哄笑一堆。

楚阳本来见了柳焉神色不对,觉得自个儿的话似有些唐突了,正想开口道歉,但听南宫逸棣抢了先,三句话夹枪带棍的,揶揄成分颇深,楚阳愣是……欣喜。

呵呵……逸王爷,总算是抓住你的小辫子了啊,就等你开口维护小柳呐,今个儿不把你的老底掀开,我楚阳誓不罢休!

楚阳乖乖坐回了凳上,低头慢道:“逸棣,楚阳与你可是八拜之交,战场上的生死兄弟。今兄弟不就是问了小柳一个问题么?话还没说完,你就心疼着替他挡下,好像是兄弟成心为难了他似的。小柳就这么重要么?你就这么心疼小柳么?舒王爷,小李兄弟,你们评个理不是?”低眉顺目的,一副受到了极大委屈的小妇人模样十足。

众人捧腹大笑,南宫逸棣被他戳中了心思,尴尬地脸面微红,倒是埋首吃菜的柳焉被垂泻下来的发丝掩住了脸儿,看不得他此时的反应。

夏莲秋岚殷勤斟酒,众人兴致盎然。‘居心不良’的楚阳数次向柳焉敬酒,柳焉不好杯杯推辞,又饮了几杯,可也喝的差不多了。

南宫逸棣见他硬是死撑着,着实心疼他,可主人自是不能先行离席。无奈,只好又让他喝了碗醒酒汤后吩咐晨风扶他先行回碧落斋休息。如此一来,原先准备的杂耍、燃放烟花之类的节目怕也就错过了。

碧落斋里,柳焉倚在乌木大椅上,微微拉开了领口。瞧见几步开外的铜炉内木炭燃烧正炽,索性脱了外袍趴在了桌上,露出的雪色颈子隐隐透着绯色。

“小风,饿了没?不如你自个儿去厨房瞧瞧有没有点心之类的果腹,这儿不用你候着也成。”想起晨风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柳焉不由开口说道,眼眸星光流漾,略显醉意。

“小风不饿,早在此前,秋岚姐姐便给了我两碟糕点吃了,公子不必担心小风挨饿!”晨风垂首回道,隐约只听“嘡、嘡、嘡……”的锣声一阵接一阵紧密传来,不由地支起了耳朵。

怕是那边节目开锣了……

晨风暗暗急道。

公子待自个儿这般好,自个儿若向他开口,他一定会应允的,去晚了,那杂耍可不等人的。

晨风打定了主意,一抬头,只见柳焉慵懒地伏在桌上,醉态尽露。昨日雅间的画面蓦地闪现脑海,当下小脸轰地红了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可……可是让……让人送热水来……洗浴?”视线一对上柳焉微敛的眼眸便飞快闪躲开来,见他并无异议,‘噌噌’地溜的飞快。

熟不知自个儿的反应全看在看似已醉的不清醒的柳焉眼里,柳焉顿时疑惑不已,回想从自个儿醒来开始一直道现在,平日叽叽喳喳没一刻停歇的晨风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好像还不太敢看自个儿,并且还一个劲地脸红。

莫非是自个儿无意中做了些事让他心生误会?

可又是何时所为?

柳焉记不仔细了,微微蹙起了眉。

难不成是……?

清艳的脸儿神色倏地一僵,面色惨白,醉意全无。

难不成是昨日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当时自个儿深为*所苦,神志不清,极有可能做了些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来。

蓦然,全身止不住地轻颤,内心恐慌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愿似君心



“公子……”晨风唤了一声,久不见人应话以为柳焉醉了便走过去又小声唤了一句。

惶惶不安的柳焉这才惊回神来,接过帕子胡乱抹了抹脸。

“等等,小风!”柳焉唤住了正欲跨出门槛的晨风,却是口张了张,欲言又止。

“公子可是有话要吩咐小风?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了。”晨风局促不安地开口道,右手捉起袖口不放。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儿,他不想公子盯着他看,他正有种不好的预感。

柳焉点头应了一声,稍稍理顺了心绪,正色道:“小风,昨日……昨日可是王爷救了我?”

晨风点了点头,心里头惴惴不安起来。

“这么说……当时你在场?”

晨风刚一点头又急忙摇头,任谁都看得出他在说谎。

晨风此举有如一把利矢正中他的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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