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町物语-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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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霞染淡笑了一下,拉住了母亲手,将头靠到了母亲的肩膀上。嗅着母亲身上那熟悉的桂香,她稍微的觉得安心了一些。
母亲和父亲,都是极爱自己的,又怎么可能在这种终身大事之上对自己有所隐瞒?这样的多虑……实是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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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日子转眼即逝,终于到镇魂祭这一日。
虽说镇魂祭是要在夜里开始,但是鹰司信辅早早的就换好了衣冠束带,手执玉笏在家里候着了。和他一样盛装等待着的还有霞染,然而因为这镇魂祭是整个大尝祭中最隐秘的一部分,所以她只是知道今天是自己将被夫君家的牛车揭去的日子,而不知今日是镇魂祭。
最外面的裳唐衣是在暮色降临的时候,经由典内侍送来的。而当典内侍将那大红色的织着凤凰鹤低菱纹的裳唐衣在霞染面前展开的时候,霞染的面色顿时吓得苍白,她知道,那凤凰纹只有天皇身边的女御才能够用。
“请藤壶女御换上礼服上车入宫。”挂念着祭祀仪式开始的时辰,典内侍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慌张,只是依旧展着外衣催促着。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霞染觉得自己有些站立不住,她捂着嘴倒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典内侍。藤壶……女御!?女御!?不是说夫家是藤原公子吗!?怎么转眼又成了宫中女御!?
在典内侍重复的催促中,霞染并没有选择穿上那件裳唐衣,而是慌乱的拨开围绕着自己的女官们,疾步前往前厅,想要去追问父亲这是为什么。然而当她到了前厅她才发现父亲已经不那里了,再转回到□,母亲也不在,弟弟也不在,整个府邸的人好像都在一瞬间蒸发了一般,连同仆人也不见了踪影。
“右大臣大人已经去了大尝宫了,请藤壶女御换好衣服也出发吧,不要错过了吉时。”典内侍站在她身后道。
被背叛的虚脱和无力感,让霞染在疾步之后瞬间瘫软跪坐到了地面上,眼泪从眼眶里汩汩而出,无法停止。她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父母都欺骗了自己,真的是骗了自己……
见她只是安静的流泪,并没有再有挣扎的意思,女官们有条不紊替她穿上了那件唐衣,替她绾好头发,插上钗钿,系上围裳,替她擦去眼泪,画上了最美丽的新娘妆,最后将一把用红绿丝绳系着的桧扇递到了她的手里,将她迎上了那辆早在府邸外停候了多时的华美牛车。
见女儿上了牛车,桃若夫人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也满是泪水。她是看着女儿慌乱的找着所有人,她知道女儿在埋怨自己和夫君欺骗了她。
可是,也只有今夜而已,今夜之后,一切的欺骗都不是欺骗,而是幸福的开端,女儿将陪伴在心爱的人身边过着幸福的生活……如此想着,她稍觉安心的停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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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尝宫内,贑仁已经在主基殿和悠纪殿献上用神田里的神米造成的食物和酒了。之后他沐浴更衣,穿上了庆典专用的纯白色御引直衣,并着绯色长绔,头戴双缨冠,由采女们引领着来到了镇魂祭最重要的场所,大尝宫三大殿之一的回立殿前。在这里,从伊势神宫赶来的大神官早已经等着他。
在诵念完冗长的咒语之后,神官用桔梗沾了水在贑仁的肩膀上点了两下,道:“皇者,神尔之坐者,真木乃立。荒山中尔,海成可闻。”然后他退到一边,给贑仁让开了通往回立殿的道路。
贑仁深深的吸了口气,定了定神,信步走上了这条由草席铺就的道路。来到回立殿前,采女替他将大门推了开来,风鱼贯而入,使得里面原本昏暗的灯光摇曳起来,让里面的氛围看上去更为诡异。
“请天皇陛下耐心的在里面等待天户岩在开的时刻。”采女们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便将大门在他身后严实的关了起来。
眼睛有一些不太适应昏暗的光线,贑仁只隐约的看见在这新建的殿内,搁置了用以安歇的八重塌塌米和神褥、神被,同时亦有照明用的神灯和装饰用的帐幔。然而更重要的则是作为他天皇身份象征的神镜,出云神剑和勾玉,此刻,这三件物品正安稳的躺在八重榻榻米上的祭台上,用御绳结围了起来。而在那八重榻榻米的最里面的角落里,他看见了一个人的身影,室内的照明有限,他只看见那烛光照射到了裳唐衣的一角。
那个人应该就是今夜侍寝的……女御代……
想到此,贑仁皱了眉。他突然想起了在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阴阳师在自己耳边嘱咐的种种,无非就是些和女人交合的事,而所谓的镇魂祭其实就是这样的仪式。但是,作为必要的仪式,加之之前出现那样的意外,所以即使他有万般不愿意,也得去做。
微叹了口气,他取过手边的一盏烛灯向那人走了过去。他知道,这种时刻,男人应该比女人要做得更宽容一些,也许对方比自己更不乐意做这种事也说不定。随着他离那八重榻榻米越来越近,那烛光映照的范围也开始越来越大,最终,贑仁终于看到了这个人的脸。
然而也正是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令他在震惊和慌乱中将手中的烛火打翻了。
谁能想到,那个原本是和自己同寝的“女子”居然是一个男人!?而那张男人的脸,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当然,同样熟悉的还有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诡异的笑容……
足利異熾,那位将军大人,从伊势返回之后,自己就未曾见到面的将军大人!居然在这镇魂祭的仪式上出现在了合体场所的回立殿!?
第七十六章
霞染醒了。
在莫名其妙的打了寒战之后,她有些迷糊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里很黑,只是偶有光线从缝隙里透过来。身上依旧是有些凉,她借着光线发现身上的唐衣不在了,不免得一阵疑虑。
她记得自己是被典内侍从家里接去了大尝宫,在车上,她虽停了泪虽,但面上的淡妆也多少画了,所以典内侍掏了块面巾给自己说是让擦擦。她接过了那面巾,当面巾接触到鼻尖的时候,她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而后便是一阵晕眩……
努力的想了几番,除了这些之外,她再也想不起来什么来了,反而是一阵头疼。此时她听见一阵乐声,那是专属于雅乐的平缓,顿时她明白自己的确是身处在大尝宫内,只是却不见那位……上殿……
屏息听了一会,她听得有些怪异的声音,是人的呻 吟声,像是被深深压抑后溢出的一般,听起来怪异至极。深刻的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所以她很好奇,那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于是她起身摸着门边,将那虚掩着的门推了开来。
眼睛从黑暗里出来,有些不太适应月光,于是她眯了眼,耳边的呻吟声则是变得清晰起来,并独特的跳跃穿插在那平缓的雅乐声中。
她记得,那个清冽的夜晚,在同样的月光下,少年清瘦的背影……
她记得,相邀出行的日间,在皑皑的雪地旁,少年俊美的侧面……
所以纵使那发丝散乱,眼神迷蒙,面袭红潮,她依旧能够认出那是谁……
如果,知道这扇门之后是什么?也许自己就不用推开了吧……
她无法形容自己眼下的情绪是怎样的,她只知道自己是在可笑的做着这样的假设……
睁开眼,看见的是墨色发丝垂坠在雪 白的面庞上,与那殷红的唇交织在一起,月光下,汗珠淫 糜的泛上纠缠着两具躯体,抽象压抑的动作逐渐高扬,白皙的身体随之耸动,间或二人交 合的啧啧水声。没有出声,耳畔似乎响起大鼓的伴奏,终于有止不住的呻 吟从那张漂亮红唇中漏出,宛如合唱加入,这击乐多变的节奏,是原始音乐灼热的回荡 。
绯色长绔下的双腿隐隐的发着颤,喉间有苦楚传过,嘴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咬破,血丝渗进了嘴里,血腥味蔓延开来,眼泪看似即将滚落,却总是转着圈;不曾落下。
足利異熾斜着眼角看着霞染倚着门框,将手伸向了身下人胯 间早已经没有精神的性 器。在他熟练的□下,呻 吟声越发的大声了起来,间或者无意识的求饶声。而这一切,却是连着画面,每一声都狠狠的砸在霞染心上,令她只有让手狠狠的抓着门框,用力到几欲将指甲嵌入其中的程度,才能组织自己双腿发软的瘫坐到底下去。
手上的□配合着身体的抽 插,足利異熾察觉到贑仁即将迎来再一次高 潮,他哼笑了一下,用手指按住了对方性 器的前端,而后贑仁抱了起来,按住对方的腰,狠命的抽 插起来了。贑仁早已经因为之前频繁的射 精而变得有些意识模糊,他根本没有察觉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在体内驰骋的凶器重重的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细胞下,他抱着对方的身体开始大声的呻 吟起来,当对方滚烫的体 液射进他体内的时候,他的小腹狠狠的收缩了几下,挺身释放了自己的欲 望。
亲眼目睹完这场性 事,看着那个男人将那不耻之物从贑仁身体里退出,并带出丝丝白液的时候,霞染最终撑不下去,瘫软在地上干呕了起来,眼泪也禁不住流了满面。
“本将军替公主您安排的这场镇魂祭,看得还算尽兴吗?”安置好昏睡过去的贑仁,足利異熾走到她身边问着她。
霞染抬头看他,对方眼中闪着的寒意令她想起那日在自家中碰见的情景,对话的话,以及女人特有的敏感,让她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见她不说话,足利異熾继续道:“那位,原是公主您……不……藤壶女御的夫君——今上天皇,亦是您心仪的藤原公子。能嫁与心仪之人,想必藤壶女御您应该是十分的高兴吧?”
深呼吸了几口气,霞染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强迫着自己不要退缩,一字一句的道:“将军大人,这是您爱人的手段?”
足利異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然后他转身往殿外走去,临到殿门边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转回头道:“不知道藤壶女御喜欢朝颜还是夕颜?”
霞染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样没有头绪的问题来。
不等她回答,足利異熾继续道:“我比较喜欢朝颜,尤其喜欢清晨起来的时候,将枝头开得繁盛的花合着那露滴踩碎,看这它憔悴的迎接死亡。”说完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他出去的那一瞬间,霞染伏在地板上痛哭起来。之前强硬着说了那番话,心里原本就虚着一着,那位将军大人一语相关的话下来,却早已经让她是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虽说性格似男子,但是她不过十八岁的光景,骨子里究竟是个少女。从知道自己要嫁人那一刻起,她想的是和心仪男子耳鬓厮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