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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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暗叹,沉重的点头算是同意。
易云卿心内一松,神情凛然再次沉声:“第三件求爷爷主持,分家。”
一石激起千层浪,庶三房跟庶四房沉不住气了,气性一向足的庶三爷当下拒绝对老太爷道:“爹,孩儿不同意分家。我们易家是书香诗礼世家,哪有父母建在的分家?”
庶四爷跟庶四娘交换个眼神,选择暂切沉默。
庶三爷急了,语重心长对易云卿道:“卿哥儿,虽然我们现在落破了但我们仍是世家出身,可不能学那些小门小户一样长辈还在就分家,说出去丢的可是我们易家全部人的脸面!”
易云卿心内冷笑,世家?他这三叔亏他还自说是世家出身,不说在平阳时,就单说现在他哪样表现过世家子弟的担当责任?就像现在拒绝分家为的还不是不想担一家生计,想着偷懒耍滑享一众之福?易云卿早想到这种结果,胸有成竹不慌不忙道:“树长到一定承度就会开枝;果结到成熟就会自行落地,爷爷,家大到一定承度分开才能体现各家之长。”
老太爷是不想分家,可想着最近时日各家表现,也明白分家才是对各房最好的。
“爷爷,冬阳为这个家鞠躬尽瘁却落不到一句好是为什么?冬阳心善什么都不说,在别人看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冬阳不求功不求恩,可得到什么?没有人问他冬冷不冷夏热不热,背地里还落不到一句好话,见小妹脚滑扶了把却还落得个冲撞姑娘之名,我到想问问,他冲撞了哪里?是不是眼看着小妹滑倒不管不问才是正理?!”
这话让庶三娘脸上阵红一阵白,当下跪地哭着装可怜:“…我只是心急娴儿的名声,她虽是庶女可也是三老爷的女儿也是易家血脉,爹,儿媳真的只是心急没有别的意思,爹,请您相信儿媳。娘…”
老太爷手指跳下,老夫人老脸一红因为她才是让冬阳罚跪的。
易云卿冷笑:“三婶是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做侄儿的不会妄加猜测。”
庶三爷见自己媳妇被明言指责成这样,当下觉着落了自己面子,指着易云卿骂道:“你这还不叫妄加猜测?你就差指着你三婶鼻子骂了!”气的满脸通红,对老太爷一等道:“爹,娘,大哥大嫂,卿哥儿为了个男妻这么指责自己的长辈,难道您们就不管管么?”
易云卿冷瞥眼,那种眼内的冷意让庶三爷心唬了一跳闭了嘴。
“我问一句,冬阳扶小妹是不是错,但凡认为有错的站出来!”易云卿一声问,一屋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尴尬的低了头。
“又有谁认为冬阳为易家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还落不到一句好的?”
老太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易家欠他,逼他成为男妻毁了他一生,五年来禁在一个小院子,可他没记恨亦没记怨,流放途中帮着照顾家小,帮着在村子里落地营生,入山打猎三天不回没人关心过他遇到了什么,采药打猎,谁不知深山中的危险?可他有说过一句么?”
“扶了小妹一把三婶就说他冲撞小妹,撺掇老夫人罚跪在院中,秋雨冷寒可曾有人为他说过一句话?过后可曾问过他一句,淋了雨发起了烧可曾有人去看过一眼?四叔四婶,你们还记得么?今年冬阳还为了云松挡了一棍子,那一棍子要打在云松头上你们想没有想过后果?可是冬阳罚跪你们有给他说过一句话吗?”
易云卿的指责可以说已经逾了礼制,可谁能反驳他说的不是事实?
23分家(下
“最辛苦是他,最先撑起这个家是他,可什么都不说的也是他。就像这次大旱,是冬阳先发觉了不对找了我商量。你们以为家里粮食不绝是我变出来的?那是我跟冬阳事先从镇子里买了一袋袋趁没人时背回来藏在后山,有时候怕被人发现,冬阳要趁天最暗的时候偷偷摸上山把粮食背回来,几次都差点被毒蛇咬了,几次被树枝划伤留下了几寸的伤口。你们从来只看到他的表面,只因他不说,他背地里的辛苦血泪你们就通通都当没看见,无视。也只我蠢,我以为我能补偿,可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补偿是不是他想要的。”
余氏用帕子摁去眼角的泪,这次她不哭自己,不哭易云卿,而是哭那个无辜被易家连累的孩子。她的儿子虽然苦,可好在还有她这个母亲全心全意为他,可那个孩子呢?没有了双亲,没有的兄弟子妹,唯一的亲大伯却是推他入火坑的贼人,族人逼他迫为男妻,就像她儿子说的,如果没有易家,没有被亲二叔嫉忌的易云卿,那孩子是不是就会娶名贤惠漂亮的妻子,生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女?尔后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易云卿起身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木闸子,打开放到桌上再回身跪下道:“这里面有三千一百两白银票,并镇上两间铺子的房契。年前冬阳入山摔折了手采了一株灵芝,我拿去县城卖了,拿本钱事先购了粮食药材倒卖,这两间铺子是最近才得。请爷爷作主,就把这些拿着分家吧。”
三千一百两银票,对以前的易家来说也不是笔小数目,更何况现在?只见全数人目光都盯在那个小小的闸子中,贪婪都有、目光闪烁者有、更有神情古怪的。
老太爷眉眼一沉。“倒卖粮食药材,”这是发国难财呀,没人追究还好,一有人追究可是杀头大罪!
“爷爷请放心,孙儿有分寸。一直来都是找别人代做的,这三天去县城为的就是抹平痕迹。”发国难财的人不在少数,贵族的、有官身的,跟商户勾结倒卖粮食药材的不在少数,所谓天高皇帝远,就算要追查也追查不到他这小中间人身上。代他倒卖的人他已经给了笔钱,对方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报上去的消息是旱情期间发生了意外,死了。
老太爷沉吟,他深知他这嫡长孙的习性,既然说是抹平了那就是抹平了。发国难财就像头顶随时悬着把剑,而且是天子剑,虽然说是财帛动人心,可也要有一定胆识眼见!一般人绝对不敢这么干。看准了就干,干要干的漂亮干的干净干的让人无尾巴可抓,胆识、胆量跟心思的缜密缺一不可!
他还是小看了他这个嫡长孙呀,老太爷再一次后悔,被压制的还能有如此算计,那如果没被压制再有族人支持,是不是现在的易家就不会是这样?后悔莫及,追之无用。老太爷目视下三个儿子,问:“你们怎么看?”
大老爷作为嫡长子,当之无愧该先发言。只是作为嫡子的大老爷性子绵软一向没主见,当下低眉行礼道:“全凭父亲作主。”言下之意是不反对也不支持,一切看老太爷的意思。
庶三爷是个浑的,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还是少拿主意为妙,当下跟着大老爷路子走道:“全凭父亲作主。”刚开始明确的拒绝分家,现在却说什么全凭老太爷作主,明理是尽的孝道可暗里这改口之意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
老太爷心内明了,不动声色的看向庶四子。
庶四爷是个心有算计的。于其住在一起处处受人制约不如分开来过自己的日子,有他的经商才能在未必比现在过的差。再则,看现在的情势老太爷对易云卿已是满意至极,到时候定要抬高大房压制其余两房,原本就是庶子的他拿什么跟嫡长房争?还不如分出去过另寻他路。在分财产这块庶四爷到不担心,一来这钱都在明面上了,老太爷又是个公正的,再则嫡二房的连累,老太爷再怎么也不会分的太偏心。想通这些,庶四爷也跪了行礼道:“全凭父亲作主。”
按礼说,兄长们都这么说他这个最小的跟着兄长们一样回答也不算过错,可有时候礼跟理不是这么说的。老太爷心内叹息,三个儿子都说让他作主,大儿子没有主见是真心让他作主外,三儿子跟四儿子却是另有心思呀。
“既然都让我作主,那就我作主吧。”老太爷也想开了,儿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一味拘着也没意思。“这家,分。”
说分就分,易家就他们这一支在也没必要请什么族人,至于村内也不会管他们家私事,所以老太爷就让老夫人拿了家里装钱的闸子来。把余钱全部分数清楚。
“年前家里余下两百七十两银子,大旱期间用去五十两,过后卖粮食种子用去十来银,加卿哥儿拿来的三千一百两,整银钱是三千三百两。两间铺子相差不大,都在镇上。良田有十一亩,沙地有十亩。还有这间房子。”老太爷把一项项都列清楚,再道:“我跟你们娘都还身子骨硬朗,暂时不打算跟你们过,所以这财产分为四份。”
大老爷抬眼:“父亲,”
老太爷摆手:“我主意已定。等我跟你们娘身子骨动不了了,到时再说供养的事。”
老太爷定了主意,便轻易不改:“先从房子分起吧。各人现在住的房都归各人所有,包括家具等,厨房那些用具也就一套就不分了,相信你们也看不上。至于搬家看各人意思。银钱都是卿哥儿跟冬阳赚的,所以理应多分些。三千三百两银分一千二百两并一间铺子,分五亩良田五亩沙田;剩于的良田沙田都平分,我跟你们娘老了也就不种田了,各人每年把谷子打了交过来就是。至于银钱跟铺子,选铺子的就只能分五百银,不选铺子的分九百银。”分完老太爷手上还留有七百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他俩老完全可以不靠儿子自个就能过的非常好。不过老太爷这么分也不完全是为了私心,他想着如果有什么要救急的,他至少可以伸把手。“这么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老太爷这么分是极为公证的,嫡庶有别,能分到这么多庶三爷跟庶四爷都有点意外。
庶四爷行礼道:“孩儿惭愧。”
庶三爷也忙行礼。
老太爷问:“那你们哪个选铺子?哪个选九百两银子?”
庶三爷跟庶四爷对视眼,沉吟了声,由庶三爷道:“四弟对经商一向有兴趣,我对经商毫无感觉,我选九百两银子。”
庶三爷的选择在庶四爷的预料之内,拱手伏礼道:“多谢三哥成全。”
易云卿跟冬阳赚的家产就这么分了或许有人会说不公平,但吃大锅饭就这么回事,所赚银钱都是大家的!而且如果没有这大笔银子参入,这家还不定能分得了!
易家分家因为没有族人所请也就没惊动村子里,当庶四爷搬去镇上住,庶三爷选的隔壁村盖房时,村子里人才知道易家分家了。
村长还跑了来问老太爷有什么要帮忙的。老太爷忙谢过,说明原由,蜻蜓点水的带过。等庶三爷庶四爷搬出去另过,易云卿也在老宅不远处新盖了间房子。房子当然没有老宅大,毕竟就大房一家子人,可却盖的明亮宽敝,房子图纸是易云卿亲自画的。
宽敝的大门后是亮堂的正屋,穿过抄手走廊右边是大老爷跟余氏的小院子,左手走廊后则是易云卿住的院子,院子里有正房、书房、还有易谦的房间,院子再往后点是柳氏带易浩易滔住的房间,再过去是厨房,厨房旁边开了口井,然后还有条小溪,溪边是圈出来的若大院子。整座房子后是连片的大山,正前方视野宽扩能得见大片良田人家。房子前也整理了片空地,易云卿打算等春天到就种点茶树或种些野菊。
这房子历时一月盖好,虽然没有老宅大也没有一些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