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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家掌门有点暴躁作者:藤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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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无他事,”林长萍的声音转了个身,“只是想与刘盟主闲话一二,不想令尊不在房中,只能改日了。”
  “你既有空闲,便再与我比武如何?当日鞭子不顺手,今日必不会再输给你。”
  刘府小姐可真是个明白人啊,瞧这一番爱武忠心,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成为下任武林盟主的,别的不说我先替直阳宫投上一票,你们便速速去比武吧。
  我家掌门自然也是听见,挣脱不得嘴上力道便重了些,疼得我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林长萍立刻执剑而起:“谁!”
  此人阴险,他这么一提,刘府小姐立刻就道“可有可疑之人?好啊!刚好学了一套新掌法,看我抓到后再与你比试!”
  那泼辣小姐顿时踏步走来,我心慌意乱,即使现在轻功逃跑,林长萍也可看准空中把人截下,前后都有人追击,逃跑绝对不易。况且一看穿着便知是沈雪隐护卫,身份不好掩藏,刘府也必然待不下去。我看了看掌门,问道:“可还记得水榭之事?”
  掌门张嘴松口:“什么?”
  “就像那时一样便好。”
  脚步已近在耳边,未及他反应,我抬手撑过墙壁,一条胳膊挡住他的脸,另一只手捧过他后颈,俯身一侧,就准确无误地吻了上去。
  我家掌门吓得往后一缩,舌头急着把我往外推,我顺势把它含住一吸,那人就颤了颤,浑身一懈地任由我在他双腿间挤了进去。
  刘府小姐本着捉贼心思跑过拐角,一瞥眼竟然瞧见光天化日之下的不堪景象,黄花闺女连忙非礼勿视地捂住脸孔,整个人花容失色地蹭蹭跑回去几步。我听到林长萍赶上来询问的声音:“出了何事如此惊慌?我去看看。”
  “不可不可!”刘府小姐急得压低声音,“有两个男人,在那个……!”
  此话说得隐秘八卦,我把怀里的人抱紧了贴近自己的身体,用大腿摩擦着那人的腿间,我家掌门受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呼吸声更加急促了起来。
  果然林长萍尴尬地呛了呛:“似乎,确实……”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武林盟主的家中乱来!”
  刘府小姐义愤填膺,我家掌门字字句句听在耳里,冤枉得更加暴乱起来。我把手伸到他衣襟中,这护卫装扮比平日的琐碎红袍要简洁许多,只探手几下便拨开了内里中衣,淡色乳头稍稍擦过,便慢慢地挺立起来。
  那人反应渐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骂人又被堵着嘴唇,还害怕被仇敌看到自己与徒弟违背礼教纲常,那神色在情欲和理智间费力挣扎,看着着实凌乱可欺。
  “不过在刘盟主房外如此,也太过嚣张,长萍以为,恐有可疑。”
  刘府小姐大惊失色:“淫徒!别人那般,你难道还在想着法子去观看?”
  “绝非此意,只是……”
  “正人君子,不过如此!”
  林长萍虽然狡诈,但是偏生这种名门弟子都附带着一颗榆木脑袋,刘小姐一说他淫徒,他便担心自己真的去察看了,便定然坐实了“淫徒”罪名,为门派蒙羞。我一边抱着掌门,一边听他说道:“好吧,闲杂之事不理,刘小姐说比武,长萍便不推辞。”
  刘府小姐正中下怀,顿时把谩骂林长萍的前言丢开手,欢欢喜喜地赞了一句:“好,不愧是泰岳派林大侠,今日比剑术,三局为定!”
  索性有这个一门心思刀枪棍棒的刘小姐,几句话下来,可算把林长萍那尊瘟神给请走了。我听得他们走远之声,心下松气,慢慢把掌门放开手。从没吻过如此之久,分开时对面那人唇舌皆红,两人之间拉出一线短暂银丝,都各自呼吸紊乱着喘气。情急之下一时乱来,没经过他同意便妄自动作,我揣测着待会定会被他厉声训斥,已经做好了被大骂一通的准备。不过等到我把那人衣襟整好,却见他尴尬地偏转过头去,脸色大红,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心中疑惑,下意识地往身下一看,顿时知晓了他躲躲闪闪的缘由。
  我顿了顿,尽量使语气听上去是一正直良徒:“我帮你,一会儿就好。”
  我家掌门顿时吃了炸药般一脚踢了过来,大骂一声:“你个混账!”

  十七、算是小小的约会么

  芜安城的客栈逐渐忙碌了起来。这几日各方武林豪杰都已纷纷入住,刘府附近的客栈更是间间爆满,房价一天一个款,各种大侠套餐房,华山优惠包团价,名号都颇有趣味。掌门身为一门之首,对武林各派不免有些注意,我便同他一起外出探查了几次,万幸所过之处未曾听到他人提及直阳宫,多半是猜测武林盟主更换与否,林长萍入住刘府是否有内定之嫌。
  我家掌门一袭黑衣,身量修长,我带着他走在路上,顿觉一种炫耀之感。那人许久未曾于长街游玩,我在路边小摊上拿了个九连环让他解,他嗤之以鼻,不屑地抓到手上绕了一会儿,不出片刻,不但没有解开,双手反而被九连环紧紧扣到了一起。我忍不住窃笑,看着他疑惑又气恼的表情解释着,如今这些玩意儿已经变出了花样,这东西看似九连环,其实是种整人道具,专门拿去骗人用,掌门不识,也在情理之中。
  我家掌门尴尬万分,愤愤道,那还不快给我解开。
  我笑着替他扣开暗扣,将九连环解好放于他掌中:“看,是否容易许多。”
  那人低了低头,暗骂了一句:“……会解个铁环子就了不得了。”
  小小捉弄,却让掌门激起求胜之心,但凡沿街玩乐的场所都要一争高低。我瞧着他挤在套环摊位前,把一众游客全部拦在身后,手上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圆环,神色严肃地盯着面前目标物。开始总是屡套不中,大家被拦着敢怒不敢言,便齐声起哄嘘他,我家掌门岂是软弱之辈,随后就使了一招百步穿杨,以内功套环,当即就把最远的小瓷瓶给套中了。老板颤了颤嘴角,把小瓶递给他,我家掌门看也不看,继续连发三环,环环皆中,直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他越战越勇,摊上物品换了一茬又一茬,直到老板可怜兮兮地抓紧手中的套环,痛心疾首道:“这位侠士,一人只有三次机会,你已大大超过了。”
  我家掌门毫无所谓:“加钱便是,好生啰嗦。”
  我看他玩得开心,便悄悄地从身后走出人群,往边上的店铺闲适走去。
  及至暮色沉沉,街上花灯渐渐亮起,我从店中走出,照着原路寻他,套环摊位已经早早收摊,路上行人也已换了一批。我在人群中边走边瞧,没有多久便看到那人扎眼地站在路中间到处张望,手上抱着一大摞套来的商品,古玩字画皆有,行人走过都不由自主地朝他看去,还当他是哪个奇怪的路边商贩在兜售。
  “掌门。”我走到他面前,“云华帮你拿吧。”
  我家掌门回头见着我,立刻就瞪了过来:“你去了何处,可知我寻你多久!”
  我说着知错,从袖中拿出一张半脸面具,那人还在眯眼看清究竟是何物,我已经伸手把他的脸孔一托,轻轻地罩了上去。
  我家掌门眉目明晰,面具之下一双眼睛愈发漆黑,“戴着果然合适。”我扫了一眼仍然裸露在外的淡色嘴唇,笑道,“还比较方便。”
  林长萍不易打发,又住在同一屋檐下,上次闯出个刘府小姐才匆匆遮掩了过去,若是日后再是遇见,便不知会是副怎样的景象了。况且武林大会中难保有人认得掌门,如此一来,不如遮面行事,一劳永逸。
  我与掌门细说一二,那人开始死不愿戴,开口闭口我凤尧难道会惧怕那些无名小卒不成,我一件一件拿过他手上的物品,便拿边说着:“那下次再碰见林长萍,便只能仍行水榭之法,掌门可要体谅云华。”
  那人横眉咬牙,戴着那明晃晃的面具憋了半天气,终于不再吱声了。
  很久没有下山接触世间景象,即使这一路旅程,也大多只是匆匆赶路,没有闲暇体会这些民间乐趣。今日偷闲片刻,却让我感觉出,掌门还是向往着这些不起眼的热闹游玩,那人心情自在,和我并肩走在长灯街道上,嘴上仍在挑挑拣拣着,花瓶放在大厅,手钏送给明穗,笔墨给账房记账云云。
  此人性情不改,一腔热血皆付给门派弟子。想当初他带我出行在外,难得上街一趟也总是给我买许多物件,那时流行给孩童穿八宝褂衫,脖子上系长命锁,我家掌门就给我照着时下吉利的拾掇,虽然我觉得装扮愚蠢,但也生生带着那长命锁有半年之久。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把全部物品分配完全,故意遗憾地叹道:“掌门替门派考虑周全,真让人感怀,只是云华一件未得,不免有失落之感。”
  我家掌门扫了我一眼:“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要和师弟师妹们争抢这些小物件。”
  “正因为年纪最大,所以反倒羡慕起小师妹了。”如今早已不是系长命锁的年纪,收到礼物的次数也大大减少许多,说有酸味倒也不假。
  那人沉默片刻,似乎是在猜测我这遗憾程度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过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手势看似无意地从腰封中一掏,顺势摸出了一块金色长穗的翠玉来。我正在愣神,忽见他把穗玉往我这边一丢,接着把目光直直钉在了远处的凉亭顶子上,耳朵后泛起一层浅浅的微红。
  “……掌门,”我摸着那块温热的绿石,“你何时买的。”
  “随便瞧见了买的!”那人素来讲不来温情言语,语气恶劣地像是在冲人讨债,“你那块玉佩带了那么多年,可算是丢了吧?看见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还不如买了带上,也好叫我看了习惯!”
  我家掌门从来粗心大意,自己的事情都常常丢三落四,没想到却注意到了我一个小小的佩戴玉佩。我心中温热又后悔,早知道他在意我佩戴与否,便不把那石头送与沈雪隐,也免教他以为我遗失爱物,白白记挂于心。
  这翠玉剔透清韵,缚在金色绦绳中显得明彩生辉,我把它合拢到掌心,轻轻地说道:“多谢掌门,云华很是喜欢。”
  那人窘迫得不行,只不耐地说着:“可别再丢了就好。”
  我看着他死死盯着别处的模样着实可爱,便把手上绦绳绕了一绕,忽而道:“咦,这翠玉怎有数处裂纹,别是赝品罢?”
  此等言语当即浇得我家掌门晃了一晃,登时就转过脸来,那表情无疑便是在说“混账你在挑三拣四什么啊!”。我笑着把他后颈一捞,只稍稍低头,就轻易地吻上了那人的嘴角。
  半脸面具,果真便捷无双。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我在灯影之下看向他眼瞳中落下的星星火光。
  “谢谢你。凤尧。”

  十八、黑夜

  夜间寂然,窗外凉薄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地上如同一层浅浅的霜花。我躺在床上,把那串金穗翠玉举到半空,碧绿的玉坠微弱地摇晃着,在鼻尖擦过时带过一阵缓缓的气流,像是有着生命力一般。
  若是被明心知道我额外得了这串好处,定然又要气得大呼偏心了。我在心中微笑,情不自禁地把玉片放于唇上轻触了片刻,冰凉感觉仿佛是寒气发作时那人的身体温度,温暖得久了,便会轻易妥协,最终同自己的体温慢慢融为一体。
  对于那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人,也莫过于此了。我合拢掌心,在黑夜中静静闭上眼睛。
  一片安寂之中,微弱的动静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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