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庸臣 >

第47章

庸臣-第47章

小说: 庸臣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狗蛋如何?”我兴奋地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鹰看我的眼神里透着鄙视。
  “不喜欢么?”我惆怅起来。
  这么内涵的好名字都不喜欢,真是难伺候。
  “它原先的主人定是为他起好了名,你唤它什么都无济于事的。”白修静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注视着那鹰若有所思道。
  我点点头,问它:“你原先的主人是谁?名字叫什么?要到哪里去?怎么会受伤?……还有,你的肉好吃不好吃?”
  它动了动自己受伤的爪,没吭声。
  白修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声道:“尚书大人真是好闲。”
  我讪讪一笑,坐下来枕在手臂上悠然地看着鹰。
  “鹰会报恩。”隔了许久,白修静柔柔地道,“你救了它,它以后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是么?”
  我拿着干羊肉凑到它身边,试着撕下一小块喂它,它衔在嘴里仰颈咽了下去。
  我喂它,它咽下去;我喂它,它咽下去……
  嗬,比打理胡子好玩多了。
  我总算是找到了趣味。
  ……
  夜晚,窗外寒风呼啸,白修静在我面前慢慢地宽着衣,露出一半的圆润肩头在昏暗的厢内分外撩人。
  我的后背紧挨着厢壁,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之前方继言同我们共处一室时,他可没这么坦然这么大方,衣服从来都是裹得紧紧的。
  鹰仍是蹲在架子上,一言不发地睡着。
  白修静背对着我坐在榻上,衣衫已经滑落到了腰际,光滑的脊背完全暴露在我的视野里。眼看他就要回头,我赶忙吹熄了灯火,躺在自己的榻上默默念着清心诀。
  心绪杂乱地睡到后半夜,我隐隐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温度,一只温滑的手越过亵衣摸在了我的胸膛上。
  骇然之余,我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醒来时,白修静正在对面的榻上熟睡着,长发散在颈边,秀美的脸上有两朵不自然的红晕,凌乱的衣衫下隐约可见几枚扎眼的吻痕。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镇定地起身,蹲到架子边逗鹰去了。
  ……
  那只鹰恢复得很快,只待了不到两日就飞得不见踪影。
  虽然知道它或许是回去找自己的主人了,但我还是鼻间一涩,觉得有点寂寞。
  就这么在雪原漫无边际地走着,好不容易收到一点瓦剌大汗的消息,为了避免断粮,使团加快了前行的步子。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鹰居然没过多久又飞了回来,在窗外朝我焦急地扑打着翅膀。待它在车队前方盘旋了很久后,我才迟钝地意识到它似乎是想为我们引路。
  大雪终于停了。
  到达瓦剌军驻扎的营地时,整日与阴霾缠绵的天空隐约露出了一点蔚蓝,草原也在白雪之中现出斑驳的绿意来。
  整齐的骑兵与健壮的马匹中,为首的一个人宽肩深目,蜂腰长腿,正站在高高的台子上俯视着我们。
  鹰飞到他的肩膀上蹲好,侧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瓦剌部最年轻优秀的首领,仲颜帖木儿。                    
  作者有话要说:  


☆、60

  原来我先前救的那只鹰,竟是仲颜帖木儿驯养的。
  我有点恍惚地看着台子上站着的人,觉得眼前的景象不太真实。先前在多本传记上看到过这位西部霸主的事迹,总以为他应该是个虎背熊腰、狡黠如狼的汉子,谁知容貌竟是这样出色。他的五官十分英俊深邃,下巴上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看起来比他身边那些威武彪悍的骑兵多了两分优雅和贵气,并没有我想象的咄咄逼人之感。
  仲颜帖木儿举着鹰从台子上跳下,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越过成列的骑兵,走过来抱住了白修静。那只鹰动动翅膀,从他手臂上飞到了我的肩头。
  我和方继言同时被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住,隐隐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感。这个帖木儿,居然比我们高了一头。
  白修静和他似乎相识,两人拥抱了一下就用蒙古语交谈起来。不一会儿,仲颜帖木儿突然朝我的方向说了句什么,白修静道:“他说,谢谢你救了敖敦。”
  敖敦?
  我和肩膀上的鹰对视一眼。
  嘁,没狗蛋好听。
  ……
  安置好随行的一干使臣、护卫后,白修静带着地图随帖木儿钻进了帐篷。
  看着他们那般熟稔的样子,我愈发疑惑起来。若说帖木儿存有二心,就不该和我们的使臣有什么瓜葛才是,可他们明显相识已久,谈话间也透着朋友才有的亲密。
  事到如今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白修静早就和草原勾结,二是帖木儿根本没有俘虏闵京。如果第一种,此行怕是有去无回了;如果是第二种,朝中那些包括我在内的反瓦剌党就闹了笑话。
  可他们二人表现得太过坦然,我也不便盖棺定论。我站在帐篷外看看旁边一直拿着纸笔的史官,他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仲颜帖木儿的帐篷,显然也陷入了同样的沉思。
  闹笑话就闹笑话,总比失去国君要好得多。想起至今生死未卜的闵京,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扔下方继言一个人回了马车,攀上去仰躺在车顶,拔了棵草芥咬在嘴里,默然遥望着逐渐变得澄澈的天空。那只叫敖敦的鹰在我身边跳来跳去,喉间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啸,展开翅膀在马车边低低地盘旋。我刚想抬手摸摸它的背,却见它哧溜一声从我胳肢窝下钻过去,低飞着钻进了仲颜帖木儿的帐篷。
  我撇撇嘴从马车上下来,正巧遇上几个年轻的瓦剌骑兵从身边走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瓦剌的服饰相当繁杂,不过看起来倒是挺赏心悦目的,帽上有绸缨,靴帮有纹绣,连战甲都做得别具一格,驰骋在草原上的时候更是一道明丽的美景。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哼哼,我偏头一看,方继言正不知用他那鼠须笔在册子上划拉着什么。
  “尚书大人。”他用那一贯的阴恻恻的语调道,“草原上的美人可真多啊。”
  我顿时哑然。
  以前在高丽时高丽王没少给我们这些使臣送美人,我不喜欢女子便要了男宠,而方继言是老古板中的老古板,在京城时就不屑于上青楼寻欢,对男女之事尚不热衷,更别提什么男风了。如此一来我算是让他涨了见识,惊愕之余,又找到了一个可以添油加醋弹劾我的理由。
  归根结底,我这种人在他眼里就是变态,得治。让变态当尚书当内阁首辅,更是老天瞎了眼。
  我绷着脸看他。
  他鼠须笔划拉得飞快。
  日头西沉的时候白修静从仲颜帖木儿的帐篷里走了出来,掠掠有些凌乱的发,对我道:“大汗已派了一支精兵在西南裂谷搜寻皇上的下落,可多日来一无所获。皇上极有可能是落在了鞑靼手里,现在还有搜查兵盘桓在沙河,若有什么消息会很快传达到这里。”
  我诧异道:“不是他们俘虏了皇上?”
  白修静摇摇头,肯定道:“不是。”
  我本来还想开口问问他和仲颜帖木儿是什么关系,再问一下他们谈话的细节,可所有的话都在低头看到他领口里那几枚模糊的痕迹后咽了回去。
  说到底我还是无法完全相信白修静,尤其是发生了那诡异的一晚后。
  ……
  其实我很想自己和仲颜帖木儿交谈一番,可无奈不会蒙古语,又不能让白修静来充当我们的翻译官,只好忍下这个念头。
  在羊肉和饽饽的陪伴下度过了几日,闵京还是没有消息。我成天蹲在马车上看着白修静和敖敦在仲颜帖木儿的帐篷里钻来钻去,心里的郁闷一日高过一日。
  这一日我闲着无聊踱到马场,斜眼瞥到一个马夫打扮的人正拎着饲料喂马。
  我悠然从他身边路过,眉心一紧,倒退了两步细细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这身板和长相像极了高丽人。
  草原上怎么会有高丽人?
  我吐掉嘴里的草芥,走过去戳戳他的肩膀,用高丽话道:“是高丽人?”
  那马夫吓了一跳,扔下饲料桶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是……”
  我懒得问他一个高丽人怎么会给瓦剌人当马夫,一边拖着他往仲颜帖木儿的帐篷里走,一边道:“你叫什么?”
  “李,李……”
  我皱了皱眉。该不会是个结巴吧。
  “李什么?”他一边被我扯得直翻白眼,一遍道:“李……李不花!”
  ……
  拽着李不花一路跑到仲颜帖木儿的帐篷,让帐前的护卫通报了一声,拍拍袍子钻了进去。
  白修静不在,敖敦正蹲在桌边的架子上睡得正熟。
  仲颜帖木儿穿着棕色的大襟长袍,长而微卷的黑发落在矫健的胸膛上,正盘腿坐在西面的地毡上,低头看着手里的羊皮卷。他见我进来也没说话,理好长袍坐正,直接推了一只牛角杯给我,很有威严的气势。
  我也严肃地朝他点点头,接过来一饮而尽——又是马奶酒,好难喝。我愁眉苦脸地咽下去,擦擦嘴角,对着一旁战战兢兢的李不花道:“我说,你来译。”
  “皇上失踪之事真的与你们瓦剌无关吗?”我用高丽话问道。
  好半天没有听到回音。
  仲颜帖木儿在对面木着脸看我。
  我咳嗽一声,斜眼瞪着李不花,他立刻结结巴巴地对仲颜帖木儿用蒙古语翻译了起来。
  我在旁边听得心一揪一揪的,无比后悔自己怎么找来个结巴。待李不花终于译完这句话,仲颜帖木儿放下手里的牛角杯,沉默了许久,微张的嘴唇里吐出两个标准的汉字:“无关。”
  我呆了。
  “你,你……”你怎么会说汉话?!
  仲颜帖木儿轻笑一声,玩味般看着我僵硬的表情:“我有说过自己不会汉话吗?”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他朝李不花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想不到尚书大人还会说高丽话。”他用欣赏的目光看我一眼,又斟满了自己的牛角杯。
  我还没回过神来。
  仲颜帖木儿忽然眸色一沉,道:“尚书大人可真是糊涂。那么鲁莽就叫一个别国人来充当翻译官,也不怕泄漏重要情报。”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说的没错,我太急于和他密谈,反而抛却了更为重要的警惕感,这委实有些要不得。仲颜帖木儿观察着我变幻莫测的神情,悠悠道:“放心吧,李不花一家都是从高丽逃来的权臣家奴,不会泄漏你们天朝的秘密的。”
  我总算放下心来,定了定神道:“那现在,大汗是不是可以回答在下的问题了?”
  仲颜帖木儿扬了下眉,好一会儿才用沉着的语气慢慢道:“陛下失踪那日正是我们和鞑靼首领尔答的初次交锋,还有他的心腹爱将末雅矢里。末雅矢里为人极其乖张狡猾,之前便与额森勾结暗地支援他的野军,那次也是他设计把陛下骗到了西南裂谷。我们本以为凭陛下的聪慧一定会顺利逃脱,梭巡几日没有什么发现便回了营中,谁知陛下竟会真的失去音讯,还惹得你们如此猜忌。”
  他说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蒙古语,我掏出怀里的记录着蒙古各部将领的名簿细细看了一遍才知道是哪几位。
  “况且,陛下那等英武的人物,即使是在这充满男儿豪情的草原上也是少有的,本汗还想多与他切磋切磋,怎么会贸然俘虏他与你们敌对?”仲颜帖木儿说着,手指在牛角杯的边缘划出一道弧线,“这些我都对白说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