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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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摆地摊卖鞋的年初（1）


最近心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来真是可笑。原本我是一个报刊的记者，结果最后去反倒成了别人采访的对象。已经连续几个星期我和蓝宇的报道依然是各大新闻的头条，炒得红红火火。我左手握住咖啡，右手滑动的鼠标浏览网页。此时谢主编打电话找我。我原本以前我这个老板已经忘记我这个小职员，没想到居然打电话给我。
“主编，你找我。”
“沈梓落，我们公司一致商量了一下，觉得如今你嫁入豪门做一名记者委屈了你。还请你另择高就。”说完，谢主编关掉了电话。
我翘着腿回响着谢主编的话，分明是当我是个烫手山芋，这回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我踢了出去。
哎……人情可谓。我叹了口气。
晚上，张毅不在家。我一个人开着黑色小轿车去了市区。其实结婚之后反倒觉得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不用自己出去工作，可日子百般无赖。我把车停放在停车站，然后下车一个人闲逛在马路上。一对长得很漂亮的姐弟从我后面冲上来，他们手中的奶茶刚好不偏不倚的倒在了我的衣服上。
“对不起啊，姐姐！”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而后面居然有一个母亲追着他们。
“还跑，叫你们回家做作业不听。”
这一幕让我想到我读书那一会，唯一管着我的人就是小北。看着他们我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走着走着走到了古轩亭。记得以前没钱买贵的衣服，常常会来这边淘那种价钱不是很贵但很好看的衣服。古轩亭的路口还会摆各种好吃的路边小吃。那时候除了拿钱买衣服根本就不会拿钱去买吃的。每次闻着路边的香味只有咽口水的份。
“小姐要不要来一串烤羊肉。我这边的烤羊肉可是很好吃的。”一个老婆婆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看着那些烤好的羊肉，笑着对那个阿婆说：“给我买10块钱吧。”
“好的，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阿婆笑得压皱了眼角的皱纹。
我拿着那些羊肉串发现自己根本就出不完。而且一个人啃着羊肉串完全没有当初那种快乐。于是我掏出手机给蓝朵打了电话。
我说：“朵朵，你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陪我过来吃东西。”
　
　
“对不起啊落落，我现在在省外，你自己吃吧。下次我有时间再陪你好了。”接着是一阵忙音。　
我抬头仰望着天空，很想去古轩亭的皮革城看看。以前很喜欢去那边挑便宜货。　
我很快来到了三楼的鞋店。其实古轩亭的鞋子虽然琳琅满目，样子很多，但这边的店铺比较杂乱所以很多家买的东西其实是差不多的。在楼上逛的时间长了，视觉难免会疲惫。原本今天只是想开车出来兜兜风，所以出门的时候就穿了高跟鞋，还没走多少路脚就疼了。我在一家鞋店的门口坐了下来开始揉脚。等我揉的差不多时，余光刚好看到一双十分别致的拖鞋。那双拖鞋的外观像一艘小船，黄色的漆皮，粉色的糖果纽扣，看上去十分别致。　
我抬起头连忙对老板说：“老板，这双鞋，我要了。”　
这一抬头却让我遇到了年初。　
他，居然是这件店的老板。　
他看到我，显然也很惊讶。　
我和他两眼相对，彼此无言。他默默的帮我把鞋子包起来。而我却楞在那边没有接他的鞋子。我怎么也想不通有时候时间真的很可怕，可以把曾经在大学里那么优秀的少年折磨的如此面目全非。我想过很多种年初会从事的工作，可我从未想过他有一天只能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摆着地毯，卖着劣等的鞋子。　





落儿：摆地摊卖鞋的年初（2）


“30块钱。”年初把鞋子拿给我。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打掉了他手中鞋子，然后按住他的手。他没来得及缩回去。
“你为什么会在这边摆鞋摊？”
“为什么不能。你不也在这里吗？”他尴尬的朝我笑笑，他的笑容很僵硬，比哭还难看。
“你别逃避可以吗？林嘉欣呢？她知不知道你在这边摆鞋摊？”
“问她干什么，我和她早就没关系了。”说着，他开始捡地上的鞋。
“你们分手了？”
“是。如果没别的事请离开。我还要做生意。”
我有点心痛的看着年初，却不知道与他何言以对。
“年初，我希望你能做些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那次竟会是我和他最后一次相见，后来我在看电视新闻的时候听说有个叫年初的男子跳楼自杀了。据说警察在他的口袋里搜到了一张他死前写的遗书。遗书上只写了一行字：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你，不会是她。
看到新闻的第二天我接到警察的电话，警察在年初家里找到了我的电话。经过验尸报告显示，林年初身前有吸食毒品。警方怀疑我是知情人士，希望我协助调查。就这么乌龙的我被关进了警察局。
警察审问了我许多问题。我都说不知道。
张毅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通过种种渠道终于把我从警察局里保释了出来。
一见到他我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我对他说：“年初死了，年初死了。是我害死了他。爸爸死了，妈妈死了，叔叔阿姨也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自责中，压抑已久的过往一样子冲入脑海，消极悲观的画面一个个闪现在眼前。
张毅按住我的肩对视着我，安慰道：“不是你的错。落落，真的不是你的错。”
我从狂躁的边缘一点点恢复过来。
他一把把我揽进怀里。
“答应我，以后再也别说死啊活啊的。可以吗？”
我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
　
　
他用手拭去了我的眼泪。　
张毅说我需要放松一下，他居然带着我去了儿童乐园。亏他想的出来。我想今天，我一定把他吓到的。　
他说：“落落，我们去坐云霄飞车。”　
“不要，我怕那个。”　
“没事，有我在。”　
“都说不去了。”我在那边死死拉住栏杆，铁了心不去坐什么云霄飞车。　
但我哪能拗得过张毅啊。最后被他拽上了云霄飞车。　
我的尖叫声不断，下来早已经脸色苍白。　
“真没想到林年初会吸上毒品。”张毅感慨道。　
后来我从张毅的口中才得知当年林年初和林嘉欣一毕业就分手了。他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当年的事情我很看得出林年初是真的很喜欢林嘉欣。而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是是非非，有时候又有谁说得清楚。人生就像一场戏，当我们走出了校园那些美好的想象就如水中的泡影经不起现实巨浪的一伯伯的冲袭。击垮的不光光是梦想和希望，还有整个坍塌掉的生命理念。　





落儿：和张严生一起走失的快乐


很多人喜欢把最美好的词来形容我们的青春。可熟识在不成熟的青春里我们常常做着一些卑微、懦弱、不负责的事情。年轻时我们谈着恋爱，以为爱情就是一切，等到某天离开了校园要为一日三餐奔波时转过头发现那些所谓的爱原来真的不堪一击。
我和林嘉欣打了电话咨询了她与林年初当年的事情。所得到的答案让我心碎。爱情和面包紧紧相连，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存在的。在没有面包，没有金钱的支持下让原本爱的两个人，一个选择了放手，另一个选择了堕落。我听到林嘉欣在电话里很直白的跟我讲着她的追求，她未来嫁人对象的时候，心里一阵难受。她的选择没有错，也许唯一有错的就是林年初。爱上了一个和他追求理念不一样的女子，应该怪林年初自己爱得太深、错的太深才是对的吗？
我想起大学时候林年初那种呆呆的样子，他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男生，不喜欢主动接触女生，不喜欢说很多的话，却喜欢跟在我身后和我说他喜欢我。他有着十分清秀的脸庞，以及他傻笑时喜欢抓抓后脑勺的小习惯。想着想着我就哭了。他曾经爱过我，只是那时他爱上了一个对感情十分懦弱的女子，伤害了他。好不容易又喜欢上了一个他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女子，没想到等待他的只有离弃。也许这个世界从没有公平过，爱情是，生命也是。就像这个世界上好人不一定长命，坏人不一定短命。
张严生打电话给我约我吃饭。他约我吃饭的地点是他和拉拉新买的公寓。这个有钱的富家公子在经历了产业差点破产之后又一次重新雄起之后，工作越来越好。我到他们俩新居里，看到张严生和拉拉手牵着手站在门口，跟我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欢迎姿势。他们两个人随后向我同时伸出右手给我看他们手上的钻戒。我看着他们的钻戒惊讶不已。
“严生哥……你和拉拉姐结婚了？”
他们俩朝我笑笑当做默认。
虽然我料想过他们俩会结婚，但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背着我秘密结婚了。
“我和你嫂子去了马来西亚度蜜月，这件事情连我爸爸都没告诉，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张严生说。
我恨不得掐死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有了老婆居然忘了爹和妹，实在是没天理。
“严生哥，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你说。”　
“你瞒着你妹妹做了坏事情，如今你妹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朝他吼吼做吓唬状。　
“呐，请问妹妹大人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我阴险的对他钩了钩手指头，示意他过来，我有悄悄话对他说。张严生听话的把耳朵凑了过来，我打算顺便狠狠敲诈张严生一把。　
自从张严生的生意出事，我和他很少向如今这般开玩笑了。其实我真的很讨厌长大，有些感觉说失去就失去。这种感觉跟金钱无关，却是青春里不可缺失的快乐。　





落儿：给张严生的心意


张严生如约答应陪我去商城挑选我想要的东西。
我跟在张严生的后面，趁他不注意在后面做着小动作。比如在阳光下举起左手打在张严生的影子上，然后一个人偷偷的窃笑。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当做视而不见，继续陶醉在这个“小阴谋”里。张严生在前面停住了脚步，我在后面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踉跄就撞上他，我的左手沿着惯性打在张严生肩上。张严生把手弯到背后，并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让我无处逃遁。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任由他抓着我的手不说话。
“怎么还像个孩子。”他摇摇头说。
我承认以我目前的身份不适合做这种连小学生都不如的事情。可一想到以前宠我爱我的张严生从此以后不再只疼我一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于是我决定厚着脸皮把我这种无耻行径进行到底。
“好啦，别闹了。落落你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不再是小孩子了。”张严生很温暖的摸摸我的头发。这样熟悉的动作，我过了很多年才体会到那时一个兄长出于对妹妹关心特有的动作。如果哪天有一个男生很亲昵的摸摸你的头，请你不要误解成是一种暧昧。
其实在绍兴这个中小城市买东西也没什么可以买的。于是逛那种大厦还不如去逛小商品市场。在我印象中高档品除了价钱贵以为还有一个特征就是长得不怎么好看。我喜欢令郎满目的感觉。一件花哨的物品能让我产生安全感。我在国商大厦里和张严生转了老半天只在哪里选了一双凉鞋和一只LV的包包。那双凉鞋看上去土土的，不过那种陈旧的颜色看上去到像是一件古董。我打算把这双近一万块的鞋子拿到家里好好供起来。这么贵的鞋子我可舍不得穿。而我选中的LV包包是白色的，看上去特别小巧可爱。我指了指货架上的东西，示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