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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五四三二一-第7章

小说: 五四三二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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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前走,我回身向门口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似乎瞥了我一眼,我没心理他。
  不知为何,这几天做什么事都很是力不从心。我这个人啊,恋家情结是很重的,万一见不到想见的人,看不到想看的光景,有朝一日那可是要命的。爹说过,人还是活得踏实的好。我明白,当初让我上山并不是想我将来扬名立万于江湖,以纳人性命为名名垂青史,如果要那样活着还不如一个卖烧饼的。
  我本来就不是唐映儿,我盛摘叶只是一时侠义之心为帮他忙而顶替了那孩子而已。容珂他爹虽是蜀州知府,可知府归知府,他对儿子算是疼到了骨子里。本来每日公务繁忙,隔三差五的回趟家都要从牙缝里挤出点时间照料儿子。我这么说算是带着点小小的嫉妒。哪像幼时老爹日日给我讲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老掉牙的鬼故事,每天都要磨牙般的叨咕一遍,就是不懂花样翻新。
  我边想边走,边一只脚迈出门槛,全然忘了容珂还在屋子里。
  “留步。。。。。。。先生!”
  当我完全在思索另一件事情的时候,容珂的声音就好像是从三界之外猛刺过来的一样,吓得我如梦初醒。“什么?!”
  “这字。。。。。。这印章。。。。。。”他喃喃着。
  我顿时像刺猬似的反应起来。
  “这字如何?这印章又如何?”我冷笑道,“大少爷摸过的经帖字画千千万万,何必在小。。。。。。在下面前卖弄学识?大少爷学富五车,诗书礼仪春秋倒背如流,礼义廉耻更是熟习的炉火纯青,在下早就甘拜下风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你停下,等等。。。。。。。”
  “不必了!”我像是出了口恶气般的打断他的话,“大少爷若是看不惯的话,撕掉烧毁,随你便。”
  然后我就被门槛绊了一大跤。 
                      
作者有话要说:  




☆、病倒

  不知身在何处,脚下一片绿茵。烟雨摩挲,草尖上泛着薄薄的雾,一吹便化了,细碎的乳白色一缕一缕,纷乱缠绕,揉搓得眼前人的面孔亦真亦幻,恍如隔世。 
  他终于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他会来。
  我试探地叫着:“清霁、清霁?”
  他没理我,我并不失望。可是如果他生我的气,那可就无据可查了。这麽多日日夜夜,我可不敢保证他都是在想我,但是我敢保证,没事闲着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他那张浑身无力打着哈欠的脸。现在终于见到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了,本公子高兴得什么都可以不予计较。
  我歪着头望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我不看着你又偷懒了吧。”
  我笑嘻嘻地满脑子猜着他在想什么。
  “盛摘叶,你是么?”他猛然抬起头,我吓了一跳,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他。面目是一样的轮廓,而眼里却多了一份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的心倏地沉了一下,强迫着自己振作起来同他开玩笑:“清霁,你不是么?”
  他颔首:“那便好。我来同你辞行,师父今后还要你回去多多照料。”
  我的声音哽了一下:“你在说什么?辞行?你要去哪里?”
  清霁完全没理会我的话,只是客套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多谢,告辞。”
  多谢,谢什么?告辞,辞什么?!
  “你等等!”我扯住他的一只袖子,“把话说清楚!”他回身,我看到他的眉毛显然紧蹙了一下,便立刻明白了:“你有苦衷,是不是?你很想说出来,对不对?!”
  他缓缓张口,刚露出一个唇形,只见一个面貌俏丽的少女牵着一匹马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过来,一下子狠狠扯掉我抓着清霁袖子的手,嘴里不停的吐出辱骂我的话。可是这些我都不在意,我一直看着清霁,奢求从他嘴里再说出一个字来。可是他却不再理会我。他挽住少女的手,二人乘上马;少女环住清霁的腰,脸侧贴着清霁的背,二人。。。。。。
  我沉住气,仍然死不放手的抓住清霁的衣角,脚步随着马蹄一起一伏,我用尽全力对他说:“别管我,别管那些,从今以后就算我们二人再无瓜葛,也求你不要强迫自己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求你别再让我提心吊胆的惦念,好不好?”
  他回头,倾下半个身子向我伸出手。
  我拼命想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可马跑得越来越快,我似乎永远也抓不上那只递过来的手——
  “先生今天懒床啦。”我睁开眼睛,在混沌中望见竹霜模糊的小脸。
  “哦。”我从梦中□,发出一声嘶哑难辨的应和声。
  竹霜听出不对劲:“先生哪里不适?”
  “没什么大碍,”我撑起满身是汗的身子,扭了扭昏昏沉沉的脑袋,故作轻松,“昨夜没关窗户贪了凉而已。”
  “那竹霜一会儿给先生送碗药汤过来。”
  “药汤?!不必不必。。。。。。”我连连摇头。要知道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苦兮兮的药汤,捏着鼻子也喝不下去。现在一听还吓得直冒汗,病好了大半。
  竹霜被我打发走后,我没有立即起床,而是煞有介事的盘起腿思忖着是时候回去找师父他们了。总在这里白耗着,我难免做些稀奇古怪的梦,这我可是不大吃得消的。我随即悄悄打起如意算盘:既然自己是被人家请来的,就要礼貌点走人。知府老爷请我来是给他儿子做老师,我能不能走那就要请他儿子定夺。容珂这小子四书五经无所不通,我这个先生已经是无所谓有的了。他不想我碍眼,我不喜他孤傲。只要容珂一松口,知府老爷就会松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只要我们二人一商量,还不是一拍即合,各得其所?
  虽然身子骨有点不舒服,但是为了有生之年还能换自己一个自由之身,我还是咬牙忍住了。
  容珂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摆弄古玩。他似乎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只是我没心情看。
  “先生有何教诲?容珂洗耳恭听。”容珂一见我就像碰见什么喜事似的,笑逐颜开。难道他预料到我会来?
  我咳嗽两声,开门见山,索性一口气说了:“没什么。只是大少爷天赋醇厚,学识非比常人,我只是一介匹夫,不能再教授大少爷,还望大少爷海涵,另请名师。”
  容珂没说话。
  我心底窃喜,想他会同意的。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肆无忌惮的仰面笑了起来。
  我的心甫的沉下来,心里有惊讶但也没有特别失态,只是蓦然看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捉摸不透。
  “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爹,然后不辞而别。为什么要专程跑到这里来求得我的同意,难道心里有愧么?!”
  我的脑袋被气得歪了一下:“有愧?!在下一直自诩光明磊落,你若有什么想说的话就明说!”
  一柄折扇被扔了过来,被我稳稳接住。“看看这是谁的墨宝?!盛大才子!”容珂的声音充斥整个屋子。打开折扇的那一刻,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纷乱的过往顿时记忆犹新。脑子像是炸了一般嗡嗡作响,顷刻之间似乎天塌地陷。
  “这。。。。。。你。。。。。。”
  “这不是您最得意的《凤求凰》么?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他捉住我的肩,我惊自己从没发现容珂的个头竟然同我不相上下。他一字一句,字冷句厉的说道:“当初的事情你是不是当了笑话?而我却刻骨铭心的记了那么多年!”他边说边狠狠地晃着我,很痛,痛到我的魂都要被他驱散,“我说过我不会赖账,你为什么要赖账?”
  我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万物都绞成了眩目的螺旋花色,乱如麻的从我眼前不断纠缠涌出。我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脚下也没有了力气。
  “盛摘叶!”隐约听见他心慌意乱地唤着我,“叶儿。。。。。。”原本我爹是这么叫着我的,怎么被他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溺水

  我生病的事儿居然惊动了知府老爷,劳他大驾来寒暄两句。鉴于此前发生的事,我再向谁提出辞行的要求都不妥。要从这里走出去,最早明年,还得是容珂这小祖宗松了口才行。要不我连见我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了。我凝神屏气,突然灵光一闪,想出一个法子:装死。可惜我从来没有观察过,没什么经验,装不好容易露出马脚。
  好吧,我只好用我擅长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容珂推门走进来,连我床前挂着的玄清帐子都被他走过来带起的一阵风掀的动了动。
  我瞪着两只眼睛严阵以待。
  他看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感觉怎样?”
  “咳咳,还好还好。”
  他一撩袍子侧身坐在我床边。
  我咽了口唾沫。
  “容珂?”
  “怎么?”
  他眉眼舒畅,看似已经冷静很多。毕竟我是个病患,现在和我打架不仅行为不雅而且有失他的君子风度。
  我决定开口。
  “容珂啊,你——“我拉了半天长音,“还——恨我吗?”我将眼睛放松下来,认真的凝视着他。
  他故作轻松地笑笑,“你病了。”
  “你回避,那就算你不恨我,是吧?”我继续乘胜追击。
  说我无赖也好,贪便宜也罢,反正我一定要说服他,就算不在今日,明日我也要出去。
  他没说话。
  我继续借题发挥道:“其实我已经成了家。”
  他反应很大,“刷”的一声站了起来:“你少蒙我!”
  “哪里蒙你?!”
  “那是你的谎话别人听信了,我决不信,”他反驳我,“你我年纪相差不多,就算过去了十年,你也还不过双十年龄,怎可能成家?还带着个孩子?!”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气怒,只是叹口气,“你就那么想摆脱我?” 
  诶,就算是只纸窗户,也没有这么快就捅破了的啊。真是慧眼识珠。完全没看出来,他还是个耍手腕的高手。精明的简直像只狐狸——肚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没事吃饱了撑的算本公子的年龄作甚?他爹也不管管!
  “不是,只是。。。。。。咳咳,”我自觉编谎不成,只好使出苦肉计,加大力道咳嗽两声,接着换成一副愁眉苦脸,“容珂,咳咳,你应该记得很清楚,当年我只是个卖画的小童,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不能算上完好的。”他蹙起秀眉拍拍我的背。
  “我知道你的难处。。。。。。”
  “你知道什么?!”我故意把声音凌厉几分,“你只说你恨我,我。。。。。。咳咳。。。。。。”
  “好,好,我依你,是我的不对。”
  我暗自得意。还是我下的药猛。
  我继续天花乱坠的编故事:“我爹身体不好,已经卧床多年。。。。。。我作为儿子不能不尽孝道;有生之年还是要再见老爹一面的。。。。。。”说着又用袖子擦拭干涩的眼,越擦越干燥,甚至有点肿了。
  竹霜很适时的没有进来,候在门口。不过她应该告诉容珂我怕喝药了的事了吧。前面稍微提过,我一碰中药就会紧张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那东西。
  在屋里闷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支开家丁小厮和丫鬟们偷偷溜出来透口气。站在水榭上,风从袖口灌入,缠绕在身体各处,交错纵横,吹面不噤。对于着凉的人来说良药便是天地之气。我爹似乎曾经这么说过。但风力若是过强,我也没力气抵挡。我气喘着扶着水榭的围廊坐下来,这病病怏怏的样子真让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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