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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闲散王爷么么哒-第4章

小说: 闲散王爷么么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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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又说了阵子,偷偷抹着泪看了晚知除去外袍钻进被中再阖上门。
    炭火噼啪作响,焚香清冽绵长,四周寂静,棋子在房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拿眼瞧了晚知,晚知躺着只露出脑袋,见他脸色不那么苍白了,等了好一会,腿都酸麻了,晚知突然开口道:“棋子。”
    棋子忙答话:“是,公子。您……还没睡着呢?”
    晚知再不应声,棋子又问道:“公子,可暖的热不?小暖炉给您塞脚边吧?”
    晚知嗯了声,棋子手脚麻利的放进去,手触到晚知冰冷的脚,又忙退出手掖紧被角。
    “刚咱走时,在那服侍着的是骰子吧?也不知府里备着驱寒的汤药没有?”晚知身子有些回暖,不再蜷缩着。
    “啊?”棋子被问得莫名其妙,愣了会道:“是骰子呢。姜汤公子不是才喝过么……”忽然反应过来,晚知问的是王府内,忙笑道:“公子不用担心咱家爷,以前公子没来时,几位爷都是喝成这样,几个服侍的也都知道怎么……”看晚知猛地翻了个身,忙噤声。
    果不其然,晚知小声道:“吵。”
    棋子立即加紧双腿,不敢动弹。棋子觉得定是刚说错话惹恼了公子,也不知过了多久,但是再多半刻,自己必会扛不住软倒在地的。
    晚知侧过身:“你去角柜子里取了被褥,在矮榻上对付一夜吧。”
    棋子得了大赦般感激:“谢公子。”
    听棋子的动静,晚知一颗心沉沉浮浮,半是随着逐渐高起的体温烧的浑身乏力继而身子抖着发冷,半是既担忧祁沐封会不会受凉又气恼他。
    等棋子熄了烛火,晚知也差不多没了意识,沉湎于满脑子的梦境里,泅渡不出。





     第十一话 离家还是归家,何处为家(二)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3 本章字数:1656

    梦里是初识之时,晚知甩着袖子从姐姐端妃宫里出来,日头很烈,晚知沿着高高的宫墙根下边眯眼边打着呵欠游庭信步,一溜的墙影根本遮不住人,晚知被阳光晃得看不真切。殢殩獍午
    就在这时,一只肥胖的白猫嚎叫着俯冲而下,晚知被惊扰吓到,本就对毛茸茸的动物避之不及,现下更是脊背沁出汗珠,忙撒开腿跑着,那猫追着白衣少年窜跳的不亦乐乎,眼看就要咬住扬起的衣衫,晚知扭着脸回头看,不曾想倒撞进一人怀里。
    这人正是鸣皓,鸣皓素来怜惜博爱,甩开骨扇遮住晚知头顶,戏谑的对着祁沐封道:“我说怎么着?今个必有美人入怀。”复又低头盯着晚知俊脸看:“瞧瞧,跑这么快干嘛,可别教暑气侵了,热坏了身子。”
    晚知冷着脸推开散着清淡茶香的胸膛,那猫一路奔过来抱了晚知小腿开始磨蹭,前爪在白色衣摆上挠出些墨色梅花瓣,晚知哭笑不得,苦着脸又不敢动弹。
    鸣皓见晚知被白猫吓到,调笑着:“哟,这小畜生看来也是识货的,辨得绝色,送入我怀,莫不是要成全一段奇缘佳话啊?”
    晚知退开些,抖着腿,那猫呲啦一声挠破了棉布外袍,晚知气恼地眼扫了鸣皓及其身后的祁沐封,呸了口:“登徒子,幸好我朝只有一个南取王。”
    鸣皓收了扇子,惊奇:“你认得我?呵呵,你是哪家的公子?咦,不对,看着像是误入人间的仙子啊。”
    祁沐封拉了鸣皓一把,眉眼温柔带着笑意恭敬道:“多有得罪,早就听闻今年新中榜的探花郎才貌双绝,而今得见,果然是……”
    晚知大叫一声,原是那猫扯上了晚知描着湛蓝的宽腰带,那利爪差点刮下半幅衣衫,晚知瞪着眼看这两位王没一个肯出手搭救的,只会说些风凉话。
    祁沐封微讶了声,转而笑道:“顾公子,这猫怕是看中了你的荷包,扔给它便是了。”
    那荷包和姐姐顾端之的是晚知娘亲留下的,白色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晚知心下立即明了。这猫怕是哪个宫里的主子特意调教好了放出来的,得了这荷包是何用途一猜即知。
    这宫里的女人啊,晚知心里冷笑了声,打定主意对着祁沐封翘起嘴角:“祁王爷,晚知向你讨一件东西,只是不知你舍不舍得?”
    祁沐封挑了眉:“你说来听听?”
    晚知拱手:“随身荷包。”
    鸣皓支着下巴插嘴:“哟,美人之求我们祁王爷定是不会拒绝,只是美人你可想好还礼了么?”
    晚知只当鸣皓是墙角那根随风飘荡的野草,充耳不闻,亮着眼只看祁沐封,祁沐封解下荷包递到晚知手上,晚知道了谢便将自己的荷包和祁沐封的一起攥在手里,皓白手腕在猫眼前一翻,细长手指勾着荷包晃悠着,惹得猫烦躁抓挠之时,晚知一甩手将荷包使劲力气扔过高墙,猫嗷呜一声窜着跑远。
    祁沐封正笑这少年玲珑心窍,忽然一物扔了过来,是刚在晚知食指上悬着的小巧荷包,祁沐封把玩了一阵又塞到贴身衣袋里,鸣皓推了他一把,将合好的骨扇在手中啪啪作响:“喂,人都走远了,沐封,给我讲讲,这晚知……”





     第十二话 离家还是归家,何处为家(三)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4 本章字数:1617

    晚知在梦里浑浑噩噩,只觉得祁沐封一直都是温柔却不多情,不附庸风雅却也不风流,正正经经的一个人,笑起来如冬日暖阳一样照的心间暖烘烘的,这个人见了一次就再难从生命中抹去了。殢殩獍午从第一次到以后每一次的遇见,去来笑相扶。
    在原本的初识,晚知是扭脸走了,但在梦里不知怎么身子却是浮在半空,定定的看祁沐封突然不笑了,眼中满是伤情,仿佛再也不见,就那么怔怔的望着前面走着的晚知没有回头,渐行渐远。浮着的晚知被祁沐封突然涌出的泪刺得心疼酸楚不已,想挣开束缚抱紧他。
    手脚动作着挣脱,耳边听到棋子叫喊:“公子别动弹了,您受凉染着病了,刚请大夫来瞧,说是给您压几床被子让发发汗。”晚知脑中清明,额间也湿哒哒的敷着温棉巾,转醒后叹了一声,祁沐封怎么可能流泪呢,所以在梦里他也是要故意惹着自己生气,伸手抓那棉巾甩到地上,棋子叫嚷着:“公子,您还发着热呢……”晚知边起身边道:“我背上全散着汗,要不你摸摸?巾子闷在脑门上难受死了。”棋子往后退了几步道:“奴才不敢不敢……”
    晚知出了房,几个廊檐下打扫的仆人都惊讶少爷回来了。管家派人摆了早膳,立在身边说个不停:“少爷,你还病着呢怎么不多躺会。今个开了门就去禀告了老爷,老爷高兴着呢,说是等少爷休息好了就回家看看。”晚知瞒着家里搬到祁王府上住着,正巧翰林院掌院学士李大人派了去赣南文史编修整理,借着祁沐封的口令,小吏扛了近五年文史书卷远远地赶来,晚知就在王府内舒坦的“实地督查”,既然管家招摇的各处皆知,那自己还少不得要去翰林院里复命。
    嘴里无味的喝了几口清粥,晚知怕管家又唠叨,拈着筷子挑几片小菜问道:“我爹身子骨怎么样?”
    晚知一直在京中,祁沐封也时不时的说说顾老的近况,不是在朝堂上处处维护自家皇帝女婿与几个老家伙辩言,就是在宫内晃悠抓着谁偷闲就扣上顶大帽“歼侫逆臣”,日子过得充实而缺心眼,身子倒是硬朗的可以续弦。
    晚知每每听及此,黑着脸训斥:“祁沐封你好大的狗胆,居然监视我爹?还散布谣言企图污蔑两朝元老?我亲爹也是你能打趣的?给我跪下!”
    祁沐封乖乖的半跪在大床上细着声哄道:“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是眼瞧着岳丈大人孤身一人在府内,身边也没个人照应着,孤苦伶仃的看着不忍啊。”
    还没等晚知炸毛那声岳丈大人,祁沐封就跪趴着顺了脚踝往上摸起,常年习武的大掌带着厚茧,粗粝的磨在光裸的小腿上,时不时用指腹绕着圈婆娑,那感觉……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还烧着呢?”管家急切的问。
    晚知回过神,略慌乱的摔了筷子,一低头看那清粥仿佛映了长祁沐封的俊脸,笑嘻嘻的说着:“笨蛋!”
    晚知一脚将筷子踢远,回道:“没事,就是烦心在赣南碰上一头染病的猪,拱的我一身臊,还骂我臭呢。”
    管家寻思猪还能骂人么,如此更是断定晚知烧糊涂了,着急的着人去请大夫来。
    棋子憋笑抖着肩膀,晚知抬脚踹到他后臀,那笑就卡在嗓子眼儿,咳出满眼泪花。





     第十三话 怜惜娇人(一)
     更新时间:2013…5…22 19:26:24 本章字数:1496

    棋子歪着身子,单手捂了屁股跟在晚知身后。殢殩獍午刚出了府门,晚知就迎着寒风流了鼻涕,棋子忙将他扶上马车,自己驾车吱呀吱呀的走了半道,瞪大眼睛四处瞄着,终于隔了厚厚车帘道:“公子,那边好像是爷过来了呢。”
    晚知捧着书卷,斜身靠在车壁上,连理都不理,身着淡柔黄锦袍,围在玄色大麾里,单露出个脑袋,颈边一圈洁白浓密裘毛衬得那小脸上的鼻头更是通红。
    棋子又在前面叫嚷道:“哎呦,离得近了才看出,真是咱家爷呢。公子,你掀帘子瞧瞧,就前面转角那头大马上,可威风了。爷怎么就穿这么点,昨日喝多了,今儿定是强撑着起身的,哎呦,可怜我家爷,也没个贴心的人儿心疼着。”
    “闭嘴!”晚知抹了把鼻子,将脚翘在软垫上,看一本名曰《庭北幸事》的杂记册子,原先是塞在马车小几下面垫着桌腿。
    这本小记上写的真是有趣,讲的有一游侠儿自传,各处漂泊,身世普通,但好在人积极向上,中过秀才,肚子里有些学才。又办了私学被批忤逆陈朱理学,不得已从商自南北运些货物来卖,奔波一通还不够路上关卡费用,更不消说打点各地官员,艰辛小故事说的像模像样,及至最后,游侠儿用仅余的几个钱买了鸡鸭,攒了些后在集市上用民谣唱腔叫卖:“各位客官您来看,小人卖的什么蛋,有圆溜的 ̄笨鸡蛋,有大头的 ̄野鸭蛋,还有那腌的 ̄黄心流油的 ̄臭咸蛋哟嘿嘿 ̄ ̄ ̄”可惜还没唱完便被逮了去,罪名是整日蛋来蛋去,蛋字挂在嘴边有伤风化!
    晚知扶着额舒眉自顾自地笑起来,随着马车颠簸胸腔抖动起伏着。
    马车外,祁沐封是刚从顾大学士府没寻着晚知拐过来的,远远的竟没辨认出事王府马车,勒了缰绳要往别苑方向去。
    棋子急了,扯着嗓子哑声唱到:“将身儿来至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
    稚嫩嗓音却是老生唱腔,棋子有些声嘶力竭,果然气力不接,灌了满口的冷风咳嗽起来。面摊上,街道边的人都拍手喝道:“好!再来一个!”
    “嘁,也不怕闪了舌头,啧啧,真是忠心为主啊。”晚知小声说着,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引得祁沐封注意,这也没法子。吃着谁家的米粮,自然是替谁家办事,无可厚非。
    “不来了不来了,吼不出来,你们见笑了……”棋子扬鞭加快些。
    马车在冰碴子上走的并不平稳,祁沐封果然哒哒的跟上并驾齐驱,在侧窗帘子外冲着棋子喊:“你这小兔崽子,路滑你驾慢点。”
    “驾快点!”晚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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