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惊魂六计:假发疯长-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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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子不再来,小霜就在这种极度恐怖的气氛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早晨小霜醒来的时候,还在瑟瑟发抖。
小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做那个噩梦,每年一次,生日后不久便开始出现。梦里的那个女孩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有着令人惊恐的残缺肢体,最恐怖的还是那个放满了容器的房间和那个浸住小霜的容器。梦中的时间一分一秒走着,漫长而又难熬。小霜每一次的梦都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如果有变化的话,就是在她小的时候,梦中的那个残废女孩子和她一样小,而现在,她长大了,梦中那个女孩子也长大了。还有那个房间,每一次小霜都觉得多了很多容器。
小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疯掉,可能那只是迟早的问题。在以后的日子里,小霜竭力要忘掉那个梦。她很想找个人说一下,但是她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只能埋在自己心底。
小刘医生的大学导师沈教授,以前是医科大附院的外科主任,现在退休了,不过医科大仍然请他去讲课,因为沈教授在外科是全国都有名的,老一辈的人中,凡是认识他的都叫他“沈一刀”。一次,小刘医生在帮沈教授整理材料时,小霜打来电话,不知为什么小霜突然来了兴趣,非要去帮忙,说是等小刘医生整理完了,可以和他一起吃饭。小刘医生没办法,也只好随她的意。
小刘医生带着小霜来到学校的标本室,一边开标本室的门,一边笑着吓小霜:“这里可有好多心肝肺肾脾肠之类的,你看了小心晚上吃不下饭,正好省了我的钱。”
小霜没理小刘医生,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好像这里有她熟悉的东西,可是,以前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走进标本室,小霜真的吓坏了,这个标本室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些圆柱形的容器,容器里的液体,还有液体中浸泡的东西!对了,还有那股味道!是的,正是那股味道!小霜心里恐惧极了,她面色青灰,几乎站立不稳。小刘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小霜的异样,自己忙着整理沈教授的材料去了。
小霜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在梦里,这是标本室嘛,和梦有点像罢了。同时,她在四处张望着,慢慢寻找,如果这就是她在恶梦中来到的地方,那么,梦里的她呆在这个标本室的什么地方呢?突然,小霜僵住了,她看见一个架子上的圆柱形容器里有一个像婴儿一般的标本,只有一条腿的婴儿,下半身从腹部以下开始,左边什么也没有!腹部的切口处还有一点肠子露出来,浮在液体中!婴儿的上半身几乎正常,但是左边的手臂却很短,至少比右边正常的手臂小一半!
惊呆的她指着那个容器问小刘医生:“那是什么东西?”
小刘医生抬头看了看,说:“那不是什么东西,是个婴儿。”
“婴儿?为什么用婴儿做标本?”小霜颤抖着。
“那不是一般的婴儿,那是沈教授做过的分离手术的连体婴。”小刘医生看小霜一副迷茫的样子,找了一本病历递了过去,“你自己看吧,一般的连体婴都活不了,这个残缺的更活不了。”
小霜颤抖着接过病历,打开来看,第一页上的几幅照片已经发黄了,上面是两个长在一起的婴儿,两个女孩,其中一个长得很完整,另一个像是从那个长得完整的婴儿的肚子上又长出来的一个身体。几幅照片是从不同角度拍的,可以看出她们的腹部下半部分连在一起。那个不完整的婴儿只有一条腿,而且她的左手臂明显发育不正常。从医生的记录里,小霜了解到,那对连体婴儿出生后不久,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残缺的,开始呼吸困难,医生怀疑她活不了多久,为了保住另外一个婴儿,经婴儿的父母同意,给这对连体婴做分离手术。由于这个手术危险系数高,医院经过细致的检查和探讨,最后由沈教授执刀。经过分离和人工修补,最终保住了那个完整的女婴,但是,那个残缺的女婴虽经过抢救,却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病历的最后是婴儿术后的照片,小霜看见那个活下来的婴儿的右腹下部有个椭圆的修补后切口,而那个残缺的死去了的婴儿,其父母答应送给沈教授研究。那对女婴和小霜正是同一年出生在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
小霜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右腹下部有块和婴儿切口很像的椭圆形深色皮肤。从小她就问妈妈那是什么,妈妈总说那是胎记,一生下来就有的。小霜急速翻完了那本病历,却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再次仔细查看病历,她要看看那对婴儿的生日,可是病历里没有记录。她看到病历里记录的手术日期,正是小霜每年都做噩梦的日子!小霜又翻开病历记录手术的那几页,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见一个记录:“连体婴手术时刚刚满二十六天。”
小霜要昏过去了,连体婴和小霜同一天出生在同一家医院的妇产科,而小霜腹部的胎记和活下来的婴儿切口形状一样!这是怎么回事?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有那个梦!想到那个恶梦,小霜不由抬头向那个婴儿标本看了一眼,她惊恐地发现,那个本来死去的婴儿,这时却好像睁着眼在看她,露出邪恶而阴冷的笑容!
小霜尖叫了一声,接着便昏了过去。
小霜醒来后,明显话少了。小刘医生显然被小霜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问来问去小霜也不说其中的缘由。
小霜好多次向父母打听她出生时的情况,父母说来说去都和以前一样。终于有一天,小霜忍不住问妈妈:“我听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在我出生的那家医院里,有一对连体婴儿出生了,是不是?”妈妈瞬间脸色苍白,笑着说:“不知道呀,我都不和人家多说话的,而且我们很快就出院了。”小霜觉得妈妈明显在掩饰些什么。
几个月后,小霜慢慢恢复了,她也不再问出生时的情况了。
在妈妈的建议下,小霜要和小刘医生结婚了。其实小霜是很想早点结婚的,她想,躺在小刘医生的怀抱里,也许她就不会做噩梦了。
小霜和小刘医生结婚的时候很热闹,小霜的朋友、同学、同事,还小刘医生的父母亲戚等,大家都来了。而且,小霜在婚礼上还见到了沈教授,一个睿智又幽默的老人。
闹了整个晚上,等人走了,小霜几乎都没劲了。很快地收拾了一下,小霜和小刘医生甚至没来得及亲热一下,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小霜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好像站着个人,睁开眼一看,天哪,床前正站着那个女孩子!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残缺了肢体的女孩子!小霜想喊醒小刘,但是她发不出声音,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只有无助地看着熟睡的小刘,默默流泪。
那个女孩子一只脚站在那里,奇怪的是她没有拐杖之类的支撑,却站得很稳。她依旧笑着,邪恶而又冷酷,略带一些得意。
小霜听见她说:“你终于明白了一切,那么,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
小霜很想大声说“不”,但是她发不出声。“你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了,现在轮到我了吧?你也该知道终年地被闷在一个容器里是什么滋味了!”那个女孩子恶狠狠地对着小霜,边说边过来抓住小霜的手臂,小霜想用力挣开,但是不行,只觉得眼前一黑。
小刘医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见小霜已经坐在阳台上了,他问小霜:“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小霜说:“我睡不着。”
幸福的蜜月过去了,小刘医生要上班了。不过,小刘医生发现小霜和以前有点不同,好像性格外向了很多,胆子也大了很多。自从上次她在医科大的标本室昏了以后,都说再也不去标本室的,可是结婚后,小霜又去了几次标本室,还很有兴致地盯着那个连体婴的标本看,又翻看了那本关于连体婴分离手术的记录,一边看还一边冷冷地笑。
有几次小刘医生一个人待在医科大的标本室的时候,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他,可是他回过头去,什么人也没有。他不由地笑自己,标本室里就他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在看他呢?神经过敏吧。
小刘医生没有注意到,在那个装着连体婴标本的容器里,有两道哀哀怨怨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
STORY故事七
红 色 眼 球
文/王珂
“滴,答……”关森尚这几天来一睡下,耳边就是这种有规律但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声音。现在这声音又在门外响了起来。
关森尚一个鱼跃从床上跳了起来,拉开门一步迈了出去。只听见一声脆响“咔”的一声,脚下踩上了什么东西,关森尚退后一步,盯着看自己脚下,是一个圆圆的、鼓鼓的东西。
灯光森然,如同此刻关森尚面上僵硬的神态。
“这是……”关森尚脚下圆圆鼓鼓的东西,竟然是一颗人的眼珠,瞪大了的眼珠里面反射着关森尚无比惊恐的表情,眼珠中充满了笑意,一丝丝鲜血瞬间流淌出来。
“啊!”关森尚大叫一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窗外微冷的风吹进,已经是早晨了。又是一个令他恐怖的夜晚,又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关森尚习惯地点起一支烟,他是市刊报纸民俗版的记者,经常编辑写稿到深夜,咖啡和烟已经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两样东西。
深深地抽了一口烟,门外突然传来一种声音。那是关森尚只在梦中听到过的声音,“滴,答……”有节奏地加快,一声快过一声,一声密过一声,最后已经分辨不出里面的声音,关森尚只觉得一片嗡鸣回旋在自己耳边。
难道这还是梦?关森尚低下头,将烟头压在自己手腕上,瞬时出现一个灼红的痕迹,好疼。关森尚确定自己没有做梦。
他掐灭了烟,望望窗外,太阳已经露头了。关森尚握紧拳头,开门,走了出去。
“咔”的一声脆响,如同梦境中一样,声音来自脚下。
关森尚喉结一上一下,目光平视,然后一点点下移。
眼睛,鲜红色的眼睛。关森尚全身一个激灵,不自觉退后一步,一个眼珠大小的玻璃弹球从关森尚脚下滚了出来。
而关森尚方才所看见的鲜红色眼睛则来自一个女孩。女孩留着长长的头发,一身青裙,左眼下面有一颗鲜红色指甲大小的胎瘤,一动一静,仿佛是女孩的第三只眼睛。鲜红色的眼睛!
关森尚被女孩鲜红色的胎瘤吓了一跳。
女孩望着关森尚,一句话也不说。突然,两行泪自双眼中流了出来,滑过鲜红色胎瘤,落在女孩的青裙之上。关森尚有些愕然,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哭。
他看了看脚下,那颗灰绿的玻璃弹球竟被自己踩碎了一边,碎裂的玻璃片混着一点灰白色停在女孩的脚下。
关森尚有点明白了,他从自己口袋里取出10元钱递给女孩:“小妹妹,弹球是我踩坏的。这钱赔给你,你再去买几个。”
女孩突然不哭了,张口说:“你真的愿意赔我?”女孩一开口,声音竟是无比的沙哑,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
关森尚微微皱眉,将钱塞进女孩的手,转身想走。身后长廊里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童声:“莫姨,你在哪里?”
关森尚不自觉回望,长廊另一头缓缓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面上皱纹阡陌纵横,如同一张陈年的山水画卷。老妇人也穿着一身青裙,头上绾一个奇怪的发髻,有点像电视上道士的那种发髻。
老妇人走到女孩旁边,本是有些佝偻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