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盗墓BG]光与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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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把我带出了青铜门?难道是——
一道闪电忽然在我脑中噼里啪啦闪过,那张熟悉的脸浮现在我眼前。我顿时一个激灵,掀开被子没来得及穿鞋子就往门外跑。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张起灵一定是你对不对?!
我用力地把门拉开就冲进了客厅,地板的冰冷丝毫不影响我的急得快要烧起来的心情。刚跑进去两步,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背对着我坐在桌子边上。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他的背影一如记忆中那般挺拔,似乎带着别人磨灭不了的傲气。可是只有我知道,身为张家人的他背负了多少的秘密。他穿着的黑色外套也和我与他分别时没什么大的差别。这么多年了,他穿的衣服在变,不变的是他对黑色的执着。
一如他对我的隐忍。
他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我。我右手撑在客厅墙壁上回看着他。
他的样子和二十年前相比一点都没有变,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大概是这二十年里发生了什么改变他的事情吧。他的头发应该是没怎么记得修剪,所以看起来有点乱糟糟的。现在没有戴着兜帽的他显得柔和许多。
这二十年,他瘦多了。
我咬了咬下唇,强迫着自己走在他的旁边坐下。
他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把视线从我身上收了回去。然后把他手边的另外一份早餐推到我的面前,用眼神示意我这是为我准备的。
我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模式,也早就能够明白他动作和眼神里的每一个含义。
我一边舀着我面前的白粥,一边回忆着青铜门后面的生活,眼泪就这样“啪嗒”掉进了粥里。我惊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擦。抬头,才发现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对不起,一见你就哭。”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他沉默地看了我很久,最后只是指了指我眼前的粥。
我点点头,腹中的饥饿感也确实让我有些撑不下去。滚烫的粥一入口,虽然有被烫到,但我却觉得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或许是张起灵看见了我被烫到时候的一个激灵,他站起身打开了头顶那个老旧的悬挂式风扇。
“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从来没发现原来我自己这么脆弱,脆弱到他简简单单的一个行动就能让我感动成这个样子,“——好久不见,张起灵。”
他站在窗口,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背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到他淡然如水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我能听到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疲惫以及淡淡的愧疚:“久等了,张起霜。”
是啊,你真的让我等太久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张起霜的身份?
其实张起霜是张起灵的妹妹。
☆、③
③
》》》 》》》 我和这个世界告别得有点久了。
张起灵告诉我,我们现在在长沙。
半个月之前,他去云顶天宫按照约定把我接了出来,带回了他家。直至今天我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而没等我开口问,他就告诉了我迟到了十年的原因——二十年前,他跟随一支考古队进入了西沙的海底墓,却遭人暗算而失忆。因此他错过了第一个十年。而他第二次去海底墓时又记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所以才会去云顶天宫接我出来。
按照他的话来说,如果不是他又去了一趟西沙海底墓,恐怕我还得再等下一个二十年?这还真是一个极其恐怖的设想。
青铜门后面的东西我不想多加描述。但不论里面有多少的秘密,看了二十年也该看厌了。更何况整天和阴兵混在一起,阴气侵入肺腑,对身体也极为不利。最重要的是——青铜门后面只能自己与自己对话的寂寞我不想再尝一遍。
刚刚进去的时候,我还能和自己说说话,制造一些声音。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不过是无用功。只有一个人,就算讲得再起劲,你也还是一个人。一旦闭口不言,你就会发现这里还是只有自己。第一个十年,每一分每一秒,我几乎是在倒数还有多少时间到十年。没想到的是,我等了两个十年。
那种让我窒息的感觉,我再也不想来一遍了。
我忍不住抱臂。
“你现在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情?”等他说完了他这几年的经历后,我问道。
他却是摇摇头,眼神中透着迷茫:“我也不知道。”
还是这样啊。我垂下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方面是希望他可以恢复记忆带我回张家古楼,一方面,我也希望他可以永远不要回忆起一切,安安心心地当个普通人。
与他同样身为张家人,我再清楚不过他身上的责任。
他没办法卸下自己肩上的责任,因为“张起灵”这三个字。哪怕是身患失忆症,他也只能一次次地寻找自己的记忆。寻找到之后,或许会继续遗忘,接而继续寻找。或者就此打住,完成自己的责任。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来说,生命的过长就成了一样惩罚,不死不休的惩罚。而最恐怖而又可笑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就是陪着他走到最后。
想到这儿,我站起身,淡淡地叹了口气。
“张起灵,你记住,你现在还不能死。”
二十年后的长沙和我记忆里的长沙差别很大。
在青铜门后面待了二十年,出来看见这样的景象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走在坚实的土地上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我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才敢相信自己这是真的在长沙,真的远离了那个鬼地方。
我已经忘记上一次来长沙是什么时候了。二十年前?二十五年前?或者更早?不记得了,确实不记得了。我怀疑是我自己在那儿待得太久,好久没怎么用脑子,记忆开始出现断层或者衰退的情况。不过过一段时间或许会好一点。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
张起灵家也算是在闹市区。走出了他家就可以看见一条街,此时街上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摊子,声音各异的吆喝也在各个摊子之间传来传去。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表情干着不同的事情,热闹异常。
偶尔有骑自行车的少年少女背着书包从我身边轻巧地闪过,阳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带着青春少年少女那个年龄所特有的气息。
附近的老爷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婆婆走到一个菜摊子前,二人在那里商量买什么会比较好。
还有一些中年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与别人闲聊的。
所有的景象都汇聚到我的眼里,那是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我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这样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啊。我和这个世界告别得有点久了。
阳光正好,温度正好,这样的生活正好。
在张起灵家周围晃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好注意之后,我就回到了他家。
我打开门,鞋子还没来得及换,却听见他的声音从客厅飘出来:“……好。”我正纳闷他在和谁说话,抬起头才看见他撂下电话的动作。
一转身,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我。我用眼神问他是谁打来的电话,但他只是扫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
接着他转身进入房间里换了身衣服。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的动作,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的性格脾气我太过了解,如果这事需要而且必需我的参与,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他不告诉我,就说明这件事和我无关或者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既然如此,我何必多费唇舌。
谁知他在门口背对着我换鞋子的时候,身形竟然顿了一顿,轻声开口:“……你想去柴达木么?”
话一出口,“柴达木”这三个字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我大脑之中飞速滑过,惊得我不知作何反应。
柴达木?他去柴达木做什么,他对柴达木知道多少了解多少?我胸口一紧,几乎被他的一句话勒得无法呼吸。
转念一想,不对!我为什么对柴达木这三个字这么抗拒?那有什么吗?为什么我明明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莫名地心慌?而刚刚那些问题……我愣住了。为什么我心中会出现那些奇怪的疑问呢?
柴达木……是什么地方?
我一时间感觉有些头疼欲裂。我身体的第一反应告诉我,柴达木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要再细想,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的恐惧来自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和记忆无关。
我不说话,张起灵也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瞥了一眼他的背影,确定他身上没有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才缓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去做什么?柴达木有什么?”
“可能和当年的事情有关。”
当年的事情……我有些疑惑。当年的事情多得很,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件。是我们离开张家古楼之前还是之后呢?如果是之前的话……那就是有关“长生”的秘密!没想到我刚出来,张起灵这边就已经有了眉目?他现在要开始着手调查有关“长生”的事情?
沉默片刻,我点头答应。
见我答应了,他也推开门打算出去。
我心中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于是出声叫住他:“只有我们两个?”
他回过头来,眼中翻动着不一样的波澜:“……和吴三省的队伍。”
说完他就走了。
吴三省?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听着有些耳熟,但也只是似乎。我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更别说这个人的样貌生平了。只是,让我在意的是“吴”这个姓。这个姓总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就像是心中的那个黑暗面。那块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里,一棵长满刺的荆棘疯狂地破土而出,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住我的整颗心脏,然后,深入,直到它遍体鳞伤为止。
直到出发的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那是我埋藏在心里已经好久了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走原著路线。
☆、④
④
》》》 》》》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感情叫做“一见如故”?
车外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偶尔有风吹过,卷起地上那层薄薄的沙子,甩在玻璃窗上,发出细小的撞击声。白云静静地漂浮在空中,看起来悠然无比,但是被我们飞速行进的车迅速地甩在了后面。
我坐在车上,附近坐着的除了张起灵全是我不认识的人。前面是一个中国美女,似乎是叫阿宁,算是这次的负责人。我和其他人都面对面地坐在后面。这辆车的空间很大,装下了我们七个人。
我坐在张起灵的右手边,而他的左手边坐了一个从见到我开始就一直戴着墨镜的男人,一语不发但是嬉皮笑脸。除了我们三个以及前面在开车的阿宁是中国人以外,其他的就都是外国人了。
他们有时说着蹩脚的中国话,有时说几句我听不懂的外国话。我觉得他们太吵,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觉,只好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我本来就不擅长聊天,认识的也只有我身边的张起灵。而他是不可能和我闲聊的。至于那个戴着墨镜不知是真瞎还是假瞎的黑瞎子,我只能说,从见到他开始我对他的印象就不好。一开始只是因为他脸上那个痞子般的笑容让我觉得不舒服,后来却是因为他对张起灵说的那一句“哟哑巴张你终于舍得带媳妇儿一起下斗了啊”。
我还没意识到他口中的“媳妇儿”指的是我,张起灵已经拍掉了黑瞎子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淡淡地解释:“我妹妹,张起霜。”
本以为这样一来什么都解释好了,谁知黑瞎子笑得一脸暧昧:“我懂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没办法对他做什么,况且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这些小事也不必如此介怀,所以我心里不舒服也没说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之后翻身上车,脸一转装作不认识他。
大抵是张起灵在我上车之前已经和阿宁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