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魔噬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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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洋妞”正对着江水尖叫,我还以为是她的洋丈夫掉进江里了哩,待定睛朝江中一看,不免“扑”地笑出声来,原来是一只小洋狗,正在水中乱扑腾哩!由于江水急,那小洋狗的小爪怎么也搭不到岸边,眼看它就要被江水冲走,我蓦地脑中一热,我如果跳下去救了这哈巴狗,说不定这洋妞会赏给我几张美元哩!乖乖!我这一辈子可还没摸过美元哩!如果有那么几张,不把其它擦鞋匠们眼红得要冒出血来哩!这么一想,我也就有了勇敢的动力,一个猛子扎到了江里,把那小洋狗救上了岸。
当我把湿漉漉的小哈巴狗递给那洋妞时,那洋妞眉开眼笑,撇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我道:“谢谢!谢谢!我本想说我可不稀罕谢谢,我可是想要美元哩!可话到嘴边,见围拢来许多看热闹的人,便有些开不了口,只在心里说到:洋妞!来点实惠的吧!你难道不知道中国的国情,中国人是最讲求实惠的!”可我眼巴巴地盼着,却始终不见她掏出美元来。就在我实在忍不住,想暗示她一下时,只见一辆小轿车滑到了她的身边,一个司机躬请她上了小轿车。洋妞坐上车对我做了个飞吻,就屁股冒烟地溜了。恨得我心里直骂自己:“蠢货!美元没落到,倒落了个落汤鸡!要不是这见义勇为,只怕都擦了二双皮鞋,看场黄色录像的钱都挣到手啰!我还稀罕你那洋妞的飞吻!”
我自责自怨地回到家,刚换下那套湿衣服,只见一辆小轿车驰到了我的屋前,从车上下来两个西装革履的先生,我正怀疑他们是“尿急乱寻厕”,谁知他们却冲我说:“请问你就是擦鞋匠张狗娃吗?”
“哦!你们找我?啥事?!”我大感意外。
来人说:“我是市电视台的,今晚八点请你到我们台里演播大厅,我们要现场直播采访你。”
“采访我?为啥?哦!是不是五一劳动节要到了,宣传我擦鞋不怕臭?”
“不!是因为你今天上午救了一只落水的哈巴狗!”
“救了一只狗,也值得你们采访?”我感到好笑。
来人却一脸肃然地说:“张狗娃同志!你救的可不是一般的狗!”
“不就是个洋妞的哈巴狗么?这有什么稀奇!现在在中国的洋妞多着哩!听说还有在夜总会当三陪小姐的哩!”
来人却不理会我的揶揄,继续正儿八经地说:“张狗娃同志,这可不是一般的洋妞啊!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救狗也得看主人啊!那哈巴狗的主人是费史德小姐,而费史德小姐又是美国费史德集团总裁先生的小姐。而你知不知道:费史德集团在我们市里整整投资了一个亿,占了我们全市外商投资的百分之八十。”这费史德集团跟我救狗有什么关系呢?“我一听是救的大富翁小姐的狗,便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追问。来人显出激动的样子,说:“不仅跟你有关系!跟全市都有关系!刚才牛市长听说你救了费史德小姐的狗后,高屋建瓴地指出:你救了费史德小姐的狗,意义十深远!是对外商在我市投资的一种支持和推动!牛市长并且当即打电话到电视台,要我们安排采访你。要号召全市人民学习你这种为外商的狗奋不顾身的精神,在全市掀起一个为引进外资打造一个良好环境的活动!”我听了顿时热血沸腾,心潮激动,想不到我张狗娃一个擦鞋匠也为全市的外商投资工作作了大贡献。
我拍着胸脯对电视台的同志说:“记者领导同志,好!我全力配合你们。我文化不高,你们现在就教我采访时该说哪些话吧!免得我晚上在电视观众面前丢了‘市格’!”于是,电视台的同志就反复耐心地交待我晚上采访时,要把救狗的动机尽量拔高,说我知道费史德小姐是费史德集团总裁的女儿,也知道费史德集团在我市的投资,当费史德小姐心爱的狗掉倒江里去后,我为了给费史德集团在我市投资一种高尚的回报,也为了中美两国人民的友好往来与关系,我就奋不顾身跳下了江水……
电视台的同志走了后,我再也无心上街擦皮鞋,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沉浸在无比兴奋和激动之中。我想到今天晚上在全市人民面前露脸的情景,想到全市人民会一边听我侃侃而谈,一边议论着我赞扬着我,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一大群美丽可爱的小姐向我示爱。我会同时跟其中最美的八个姑娘谈恋爱,好把我这因擦鞋而耽误的青春抢回来!还有我那群擦皮鞋的哥们,说不定嫉妒得都要发疯了,说不定从此也把擦皮鞋的摊子摆到了江边,专等那洋妞的狗再掉进江里去一次!咦!他们都去江边摆摊不就抢了我的生意!嘿!我明天都出名了,还用得着再擦皮鞋!说不定费史德集团就会破例把我召去,从此我就成了堂堂的外企正职工……
我越想越飘飘然。蓦地、我一惊,看看窗外,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黑了下来,我看了看闹钟,已是快七点了,我赶紧打开了煤气炉,下了把面,想想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便又打了两个鸡蛋!又想想今天真是个不寻常的日子,便又切了两根准备五一节才享用的火腿肠。
我有滋有味地吃完了,便把鸡蛋壳、火腿肠皮等杂物放进了塑料袋,正准备要扔出去,听见两声汽车喇叭的叫声,原来是电视台来接我了,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也不知屋里灯关了没有,门锁了没有,反正就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样昏头昏脑地就上了车。一走进电视台那演播大厅,我看见费史德小姐也来了,她的那条哈巴狗偎依在她的怀里。也许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那哈巴狗见了我就抬起头朝我叫了两声,我也冲它点了点头。这时主持人招了招手,说了声:开播,立时一排太阳灯把演播大厅照得如同白日般,我正被照得头昏目眩,主持人开始向电视观众介绍我的英雄壮举,我连忙挺起胸脯,睁大眼,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幅英雄的气概。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那狗蓦地从它主人怀里跳了下来扑到我的身上,主持人赶紧不失时机地说:“你看这狗多懂礼义,亲自向救命恩人致谢哩!”
这时那狗开始转向我左手拎的东西。我蓦地一惊:我怎么昏头昏脑地把这个塑料袋带到这演播厅来了!这时,主持人也发现我左边拎的塑料袋,十分风趣地说:“张狗娃同志也知道狗今晚会向他当面致谢,已经给狗准备了回报的礼品!”
那狗仿佛听懂了主持人的话,趁我无限尴尬之机,一嘴夺过我手中的塑料袋,拖到演播大厅当中的一块空地,也许它急于知道我会送什么好吃的东西给它,一嘴把整个塑料袋里的东西抖露出来。“啊!”我看见主持人一脸惊愕的样子,我无地自容地闭上了眼睛,我仿佛看到了千万个电视观众也都露出一幅惊愕的样子,因为我清楚:那塑料袋里装的是一堆垃圾!……
(四十六)我怕见丈母娘
丈母娘是不是爱女婿呢!?!!!???
————我怕过双休日。每逢双休日就是我最尴尬的时候。说来你肯定要笑话我,我是怕见丈母娘。偏偏我老婆每个双休日就要硬拉着我回她娘家。我每次都红着脸,迟迟疑疑,不愿挪步,老婆见我每次都是一脸窘态,也曾问过我为何不愿去见丈母娘,可我支支吾吾,不敢跟老婆道出真情来。
嗨!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丈母娘的事!为了怕你们胡乱猜疑,我只好竹筒倒豆子,把这尴尬的事彻底倒出来吧!
那还是我在大学即将毕业的那一年,我跟班上的“班花”兰芳(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婆)谈上了恋爱。一个星期天,兰芳正式邀请我去她家,去接受未来丈母娘的审查。未来的丈母娘在盘问了我一番后,总算点头通过了验收。也就在这晚,一惯冰清玉洁的兰芳才打开了禁区,让我抚摸和亲吻了一回。
就在我和兰芳正式确定了“未婚夫妻的关系”不久,学校发布了一个通知,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要在我们这届毕业生中挑一部分入伍。我们这一届的热血男儿大部分都向往成为军人,我在征得了兰芳的同意后,也去报了名。
在政审通过后,我们体检了。我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身体上半部分的检查。接下来要检查身体的下半部分了。医生要我们排好队,每次进去五个同学检查。当第一批进去的同学出来后,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我们就问他们检查的是哪个部位,他们就“哧哧”地笑着告诉我们:是检查那个家伙,而且是女医生检查,如果那个家伙见了异性而不免勃了起来后,她们就用小棍子把它敲疲软!
我们听了都觉得十分尴尬,但明知尴尬也没法呀!到这个时候了,你如果声明是因为怕检查生殖器而打退堂鼓,岂不要在同学中留下一个长讲不衰的笑话!
终于轮到我们这一批进去了,果然,一进去,里面的几个女医生就嚷着要我们脱裤子,而且要脱光,我一边红着脸低着头脱内裤,一边在心里暗暗压着自己:不要勃起来!不要勃起来!免得尴尬难堪!这时一个女医生走到我跟前,我也不敢抬头望她。她一把托起我的生殖器检查着,我的那家伙也是太不争气了,一触到那滑柔柔的异性之手,顿时就勃了起来!那女医生抽出一根小棍来在我生殖器上敲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的生殖器有毛病勃不起来哩!看来没问题!”我似乎觉得这医生的话音有些耳熟,便悄悄抬起头瞥了她一眼,这一瞥不打紧,尴尬得无地自容!你们大家大概也猜出来了,那个女医生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她大概此时也认出了是我,十分尴尬地苦笑了一下,丢下一句“检查完了”,就慌慌地走了。
这以后,虽然丈母娘和我都未向兰芳提起这事,可我还是怕见丈母娘,因为我一见她就不由得想起那事儿,脸也就不由得发烧!
你们说说,还有比丈母娘看到女婿的那东西还尴尬的事没有?我敢说没有!
(四十七)我把贵妃给了日本人
他卖国人!!!!!横~~~~~~——————————————————————————————————————————————————“Darling(亲爱的),今天晚上松坂一郎就到了,你准备好明天晚上的晚餐,松坂的秘书在传真上指定要吃ChineseFood(中国餐)……”
安德鲁看了秘书送来的传真后,立刻拿起电话。
“What?ChineseFood(什么?中国餐)?我不会做!”妻子莉莉安在电话的另一端尖叫起来。
“叫玛丽亚做,不就行了!”
“她是菲律宾人,怎么会呢?你请他到外面的中餐馆去,不就行了!”
“是松坂坚持要上门拜访的!日本人最喜欢这一套了。你找你妈来帮忙弄吧!反正明天晚上七点正,我要看到餐桌上的ChineseFood(中国餐)!你记得噢,这一宗生意是几百万的!”
安德鲁不等妻子说完,就挂断了,继续开会,务必把这宗生意抢到手。
第二天晚上,松坂一郎准时上门。他给莉莉安送来一套和服,作为对莉莉安的厨艺的赞美。晚餐后,松坂在安德鲁的带领下,四处参观。
“安德鲁桑,你的家布置得非常古雅,这幅是贵妃醉酒图吧?”松坂在偏厅的左墙前停了下来,指着墙上的画问道。
“哦……哦……,是的,是的,松坂桑好眼力,想不到松坂桑对中国画这么有研究!”安德鲁瞪着墙上的中国古装女人,心里有点慌了。这副画像自他懂事以来,就一直挂在这里了,可他从不曾正眼瞧过。
“说不上研究,稍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