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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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一个人坐在祠堂的会议桌边,双手撑着脑袋苦思冥想了许久。凤凰山游击队到现在为止,只能说是刚刚起步,在凤凰山那块巴掌大的地方,这样一支部队也许堪堪够用。可是,他现在忽然明白,游击队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和鬼子开展游击战争,自从进驻了南庄以来,队伍更侧重地是如何在保护好老百姓这个大前提下稳固发展。他杨越不是土匪,游击队更不能是乌合之众。怎样在短期内提高游击队的机动作战能力,实在是让人头痛!
说到底,还是队伍的人员不多,装备不齐的原因,不解决这个根本问题,就不要想指望能和县城的鬼子叫板。否则,在双方的交手中,游击队就只能永远处于下风!
杨越想得脑袋都快炸开了,郭从如远远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打扰,亲自给队长站起了岗。
“从如兄,杨队长平常都这样么?”张青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可杨越还没有出来的打算。
“不,我们队长平常笑呵呵的,很随和。只是今天的事情太大了,这么多兄弟看着,他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看不出啊!”张青唏嘘不已,“你们杨队长杀起鬼子来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让人看地热血沸腾的!”
“哦?你看过我们队长打鬼子?”秀才惊讶地抬了抬眼皮,别说是张青,就连刘二麻子和郭从如本人,都好象没有看到过杨越朝鬼子开枪。
“当然,我和他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张青呵呵笑着,当下就把两人在石家庄街头和鬼子对射以及在回来的路上,杨越一抬手间就毙掉了数个敌人的情况一一道来。郭从如越听越惊,没想到队长出去两天,居然跑到石家庄去打秋风去了!特别是还抓住了鬼子的一个大将?
“什么?什么是陆军大臣?”
“陆军大臣,这个。。。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张青背着手,这个词还真不好解释。
“这么说吧,古代有兵部尚书,左右侍郎。我们抓住的那个鬼子就是这个级别的,只是可惜啊,让他给跑了!”
“那是真的可惜!”郭从如扶了扶眼镜,惋惜地叹道:“兵部侍郎,那得是个多大的官啊!?”
“二品吧!”
门口传来了杨越的声音,两人回头望去,还穿着马裤的杨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边。
“怎么两位还有这么好的雅兴在这里看风景啊?”杨越问道。
“哪里,再好的景色也被鬼子给破坏了。”张青抬着手,突然敬了一个军礼:“八路军冀中军区三纵队三团副团长张青前来报到!”
“你这是干什么?”杨越习惯性地回个军礼,只是张青这些话让他有点听不大明白,“报什么到啊?”
“边走边说吧!”张青呵呵一笑,卖了个关子。
“你他娘的有话就说!”杨越笑骂着,这小子总喜欢玩地神秘兮兮的,“还有啊,你一个堂堂的一团之副,给我这个手底下不到百人的光杆司令敬礼,居心何在啊?”
“好,那我先说!”张青走在了杨越的旁边,说到:“杨兄已经被第二战区任命为凤凰山抗日力量的最高指挥官,不巧,兄弟我奉吕长官之命令,到滹沱河流域、凤凰山一带勘察游击战环境。作为两军的联络员,你说我是不是该向你这个最高司令长官敬礼啊?”
“呵呵,原来是这样!这就是你来灵寿的任务吧?”杨越挑了挑眉毛,突然来了兴趣:“吕司令员有什么指示?“
“吕长官说了,指示谈不上。杨兄在凤凰山上打得鬼子哭爹喊娘,我们心里佩服地紧啊。只是我们两军的距离如此之近,就隔着两条铁道线。大家都是中国人,都在为国奋战沙场,只是鬼子太过强横。吕长官的意思是,不如大家联起手来,也好有个照应。”
“联手?”杨越的心里犯起了嘀咕,和八路军联手是他巴不得的一件事情。可是,如果一旦联手,那凤凰山的地位该如何处置?吕将军他又会怎么真实地看待自己这支力量?
“杨兄弟放心好了!”张青把杨越踌躇的神色尽收眼底,“八路军从来不会强令收编他人的队伍,尤其是杨兄真心抗日,我们怎么会强人所难?吕长官说了,如果各位不愿意加入八路军,那对于凤凰山游击队,八路军不收编、不整编,只要内里我们是团结一致的,什么身份都无伤大雅的!”
“是这样啊。。。”杨越沉吟着,吕将军这个胸怀可是千金难买的。历史上的滹沱河流域,本就是冀中军区的一个主要发展地区,八路军对这个地方的重视可见一斑。但是现在因为杨越的横插一脚,历史就在这里拐了个弯。
“另外!”张青没有理会杨越的自言自语,笑呵呵地接着说到:“如果贵军在装备问题上有什么难处,八路军承诺可以帮你们解决一部分!”
“当真!?”杨越一听到装备两个字,眼睛都快冒出花来了。
“堂堂的一团之副,岂能说假!?”张青哈哈笑着,“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支援给你们的装备已经整装完毕,只等你杨司令一点头答应,马上就会送过来!”
卷四 扩张 第五章 朋友来了有好茶
杨越闻言一愣,眨了眨眼皮子看着张青,这个貌似忠良的男人看上去不象是个喜欢说谎的人。
“我说嘛,怎么回来的路上左眼老跳个不停,原来是财神到了。还是老话说的好啊,这右眼跳灾、左眼跳财,张副团长,你他娘的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凤凰山感谢你了!”
“不敢当!这些装备又不是私人发给你们的,要谢就谢八路军吧!”张青呵呵一笑,几句话下来,杨越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
张青笑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杨司令,兄弟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还有,不要再叫我杨司令了,我手底下的这几个人,估计放羊都不够。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杨越摆了摆手,太客气的场面他有些受不了。
“名字?直呼名讳是犯忌的,我可以叫郭队副为从如兄,是因为他是双名。我总不能叫你越兄吧,不知道杨兄弟的字是?”
“字?什么字?”杨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哪知道民国时期,对他人的尊称都是以字带兄。
“这个。。。。。。”张青皱着眉头看着杨越,“你。。。,哎,就拿我来说,我姓张名青,字西楚。如果别人看得起,一般都叫我西楚兄。”
“这样啊!”杨越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他说的字是名字的字,“张西楚,不错,很好的一个名字。不过我不想要字,就一个名我都写了二十几年,早他娘的写烦了,我可不想再多出两个字来去写上一辈子!”
“要的,一定要的。日后若是碰到了正式场合,你说别人该怎么称呼你!?”张青巴巴地望着杨越,下了个总结性的发言。
“是啊,队长。我的名是郭盛,只是大家叫习惯了我的字,所以我也就变成了郭从如。”秀才也在旁边插了一脚进来,看样子两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日!”杨越爆了一句粗口,起名这东西还真不是杨家擅长的技术活。想当年母亲把他生下来,一家人对着一个毛头小子直犯愁。后来还是爷爷翻着本新华字典,结果一翻就翻到了一个“越”字。
这个活计实在是太伤脑细胞了。
“日?”张青和秀才齐齐地瞪圆了双眼,难不成杨越这是在骂人?
“日之!”杨越随口从牙间喷出了两个字,在部队里,这是副班长的“口头禅”,虽然是骂人,可在别人听来,居然也会有很浓郁的书卷气。他哪里知道,就是这两个字,在日后华北的抗日战场上会有多响亮。
“杨——日——之!?”秀才砸巴着嘴,反反复复地把这三个字仔细地琢磨了一遍,不由“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家伙抽风了吧!”杨越没好气地嘀咕着,他本来想想个有意义的名字,可没想到随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两个字!
“很不错的名字啊!”张青一字一顿地说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滑稽,明显也已经快憋不住了。
日之!在中国大部分土地上,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行了行了,大不了改个名就是了!我的张副团长,你要跟我说的总不是这个可有可无的名字问题吧?”杨越自己想想都快笑喷了,赶紧拉着话题到别的地方去。
“是,还真有件事!”张青闻言止住了笑意,拉着两人快步走进了杨越的房间。
“什么事情神神叨叨的,这里又不是鬼子大本营,有什么不能明说的?”杨越让卫兵端来了油果子和茶水,三人挨着在客位上坐了下来。
“是关于许小姐的。”张青没有动面前的吃食,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严肃:“她的身份,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以她们行动的规模来看,应该不是泛泛之辈。”杨越沉吟了一会,“能潜伏鬼子师团长身边的人物,绝对不简单。而敢在那么复杂的情况下开刀杀人,那就更不简单了。”
“我看有必要弄清楚她。。。。。。”张青边说着边端起茶碗,小小地抿了一口浑浊的茶水。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就“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
“茶啊!”杨越回答道,“难不成我还能给你喝桦树叶子?”
张青伸着舌头,赶紧要了一杯凉白开,然后一口气灌了下去,好一会才打着嗝缓过了劲来。
“你自己喝喝看!”
杨越狐疑地端起了茶碗,伸着头用鼻子试探着嗅了嗅,顿时,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气息扑鼻而来。
是茶味,没错!
可是当他抬头看着痛苦的张青,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
茶水入口还带着一丝清香,可杨越哪里知道,水才一过舌头,浓烈的烂叶气息混着苦到了极点的味道刺激着他的胃部一阵禁脔,里面已经消化了一半的食物眼看着翻着翻着就要往外吐了。
“他娘的!”杨越“忽”地站起了身,张口骂到:“哪个王八蛋在茶叶里放了树叶子!老子要毙了他!”
郭秀才闻言大窘,他端起了茶碗,也抿了一小口。
结果可想而知。
杨越骂着骂着忽然就想起了什么,“秀才,上次二鬼子到我们南庄来的时候,刘二上的是不是就是这种茶?”
“好象是,”秀才也拍着脑袋恍然大悟,“那次就是刘队副在茶叶里搀了一些晒干了的桦树叶的,然后。。。。。。”
“然后怎么了?”张青觉得这件事颇有趣,追问道。
“然后。。。等他们走了,卫兵就给收起来了!弟兄们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可能被搞混淆了。”秀才想了想,接着说到:“对,就放在队长的抽屉里!”
“。。。。。。”
杨越张着嘴,抽屉里原来还放着一包从鬼子那里缴获过来的好茶,可凤凰山的人都没有喝茶的习惯。他依稀记得,几天前,他还把这包茶叶中的大部分送给了三老。
杨越神经质般地打开了抽屉,在抽屉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印着日本军旗的牛皮纸袋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难怪!
难怪那些天,陈启超每次看到他,脸色都是惨绿惨绿的。敢情,都是这些“茶叶”惹的祸!
杨越的心里把没事跑到南庄来的二鬼子们的女性亲属一一问候了一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真是应了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卷四 扩张 第六章 许晴的往事(一)
夜已经很深了。
杨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日夜奔波的疲劳好象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