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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雪葬黄花-第12章

小说: 雪葬黄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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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很自私,对不对?”弈书伏在锦释耳边,温柔的呢喃着,“以为你还是会和当年一样的…可到头来,我们谁都经不起时光的蹉跎…”
  “别离开我…”
  “我从没想过还会再见面的…真的…”
  “别离开我…”
  “这次,就算你赶我我都不走了…”
  “别离开我…”
  “我发誓…”
  
  聪明的车夫给城门的看守塞了几锭白花花的银子。月黑风高夜,一辆小小的马车晃晃悠悠驶进了城。
  回春医馆年轻的姜大夫百无聊赖的坐在里屋,正准备吹灯入睡。
  “师父…”忽然,药童在外面轻轻的叩门。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姜大夫一边宽衣,一边说道。
  “外面来了病人,要求急诊。”药童恭敬答道。
  “这么晚?是什么急病吗?”姜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来人没说,只说师父听了他的姓,自然会见他的。”
  姜大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疑惑地问道:“他姓什么?”
  药童仍旧恭敬的低着头:“他说他姓隆。”
  姜大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了,颤巍巍地开口,又问一遍:“你…你说…他…他姓什么?”
  “‘隆’,来人强调了,昌隆的隆。啧啧…都没听过这么奇怪的姓…”
  “药儿,”姜大夫扶着门框,眼神有些呆滞,“将人带到花厅去。记住,什么都不要问,如果…”
  “花厅?”药童药儿质疑地打断了他的话。
  姜大夫低头,万分严肃地盯着药儿的眼睛,继续补充道:“…如果你还不想死的话…”
  “哎!”药儿显然被吓到,赶忙跑掉了。
  
  一炷香的功夫,花厅里。
  “药儿,赶快去烧一大桶热水,然后准备干净的纱布过来。”姜大夫吩咐他的药童。
  药儿转身离去,带走花厅里一室浓郁的花香,以及一丝丝的血腥味道。
  “他怎么样?”弈书半跪着,盯着躺在贵妃椅上的锦释,急切地问身边站着的人。
  “他是你什么人?”姜大夫不答反问。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姜大夫欲言又止,复而又开口“伤口是远距离造成的,乍看不深。但显然失血过多,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确定。”
  “听着,”弈书依旧紧紧握着锦释的手,头也不抬,“我要他活着。”
  “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姜大夫低头微叹了一声,“为什么是我?”
  “我要他活着。”弈书答非所问。
  “为什么是我?”
  “镜瑜,我要他活着。”弈书依旧重复着那句话,“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
  “我办不到。”姜大夫,姜镜瑜,开口的声音有些发颤。
  弈书愈发攥紧了锦释的手,拿到自己唇边摩挲着,道:“你行的,也只有你。”
  “弈书…我…”
  半晌,弈书打破了沉默:
  “当年的事,不能怪你。”
  “什…什么?”镜瑜有些难以置信。
  “是我的错,”弈书吻着锦释的手指,缓缓的说,“我的错…是我不够体贴,我不是个好丈夫…她才会…”
  “我…我去看看药儿准备得怎么样了…”镜瑜转身也出了花厅。
  
  多久了呢?六年了。他以为世上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没有比他更痛苦的人。
  晋王殿下胞妹,隆昌郡主,六年前死于兖州。死因,难产。
  二十年前,年幼失怙的镜瑜被太医院的姜太医所收养;天赋异禀,及至弱冠之年,已得以独当一面,遂被送往晋王府中,以作贵族家医。
  而时年天真活泼的隆昌,曾是他的梦想。
  那么纯美的女孩子,那么无邪的笑容,让人想不自觉的产生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欲望。
  “镜瑜,你会陪着我的,对吗?”发着高热,病床上的隆昌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帐轻轻问他。
  “嗯。”纱帐这边,正在开药方的他,红着的脸一如她。
  “镜瑜,咱们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你会一直一直给我看病么?”隆昌问。
  “嗯。”
  “那我以后病了,都要找你。除了你,我谁也不给看,好么?”隆昌笑道。
  “嗯…”
  “镜瑜,你都不跟我说话么?你和别人在一起时,话也不多么?”
  “我…为…为什么是我?”镜瑜结结巴巴问道。
  “呵呵,傻瓜…”隆昌说到这里顿了顿,镜瑜的心漏跳了一拍,“因为只有你煎的药不苦啊…”
  “哦…”
  “镜瑜,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我不会说故事,师父没教过。”
  “那你就唱歌,你会的,我知道。”
  “你要听什么呢?”
  “什么都行的,你一唱我就睡着了。”
  “嗯…好吧…”镜瑜低下头,望着纱帐,想象里面躺着的人,此时该是怎样的表情。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
  “镜瑜…你…真好…”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我一点都不好…”镜瑜攥紧了拳头,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我没能救你…我只能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你…”
  看着你什么呢?
  看着你满脸期待的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却踌躇着不敢去参与这美好的梦境;看着你将心慢慢沦陷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却有万语千言如鲠在喉;看着你做为人嫁,却还要带着笑意送上祝福,小心翼翼的守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土地;看着你挺着肚子,每天每天地守着盼望着丈夫早些回家,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像幼时一样温暖你冰凉的手;看着你…痛苦的挣扎在病床,直到最后一刻还反复嘱托着“保孩子”…
  而身为一个大夫,我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惨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的欢笑,看着你的努力,看着你的抗争,看着你的生老病死…就仿佛,我从来就是个看客,从未在你生命里扮演过角色。
  隆昌,如果,如果当年,我不是那么畏葸不前…如果,如果当年你嫁的人,是我…你会不会就…不会就这样永远的停留在十九年华了?
  
  “师父?您站在这儿干嘛?”药儿的声音打断了镜瑜漫无边际的思绪。
  “啊…”镜瑜别过脸去,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我来把热水搬进去吧,你去把剪刀纱布什么的一并拿来。”
  “哦…”药儿听话的离开了。
  见药儿走远了,镜瑜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将热水提进了花厅。
  弈书见他再一次进来,连忙让开了道。
  “只能在这里进行了,东西厢房都停留着过夜的病人。”镜瑜言简意赅道。
  “镜瑜,”弈书伸手搭上镜瑜的肩,眼里满满的坚定,“我要他活着。”
  镜瑜却意外地笑了,道:“好,那我就让他活下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花厅外的天空渐渐地泛起鱼肚白,夜来香的气味逐渐消失,鸟儿的啁啾声开始鸣起。
  弈书在花厅外不住的来回走动,整整一夜。
  锦释不能死,他不能。现在,他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他不能死,他欠他一个交代,欠他一个完满的下半辈子。哪怕,他已经不再要他。
  终于,花厅的木门被镜瑜推开。
  “怎么样?”弈书急切的开口,却不觉自己声音已然沙哑得不成样子。
  “没大碍了。”镜瑜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倦,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
  “我就知道!”弈书激动得一把抱住了镜瑜,直拍他的后背。
  镜瑜慢慢推开了他:“人暂且是没事了,但是失血过多,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醒过来,需要长时间的照顾。”
  “我…”弈书欲言又止。
  “祸从天降,你怕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夜之间就成为通缉犯了吧?”镜瑜看出了他的心思。
  “嗯…”
  “晋王密谋刺杀皇帝。”
  “什么?”弈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来,从来都没跟我提过…”
  “没把你当自己人。”镜瑜淡淡道,“从来都是…”
  “我进去看看他。”弈书冲进了花厅。
  锦释依旧躺在花厅中央的贵妃椅上,脸色白得像作画用的宣纸。身体随着呼吸,微弱的上下起伏。即便微弱,却是活着的。
  空气中还弥散着血腥味,一旁的水桶、湿濡的地面,大滩大滩的血渍,触目惊心。一根竹箭从金属箭头那里断开,被抛在贵妃椅之下的血泊中。
  “锦释…”弈书望着锦释的脸,笑了,眼泪却终于不堪重负地落下。
  真没用,一个大男人,自诩拥有经世之才。打从遇见了你,就不知流过多少次泪…而我如今,怕是也给不了你什么了。
  望着锦释安静祥和的睡颜,弈书忽然觉得,时间如果就此停住该有多好。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俩,就只有他锦释,和他,弈书。
  弈书握起锦释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
  “锦释,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弈书也很想你…”
  “锦释,你可知道,这个世上,弈书已辜负过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子…”
  “锦释,你可知道,弈书并不值得你喜欢…”
  “锦释,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凌晨发表!!!撒花给自己!!!好吧,我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娱自乐╮(╯▽╰)╭
于是。。。真的木有存稿了。。。【抓狂ing
这章虐了没有?还要不要更虐?
老实说吧,我还要将虐进行到底。。。
PS:这篇小说会很短,现在已经基本接近完结了,但到处都是番外点。大家想看谁的番外就吱一声吧,不然我就懒得写了╮(╯▽╰)╭
再PS:有考虑另写两部的,初步计划的是琅嬛侍画他们。。。如果还是没人看的话。。。就算了,也懒得写了╮(╯▽╰)╭
下章预告:一场孽缘
“我要进宫。”




☆、一场孽缘

  “你现在这样做就是找死。”
  “那我也不能让他死!”
  “我说过了,他暂且不会有事…”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
  日上三竿时分,姜大夫的房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争吵的声音。
  “哎,我说,今天师父房里又有客啊?”姜大夫的另一个药童叶儿好奇地问站在门边把守着的药儿。
  “是啊是啊,你没事别在这里来回晃,前厅来的病患的药你都给抓了吗?”药儿不耐烦的挥开他。
  “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都来了多少天了…”听闻此言,叶儿也没敢多问,低着头嘟嘟囔囔的走了。
  望着叶儿走远,药儿无奈地看看身后紧闭的房门,轻声道:“何必呢?还要搭进去一个…”
  
  “我要进宫。”弈书口中每一个字都吐得斩钉截铁。
  “我说过了,他会醒过来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镜瑜苦口婆心的劝道。
  “你前天也是这么说,你看看他现在…”
  “我那时不知道他们在箭上涂了东西。可是,现在看来,这也只是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对人体是没有害的…”
  “那你能弄出解药吗?”弈书对这个问题显然感到有些疲倦。
  “我…”镜瑜语塞了,“我只是个大夫,对于这种连成分都不知道的东西…”
  “是他们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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