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终身侍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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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丞相不曾想这个十七侍卫竟会让他们英明神武的帝王如此的失态,他们在‘擅入者死’的碑前跪了一天一夜
当皇甫昊走出影卫阁
当皇甫昊重新出现在朝堂
当皇甫昊以南希为案再次肃清贪污一dang
他们的靖宇帝英武神明一如往昔
左右丞相为这样的帝王而欣慰,百姓为这样的帝王而心怀庆幸
可········华富看着桌前那一夜白了双鬓的主子,偷偷抹去眼角的泪,上前道
“主子,夜深了,您该歇了”
皇甫昊挥了挥手,继续批改着奏折
华富心头一酸,慢慢退下,临出门又不忍的回头看向皇甫昊
自十七侍卫·······之后,皇上的生命似乎有一半随着十七侍卫而逝,主子眼中再未有过情绪,这个英年华发的帝王做着这个天下的主人,却要用剩余的生命享尽孤独·········
☆、第三十四章
又是春天了,清苑亭的冰也都化了,可是风中依然有着那么些寒意
华富转过头示意小太监去拿主子的披风,唉,主子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子,这让做奴才的情何以堪
华富抬眼偷偷探向皇甫昊,除那变白的双鬓,依然是剑眉凤眸,气势轩昂,谈笑间生杀予夺,可华富却总觉得主子变了,变得深沉了,变得没了人的气息,就像万佛寺供奉的那尊金佛一样,明明笑着,眼睛却深沉如渊
小太监拿来了披风,华富轻轻地抖开,披在皇甫昊身上
“主子,这初春虽说暖回大地,万物重生,但还是有些寒意,您得小心自个儿身子啊”
皇甫昊没有说话,依然就那样站在亭边望着那风起涟漪的湖面
华富静静退下
“万物重生·······”
冷不防地,从皇甫昊那传来一声低吟
咯噔,华富心里打个颤,后面的小太监们集体一凛
扑通,所有人低头跪下,不敢言语
皇甫昊伸出手张开五指,感受着风中独属于春天的那份触感
微微涣散的眼神不知飘散在何方,一句低喃从口中溢出
“都快一年了啊··········”
眼泪蓦地就涌出了眼睛,华富低着头死死抿着嘴唇,不敢去看那个孤寂的背影
眨眨眼睛,好一会才慢慢平复下心中的酸涩,华富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皇上,付阁老已经在外站了一个时辰了”
闻言,皇甫昊转身淡淡扫了华富一眼,撩开衣摆坐下
旁边的侍女赶紧起身将温着的梨花酿取下,为皇甫昊慢慢倒上
华富见主子没怪罪自己多嘴,偷偷松口气,赶紧站起来在背后稍稍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起来,谄媚的为皇甫昊将披风整理好
“华富,你可知为何朕让你跟在身边这么多年”
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蹦到了嗓子眼,华富颤着声道
“因为奴才对圣上您忠心一片,绝无二心,奴才可以向天发誓”
说着就举手向天发誓,以示自己忠心
皇甫昊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疾不徐的轻轻啜饮,梨花香伴着涩辣直冲心底
“在这个皇宫很大但也很小,朕要一个人消失易如反掌,而有些事朕选择睁一只眼闭一眼不去追究,则是因为你们所做作为不曾脱离朕的掌控,倘若有人糊涂到认不清这个皇宫里到底是谁在做主,看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那么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有些事,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
‘扑通’,华富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磕着头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您饶了奴才这次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皇甫昊一双眼睛深沉如墨,半敛着眼不言语,
盏茶后,皇甫昊收回视线;轻抬眼睑
“再无下次”
“不会有下次的,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宣付阁老”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华富急忙抹干脸上的冷汗,退着出去
站在外面的付阁老远远看见华富出来,整了整脸上已经僵硬的表情,悄悄直了直背
华富脸色一片煞白,走了这段路那跳到喉咙眼的心还是忐忑的不停
付阁老看着华富失魂的样子,心下疑惑,却也未曾显露在脸上
“华公公,皇上可是肯宣我了”
华富被吓得不轻,心悸的说不出话来,只怯怯的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刚才皇上的表情和赐死太后那晚的表情一摸一样,那样的眼神、那样看着一个死物的眼神,自己不会看错的,太可怕了
华富脸上惊恐地表情让付荣的后背也出了一层薄汗,恐怕自己今日所为在圣上那里是不得轻恕了
先探探情况吧,付荣伸出手在华富眼前晃了晃,让华富回了回神
“公公,可是此刻皇上心情不好”
华富左右看了看,悄悄拉着付荣走到一边
“阁、阁老,咱家虽说自小就跟随在皇上身边,但终究只是个奴才,咱家不敢窥测圣意”
付荣心下一顿,华富言下之意的拒绝很明显,他是皇上身边心腹,在他的提点之下皇上脾性上尚且窥不得一二,这要是倘若没了他的旁敲侧击·······
“公公······”
付荣轻轻一揖,就要给华富行礼
华富脸上一惊,急忙侧身躲开
“阁老,这可、可使不得,您是两朝元老,折煞咱家了”
刚刚被吓出的冷汗还未下去,这又急的华富满头汗
“公公,皇上昨天早朝所言废后宫之事实乃石破天惊,这怎使得,况且皇上尚未有皇子,这、这可是动摇江山社稷之本啊”
“阁老,慎言慎言”
“公公,老夫本已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朝堂之事,但是老夫既然得知此事就决不能袖手旁观”
说完不待华富回话,便甩袖向清苑亭而去
华富欲哭无泪,昨天早朝皇上此话一出自己也吓得不轻,满堂朝臣就像受了一闷棍似的,整个都愣在了当场,等反应过来朝堂上便是炸了锅,两为丞相更是以长跪不起来劝皇上收回成命,两为老相年事已高,自己实在不忍心,便私自做主派人告诉两相可以去请付阁老将此事从长计议
唉,想起刚才皇上的眼神,华富又是一阵后怕
“草民付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昊嘴角含笑
“阁老快请起,看座”
付荣挡开要扶她起来的侍女,依然跪着
“皇上不必如此,草民担当不起”
皇甫昊笑容依然
“阁老这话从何说起,您曾是先帝夫子,也是天下文人之首,桃李那更是满遍天下,御前看座担得起的”
“即承蒙皇上如此厚爱,可否容草民一句谏言”
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皇甫昊看着付荣,微笑依旧
“阁老直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付荣重重的磕下一头
“皇上,废后宫之事关乎社稷万万不可行,请您三思”
嘴角笑容加深
“哦,难不成,朕后宫的女人越多靖宇的国运会越好”
“皇上,后宫与国运息息相关”
“阁老所言倒是让朕受教了”
“皇上,后宫关乎皇嗣,关乎我靖宇龙脉传承啊”
“江山本无主,能者居之,如此而已”
付荣难以置信,颤着手指向皇甫昊
“皇上,这、这种逆天之言········皇上,这样的大逆不道之言,您怎么对得起先皇,怎么对得起太宗皇帝啊”
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皇甫昊嘴角的笑终于冷冽
“付阁老年近七十了吧,朕听说您有一孙女,正值豆蔻,才华斐然,想来定是端庄大方,不若接进宫来,朕定会、好生待她”
“皇、皇上·······草民老来得子,却又丧子,只余这一孙女伴在身侧,她、她······”
“阁老无须担心,待她进宫,朕就昭告天下,此生只她一人,后宫再无他人,如何?”
付阁老面色死灰,独宠一人,擅专后宫,那是千古骂名,多少君王皆是死在“清君侧”之下,这是逼着付家成为一世罪臣啊
眼神中的嘲弄骤然加深
“怎么,阁老这是不愿意么?难道此时我靖宇国运不重要了?”
付阁老嘴唇一张一合,却生生说不出话来
皇甫昊嗤笑一声、盯着付阁老,缓缓站起身
“朕尊你为先帝夫子,敬你桃李满天下,但你终是为臣,朕为君,总莫要忘了进退”
冷冷的语气,让付荣寒气直蔓全身
眼前这人,再不是以前那个要先帝牵着手的小娃娃
而是君王,拥有着不容侵犯的帝威
不容置喙的绝对强势
付荣的眼神终于慢慢黯淡下去,双手伏地,缓慢却又郑重的磕下一头
“草民冒犯圣颜,恃才自傲,进退无理,请、皇上恕罪”
微风吹过,一声微微的叹息从皇甫昊口中飘出,消散在风里·······
“退下吧”
静夜,无声
被烛光拉长的人影孤独而寂寥
独立在寝宫中的皇甫昊此时脸上却交织着迷恋和痛苦
空寂的寝殿里,回荡着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回荡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心底的空洞
挂在窗前的鸟笼里,一只鸟儿在扑棱着翅膀啾唧
十七说这只鸟儿是青鸟
现在,十七没了,皇甫昊从南希只带回了这只鸟儿
痴缠的眼神也许只能在此刻,在这无人之时随意流泻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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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天气,一会儿就变得的阴暗了,这春天还真是那垂髫稚子一般这样随性而为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君枢殿内也笼罩着一层压抑的阴霾
左相负手站在殿中,凝重的脸上一双酝满忧患的双眼显示着他们所面对的是多么棘手的事
“明天朝堂之上,本相,会劝皇上收回成命的”
话音落下,君枢殿一片寂静
怎么劝?
君无戏言!
劝皇上收回成命,做臣子的除了以死为谏,还能如何呢·····
其他人无法说出阻拦的话,也不能说出阻拦的话
明天、明天、明天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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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街道两旁,小贩门极力的吆喝着自己的物什,好不热闹
玉儿整了整篮子上的遮布,想起马上又可以见到那个人了,嘴角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穿过闹市,再往前一点,河边的柳树下果然看见他了
天青色的外衫长袍,与那春日中的柳叶交相映衬,那一片宁静让人不忍心去打破
玉儿的脚步顿了顿,就那样远远地看着那人的侧脸·······
“噗嗤········”
玉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记得那次自己跟爹爹出去打猎,崴了脚,正痛的难以忍受,就碰见这人坐在溪边一张惨白的脸明显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