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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子之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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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扉遗好笑,再次翘起了唇角,拉起裳衫的手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没等裳衫回答,他又继续说,“你不觉得现在你和我们家里那只小猫是一样的吗?越喜欢谁就越爱咬谁。”
  “谁和小猫一样?!”裳衫炸毛了,甩开殷扉遗的手怒气冲冲,“你才小猫,你全家都是小猫!”
  “哈哈哈!”殷扉遗很久没有显得这么高兴了,喜上眉梢,不怒反笑,拉过裳衫的头细细的柔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这可是在大街上!”别扭的某人继续炸毛。
  “那么,这意思就是说,在家里你就随便我怎么做?”殷扉遗低下头,磁性的嗓音在裳衫耳边响起,一缕发丝垂下,挑逗着裳衫的神经。看着殷扉遗好看的面容,裳衫的眼睛落在了殷扉遗墨色的眼瞳里,被美色所迷惑,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
  “让开!快让开!不想死的都给老娘让开!”却在这时,不识相的传来一阵女子的大叫声,还伴着阵阵急切的马蹄声。
  “唔······”裳衫的眼睛还陷落在殷扉遗的身上,完全反应不过来。
  然而此时,殷扉遗已经牢牢地把裳衫抱在怀里,一个转身跃上了屋顶。
  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有站稳,裳衫就抓住殷扉遗的手喋喋不休。“喂!你怎么不去把那匹马给拦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事啊!快点,放我下去,马匹受惊,那位姑娘会受伤的。”
  “呵,你在紧张什么?刚才那匹受惊的马早就停了下来。”殷扉遗把怀里的裳衫转个身,果然,转过一个弯,那匹红枣色的马已经停在了岸边行人稀少的地方,旁边站着一个红衣女子,配着一把剑,盛气凌人。然后马蹄声阵阵,一行青衣男子追了过来。
  裳衫看得直皱眉,觉得担心,但又拿不准该不该出手,转过头问殷扉遗:“那是不是李秀云?镇守边关的李将军的女儿?”虽说这些年大康的民风很开化了,但还是少有女子当街疾驰策马,这么危险的事,影响到的可不止一个人。若说这女人没来历他绝对不信,可是他只是听过李秀云的名字和英勇事迹,还没有见过那位英姿飒爽的虎门之后。
  “应该不是,李秀云就算崇尚武艺,再怎么说也是官宦子弟,从小被家法礼仪约束着,行为规范还是会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而这个女人身上满是江湖之气,行为乖张,态度狂傲,显然不是李秀云。”殷扉遗一边捏着裳衫的包子脸,一边向他解释。
  裳衫罕见地任他蹂躏而没有反抗,因为下方的情况已经紧张了起来。几个黑衣人靠过来,把红衣女子围在河边,步步逼近。
  果然是江湖上的人吗?裳衫看直了眼睛。每个男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武侠梦,少年时期都会畅想着过携长剑走江湖、骑白马济天下的生活。虽然幼时的梦想已经随着现实散去,但当初那种一心向往的感觉还没有变,激情还在,再次想起梦想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热血沸腾。由于幼年错失练武的机会,裳衫一直很惋惜,如今第一次见到江湖人的打斗,一时间看入神了。红衣女子却靠在临岸的柳树上,抱着剑眼神不屑,语气不善:“没想到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也玩这样的把戏,哼,谁怕谁?我就陪你们这群小子玩玩儿。”
  话音还未落下她就抽出长剑,“铛”的一声,剑声回鸣,红衣女子势如破竹,那些人青衣人明显不是对手,步步退却,裳衫看到其中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举着长剑目光凛冽。而红衣女子的剑已经向他刺了过来。
  “小心!”裳衫看得入神,一不小心就紧张得喊了出来,事后才发觉没有所谓的江湖道义,连忙捂住嘴巴,闭嘴,但下面的人却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呃······你们继续,我无意打扰,我不懂江湖规矩,如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话音落下,下面的人都一个个的看着他,久久没有动静。裳衫被他们看得不自在,随即不好意思的说,“你们继续,请忽略我们的存在,呃······不过生命宝贵,你们悠着点。”
  “哈哈哈!”红衣女子听完后,大笑三声,放下了手中的剑,然后一手搭在刚才那个快受她一剑的小伙子肩上说,“老娘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计较了,自己走吧!不要再让我出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好意思大放厥词,我青城派的今天要替天行道!”旁边一个长脸长相的人说着就要提剑冲出去。
  “怎么?不想要你们小师弟的脑袋啦?”红衣女子露出一个笑容,还顺势捏了捏少年的脸。裳衫细看,才发现这个女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她的美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浮于表面,而是那种经过长时间的沉淀后所得的成熟,一举一动之间,自有不俗的姿态。
  然而此时,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巷口过来一位青衣男子,面色温润如一池春水。男子翻身下马,态度恭敬对红衣女子鞠躬,道:“在下管教师弟不严,给红师娘添麻烦了,还请红师娘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要和他们一般介意。”“呵,小风来啦,好多年没见了吧!这都长成大人了呢!”裳衫只见那个被叫红师娘的女子走上去,不轻不重的在那人脸上捏了一下,咕哝着,“长大了,肉也没了,捏着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女子看了一眼温顺的青衣男子,大笑,“带着你们这帮不懂事的师弟走吧,老娘不和他们计较。”
  话说刚说完,那双凤目就盯上了殷扉遗怀里的裳衫,准确的说是裳衫那张一看就很好捏的包子脸。然后一个飞身就向屋顶上的两人奔来。殷扉遗哪能让她如愿,抱着裳衫轻轻一跳,转眼跃到了岸边的一棵柳树上。裳衫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缩在殷扉遗怀里张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红师娘。
  “哈哈哈!有趣,有趣!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有趣得紧。”大笑之间,脚尖一点屋檐,又不依不饶的向他们飞了过来。殷扉遗自然是不会让她得逞,一个飞跃,一眨眼间就落到了河上行驶的一艘画舫上。殷扉遗轻功了得,而且画舫顺着流水越行越远,在岸边的红衣女子的身影渐渐缩小,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小点,模糊不清。
  呆了好半天,裳衫终于回过神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殷扉遗腾出放在他腰间的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蛋。
  “唔,不要再捏了,”裳衫打掉他的手,抬起头一脸委屈的向殷扉遗诉苦,“从小就欺负我,我的包子脸就是被你给捏出来的。”
  “嗯,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要动,你的头发散了。”殷扉遗让裳衫转过去。
  “是吗?”裳衫想伸手摸摸,可是殷扉遗拿住他的手,轻声道:“别动,我来帮你。”
  夏季傍晚河面上凉凉的风吹过,吹皱了河面的水,河边柳树招摇,西方的天空出现一大片火烧云,画舫里悠扬的笛声传来,气氛好到了极点。一时间,裳衫忘记了计较他的头发究竟有没有乱这件小事。
  凭借着身高优势和厚厚的脸皮,殷扉遗把裳衫的头发解开,细细的理了起来。其实实际事实情况是某人心血来潮想要玩某人的头发,再凭借撒谎骗人不脸红的特点,顺利的达成目的。
  “嗯,好了。”看到自己的杰作,殷扉遗满意的点点头,面带笑容。
  “好了吗?终于好了,但是······怎么感觉松松垮垮的,头发完全没有束上去啊!”裳衫伸出右手摸了摸,发丝落在指尖然后滑下。
  “唔,你给我别的是什么?”手指碰到一个温润的东西,裳衫仰头看殷扉遗,只见殷扉遗的长发已经完全披散下来,落在湖蓝色的衣袍上,映着他身后的红色栏杆和淡绿色的河水,直可入画。
  “你把簪子给我那你用什么?”裳衫转过头,远眺着被夕阳渲染的长安城,大康的江山,依旧是熙熙攘攘,盛世繁华。
  “不碍事,这个给你,你以后买一个给我就好了。”
  “嗯。”
  周围一时间静谧了,一钩下玄月悬在天边,凉凉的夜风吹来,带着河面的水汽,远处的草地里隐约可以看见闪烁的亮光,那是奋力散发着光芒的萤火虫,星星点点,明灭不定。画舫上已经挂起了照明的灯笼,闪烁在空中,照亮了靛蓝的河面。
  夜色隐罗幕,行船载绮罗。遥想不眠夜,知君即在否?
  十年修得同船渡,生命中有一个人相偎相依,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莫大恩惠。只可惜天意弄人,还有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但是相伴灵魂的那个人,会陪我们度过一生的苦难。
  浮生若梦,尘世苍凉,曲折的人生,经历的苦难,不过是是为了彼此修来一个结局。
  


☆、第九章

    “两位朋友,夜韩露重,既然来到船上,何不进来喝一杯?”一个低沉的声音透过音韵悠悠的响起。
  裳衫转头,首先看到了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然后是一头乱得十分有规律的头发,再然后,就是那张熟悉的胡子拉碴的大叔脸。
  这不是那位非常有个性的的榜眼崔隐吗?不是传闻他是乡村私塾先生吗?不是传闻此人有一位非常贤淑的妻子吗?现在怎么又会在长安的画舫里和他相遇?裳衫脑中浮现出一连串的问号,他还以为崔隐早就拿着钱回家疼爱媳妇儿了,也对,转过头来想,通常媳妇儿贤淑丈夫才能在外逛花楼。
  “原来是崔大人,那殷某就不客气了。”殷扉遗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拉过裳衫走进了香粉软宅之地。
  “不敢当,在下不才,丞相谬赞了。”
  “哎哎,你干嘛拉我啊,你自己进去。”这边小孩又闹别扭了,四肢抱着柱子贴上去不动。
  “怎么?你不怕我被那些美人儿给轻薄了吗?”殷扉遗轻笑,手抚上了裳衫的脸,这次不同于以往的蹂躏,他只是轻轻地用手摩挲着裳衫面颊上光洁的肌肤。突兀而来的亲昵让裳衫尴尬不已,脸在红色灯笼下闪着淡粉色的光芒。
  殷扉遗看着灯光下的裳衫,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拇指落到裳衫嘴唇上,眼神莫名变得深沉起来。裳衫尴尬,转头岔开话题,胡乱说道:“你看你这头发,披头散发的,没有一点对崔大人的尊重,你先坐着,我给你理理。”
  殷扉遗回给他一个好看的笑容,灯火阑珊,裳衫拿起殷扉遗的长发才发现,这样的笑容一直都在。
  当然,所谓的梳头,也不过就是随随便便的绑一个发髻,裳衫身上没有头带发簪之类的东西,正纠结着,河面上的风吹过一缕粉色轻纱落到殷扉遗身上,风姿卓越。裳衫撕了一小块绑在殷扉遗的发尾,粉色的轻纱配着湖蓝底子的衣服,居然别有一番风味。
  等到两人走进后,画舫内早已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舞女身姿妙曼,体态柔美,宫商角徵羽,好不热闹。再一看,里面一身水蓝色衣衫的男子负手而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萧嵩,裳衫视线向旁边移动,明黄色的袍子晃荡着他的眼睛,理所当然的看到了赵相琪。
  “你······你们也太会享受了吧?”裳衫看着好不悠闲的两人,始终扶不起他那跌到地上的下巴。
  萧嵩被他这么一说明显的红了脸,俊朗的脸上浮起阵阵红晕,赵相琪还是冰着那张脸,在裳衫看来,大有不消灭自己就不展露笑颜的意味。这么多年过来了,裳衫还是会害怕赵相琪,这估计与小时候被他打压惯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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