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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念成痴-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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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水君,那个,朝渊……”云白慌乱地
  解释着,好半晌才想清楚要怎么说,“朝渊看起来很痛苦,快让你们水君来看看!”
  “朝渊……少君?”那乌龟精听明白了,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脸上露出了分明的诧异,“你……”
  云白心中一紧,他现在已经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诧异了,只是朝渊痛苦的表情却让他无法分心,于是他干脆打断了乌龟精的话:“先去找人!”
  那乌龟精大概也明白事情不能等,稍一迟疑便交代了两个手下去找紫涟,却没有说要找水君。
  虽然知道不用面对那个让他莫名恐惧的人,云白暗松了一口气,但他却没有忘记连东海二太子都没办法救朝渊而那个人能救的事。
  “找紫涟不行。”
  那乌龟精愣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过来:“只能找紫涟姑娘,我们没有资格见水君。”
  云白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样找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还不如自己去找更快呢。
  如此想着,他也没有再多说,含糊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等走出挺远,才隐约听到身后居然传来了一阵低笑声,恍惚还是刚才遇到的那队巡逻兵所发的。
  心中微动,云白放慢了脚步,仔细侧耳听了起来。
  只片刻,果然就听到那乌龟精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像对吧!”
  “我们没见过,真的很像吗?”
  “对对,简直是一模一样!”
  之后声音太杂乱,就分不太清了,但说的也不过是这么些内容。云白心里微沉,下意识地,他就觉得这些兵将说的,是自己跟雁苍相像的事。
  咬了咬牙,他蹑手蹑脚地又往回走了一点,那声音就更清晰了。
  只听那乌龟精嬉笑了一阵,便感叹地道:“之前有人说少君又带回来一个替身,我还不信,你们看这几百年都没有再见过了嘛……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少君真是痴心人啊……”
  “嘘!二太子还在呢,水君不喜欢我们说这些。”
  又……?
  云白脸色微白,他不知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那乌龟精说错了。
  幸好很快就有人替他问了。
  “老大,你活得比较久,跟我们说说嘛,听你的意思,少君带人回来,还不只一次?”
  那乌龟精似乎对别人夸他长寿的话十分得意,情绪便越发地高涨了起来:“当然不只。当年那雁妖死了之后,少君伤心欲绝,后来硬是被水君救回来后没多久,就独自出门去了。结果没过几年就带回来个跟那雁妖一模一样的人,大家都吓了一
  跳。”
  “后来呢?”
  “后来?后来水君就大发雷霆,把人给杀了啊。少君又伤心了一阵,后来慢慢平复下来了,大家都以为这次算完了吧,结果过了一两百年吧,居然又带回来一个。”
  云白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没办法理解这乌龟精所说的话,这些话太离奇,荒诞得让人无法接受。
  然而那乌龟精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
  “这次这个比较聪明,知道自己是替身,一直跟少君闹别扭,可你们想啊,没有少君护着,怎么可能还有活路啊,没多久就被打得魂飞魄散,少君还为此跟水君闹了一场呢。”
  “水君也……太狠心了。”那些人的声音小了下去,似乎被这样惨烈的过往震住了。
  “是啊,其实少君如此执迷不悟,还不如从了他呢……后来就每隔几百年,少君总会找到一个替身,虽然护得好好的也藏得严密,可水君管他管得紧,最后也都没什么好收场。这一次都近千年了吧,还以为少君死心了呢。”
  说着说着,那些兵将居然都唏嘘了起来。
  只有云白站在原地,石化了般地一动不动。
  “这次那小妖,好象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是替身呢。”
  “也不知道最后会怎样……”
  “还是会死吧?”
  “少君也真了不起,找来这么多长一样的。”
  “说不定是少君使什么手段,让妖化人时特意化成那雁苍的模样也说不定?”
  “有道理,有道理!”
  “……”
  云白听不下去了,心乱如麻让他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他退了一步,又退一步,最后转过身,也不辨方向,像有什么在后面追赶着一般,狂奔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啦啦,今天突然想,不知道会不会有在看文的人,看到更新后嘀咕“这次又不知道某人能勤奋个几天”呢托腮
  ☆、二十五
  朝渊醒来时,只觉得身体像被什么重重辗过,微微一动就痛得眼前发黑。他挣扎了一下,便只能放弃地躺了回去。
  等最初的疼痛消失后,意识才逐渐回笼,他开始回忆起受伤之前的事,想起自己是怎样受伤的,想起受伤之后的事。
  “……阿白!”记忆一点点地清晰,他终于慌了,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因为被牵扯到而疼痛不已,逼得他只能伸手支着床才让自己不至于重新倒下去,他却顾不上那么多,喘息着就慌乱地往四周寻找了起来。
  房间还是那一个房间,可是答应过他会留在房间里的人却不见了。
  “阿白!”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彻底昏迷之前的含糊记忆开始浮现,他还记得当时隐约听到敖清在自己耳边喊话,让自己化龙,还有云白……他当时几乎都要顺从了。
  再后来……再后来……是父亲么?
  因为受伤本就苍白不堪的的脸色渐渐变得更加难看,朝渊再也顾不上疼痛和晕眩了,扶着床边就连爬带滚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才停了下来,无法压抑的喘息和脚上阵阵发软让他再无法迈出一步。
  他知道,不能这样走出去。
  努力地屏住呼吸,他闭上了眼,黯淡的绿光开始在他身体周围浮现,然后绕着他缓慢地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直至连结成光环,再分辨不清。
  他脸上开始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渐渐地,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变得好了起来,暗绿色的光环消失,他再次睁开双眼,分明的痛楚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他却也只是皱了皱眉,最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次迈出了脚步。
  这一次比原来要稳健得多,除了脸上依旧带着的疲态和推门时手上的那点微颤,几乎看不出他不久前还因为受伤太重而性命垂危。
  所以当他直接撞开房间的门时,慕沅都有些意外了。
  “他人呢?”
  没有指名道姓,父子两人却显然都很明白说的是谁。
  但对于他来势汹汹的质问,慕沅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好久才道:“我说过,应有的礼节,你都忘了?”
  朝渊用力地握紧了拳头,好半晌才咬着牙退出门去,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吧。”慕沅慢条斯理地应了声,看着自己的儿子从门外走进来,最后哼笑了一声。
  朝渊双眼似乎一下子就红了:“他人呢?”
  慕沅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太乱来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朝渊似乎再忍不住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我问你,阿白呢?”
  慕沅笑了笑,却反问道:“你不是说碎红玉已经毁了么?”
  朝渊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怎么?我可没让你跪。”
  朝渊却是一动不动。
  慕沅看着眼前的儿子,脸上还带着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你不觉得,这样只会让我更想杀了他么?”
  “我……”朝渊张了张口,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失措和无助。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儿子不敢忘。”
  慕沅听到他的话,哼笑了一声:“既然不敢忘,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我……”朝渊欲言还止,眼中渐渐多了一丝痛苦,藏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又慢慢松开,“求您放了他吧,我……我不会留他在身边的。”
  “就算不留,心里还是会惦记着。妖孽一天不死,就一天都会作恶。”
  朝渊脸上一白:“不会的!我……”他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才能让父亲相信,不知道要怎样保证,才能让父亲罢手,最后只能又一次伏□去,用力地磕了个头。
  “起来。”慕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我天净水域的少君,可不该是这副模样的。”
  朝渊眼中一黯,最后只能依言站了起来,紧握着拳头的手已经被指甲划破了手心,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
  不知过了多久,慕沅才缓缓开口:“若我说,我还没来得及找他呢,你信不信?”
  朝渊愣住了,他没想过会是这样。在他的认知里,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以至于张开眼见不到云白,再回忆起父亲曾经出现过,便再没有别的想法,只一心一意要赶在父亲下手前救下云白。
  而现在父亲却告诉他,云白不在?
  “可是他……”
  “他不见了?”慕沅替他把话说完,笑得有些阴沉,“那倒是希奇了。说不定是自己跑了呢?”
  朝渊张着口,却再说不出话来。
  慕沅看着他的模样,眼神又阴郁了几分:“其实他在哪里,你要找又有何难?是不是我把他藏起来了,你一探便知吧?”
  朝渊又是一怔。云白在哪,他确实能够探知,只是刚才太急,根本顾不上找了。现在听慕沅这么说,他马上就直起身子要站起来,心念一动间,却又随即伏□去:“求父亲放过他。”
  慕沅沉默了,好久,才轻叹了口气:“若你真能做到你所说的,我何必费这心思?”
  朝渊忐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希望能得到更肯定的回答,慕沅却已经背着手转过了身去。
  朝渊没有办法,只能又等了一阵,便转身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云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天净水域的龙宫处处迂回,他走出没多远,就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来路去路了。
  不过他本就只想着逃离,铁了心往前走便是,所以直走到实在再无去路,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与刚才所在的龙宫完全不一样了。
  这看起来似乎是开在某处的洞穴,只
  有一条弯弯曲曲且越走越窄的小路能通到这里来。
  那小路还是他一个劲地往偏僻处走才偶尔发现的,这时看来,却是连通了一个极隐秘的地方。
  只是不知道这地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想到秘密,云白就忍不住难受了起来。
  那种难受并不是刀割在肉上那么爽利的疼痛,却是一直憋在心头、怎么都无法排解的钝痛,让人苦不堪言。
  朝渊究竟隐瞒着什么,他曾经极力地想知道。可当他开始面对这些秘密时,他却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知道。
  像要摆脱这种痛苦一般地甩了甩头,云白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看起来很空旷,却什么都没有,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洞穴四面的洞壁上,都有着无数深深浅浅的刻痕,地上也有可疑的血迹,让人不禁联想,这曾经是如何激烈的战场。
  小心翼翼地往深处走过去,云白就看得更仔细了。洞壁上的痕迹有新有旧,新的似乎就是不久前才造成的,甚至有种摸上去能摸下来一点山石碎屑的感觉。他就这么一路往里走,走到最深处才发现,那些痕迹似乎变少了,就好象那些激烈的争斗到了此处就收敛了起来,并没有留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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