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警大中华1985-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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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和点点头,问:“是北边的人吗?”对香港人来说,香港以北都是北方人。其实同理,广州人认为广州以北都是北方人,申城人认为申城以北也都是北方人。
罗超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可能性最大。”
他看着离开游行队伍进发总督府的那个分队,望着天空道:“香港要变天了!”
礼宾府被攻陷了,港督钟逸杰也确实被活捉了。这个过程很有戏剧性,而且一直被后来英国人当作证据,控诉这是有心人布下的局,根本不是后来特区政府官方定性的群众自发运动。
两台消防车充当了人们的开路先锋,高压水龙成为了远程突击武器,将镇守总督府的驻港英军和警务人员全部冲倒。人们趁势冲入礼宾府,当然有些手脚不干净的家伙顺带抢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钟逸杰在水龙车出动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出逃了,他在礼宾府佣人和一些保全人员的带领下从后门撤离,但谁知刚一出后门就被一群持械暴徒袭击,甚至他的佣人中都出现了反水者,将保镖击倒。就这样,这位署理港督被“群众”给俘虏了。
游行群众占领了礼宾府这一代表香港最高权力的所在地,一些港大、中文大学、城大的学生意气风发,他们冲到了礼宾府的旗杆处,将米字旗降下,然后举火焚烧。不过升什么旗上去的时候大家稍稍有了歧见,最终大家一致同意将之前被定为未来香港特区区旗的紫荆花旗升上旗杆。
几个年轻的学子将紫荆花旗手忙脚乱升起的场景,被一名跟随游行的记者拍下,这张照片最终成为了香港的历史记忆,也被评选为百年香港最有见证意义的十大照片之首。
一场庆祝南解胜利的游行,莫名其妙演变成了推翻港英政府的起义。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发的偶然事件。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了:原本隶属政府的消防队倒戈充当攻打总督府的先锋;钟逸杰从后门逃走反而被“及时赶到”的群众俘虏;全港有线和无线通信在暴乱开始后突然中断以致驻港英军反应不及时;驻港英军的兵营外出现长时间的堵车使得他们出动被阻;向群众开枪的警务处长手令被截获、警察凶行恶相被记者拍个正着……等等一切都让人觉得——怎么能这么巧合?
这个时刻,整场事件还未结束,“起义者”面临的最大困境才刚刚开始。即便是被一些诡异的事情拖延了反应时间,但驻港英军还是集合起了他们的部队,开始向被群众攻克的警政大楼、礼宾府发起攻击。
夺下警政大楼的群众开始分发武器,借助各种建筑向英军反抗。直到这个时候,那些脑袋发热的人们才知道自己到底卷入了一场什么祸事——战争。
罗超和黄忠和原本在游行队伍中,没有参与攻打总督府和警政大楼,但驻港英军出动清场后,局势急剧恶化,两人又加入了反抗的行列中。
几个组织方年纪不大的女生嘶声力竭地指挥着还未完全散去的群众,“大家保持秩序,快速撤离,返回自己的家中,如果家离得太远的,请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中立区’。”
黄忠和与罗超也跑过来,想要帮助游行群众疏散,市区已经变成了战区,市民都面临着危险。
负责疏散工作的一位女性看了一眼自告奋勇来帮忙的两人,随即目光又落在了罗超身上,道:“你就是那个打倒坏蛋警察的那个人吧,你的身手那么好,为什么不去到男人们那一边,去抵抗那些啹喀?”啹喀是粤语中称呼廓尔喀的意思,英军在海外领地的驻军大多是这些勇猛的职业佣兵。
这位女性有着姣好的面容和绝佳的气质,她的质问登时震慑住了罗超。罗超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不太会跟异性相处,此时被一位美女这样问,再度脑热起来,“我这就去!”
黄忠和发觉自己好友居然要去打仗,罗超是他从宿舍里拽来的,如果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要在悔恨中渡过,他立即拉住罗超道:“超仔不要去,会死的!”
谁知那美女嘲讽道:“南洋华人可以为了自由和权利与马来人战斗,与英国人战斗,我们香港人却只会做应声虫、做顺民吗?”
虽然知道这美女时在激将,但罗超可就吃这一套,他大拍胸脯道:“我爷爷当年还打过日本鬼子,我们家时有好汉的基因的,别瞧不起我,我非杀几个啹喀给你瞧瞧!”
看好友居然话说到这份上了,黄忠和知道没辙了,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他也只能跟着罗超一起去了。
第239章 翻版?
驻港英军的装甲部队、骑兵部队和炮兵部队均在七十年代以后结束驻守,驻港英军主要还是陆军步兵组成。除了从战后一直蹲在这里的四个廓尔喀兵团(初期一个兵团有两个营,后来先后缩编至一个营,此时英皇爱德华七世直属第2踞喀来福枪兵团和爱丁堡公爵直属第7踞喀来福枪兵团仍保有一个兵团2个营编制),每三年英军本土一个营来此驻防,实际英军可战斗人员总数,也就是在两千出头的样子。
虽然人数不多,但也要相对谁。“起义军”还不知道是怎么拉扯起来的,虽然通过攻占警政大楼获得了不少的警用装备,还有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运进来的,可人数也少,又有一群不怕死的热血市民拖累,所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起义军”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据守警政大楼和总督府,等待“奇迹”了。
一队队乘坐军车抵达的廓尔喀士兵抵达了事件现场,这里还有数万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群众。当发现了这群游行者时,廓尔喀士兵们高度紧张。
“暴乱者就隐藏在这些人之中,要随时小心他们的偷袭,这些人都是叛乱和不安定分子,将他们控制起来!”英军军官当即下令。
廓尔喀人一向以骁勇善战闻名,而且格外的不怕死,格外的忠诚。他们本身也不是香港人,更不是中国人,所以只会为了雇主卖命,即便雇主的命令再不合理。接到命令的廓尔喀士兵们像是一群恶狼一样围住那些没有来得及撤走的游行群众,像是对待俘虏一样对待这些手无寸铁的居民。
一些市民对他们表示愤慨和抗议,可是这些廓尔喀人却直接用枪托砸他们的脑袋。动辄动脚踹或者拳击都是轻的,对于他们来说,警察那套“市民您好”的东西是怎么也学不会的。更况且说,甚至不少廓尔喀人还不怎么会粤语,两边交流就不通畅。
一番纷扰之后,英军军官也发现了,这些人都是普通的游行者,里面并无持凶器的危险分子,他们一个连控制这么上万人也是挺困难的,最终选择将他们驱离。只是这个过程仍旧不那么友好,甚至出现了一些受伤的群众,大家对于这些持枪的廓尔喀人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志愿者的指挥下慢慢撤离现场。
更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警政大楼,英军调集了一整个营的部队,向这栋建筑发起了攻击。罗超和黄忠和两人在战斗发生之前进入了这里,因为枪支短缺,他们负责给使用枪的“起义军战士”输送补给。
外面哒哒哒响着枪声,黄忠和与罗超两人都是脸色煞白,谁也没成想就卷入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中,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要是啹喀们攻进来,我们也一定会被当作叛乱者逮捕吧?不,甚至我们会被当场击毙。”黄忠和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显然是吓得厉害。
罗超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都到这一步了,拼死一搏吧,你想啊,那些正在跟啹喀打的兵一个个都那么厉害,先不说啹喀能不能打进来,策划这件事的人绝对不可能虎头蛇尾,事情已经挑起来了,自然会继续下去,我们现在只是处于一个低谷期,会有更大的变化出现的。”
黄忠和稍稍淡定了一些,道:“你是说北面的人会派军队来?”
“那些挑事的八成就是他们的军人了,估计还是特种兵之类的猛角色。之后要真的控制港九新界,光靠这么百十个特种兵可不行,他们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后面肯定北边会派真正的大军过来的。咱们离大陆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大陆离马来西亚隔着整个南海都过去了,怎么会不来呢?”
因为过于匆忙地站队,两个大学生算是上了TG的贼船了。黄忠和眼睛一亮,道:“你说的有道理,马来西亚被攻打,原因就是当地人的排华行为,结果第二天早上大陆就派兵过去了,我们离大陆那么近,也许过不了几个小时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罗超点点头,道:“你说马来西亚那边的情况是不是跟我们这里差不多?”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们算是“起义军战士”了,多猜测这些有的没的并不是一件好事。
战斗变得更加激烈起来,从战斗情况来看,说守卫大楼的人们是自发起来反抗的本地市民,谁都不可能信了。他们明显全都是熟手,选择了最好的位置,英军屡次突击几个入口,都被不算猛烈但极为有效的还击给打退。着恼的廓尔喀士兵们甚至架起了火箭筒朝着警政大楼的火力点轰击。在遭受一定损失后,大楼的防御力变得薄弱起来,整个防线摇摇欲坠。
一个穿T恤衫的短发汉子跑到黄罗两人跟前,甩下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夹,用生硬但还算流利的粤语叮嘱道:“同志们挡不住了,鬼佬们要攻进来了,拿好家伙,找好位置我们在楼道里反击,要让每一阶楼梯、每一寸路都让他们流血!”
两个大男孩第一次碰枪,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全都是紧张和恐惧感。刚才这人显然是大陆人了,叫两个家伙为同志,当然也许是本地的左派。
黄忠和有些迟疑,他想问为什么不能向英军投降,但看出他什么意思的罗超一把拉住了他,罗超抢着问道:“我们的援兵什么时候到?”
汉子乍闻罗超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一笑,道:“你小子还很聪明,再坚持半个小时,很快我们的空降兵就到。到时候让这些不好好呆在喜马拉雅山种青稞的狗腿子好看!”
听到确实有援兵,两人松了口气,黄忠和心想如果藏的好,也许不用与英军交火,等人民解放军攻过来,他们就自然得救,顺道也能成为“革命功臣”什么的。
汉子交代完带着一包武器就走,看来是要发给其他人。刚走几步他又回头说了一句:“嘴巴闭紧一些,将来光复也不要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这事儿完了之后,你们的前程就有保障了!”
黄忠和一听立即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道:“是,长官。”
也不纠正他的称谓错误,汉子笑着走开了。
黄忠和拿着那把手枪,激动起来,他一直都很热心政治和社会运动,希望从政。但显然此时的港英提供给本地人的政治权利太少,立法委员中华人也不多。黄忠和家庭虽然是中产阶级,但支持他成为政客还是很难的,如果能够通过这一次的事情抱住中国共产党的大腿,那么未来他成为一名立法委员的美梦很可能就实现了。
罗超知道黄忠和在想什么,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好友还真是个官迷。他倚在墙角,突然对于未来有些迷茫。已经习惯了香港到处都是英国的特权者,未来北面那些人来统治这里,会有怎样的变化呢?他是很实际的人,也没有什么大志向,甚至都没有确定未来从事何种职业。不过一个动荡的家乡明显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罗超脑子里没有什么民主共和之类的事情,对意识形态看得也很淡,投票权和人权之类他也就是打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