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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室町物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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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些女人私人底下讨论着这些事,侯昱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端着酒杯看着贑仁,对方刚刚搁下酒杯,离开席间,往别的地方去了。
  
  “今年的菊花,开得真是很美丽。”天皇喝了一口将军供奉上来的新酒,看着殿前的菊花,感叹道。
  
  侯昱收回目光,盯着酒盏里面的浮动着的菊花花瓣,回道:“今年的枫叶,也红得特别的早……”
  
  “的确是有些怪异。往年的话,要到月底才会红。”天皇接过他的话,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侯昱饮了一口酒,他在思量着,关于之前泽庵宗一的头颅和那些谋逆的人放在一起的事要不要告诉天皇。
  
  不管他是在去镰仓的路上被人杀的,还是爱回来的路上被上杀的,反正,他的死,都不是好兆头……搞不好,那些所谓的谋逆的罪人头颅,不过是那位将军混淆视听的手段罢了……
  
  避开这些事不谈,这个泽庵宗一可是南朝天皇从退位以来,在大觉寺中一直留守到现在的南朝心腹,上次僧兵袭击御汤所的事,也是多亏了对方……
  
  所以,不管从那个方面看,他的死都是让人不好交代呢……
  
  如此想着,他重重了叹了口气。此举引得天皇的侧目:“侯昱你在叹气什么?”
  
  “呃……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在这里没有让我心动的女子。”听到他问自己,侯昱换上惯有的笑脸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道。
  
  听到他提及这件事,天皇放下了酒盏,略有有些操心的道:“你的年纪,的确是该成家了,你父亲当年为你说的那个媒,虽说对方是那样一个完美的女子,不过她现在终究是将军大人的正室了,你也该早早的死心了。”
  
  侯昱笑着,回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现在也不想了。不过今天是重阳节,我突然想起了这九月之后的各种年中行事,有些感触罢了。”
  
  见他有意将话题转开,天皇也顺了他的意,道:“年中行事?的确是。10月的玄亥吃用新谷作成的亥子饼以祈求无病和子孙繁荣。还有在割稻子的时候举行的收获祭。不过说起来,让朕最期待的还是11月的七五三 ,那天朕要着盛装去对神社、氏神等进行参拜的习俗,祈祷贑仁身体康健。”
  
  “比起天皇您对七五三的期待,侯昱我可是期待十一月十五日的鬼宿之日,那天有驱鬼的法会,也会有不少的公卿家小姐参加,没准我能讨上一个做老婆。”侯昱在他话后跟了一句,引得天皇一阵大笑。
  
  “侯昱你真是,老毛病不改啊。”天皇拍着大腿笑着道,少顷,他止了笑,继续说道,“12月大祓,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天皇陛下您说的可是「年越之祓」?”
  
  “恩。这是贑仁成为太子以来第一次主持的「年越之祓」,是宫中的最重要的正式行事之一,在朱雀门前的广场,他要诵读大祓之词,为天下万民祛除罪孽。”天皇说着,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侯昱没有接话,他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
  
  「年越之祓」是向天下昭告太子心怀百姓的祭祀,虽然看上去不过是个招揽民心的过场做法,不过却是意外的有效,当年这位天皇也是在做了这样的祭祀之后,所有关于他谋权夺位的不利谣言在最短的时间内消失了。而贑仁一旦做了这个祭祀,也必定是会得民意,到时候,如果那位将军大人再有什么打算,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宴会一开始,他就没有见到那位将军大人……
  
  照道理说,这个供奉上了最漂亮的鲜花和美酒的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啊……




第六十一章

  坐到席宴上,贑仁才突然发现自己忘记拿蝙蝠扇了,于是他又起身回昭阳舍去取。回昭阳舍的路上,他在安福殿外碰见了捧着药碗出来的葵姬,觉得意外,他还没开口问,葵姬便说出原由。
  
  天皇的病没办法断根,只能采取保养的疗法,所以御医们特意嘱咐过的,每天的药定时定量的熬煮,然后要在每天同一个时辰让天皇服下。这些日子来,因为她照顾得特别仔细,所以一直以来,这些事也是她在做。
  
  “刚刚,進物所的女官给我送来了一些菊花做的糕点,殿下您要不要尝尝?”葵姬说着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食案上的那盘精致的点心。
  
  “菊花做的糕点?”贑仁说着从盘中取了一块来。粉色的糕点被揉捏成花的形状,而那花蕊正是用黄色的菊花瓣切成丝点缀而成。
  
  “很漂亮吧,我都有些舍不得吃。”葵姬看着他手里的糕点笑道。
  
  贑仁咬了一口,因为带了些菊花特有的微苦感,所以这个糕点甜而不腻味,而且是入口即化,咽下去之后,口中还依旧残留着花的清香他看了一眼葵姬,又将手中剩了一半的菊花糕递到了葵姬的嘴边。葵姬有些不好的意思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她才张嘴接过了那半块糕点。
  
  当对方的嘴唇和牙齿轻触到自己手指的时候,贑仁的脸红了一下,葵姬也察觉到这一点,有些尴尬的别过了脸去。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渡廊上沉默着,半晌之后,贑仁支吾着道:“快把药送过去吧,不然一会凉了就没办法喝了。”
  
  葵姬应了声,往仁寿殿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他,问道:“殿下您呢?”
  
  “我回去取扇子,一会就过来。”
  
  “那我在仁寿殿等您。”葵姬说完,转身走了。
  
  看了她一会,贑仁才迈步回到昭阳舍。他迈进偏殿,走到屏风前,屏风后突然的伸出了一只手,将他猛的一拉就拽了过去。然后“哐”的一声,伴随着屏风倒地的声音,贑仁也被人推倒在了地上,即使不用睁眼,他也知道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更何况他现在还正是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嘴里那喷着的酒气让贑仁觉得十分的不适,他想要以袖掩口,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因为手被这个男人抓住了,而这个男人好似在欣赏宝物一般的轻抚着他的手,让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糕点味道不错吧……”足利異熾将他的手放到了鼻间,嗅着那指尖残留着的糕点香味,“只是沾染了些别的气味,让人生厌……”说着,他将贑仁的手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舔吮着。
  
  贑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是被他更加用力的拉住,指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疼痛,原来是对方正在用牙齿轻噬着他的指尖。
  
  疼痛感之后,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清楚的感受得到对方的舌头正卷过他的指尖,然后从上至下的舔舐着每一根手指,连那指缝也不放过,渐渐的,贑仁觉得自己呼吸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意识到这样的状况会怎样发展下去,于是他用力的挣扎着,将手抽了回来。
  
  足利異熾抬起头看了他半晌,然后抓着他的衣襟,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凑近了他的脸,近到可以感受到呼吸的距离,道:“你是我的猎物。”
  
  你是我的猎物……这句话真是……
  
  贑仁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做这些事难道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这件事不是早就很明显了吗?又何必在此时此刻刻意的做着说明?
  
  他还在想着这样的事,下一秒就是嘴唇被对方侵犯了,那是用力的,不带一丝温柔的亲吻,掺杂了一些酒气微醺。而对方几乎是想要将他揉进体内一般的狠狠的将他身体勒住,贑仁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喊着疼,嘴唇也因为对方的亲吻啃噬而慢慢的变得有些麻木。
  
  挣扎是没有用的,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索取一般的将唇落到自己身体的其他的地方。
  
  当对方用手指拧着胸前的凸起的时候,他呻吟出声,脑子里却是想着别的问题:只是……为什么……每次……都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殿外突然传来的急促足音促使足利異熾停了下来,然后他慢慢的起身将屏风扶了起来,并走到了屏风前面,而贑仁只是默默的坐在屏风后面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并听着来人说的话。
  
  “将军大人,没有看到亲王殿下吗!?”
  
  来的是一名女官,说话的声音显得十分慌乱,似乎还带了哭音。听到对方问到自己,贑仁捡起掉落在地面上的垂缨冠戴上之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
  
  见他出来,女官似是松了口气,只是那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慌乱着:“殿下,天皇陛下……好像不行了……”
  
  女官的一句话,让贑仁如同当头雷击一般的愣住了……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疾驰在通往仁寿殿的渡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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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皇陛下他好像是喝了梨壶女御端来的汤药,然后就手脚不停的抽搐,到最后就是口吐白沫……侯昱先生说天皇陛下可能不行了……所以让我赶紧来找殿下您……”
  
  脑子不断翻腾着这句话,贑仁的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他几乎是不顾礼节的在渡廊上狂奔,发冠后的垂缨随着他的奔跑急烈的甩动着,他开始诅咒为什么从昭阳舍到仁寿殿的这段距离变得如此漫长。
  
  越发近仁寿殿,眼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女官和大臣们拥挤做一团,疯狂的往外涌着,贑仁奋力的想要从这些人中挤过去,但是总是收效甚微,此时,跟着他身后而来的足利異熾适时的大喝道:“让开!!!”
  
  他的一声怒喝,慌乱的人立马的安静了下来,然后马上的将渡廊上的通道散开了来,侯昱正从仁寿殿的那一头急急的跑了过来,见贑仁已经来了,他不由分说的抓住贑仁的手,拽着他就往殿内走。
  
  “父皇……他怎样了……”贑仁问着侯昱,他分不清楚自己的声音是因为什么而颤抖。
  
  “他在等你……”说着,侯昱停了下来,将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天皇依旧是在贑仁离开之前的那个位置上,只是他已经不是坐着了,而是躺在了地面上,脸色是如同死尸一般的灰白,双他呼吸急促,听上去似乎是只有出的气了,跪在他身边的女官伏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之后,他的眼睛才慢慢的张开了来。
  
  看见儿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天皇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来,看着眼前濒死的父亲,贑仁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没来由的一软,咚的一声就直直的跪了下去。他握住父亲那抖得十分厉害的手,泪流满面:“父皇……”
  
  看着他哭,天皇突然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嘴唇又开始动了起来,这一次,贑仁听见了他说的话,那是嘶哑的,断断续续的,重复着的“不要哭”三个字,然后那声音又小了下去,贑仁凑上前,将自己的耳朵贴近了他的嘴唇,这次,他清晰的听见了那话:“对不起……”
  
  贑仁抽回自己的身体,楞楞的看着他。觉得自己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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