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撒旦的契约恶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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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暖气转到章毅朗的掌心,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下了车,一把推开她,咬牙切齿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啊!”好痛!安瑞茜仓促地往后一退,还好拉着车镜的柄卸去了一点力,否则整个人掉到地上就不得了,但还是避不了腰部撞在车身上,卸出的力震动到小腹,她护着小腹脸色苍白:“因为……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母子俩……一直误会下去。”
“你……”章毅朗望着一直坐地不起,额上不断冒冷汗,理智才被拉回来,上次观察她的情况。“你怎么了?”
血?!地面上出现了血水,他失去理智,忘记她有孕在身。
“你坚持着,我带你去医院。”章毅朗顾不上自己的脚伤是否痊愈,使尽劲把她抱回副驾座上,然后自己走上主驾座,把她送到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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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毅朗坐在候诊廊的椅子上发傻,一时笑,一时哭,一时痛苦,一时挣扎。
当他听到她们在聊天,得知她怀孕的事,心里有着难以掩去的雀跃。当他听到她说她爱他时,心里有着难以启齿的坚定。当他听到她说她的爱怕会带给他困扰而苦苦掩饰时,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当她告诉他亲母是他一直恨着的人时,他失去理智伤害了她。当她正在急救中那十几分钟,他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求救于谁,一切已无法挽回。当医生宣布仅有三个月的生命救不回来时,他好想让自己从此在这个世界消失。
一个小时,从他知道自己做了父亲到失去孩子的时间,他只做了一个小时的父亲,他不敢走进病房,他没脸面对她。
章毅朗拨通了章宅的电话,通知章家人来医院,也通知了安端茜两未婚夫妻,然后抛下一切奔出了医院。
在病房内的安瑞茜静静地平躺在病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手背上打着点滴。孩子没了,她跟它没缘份,她冷静得不懂哭泣,她知道他在病房外,但他却没有入内安慰半句,为什么?是责备她没有保护好孩子吗?
房门终于被轻轻地推开,吸引了她的视线,进来的人是姐姐和她的未来姐夫,二人双眉紧皱。
“姐,你怀孕了不应该乱跑来医院。”安瑞茜却对着姐姐挤出一道笑容,然后以半责备的口吻对袁恺杰说,“袁恺杰,你不能放任姐姐胡来。”
她这样的表情更让人担心,袁恺杰不理她的责备,问:“章毅朗呢?”
呼喊全名?事情严重了。安瑞茜仍然微笑着说:“他不正在外面?”
“在个鬼啊,该死的,我去找他。”袁恺杰震怒,呼的一声就冲出病房。
“Wenshy,你还好吗?”看着脸色苍白的妹妹没有伤心,她做姐姐的却是担心得先哭。
“我很好啊!姐怎么哭了哦?”安瑞茜浅笑。
“你不要笑好吗?你越笑我越担心,我宁愿你会哭。”安端茜反而放声哭起来。
“噢,不就是跟这个孩子没缘份嘛,有必要这么伤心吗?”安瑞茜反而安慰起姐姐来。
嘭!房门又被重重地推开,安瑞茜看向门口,章家的人都来了,她又是报以微笑。
“怎么都来了?”安瑞茜微笑着问。
“瑞茜。”纪雅楠掩面哽咽,刚才还好好的坐着喝汤聊天,怀着抱孙子的喜悦,她作了什么孽都报在孩子身上。
“妈!别哭啊!这回我真的要好好休息了,你该开心才对。”安瑞茜还打趣地说着。
“大哥呢?”章博怒目凝视。
“嗬!你们找他不会打他手机哦,怎么都问我的呢?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安瑞茜故作抱怨。
“他老婆出了这么大件事,他人却玩失踪?”连章梓晴都要为安瑞茜抱不平。
“没事啦,我未来姐姐去找他了,而且他都这么大个人了,不必担心啦。”安瑞茜扇了扇自己手掌。
“谁在担心他,我是想找他出来揍他一顿。”章博少有发这么大的脾气。
“让你揍了他又能怎么样?”孩子不会回来的啊。安瑞茜反问。
他送了她来医院,医生明明说他可以进来看望她的,他却没进来,反而打了电话给亲人就不知所踪。难道在他心目中她就如此淡薄?完全没有一点位置可以让她站一站,就连冰川一角也不值得吗?
68。颓废
一个星期了,他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章、袁两家动用了家族的所有人脉也找不到他。他对她如此冷淡,而她对他却放不下心,担心胜于抱怨。
安瑞茜被接回章宅疗养,睡回他的房间,打开门的瞬间,一阵呛鼻子的难闻气味传出。
“咳咳!”酒味?烟味?比臭水坑还臭的酸臭味?还有拜神的香味?安瑞茜咳了咳两声走进房内,她打开房灯床尾有一堆酒瓶凌乱地躺在地面上,忍不住走过去想收拾一下,突然被一东西给绊倒,“啊……”
惊叫声引起楼下的注意,纷纷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而当她爬起来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躺在床底下。她把他拉出来,他满脸又黑又长的胡须,头发跟蜘蛛丝凌乱地混在一起,黑眼圈就挂眼睛的周围,憔悴得让不似人形,唯一能让安瑞茜认出他就是章毅朗的就是靠他身上一个星期前的衣着。这一个星期他都在章宅?难怪没人能找得到他。
安瑞茜拍了拍他的脸,呼喊:“欸,章毅朗,醒醒啊!”
她打开了落地玻璃窗,先让臭气散去一些,却发现露台外有一个香炉,一些未烧完的元宝、蜡烛、香和冥纸。
他是怎么回事?她又把他整个身体拖出来,他怀里揽着一个相框,她试图取出,却被他紧紧地捉住不放,她跟他抢,没抢到却看到相框里的照片,是章景宏?安瑞茜皱着眉头,她告诉他身世是好还是坏呢?
把心一横,她冲进浴室装了一盆水,哪管他现在是冷天还是热天,整盆水拨在他脸上。
刚赶到楼上的人被这一瞬间吓傻了,纷纷入内看个情况。
“嗯!”章毅朗半梦半醒地张开眼睛嘤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看见安瑞茜时,忍不住的内疚从内心发泄,“瑞茜?!你怎么在这里?呵,不对,我老婆被我推倒流产了,还躺在医院,我连看不敢看她一眼,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男人。”
章博猛然上次揪起章毅朗的衣领:“你到底要醒还不醒?做错事竟然躲起来喝酒,对老婆看都不看一眼,你也知道自己糟糕了?”
随即一拳挥在章毅朗的脸上,他人摔在地上,霎时引起在场的人尖叫:“啊——”
“看,你现在像什么样?颓废个屁啊?颓废就有人可怜吗?我告诉你,不会!”章博再上次揪起章毅朗的衣领,再挥出一拳,他人再摔倒在地上。章博又再上前揪起章毅朗,把他的脸搁在安瑞茜的面前,“你看看你老婆,孩子没了,她一滴都没流,谁不知道她比谁都难过,你这个做老公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竟然不见踪影,只有她为了不让疼她的人所担心而强颜欢笑,还想办法逗大家分散注意,但有谁不知道她内心的孤独和无助,而你又做了什么?”
安瑞茜听着章博把她内心的痛楚一层一层地剥开,泪水从眼角泛滥而涌,就算她再怎么自欺欺人,身边的人一样了解她的心情,只是配合地不让她伤心难过,软坐在地上崩溃痛哭。
章梓晴和纪雅楠上前扶住安瑞茜,陪着她一起痛苦:“总算哭了,会哭就好,哭吧,尽情地哭吧,不要憋在心里,万一憋成心理病我们更痛心啊。”
“走,一盆水也浇不醒你,我要让你彻底清醒。”章博托起无心用力的章毅朗,“管家过来帮忙。”
两个男人把章毅朗拖到浴室里,把他丢进浴缸,开了花洒用冷水在章毅朗身上从头淋到脚,连衣带裤流出的全是污水。初冬之际,章毅朗坐在浴缸中一动也不动,承受着冷水的冲激。
章博手中的花洒被人夺走,他身前挤进了一个女人,取替他的位置,并且不慌不忙地调整着水龙头开关,花洒头洒出的水转为暖水。
“阿博,让我跟他谈谈,好吗?”安瑞茜通红的双眸正看几章博,以沙哑的声音请求着。
章博沉默数秒,他们夫妻俩的事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他只好点头转身离开,管家也跟在后面一同离去。
安瑞茜将暖水淋在章毅朗的头上,又从旁边的透明的塑胶瓶口按出粉绿色的乳液放在手掌中,双手轻轻摩擦出泡沫涂在章毅朗的头发上帮他洗头。
“起来,坐到凳子上”安瑞茜命令,语气不冷不热。
他总算有了反应,听话地自动自觉站立,坐在镜子前的凳子前面向安瑞茜。
“来,转过身,背向我。”安瑞茜再命令。
他又乖乖地转过身背着安瑞茜,面向镜子。
安瑞茜继续搓洗他的头发,他头顶上的头皮传来几阵颤抖到她的指尖上,她停住动作问:“冷吗?”
章毅朗透过镜子向她投射无助的目光,安瑞茜转身打开浴室的柜子,取出一件白色的浴袍,披在他身上,再取出一条毛巾搭在他的肩膀,又继续帮他洗头。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时却被他的大掌握着,哽咽说:“我……自己来吧。”
安瑞茜透过镜子露出担心的表情,而他的神情瞬间却变得十分坚定,她才安心地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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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畅谈
当章毅朗自身清洁完毕走出浴室时,迎来的是安瑞茜站在梳妆台旁带着微笑的面容,右手拿着吹风筒,左手向他招手。
“过来坐啊!”章毅朗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跟前,安瑞茜拉下他手臂让他坐下,“哎呀!坐吧!”
“让我自己来!”章毅朗抬手跟她抢吹风筒。
“我来!坐好!”安瑞茜也抬高手中的吹风筒。
章毅朗放弃跟拗闹,乖乖地坐好。吹风筒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他任由她帮他吹头发。
他从镜子中呆看着她的脸容,虽然她面带微笑,眼睛里的红血仍有残留。一直以来,她跟章家的相处得愉悦甚欢,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事没事就能轻易调侃他的耐性,还会执着跟他抬扛,但又对他的事那么的关注备致,她替他孝顺他该孝顺的孝顺,她替他弥补他该弥补的父母,她替他照顾该照顾的亲人,一直总是站在他的角度去做媳妇,这是她覆行作为妻子的义务和婚姻契约而做的吗?
失去孩子她比谁都心痛,然而他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孩儿,她有否责怪于他?现在的微笑是表面的还是发自内心的呢?而他作为丈夫,可曾覆行过作为丈夫的义务,哪怕是婚姻契约里面该做的条款,该死的,他现在有点痛恨那份契约的存在。是的,他就是一名不合格的丈夫,一心只为自己的遗产和利益,但家里的每个人总是对自己是那么的宽容。
“瑞茜,我……对不起!”章毅朗愧疚地说。
“什么?”吹风筒的声音吵得让她听不见他的道歉,然后关了吹风筒,“好了,干了!你刚刚在说什么?”
章毅朗拉住她的手,面对她:“我想说,对不起!”
安瑞茜微怔了一会儿,裂开尴尬又牵强的笑容,说:“没关系,都过去了。”
“瑞茜。”章毅朗怜惜地轻皱眉头,这次伤痛将是她一生难忘的疙瘩,她会因此而离开他吗?他们的合约期限在不久之后就要结束了,此刻,他痛恨合约的存,但也不得不考虑是否续约,他希望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是不是需要找到康端宜已经不重要了,况且章家人已经认定她就是“康端宜”。
“好啦,休息一会儿,看你酒瓶的数量,该不会是把酒当饭吃吧?喝了那么多酒不伤胃才怪,我到楼下给你倒一杯牛奶,等我。”安瑞茜反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瑞茜……”他想叫她别忙,让管家送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