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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舞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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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待粥碗见了底,叶瑟才感觉胃里温暖了许多,只是仍旧晕晕的不大舒服。高宁睿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还想吃点什么?”
“不吃了。”叶瑟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
“你换一份工作吧,这样跟外头陪那些人喝酒,能拿到业绩也把身子糟蹋了,咱换一份安稳的,我养着你。”高宁睿反过手掌来抚着她的脸,神色颇为心疼。
“不行,这份工作是我妈妈走后门帮着找的,很锻炼人,我若是放弃了,她肯定觉着失望,我们俩的事,她还没松口呢,我想跟你结婚,还得从家里偷户口本出来。”叶瑟拒绝了高宁睿的提议,面上挂了笑,说到后来,把高宁睿也逗笑了。
“偷户口本,亏你想的出。”他笑得一脸灿烂。
成功地瞒住了高宁睿,叶瑟心里的苦涩遍生,他疼她疼得甚过自己,若是对他说了这些事,只是增添他的负担,彼时以他的能力,尚且承担不了一定期限的巨额债款。
后来叶瑟康复了,接连几日在家里休息,高宁睿带她去见了在这个城市的亲戚,他父母也要卖了那边的房子过这边来定居,他们又去房产中介看了房子,几番下来选定了一套,准备他父母过来便付首付,然后按揭还贷款。
叶瑟生得漂亮,加之性格开朗,高宁睿的亲戚们对她甚为喜爱,均说让他们早日成婚的好,可以先成家后立业。高宁睿以叶瑟的年纪尚不够法律规定为由,替她挡去了一干人等的围攻。晚上回家后,两人都幸福溢满身心,睡觉时做梦,叶瑟竟梦到了她披着婚纱,同高宁睿在度蜜月。
一切的预想都很美好。
几日后高宁睿突然接到公司通知,要他去国外的总公司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培训学习,这个机会难得,一般这样的培训都是在为公司培养未来的高管。叶瑟很是为他高兴,两人在他临行前大吃了一顿。
送走高宁睿,叶瑟的身子也彻底复元了,给李先生打了电话过去,让他安排自己重新出台。
“大小姐身子娇贵,若总出这样的状况,怕是还款日到了,你还没赚够。”
“自不会拖欠您一分一厘。”
“韩曼青真是命好。”
当晚叶瑟略施粉黛,捡了件素淡的衣裳穿了。北方的冬天寒冷彻骨,她打了车直奔过去,车里空调开得足,倒没觉得有多冷,只是下车走得那段路,将小腿都冻僵了。
会所里稍显冷清,叶瑟以为是玩客都未到,侍应生提醒了她才晓得,原来是有位人物来了,许多同行都去做陪了。在大堂里坐了会儿,暖了暖身子,李先生便打过电话来催。
“你不是不来了吧?”
“我到了,在大堂呢,腿被冻僵了,我暖一暖就来。”叶瑟听他说了房间名字,踩着高跟鞋就扭过去了。
推开门,便看到右首站了一排莺莺燕燕,均面带笑意望着左首坐着的人,正面还坐了几个人,均在低头讲话,左首那人见门开了,遂转过了头,李先生忙过来迎她,到她跟前时低声说了句,“别搞砸了。”
叶瑟一听,便明了了,一定要是重要主顾,却不知他想要的是什么。
那人见了叶瑟,脸上的笑容绚烂地堆起来,李先生将两人相互介绍了,那人姓朱,名字有些拗口,叶瑟没听清,只称呼他朱先生,然后挨着他坐下了。
朱先生递给她一杯酒,两人碰了一下,浅浅地喝了一口,“不知叶小姐有多高?”
叶瑟笑了笑,说,“170公分。”
“那我若将百元钞票从你脚底摞到头顶,你愿不愿意跟我?”
叶瑟一口酒在胃里晕开,仿似没听清他的话,嘴角的笑依旧柔媚,“朱先生说笑了,您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倒吓着我了。”
“哎,是我太庸俗,唐突了佳人。”朱先生自罚一杯酒,一只手却攀了过来,叶瑟拿酒杯挡了,朱先生握到酒杯,“呵”地一笑,仰头喝光了杯中酒,转头向李先生说,“你□的好啊,这么伤我的心。”
“您喜欢的,谁又跑得了。”李先生笑了笑,又递给叶瑟一杯酒,叶瑟心里烦恶,就着递过来的酒便喝了,想压下那股恶气,却不想两口酒下去,便感到晕眩。
她心里暗自惊颤,这是被摆了道儿了,她到底还是被自己卖了。
这种是非之地,哪里能清白的了。这是她自己选的,也怪不得旁人打她的主意,如果自己不沦落,谁还能强迫的了呢。
被人抱着出去,身后像是起了喧哗,但渐离渐远,她一步步被推向深渊,已然听不见了。

稍有意识后,叶瑟发觉自己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上,身边有个人像是在讲电话,“在外头养了几个,都不如这个好,改日带来给你瞧瞧,保管你羡慕。”
她略微挣了挣,身子虽软绵绵的,却也可以动了。趁朱先生讲话兴奋之际,她伸手去勾车门,“咔哒”一声轻响,一股冷风渗了进来,她拼尽力气往前一冲,便顺势掉下去了。
触碰到地面时,她觉着,自己就这么死了倒也好。心里的那些愁肠百结,一股脑儿都丢了算了。迷糊的意识中,只记得自己翻滚地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筋骨剧痛无比,有无数紧急的刹车声充彻耳际,之后便再也不知道了。

这次她自寻死路,跌断了身上多块骨头,左边脸颊也被蹭破了一道细口,若不是她跌下去时被风吹得衣服兜住了头,兴许便就那么毁了容了。
朱先生来看过她几次,后来索性不再来了,她将将养了一阵子,努力锻炼,期待着高宁睿回国,却又得到他要留在那边工作一年方能回来。
叶瑟有些胸闷,问,“你能回来待一阵子再过去么?”
“嗯,我安排一下,大概再过三个月,能抽空儿回去,你别恼,我以后就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高宁睿的越洋电话声音有些飘渺,但是情话讲的颇为受用。
“呸,你只陪着我,难不成要我养着你。”叶瑟笑了笑,“你这个小白脸儿,尽想美事。”
高宁睿在那边一阵大笑,两人叙叙地又聊了会儿,叶瑟累了,便挂了电话兀自望着窗外。
朱先生再次来,倒没强迫叶瑟什么,只是同她讲了一些场面话。她在李先生那里,是颗漂亮的棋子,在他这里,也同样,如果她性子再这般倔强,那所吃的苦,便不止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了。
叶瑟死过一回,心里倒看淡了许多事,于是被朱先生带在身边,蓄谋送与一位人物。
那日在一个饭局上,竟遇见了唐黜,他并未当日的主角,只是被邀请来的一位上宾,叶瑟一眼认出他来,皆因在那些人里混得久了,必要的人总得熟记于心的,加之那次撞到了他,他扶了自己,心下便多存了一分熟赧。
唐黜一直未注意到她,直到她被推出来,公开被朱先生送与当日饭局的主角,他才多留意了她几眼。
叶瑟强自挂了笑容,陪着宾主尽欢,最后喝得有些多了,被人搂着腰轻薄,也没力气去反抗,她有些心灰了,她正在如韩曼青所愿,一步一步,踏入风尘。
后来不知被谁推到坐着的唐黜身边,其他人均已进了舞池跳舞,唯独唐黜依旧在椅子上坐了,擎着酒杯,偶尔缀一口。叶瑟低着头,轻轻靠在那里,不停地用帕子擦拭被别人摸蹭的了肌肤,眼角一股清泪缓缓淌下来。




梦回(1)

她瞒住了高宁睿,却瞒不过自己。
高宁睿为了高中那年韩曼青的一句话,拼命努力要做到她的要求。自毕业那日起,她便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的骗住他。
有时候很想放弃,那份素净的爱恋,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这么被推来送去,她一次又一次拿命去保护心里的那方净土,却仍然要陷落进韩曼青早已设计好的局,她尚存着一丝别样心思,若是她将韩曼青所欠之债还清了,又如韩曼青所愿沦为被万人所耻的人,那又会是怎样的?
她想用一时鲁莽,去赌那团迷雾的原本面目。

刚刚那阵热潮已然清减许多,她的新主顾只是象征性的接受了这件礼物,随后扔她在一边,任人灌酒,她被贴了新标签,自然可以避得有意之人染指。
一个人坐着喝了半天酒的唐黜举了手招来侍者,让他送一杯清水来。
“你不愿意跟着他?”他将那杯清水端到叶瑟眼前,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二句话。
叶瑟正凝神想着心事,不料眼前晃进一只擎着水杯的手,吓得一抖,抬头对上唐黜那双黑漆的眸子,“唔,您的话,我没听清。”
唐黜重复了自己的问话,将杯子塞到她手里。
叶瑟凄然一笑,旋即冷下脸来,“哪个女人愿意被一个有家有室的人藏在外头?”
“有很多女人很乐意。”唐黜屈起手指来向那边跳舞的人群里一指。
“这倒是,个人所求不同罢了。”叶瑟喝了一大口水,一股辛酸突然涌上来,眼角已然干涸的泪痕蓦地又湿润起来,嗓子骤然发紧,那口水便那么含着,咽不下去。
她不明白这个人是在讽刺她的不自爱还是在瞧热闹,但他那副既淡漠又带了不屑的神情却让她隐忍了许久的委屈一股脑儿突破屏障,喷越出来抓挠着她的心。
腮部绷得有些发酸,抬手用指甲弹去眼角的泪水,四下里望了望,也顾不得唐黜会如何看她,端起那水杯来将口里的水尽数吐了进去。
“你若是不愿意,我倒有个法子帮你。”唐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条件是什么?”叶瑟听了他的话,托了下巴盯着他仔细看了半响,但他始终一副幽深莫测的神色,她“咕”地一笑,面上又覆了职业性的媚色。
“明知故问。”唐黜转过头去喝酒,不再看她。
叶瑟反复揣测了他的话,思忖良久,又招来侍者,“麻烦您,再帮我倒一杯清水来,谢谢。”
“你看上我哪点了?”叶瑟往他的杯子里加了些酒进去。
“只是觉着有趣。”唐黜摸着自己泛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好,你现在去跟我的主顾要了我去,我跟你走。”叶瑟咬了咬牙。
唐黜不紧不慢地端了酒杯,同叶瑟碰了杯,仰头喝光了半杯酒,起身便往人群那边去了。
事后叶瑟回再回想起那晚,尤感觉不真实,她以为又会掀起一阵狂潮,据她所了解到的资料,唐黜并不爱这些风月,那些人若是听到他跟旁人要一个被当做玩物的女人,定是要笑闹一阵的,大概她又要被摆上台面,让众人评审一番,但他只是过去了几分钟,便回来拉起叶瑟离开了。

疼疼玩得累了,跑过来央着叶瑟抱,“我饿了。”
叶瑟拿帕子给他擦去额头的汗,凑过去亲了一口,“妈妈给你做吃的,但是家里没有材料了,得去超市买。”
“嗯,让林阿姨去买吧。”疼疼转过头来,看着林细。
林细一惊,大声问,“为什么让我去买,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这么小,出去了走丢了,怎么办?”疼疼一本正经地说。
“你妈妈带着你一起去呗,这么几步路,难不成还会迷路,你这鬼精鬼精的,不是打什么馊主意吧。”林细做出一副惶恐的神色来。
疼疼回过头来,捧着叶瑟的脸,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要是带了我去,会不会让爸爸找不见我?”
叶瑟一皱眉,说,“他到底怎么教育的孩子,脑子只装了这么一件事儿。”
林细“扑哧”一笑,“你怎么不说你儿子早熟呢,这么点儿个年纪,忧心的事儿倒不少。”她拍了拍肚子,又说,“宝宝你放心吧,妈妈前一段时间虽做了糊涂事,但总不会抛下你,让你没爹没娘的。”
叶瑟遭了讥讽,瞪了林细一眼,抱了疼疼起身去厨房拿购物袋,然后语重心长地跟疼疼说,“你爸爸神通广大,捉了这么久的迷藏都找到了,还能再藏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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