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爱上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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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咯,不怪我笑。
☆、不会咬你
绿灯,车子缓缓驶出,转了几个弯,我向窗外张望,车窗外是高大梧桐树,风中摇动,前方俨然形成了天然树洞。
车子树洞下穿行,干净路面,宁静,绿意舒心,我因此心情很好。
熟悉本市我竟不知有这么一处风景,“这是哪里?”我问。
“环城路。”陆礼宸答。他从后视镜中望了我一眼,“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这一望,我立时想起来现实中事,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问。
“原来你紧张是需要人提醒。”他笑说。
这是他幽默方式吗?一点都不好笑。
应该到了吧,我脑中搜罗所有关于绘画东西,突然发现一片空白。完了,我如果帮个倒忙,会不会竞标这事就黄了?我蹙紧眉头,侧首看他,他倒是一副心情不错样子。
车子很就停了一间酒店前,我抬头仰望一下酒店牌匾,接着随陆礼宸进去。前台女生似乎认识陆礼宸,热情中带着娇羞,引着我们进电梯。
前台女生不时和陆礼宸搭话。陆礼宸一一温和回答。我站两人身后,眼瞅着电梯里面电视广告。
“陆先生,近忙啊?几天都没过来了呢。”前台女生说。
“是,有点忙。”陆礼宸答。
“陆先生这么忙女朋友应该是位体贴温柔女生吧?”前台女生问。
我依然看着电梯里电视广告,事实上却是侧耳倾听。
半响后,他开口道:“我没有女朋友。”
前台女生仿佛也松了口气。
这时,电梯门已开,陆礼宸侧首向我顾望,我自觉先走。前台女生又重跟陆礼宸并排。继续说些有没,前台女生发现陆礼宸并没有想说话意思,他虽然面上微笑,却给人一种漠然距离感觉,女生也就讪讪不吭声了。
就这样穿过几个走廊,又转了一个弯,走廊深处,一个门忽然打开,走出来一位落落大方穿着白色衬衫,蓝色包裙女士,远远地看到陆礼宸,便面露和蔼笑容。
“陆总,你可真是有毅力啊!”女士笑着说。气质娴静。
陆礼宸上前一步,伸手相握。“苟老是个值得人,多跑几次是应该。”
不待女士回话,里面便传来一声冷哼。
我微微探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实长者立一张足有半间房子那么大桌子前,注视着桌面。
陆礼宸简单给我互相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位女士是苟洞先生助理。
女士伸手请我们进去。
“先生,陆总又来了。”女士笑着说。
“哼!”苟先生又哼了一声。
陆礼宸笑笑不甚意。
“苟老下午好。”我欠身,足够谦卑,足够礼貌打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岂知,苟洞先生瞥了我一眼,又是哼了一声。
真是个怪老头。
高高颧骨,深凹眼窝,眼睛很大,胡渣子堆了半张脸,乍一看挺邋遢。看到这样面容,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一开口就会先“哼”一声,虚张声势,颇有些自命不凡意味。越是这样人越是有明显可以攻击点。
他手持一支毛笔,对着一副大气磅礴山水画,左看右看。
“陆总,姚小姐,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茶来。”女士见一阵沉默,缓解道。
陆礼宸点头道谢。转而看我一眼。
看什么?这老头儿那么怪,我怎么知道如何对付他。我暗想。
行为上,我却向前走了一步,厚着脸皮,“苟老,久仰大名,亲见您大作,实荣幸之极。”我把钱奇俊常用一招拿出来。
没想到,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转头看陆礼宸,他冲我抬了抬下巴,我收到讯息是,继续厚脸皮。
没想到,苟先生突然开口,“从哪儿仰我名儿?”
我一愣。
“哼,我劝你们省省心吧,赚钱门路那么多,我这门不开!”苟先生边说边伸手加重近山处色彩。
“学校!我学校就听过您大名。”电石火花间我想到一个老师,十分欣赏一名画家,应该就是他。
他转头看,大有点吓人眼睛直视着我,我定了定神才站稳。
旋即,他便低下头,继续打量写意山水画。
感觉到他情绪轻微波动。我回头看一眼陆礼宸,他冲我点了点头,我有了点信心。于是自然地向前进了两步。
忽闻脚下细碎小声间,低头看时,赫然脚下一只肉肉小白鼠抱着一根玉米旁若无人啃着。发出轻微声音。
“啊。”我轻呼了一声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正好撞陆礼宸身上。他紧贴着我身体,淡淡薄荷味,让人心安。
可是,我真怕老鼠,没有尖叫出声已是强大自制力。这么宽敞干净酒店怎么会有老鼠,它还那么明目张胆,看着它脚下小小肉肉身体蠕动着,此时我眼泪都要被吓出来了。
“我怕。”我低声实话对陆礼宸说。
他伸手抓住我手,温暖而有力。我浑身一颤,心脏突如其来激跳,他耳边温柔说:“别怕,它不会咬你。”
这时,苟先生微侧头,瞥了一眼我,笑着哼了一声,不管不闻,安然地看着他画。
我直往陆礼宸身上退,看着地上小蠕动,恐惧闭上眼睛,近乎哭泣声音,“不行,我真好怕。”我一阵害怕,想打退堂鼓。
这时,感觉到握着我手紧了紧,同时另一支手揽着我肩膀。“那好,我们回去。”
我突然睁开眼睛,怎么能就这样回去了。
“我试试。”我没有底气说,其实,我心还颤抖。
“嗯。”他点头。
放开他手,我向前走了走,量不去看脚下小白鼠。
豁出去了!
“苟先生擅长应该是工笔画。”既然他是个怪老头,那我自然就不能论纲论线和他说。
他转头看我,冷哼了一声。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老师形容苟洞先生先生工笔山水、花鸟,仅用线条制造虚实,空灵、简约、自由、纵情、恣意……颇有顾恺之“白描”韵味。每条线描,肥瘦相宜,明暗成趣,轻重有序。而先生写意似乎就差强人意。”我指着他刚刚着墨部位说:“写意神似,此处本就是缺陷,刚刚一笔,让缺陷引人注目,实败笔。”
苟洞先生大眼直瞪着我,“啪”一声将笔摔到桌子上,几滴墨汁溅湿一片宣纸。
☆、手劲不小
苟洞先生大眼直瞪着我,“啪”一声将笔摔到桌子上,几滴墨汁溅湿一片宣纸。
“谁让你指手画脚!”苟先生突然向我大声呵斥。“你有本事你来,你来画,你来画好了。”
这突然怒气从何而来,我愣原地。
这时,陆礼宸上前拉住我手,笑着说:“苟老,不要动气,姚婧若是说不对,我这里向您道歉。”
陆礼宸竟会为了我如此,心里一阵感动。
“哼,走走,你们现就走,我看着你们就烦。”苟洞先生摆着手让我们离开。
我一下子觉得心里好难过,难得陆礼宸会请我帮个忙,我竟然真给搅黄了。出了酒店,我垂着头沮丧说:“对不起,我刚刚还不如就跟你走好了。”留下来逞强,却……
陆礼宸笑,“你不觉得你成功了吗?”
我疑惑抬头看向他。
“我来这么几次,他除了哼,就是赶我走。你可把他给气着了。”陆礼宸说。
“然后呢?”我问。怎么听他话不像是好话。
“然后,我们现回去。等消息。”
“会有消息吗?”
“会吧。你如果胡说他肯定会一笑置之,你恰恰说中他心里所想。自然会恼羞成怒。”陆礼宸平静说。
真是这样吗?不过这话从陆礼宸口中说出,听完,心情有所平复,这才发现自已还和他靠那么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热度,和淡淡薄荷香,心神一荡,我下意识尴尬挪了挪身子。
这个时候苟先生助理疾步走了过来,远远地便喊道:“陆总,姚小姐。”
我们驻步等待。
“我只不过是泡杯茶功夫,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助理有些微喘说。
“我们是被赶出来。”陆礼宸实话实说。
我却觉得丢脸极了,我不是没被客户赶出来过,只是这次带着致远集团当家人被赶出来,真不知是感觉自豪,还是觉得窘迫。
“你们不要介意,先生他就是这个脾气,性子直又好面子。”助理为苟先生说话。接着看向我,好奇说:“姚小姐是陆总女朋友吗?”
“不是!”我立刻否定。脸有些发烫。不敢看陆礼宸,我这样小人物怎么能拉低他身份。与其他说不,不如我先说,这样好歹可以表明,我对他没有别具用心。
助理大方笑问:“那姚小姐为什么愿意如此用心帮助陆总?”
“我愿意帮助陆总。”我看了眼陆礼宸,“只是觉得好东西不应该藏家里孤芳自赏,闭门不出自然不会有知己。如果苟老想传达一种精神一种心境。真不用那么排斥我们。”
助理笑着说:“没想到姚小姐会这么豁达。苟先生只是不屑沾染一些铜臭味罢了。”
现这个社会还有这样人?
“我觉得苟老可以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再者衡量价值不是金钱,而人心。有味道不是金钱,是思想。你觉得呢?”我问。
助理一愣,旋即笑说:“有道理,不知姚小姐喜欢先生哪幅工笔?”
是试验我是不是乱说吗?
“绝尘而去。”我绞脑汁回忆,“野云鹤影,渺无踪迹,浑然天成,随人所想,随人所思,简单线条,流畅中可见画者落拓与不拘小节。我喜欢黑白间达观。我想你家先生本质上应该也如这般达观吧。”
助理笑着夸奖我一番,又和我们寒暄了几句,主要是让我们不要谅解苟老,她回去再劝劝他。
告别之后,陆礼宸转头看我,“你口才不错。”
我开玩笑说:“别忘了做我们这一行就是靠嘴吃饭,忽悠!”
他轻笑出声,脸上表情很温柔,“手劲儿也不小。”
我这才将目光放他手背上,刚刚害怕用力太大,五指紧紧抓住他手,庆幸没有留指甲。
回来路上,陆礼宸说刚刚那个大方得体助理,实际上是苟洞先生现任妻子,既然她说回去劝劝苟先生,那么这事儿基本就成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给你把这事儿给搞砸了……”我心有余悸。
“搞砸了你得赔我。”他笑着说。
“……怎么赔?”我问。
“因为没有搞砸,所以没想到。”他认真说。
这事儿算告一段落,陆礼宸主动将我送到小区门口,他有事要忙,我亦有事要做,于是,简单就说了几句,各自忙碌。
下了车,我一转身吓了一跳,杨蕴彩一双大眼,直勾勾盯着我看。
“你干嘛?跟幽灵似。”我吓到了。
“你怎么从陆总车子上下来,你们什么关系?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她一连串问题甩过来。连手上东西都要甩过来。
“你砸过来试试!”我手指着她喝道。莫名其妙!
她被我喝止了,小时候她虽比我高大,但我向来拼命,住她家中时候,她屡屡找碴。起初我还次次退让,她越发骄纵起来,我非善类,睚眦必报,硬是把骑她身上,咬着她胳膊,把她咬哭哇哇叫,自此,她吸取了惨痛教训,真正发起脾气来,她都是怕我。到目前依然如此。
我有些不忍,实话和她说:“我去问他关于你事儿?”
“他怎么说?”杨蕴彩急切问。
“他说他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我斩草除根,让她死心死彻底。“他结过婚了!”
“你骗人!”
“那你自己去问问看好了。”我无所谓说,径直向自己住处。
很明显,我话让她非常难受,可是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她爱情面前软软弱弱,那我只好做个坏人,长痛不如短痛。
“大白天他为什么送你回家?还那么温柔看着你?”杨蕴彩我身后突然说。
☆、都是情侣
闻言,我愣住,须臾回身看着杨蕴彩,量心平气和说:“蕴彩,我很忙。而且除了早饭一碗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