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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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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样狼狈,便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笑了起来。 
  蓝仪恼羞成怒,一把将景重推出了马车。还好那马车只是缓行,且地上雪又软,景重穿得又多,只是在雪地上滚了几个圈,也没有受伤。 
  那驾车的也吃惊,又问道:“可要把景少爷扶上来?” 
  蓝仪已有些懊悔,但面子上终究挂不住,又想现在再哄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且越纵了他了,因此便道:“也罢,等他自己反省一下。一会儿再派人接他就是了。” 
  景重伏在雪地上,满脸沾了雪,十指都又冰又硬的,半晌才挣扎着爬了起来,见那马车队走得不快,还能看得见车队的尾巴。他要追上去还是很容易的。蓝仪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只道景重只要不想死就会追上来,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这样跑着跟上车队却是是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更别说倒是必定要遭蓝仪奚落了。只是景重即使不爱惜自身,也当顾念父母,咬了咬牙,便站起来往车队走去。 
   
86、

  景重走了两步,又因雪滑,摔倒在地上,这次是撞到了石头上了,那是真痛了。他又抬起头,这时却乌云聚顶,顷刻间狂风大作,迷了他的眼,他那双眼一眨,便滴出了滚烫的泪珠来。漫天的风中卷起了纷纷扬扬的雪来,扑打到他的身上、脸上来。 
  他仍颤悠悠地站起来,捡起一根枯枝作为拄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只是雪越发大了,他看不清前路,不知不觉已走岔了道,和车队是南辕北辙了。 
  有人说雪来镇,又该叫“雪来雪去镇”。这儿的雪来得快,去得也急。景重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正走得没了希望的时候,那雪却骤然停了,一时就满布了日光,照得雪地一片亮晃晃的。景重抬起头来,眯着眼,被光亮闪得迷了眼,眼睛又干又涩的,半天越又浸着泪水,湿润湿润的。 
  他咬牙忍着泪仔细看路,却见四处都是枯树和白雪,没有一点车马的痕迹。 
  其实刚刚下雪的时候,蓝仪便叫车队停下来等待景重。怎知景重走错了路,是半天也没追上来。蓝仪忙命人回头去找他,又骂下人们没点眼色,也不知道搀扶着云云。那些个侍从都只得喏喏答应,但是这哪有这般容易能把人找着?虽说小树林其实也不大,只是处处景物相似,因此容易迷路罢了。 
  景重自己也知道自己已经迷路了,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铜炉也没带着,身上穿的虽然厚,但是却因沾满了雪而湿了,也不暖了。这广袤的白雪天地里,他所依仗的只有手中的那支沾满雪的枯枝。天是白的,地是白的,仿佛处处都是路,又仿佛没有一条路。他像是溺水之人抓浮木一样捉紧了手中当杖的枯枝,一个跌足,那枯枝却“咔嚓”断成两截,景重也失足仆倒在地了。 
  他不是第一次在雪地上跌倒,但他却觉得自己已经没力气再爬起来了。 
  景重伏在地上,这回他已经没觉得冰冷了,他一阵恍惚,却又突然间听见谁跟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要去哪儿?” 
  景重听见这话,慢慢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在白色的冰天雪地里穿着亮眼的红色,仿佛一枝宫粉梅——这般的傲雪欺霜,又这般的艳若桃杏,这般的人,景重觉得天地间就只有那么一个了。 
  见了这个人,听见这个声音,景重身上又充满了力气,虽然狼狈,但仍然爬了起来,往凤艳凰身上扑去。当他闻到那暖暖的香气时,才知道这不是幻觉,他只哽咽着说:“我知道……这儿。”凤艳凰双手抱住景重,感觉景重身上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了,也便笑笑,轻轻拂去了他肩上的雪。 
  不远处昭文昌与牧菁站着看。昭文昌看着他们俩,又对牧菁说:“我怎么觉得这场面有点奇怪。”牧菁道:“那是你没见识。”昭文昌便讪讪地住了嘴。 
  景重明知这样非常丢脸,但仍忍不住抽泣起来。凤艳凰只是拍拍他的背脊,又说:“别哭了。”景重也知自己这样太无礼了,便忍着泪,推开了凤艳凰,但仍然止不住地抽噎。凤艳凰见他这样,更是无奈,便抱住他说:“好,哭吧哭吧。”景重便又哭了起来。 
  因有风刮来,凤艳凰便拉开披风将景重罩住。景重再哭了一会儿便止住了,想到自己这样,忍不住为自己没脸,便红着脸说:“大哥哥……怎么会来这儿的?” 
  凤艳凰笑道:“来抓你呀。” 
  景重仿佛这时才想起自己戴罪之身,忙站开几步,说:“这……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辩解了。确实是我的错,我不敢为自己辩驳,只求将军不要怪罪我的父母。” 
  凤艳凰看了景重半晌,才说:“笨。” 
  凤艳凰看了景重半晌,才说:“笨。” 
  景重愣了愣,说:“我吗?” 
  凤艳凰便道:“是,我这次来就是要定你的罪,那你还要跟我回去么?” 
  景重思忖了半晌,便道:“要。” 
  凤艳凰半晌笑了,说:“那还不跟我回去!”说着,便拉了景重往昭文昌与牧菁等人那儿走。牧菁见景重脸有忧色,便道:“公子莫急,蓝仪的车队已经被截了。景老爷和景太太也都很好。” 
  景重竟不敢相信这场风雪就这么晴了,瞪大眼睛说:“将军不怪罪我们私自离开之罪?” 
  牧菁忙说:“什么‘私自离开’?你们明明是遭到‘掳劫’!” 
  景重却愣了愣,说:“这个……” 
  牧菁又道:“你也算是有功之臣了。都赖着你,才引出那么多细作了,将军也是存心由着蓝仪来做,看看他能在长乐拉动多少人。只是他现在露了那么多形迹,却也带不走一个人回京——唉,自己气恼便罢了,怕乐海也饶不过他。” 
  景重已不关心谁不饶蓝仪了,只问道:“可这儿是岳晓峰之地,你们怎么来的?” 
  凤艳凰却截口道:“先上马车,赶回码头再说吧。” 
  景重见大队要匆匆回去,便知道是悄悄来,是要急着走的。 
  且说蓝仪正停着车队,却见一队人马上前拦截了。蓝仪从马车上出来,只道:“你们是什么人?连我的车队也敢拦?”那为首的一个俊朗青年骑着高头大马笑道:“我们人数是你的数倍,还都操着家伙,你说敢不敢拦?” 
  蓝仪打量了对方一眼,道:“你倒很面善!” 
  那人大笑说:“哈哈!那你可要记得,我名叫洪决。” 
  蓝仪听过他,便冷道:“原是金玉隐的人,竟也敢闯到雪来镇?倒不怕岳晓峰让你有去无回!” 
  洪决便道:“你爷爷我是我爹的儿子!我是带着我爹的商队来雪来镇,通关文件都是有的!偏你一个能在这儿光明正大横着走?” 
  蓝仪却冷道:“什么商队高头大马夹枪带棒的?” 
  洪决便笑道:“这正是我们洪家的气派处。世道不太平,咱们自己商队可也得长些心,带人马和一定数量的武器,都是得过岳晓峰将军签字准许的。” 
  蓝仪却道:“那难道你在他眼皮底下冒犯朝廷命官也是签字准了的?” 
  “什么‘冒犯’?”洪决挺着腰说,“这儿荒山野岭的,我杀了你都没人知道。” 
  蓝仪半是怯半是怒地道:“你敢?” 
  洪决从腰间抄出了一柄枪,笑道:“你问它敢不敢?” 
  其实洪决也不敢杀蓝仪,但蓝仪也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相拼,因此便将景重父母交出来了。洪决带着景家夫妇赶去码头与凤将军汇合,一同乘船离开。凤艳凰一边坐在船上,一边对景老爷说:“这事情到此为止。死罪可免,活罪……也罢了。只是罚金还是要交的。”景老爷忙点头道:“当然、当然。”凤艳凰便又道:“你和尊夫人便到厢房歇息吧。”景老爷便与粉黛回去休息了。 
  昭文昌又上前来,说道:“凤将军,金玉隐那儿已截获了朱长史暗通乐海的电报了,这下便可正式发报告说他才是细作,并且诬陷景家。至于景家离境、景父越狱,也都是遭人掳劫,是否就此结案?” 
  凤艳凰便道:“就这样吧。” 
  牧菁又上前来,说:“景公子睡了。” 
  凤艳凰笑道:“他倒好睡,我都几天没合眼了。” 
  其实景重何尝不是很多天没睡安稳觉了。而景老爷也是难安,安抚了妻子后,心里却仍想着蓝仪对景重“喜爱甚”的事情。他又想起之前景重和蓝仪那样亲密,蓝仪这个年纪却尚未娶妻,景重已经长大了却又不近女色,这样确实就想通了。但他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只当景重年少无知,当初和蓝仪亲厚但是没有旁的心思,现在也是被蓝仪所逼,因此景重仍是个能娶妻生子的。 
  景老爷一个人离开了船舱,却见牧菁走过。牧菁见了景老爷,也来施礼。景老爷忙让了,又说:“姑娘可知犬子在哪个房间?” 
  牧菁笑笑,说:“他睡将军的房间。你要找他?他醒了我就跟他说便是了。” 
  景老爷一听这话,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默了半晌,才又说:“这……他怎么可以住将军的房间呢?确实太失礼了。” 
  牧菁笑道:“也没什么的,将军很喜欢他。况也不是头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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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老爷的世界观碎了

87、

  这船虽然不颠簸,但景老爷却是摇摇晃晃的回去房间的。彼时粉黛正醒着,见他回来便问:“重儿呢?”景老爷愣了愣,才答:“他……他在凤将军处。”粉黛便笑道:“这次又全赖凤将军了。真该好好感谢他。”景老爷闻言叹道:“可不是。” 
  景重其实也没察觉自己是睡在凤艳凰的床上。他又冷又疲惫,被窝里塞个汤婆子暖着脚,倒头便睡。只是也睡不安稳,又听见有些动静,便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见半边帐子挂在鎏金铜勾上,侧对着一面座地透纱屏风,屏风上也不绣什么花草、美人、河山,只透了全篇的《兰亭序》。却是开着窗户,光从外头透过纱屏风,那些字便分外秀丽,却见除了字外,还有人影——看那身量动静,必定是凤艳凰了。 
  景重正要喊他,却见他原在屏风后更衣,一件一件的,脱得利落。景重便见那剪影越发显露出身体的线条来,一时说不出话,只伏在枕边巴巴的看着。却又想,谁说女子的线条才是诱人的?男人的身体好看的话,也是一绝。这影子便在《兰亭序》的字里行间晃荡,那一头长发披散下来,也让影子显得有几分潇洒气度。 
  过了半晌,却见他披了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景重来不及闭眼装睡,自己反闹了个大红脸。凤艳凰却似全无芥蒂,头发披在两肩,乌黑的衬着身上一件雪白长衫,腰间随便系了一条绿色的绸巾,因此那衣襟便开得极大,袒露出胸膛来。景重巴巴地盯着他看,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凤艳凰笑着坐在床边,说:“怎么盯着我看?” 
  景重愣了愣,便道:“你……你不冷么?” 
  凤艳凰笑了,便给景重掖了掖被子,说:“我不怕冷。况这屋里有炉子。” 
  景重眨了眨眼睛,便不说话了。凤艳凰又问:“你刚醒的?饿不饿?”景重摇摇头。凤艳凰把手伸进被褥里,突然地抓住了景重的手,景重唬了一跳,却见凤艳凰笑道:“总算暖和起来了。脚还冷不?可要叫牧菁给汤婆子换水?”景重便道:“不怕的,我已暖和了,这儿又有炭炉。”凤艳凰便道:“这样最好,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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