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飞机起飞的时候,晨曦有点紧张,她读大学一直是坐火车,坐飞机还是第一次。
比起一机人的兴奋,程远航更像是厌倦了飞机的空中飞人。
飞机上升,失重感袭来,她慌乱中,抓住了程远航放在椅靠上的手。他没反应,连眉眼都没动一下。
程远航不想去丽江,有他的原因。几年前他和周蕤去过一次。那时也是坐的夜航,只不过是先抵达昆明,然后乘坐长途汽车经大理再到丽江,返程时从泸沽湖坐骑车到西昌,然后坐火车回G市。
周蕤竟然晕车。
一路吐,一路睡觉,一段旅程里一到景点他就赶紧拉她下去,喂她水。
丫头不喝果汁,他哄着:“果汁可以帮助祛除汽油味,你喝点,我去买晕车药。”
提了装药的塑料袋回来,远远地看到周蕤伸长了腿坐在花台上,后面是翡翠馆的玻璃展柜,人头攒动,珠宝生辉,而她,却清清爽爽地托着腮望着他,带着笑,苍白的笑脸,迎着阳光,头发被染成了金黄,那炫目的发,那绒毛毕现的脸,让他喉咙一紧。
“快吃!吃完我们去买纪念品”周蕤怕吃药,愁眉苦脸,他柔声哄着她,看她的唇泛白,却又嘟着,伸手点了点。
“程远航,你属啥?”盯着一排生肖翡翠挂坠,周蕤笑眯眯问。
他点点昂首高鸣的鸡,又点点一只憨态可掬的狗。
聪明的导购拿出挂坠,夸道:“好配的属相,系上红丝绳,一辈子就跑不掉了!”
周蕤用丝绳系住了鸡脖子,他系住狗尾巴。
“好了,这只踩蛋鸡总算被套住了!”周蕤眨眨眼,给他戴上。
“那,这只爱咬人的狗,我把尾巴缚住了!”他也笑。
“你知道踩蛋鸡是什么?”周蕤眨眨眼。
“不知道!”他摇头。他家养鸡,当然知道,踩蛋鸡就是指一群母鸡里的公鸡,三妻四妾,花心得很!不过他才不是!
倒是她,名副其实的狗,常会扑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喜欢她咬自己,哪怕是脖子,反正一路没人认识,拴住尾巴,她就不会再对其他男人示好了吧?
其实周蕤也懂的,上车后,握着他的手,低低说:“我只咬你!
“我也只喜欢你!”他轻笑。
他们,都违背了誓言!
晨曦途中和郭郭去参观了卫生间一次,按了每一个按钮,用了每一个水龙头,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陈剑老早睡得打呼了,程远航拿着报纸看着,她们过来过去,他都不受影响。郭郭指着程远航冲晨曦做个鬼脸,终于老实地坐下了。
晨曦睡不着,嗡嗡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疼,她抱紧双臂,仍然感到冷。衣服都在行李箱里,怎么办?
索性抽出份报纸读,空姐踏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只听她问程远航:“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对不起,我要张毯子”程远航用低沉的声音说,空姐呆了一呆,才红着脸拿来了毯子。
晨曦盘算要不要堆个笑脸厚着脸皮再要张毯子。
正准备开口,程远航已将毯子递了过来。
空姐还在怔悚中,纳闷眼前这优雅的男子怎么会和灰姑娘认识。晨曦做出个甜美的笑脸,用自己都嫌肉麻的声音说:“老公,谢谢”
空姐的嘴角不由*了一下,而程远航神色如常,视线又移到报纸上,他从来都会选择性地接受她的信息,眼见接受不良,晨曦只好闭紧眼,装昏昏入睡样。
凌晨到了丽江。
丽江还在恬静的梦中,街灯在雾中投下极小的一个光点,两岸的民居静默着。他们订好的月鼓琴客栈在古街的木府旁,二楼是客房,踩着地毯走进房间,悄无声息地,那白色的被褥带着阳光的香味。晨曦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被郭郭的电话催醒,让她火速赶往楼下吃早餐。
程远航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他的那侧被子整理得好好的,好像不曾睡过一样。
晨曦沿着别苑的石径走入前院,走下月鼓长廊,下了木梯。楼下是一片草坪,栽种了一些山茶花,阳光正好,蓝天无云,空气里弥漫着甜香。白墙黑瓦,画有纳西文字和图案的屏风,以白色为主的绣花民族服装,视野里的玉龙雪山,使这座城市既带有民族气息,又不乏浪漫。
程远航站在阳光里,炫目的白衬衫,俊朗的面容,美好得像一个梦。
原来网上的不是虚言。再古板的人,在这里,也必定会收起尖利的刺,或者被此地的阳光消融了心中的冰川。
她和郭郭携着手一路领先,两个男人无奈地跟着。
“程远航,把你老婆拉好,别让她乱跑”陈剑忍无可忍。
晨曦老老实实地走到程远航跟前,程远航迟疑一下,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包着她的手,掌心的纹路摩挲着她的,干爽温暖。她勾勾小指,他握得更紧了,牵着她大步走上狮子山万古楼。
晨曦对民居了解不多,而万古楼的繁复设计,三重三侧的结构很有些曲径通幽,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效果。
院子里铺着阴阳八卦的石制图案,水凹里盛着点点雨水,阳光闪烁,星星点点。
“好美我想住这样的房子,像那个绣花的老人,还有那个煮茶的女人,还有那个做工艺品的小姑娘”她仰脸对程远航说,一脸神往。
“做梦的权利,每个人都有”程远航话带讥意,转了头,去辨认木柱上的文字。
“程远航,你就没有过这种憧憬么?”她气呼呼地质问。
“没有。”他扔下两个字,对她的冒火视若无睹。
下山的时候,晨曦心酸地想,她是不是真的从古代穿越来的,程远航拼命地工作,是别人眼里的青年才俊,上进,稳重,有风度,事业有成,他的朗眉星目,他的卓然不凡,该有多少人羡慕,可是他永远都是一个高高的神,与她隔着盈盈一水的距离,不管她怎么伸手,仍然握不到他的指尖。
但她是个玩心很重的人,和程远航在一起,抗打击力已有了飞跃的进步,远远看到街道上有大马和骆驼,拖着郭郭奔了过去。
“女人唉”陈剑唉声叹气,一想到郭郭晚上的安排就两腿发软。这女人,天真的说要沿着四方街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走,说如果两次在终点遇到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程远航,你同意你老婆那么做?不怕她跑了?”陈剑瞥一眼不置可否的程远航,这厮永远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他知道他只是个面瘫罢了。
“任何人都有追逐美好的权利,不比较怎么知道哪个是想要的呢?”程远航淡淡地说,波澜不兴的语调。
“你是来自外太空的吧?火星人?哦,我记得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就有人这么骂你,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陈剑咬牙切齿挤出一句话。
“谁敢这么骂他?”郭郭永远是个不耻下问,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学生。
“还有谁?除了那个周生生,谁敢这么骂?”
“那他怎么骂她的?”
“他更绝,骂她是火星人的老婆”
郭郭大笑,擦着泪水,拉着晨曦形象地转述,末了问:“咦,你怎么没笑?脸色还这么差?周蕤周生生,祸害千年,生生不息;程远航程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程远航,火星人;周蕤,火星人的老婆不好笑吗?”
晨曦摔了她的手就走,郭郭追上去,陪笑:“晨晨,你生气了,我一向口不择言的。那个,是不是周蕤和程远航有过奸情啊?你别流泪啊,如果有,那也是过去式了,再说有没有还不知道呢,我去审陈剑哈你等我我问出结果,先来报告你”
晨曦转过身,估计表情很惨淡,吓得郭郭立马溜了。
〃);
正文 第五节 不和谐的丽江之旅(2)
(〃
晚上的四方街之行因为程远航在酒店上网而变成了两个女人的信马由缰。
每个店铺屋檐下都挂上了红灯笼,灯光、月光、水光辉映,静好,恬美。
“那个诶,陈剑守口如瓶诶,我用了恐吓法、诱骗法,他都不上当”郭郭小心翼翼地说。
“他们有过什么,我都知道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郭郭张大了嘴。
“那次在粤菜馆吃饭,周蕤说的也不是说,是暗示。”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他们律师说话都这么七弯八拐的么?”郭郭问清了经过,忿忿地说,“臭女人,斗了四年,怕是程远航不理她吧,她就找他决斗,想吸引男人注意,欲擒故纵,好狡猾呀。晨曦,我好担心你哦,你说你遇上程远航这么个绝品,肯定被他吃得死死的,骨头都不剩,好恐怖!”
晨曦抓紧了她的手,泫然欲滴:“郭郭,我早输了,程远航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可怜的晨晨,别泄气,不到最后,决不轻言放弃,男人,不就是*思考的动物嘛。啧啧,你看你,皮肤多好,弹指欲破,回去再去做个皮肤护理,包那个程远航恨不得在花下死,*,七荤八素。唔今晚,我做你的护花使者,我们找帅哥去咯,气死他们!”
“你真不去?来了浪漫的四方街,还想着该死的工作?”陈剑蹙眉看着坐在电脑前查阅邮件的程远航。
“浪漫?能当饭吃?”程远航似笑非笑。
“喂,你受什么刺激了?新婚燕尔,蜜月期还没过,你说这个,千万别让你老婆听到了!男人偶尔偷个腥可以,但是别惹火烧身!”
“你想说什么?”
“程远航,这点我永远佩服你。心如明镜,却装成傻蛋,你瞒谁呢?你和周蕤,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男婚女嫁,木已成舟,你还想着她,那是不行的!走走,去找你老婆去!”陈剑伸手小化网页,拉他起来。
女人!麻烦的女人!自以为是的女人!
看到醉醺醺趴在桌上的于晨曦,程远航想。
他拍拍她的脸,想唤醒她。手却被她的手握住了,滚烫的温度。
“于晨曦于晨曦你这个醉鬼!”他恨声道。
“唔”背上的女人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含混不清地嘟哝着,热热的气息喷到他的脖子里,麻酥酥的,他脊背一颤,差点将她丢下。可是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本能气喘吁吁地将于晨曦放到床上,把被子一股脑盖在她的身上。程远航走到露台,抽出一根烟,拿出打火机,那蓝色的蝴蝶莹白一片,恍若夜空闪过的流星,蓝幽幽地映亮了眼。
周蕤还记得他说的话,于是送了打火机做生日礼物,他靠在木制的栏杆上,背对着满城的繁华和喧闹,好像一个要刻意追求离群索居的人。思绪却不受控制,仿佛听到了一个女孩清亮的声音。
“程前浪,喂,你的目标是什么?”二十二岁的周蕤枕着手,躺在草坪上。
“做最牛的律师,打最难打的官司!”
“还有呢?”周蕤侧过脸来,唇从他的脸颊斜斜滑过,柔软而清细的触觉。
他伸出了手,忘情地去触摸那一抹嫣红。
“还有,还有请你吃法国菜!”
“有钱的话,第一买什么?”
他仰躺着,眯着眼看着碧空,畅想着:“唔我想想,豪宅,宝马,限量版的手机。”
“小意思啦,还有呢,还有你快说啊”周蕤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娇憨。
“我再买”
周蕤等不及地凑到他脸边,看着他启动*。
那样子像极了要草莓吃的小孩,撅着唇,撒着赖,摇着晃着,直把人的心要融化了一般。
他恶作剧地拉长声音:“一颗一颗”
女孩的脸几乎就要贴到他的脸上,下颌一抬,他咬住了那红艳的唇。
,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烟头烧到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一抖,烟灰掉落,像灰白的往事散落在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