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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青山白浪共联翩-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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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今晚林意寒不曾亲自赶来,若仍照以往一般由他端木明泽主持,贺灵钧一旦没了命,他也不用活了。
  
  其实,落在楚清源手中,倘能求得一死,已算大幸,最怕便是……生不得,死不成……
  
  林意寒就在面前,端木明泽不敢动弹半分,额头上,却有一颗豆大的冷汗慢慢滑至鼻端。
  
  管家瞅了他一眼,将目光掉开,微一振袖,人已远出三丈开外,余音渺渺:“明泽,你随我回府。”
  
  端木明泽精神一振,冲另几名黑衣杀手做了个手势,迅速离开。
  
  广阳侯府内,是晚,楚清源疲惫太过,贺灵钧走後便在玉筝的照顾下睡了。只是旧伤未愈,脖颈间又添了新的刀口,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玉筝十分心疼,咬咬牙,索性担著受主子责骂,点起三支引梦香,如此一来,楚清源终究抵抗不住强劲的药力,昏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林意寒与端木明泽回来时,广阳侯仍在沈睡,玉筝不曾闭眼,守护至天明。
  
  端木明泽不敢进楚清源的卧房,在外面侯著。管家鼻子甚灵,闻得屋内香气浓郁,知是玉筝所为,怕惊醒了楚清源,刻意放轻脚步。
  
  哪知,楚清源的生活一向规律有序,凌晨五更定醒是习惯性的,林意寒回来的恰是时候,进屋不久,便见罗帐内人影向外侧翻,紧接著,楚清源低低咳嗽了几声。
  
  玉筝狠狠瞪了林意寒了一眼,管家苦笑,不敢抱怨,上前帮著小婢女撩起床帐,用金钩挂住。
  
  楚清源的脸色仍是一片苍白,比之昨日并没有太大的改善,林意寒瞧著揪心,忍不住问道:“公子可觉得好些了?”
  
  广阳侯淡淡一笑:“好多了。”他撑起双臂,也不待林意寒与玉筝的扶持,迅速坐了起来。
  管家微微皱眉:“公子旧伤复发,陛下是知道的,不用上朝。”
  
  楚清源怔了怔,失笑道:“我竟忘了。”说著,向後一靠。
  
  玉筝自去取洗漱用具,屋内只剩下主仆二人。
  
  广阳侯微阖眼,缓缓问道:“事情可办完了?”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玉筝重新处理过,薄薄的纱巾下,上好的金疮药厚厚地涂了两层。
  
  林意寒瞅了瞅他的脖子:“办完了。”犹豫片刻:“方陌武功确实今非昔比,若非他刚刚得到方翟的功力,尚不能运用自如,否则,我与他单打独斗,实不知鹿死谁手。”
  
  楚清源点点头:“方翟一死,方陌家破,无处可去,怕要与回天教的人同流合污了。陆文帛呢?”
  
  林意寒微垂眸:“也逃了。”他决定实话实说:“他们以贺灵钧做要胁,我不敢动手。”
  
  楚清源愣了愣,倏地张开双眸:“灵钧怎会又和他们搅和在一起?”
  
  林意寒摇摇头:“他伤了公子之後,去了浮山,只以为他仍是回那片树林,便不曾在意。怎知追赶陆文帛等人时,竟在挽诗湖边见到了他,而且……成了对方的人质。”
  
  楚清源微微蹙眉,半晌没有说话。
  
  林意寒察言观色,又道:“贺灵钧伤了公子,我本不欲救他,可是……”叹了口气:“他被方陌掐得昏迷之时,唤出公子的名讳,我於心不忍,所以,放他们离开了。”
  
  楚清源眉眼一动,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林管家何等敏锐,偏偏看出了几分心疼之色:“公子……”
  
  广阳侯摆摆手:“放就放了吧!回天教那些人,本不值我们大费周张。至於灵钧,他已经长大了……”长长地叹息著:“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意寒,你让明泽传个话,若灵钧果然被带去了回天教总舵,当要保他周全。”
  
  林意寒暗想,你明说历练,怎又如老母鸡护雏般总是不愿撒手。贺灵钧杀了夏逞,天下皆知,他去回天教,哪有立锥之地,却又要保其周全,不是平白给人添难吗?
  
  这话倒不敢真地说出来,其实也是不愿意责备楚清源,只道:“对了,公子,与陆文帛一道逃跑的还有一人。”管家沈吟著:“当时月光不盛,他又一直躲在陆文帛身後,我看得并不真切,只觉得那轮廓长相与贺灵钧十分相像。”
  
  楚清源忽地坐直:“与灵钧十分相像?”
  
  林意寒不妨他如此惊讶,有些呆愣:“不……不错!”
  
  楚清源眉头深皱,状若沈思:“难道是他……”
  
  管家很想问问这个“他”究竟是谁,却听珠帘一阵乱响,玉筝走了进来,手上端著面盆,身後,两个小婢女捧著洗漱用具,倒不好再多言了。




青山白浪共联翩 第三十二章 回返总教(完)

  第三十二章:回返总教
  
  贺灵钧醒来时,恍惚察觉既不在自己的卧房,也没有楚清源的笑靥,身周,围绕的是一片衰草枯树。
  
  方陌不太愿意见到他,坐在一株掉光了叶子的大树上向远处了望。
  
  少年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甚至来不及回想昨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贺灵钧习惯性地扬起一抹微笑:“你好!”
  
  陆文帛还以笑容:“可算是醒了。”
  
  少年一咕噜坐起,这才发现陆文帛身後还有一个人,年纪不大,瞧那样子不过十五六岁光景,但是……
  
  贺灵钧忍不住多瞅了两眼,总觉得这个应该全然陌生的少年,那长相却是十分的熟悉,可一时竟也想不出究竟在何处曾与其有过面缘。
  
  少年也正默默地打量著贺灵钧,见他盯住自己猛瞧,便露出一个颇为亲切的笑容,冲他微微点头。
  
  陆文帛扶住贺灵钧的胳膊:“你重伤未愈,不要乱动。”
  
  听清了年轻人焦急忧心的语调,陌生少年露出几分黯然之色。
  
  贺灵钧却毫不领情,直接挣开陆文帛的双手,飞快地站起身,看到方陌正高踞树顶,眼睛望也不望此处,心下大凉,咬了咬嘴唇,一惯笑道:“好了,就此告辞!”
  
  他的声音十分响亮,莫说陆文帛与那少年有些反应不过来,便连方陌听了这句道别的话,也忍不住斜眼瞥了瞥。
  
  贺灵钧微一拱手,转身便走。
  
  他连受重伤,未得好好歇息,昨晚昏迷之後,沈睡不醒。陆文帛对他最为关心,细致照顾,陌生少年也在一旁搭著助手,只方陌不闻不问,自睡自的。
  
  此时已将正午,贺灵钧虽然体形纤瘦,身量却并不算太高,中天金乌照著那单薄的影子,愈发显得孤独而寂寥。
  
  即便如此,脚步却是坚定的,没有半分犹豫与迟疑。
  
  陆文帛忍不住向前追赶:“等等!”
  
  贺灵钧微微一顿,回首笑道:“昨夜是我神智不清,多蒙三位相救,我们之间的恩义也算了结了。”说完,似是怕陆文帛阻拦,竟然施展起轻功,一窜便去了两三丈。
  
  坐在树上的方陌忽地皱起眉,衣袖轻振,人如飞鹰扑食,转瞬间拦住了贺灵钧的去路。
  
  少年心一沈,面上笑容却丝毫不曾改变:“方公子是要取在下性命麽?”
  
  方陌站著没动,陆文帛与那陌生的少年也趁著耽搁的功夫赶上二人。
  
  贺灵钧眼珠灵活地转动著,左右瞥了瞥,忽然哈哈大笑:“方公子如今的功夫,要取在下性命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须多添帮手。”他从腰剑抽出软剑,意思性地摆了个姿势:“来吧!”
  
  方陌尚未来得及拔剑,吃陆文帛阻住:“不可!”
  
  陌生的少年也帮忙劝阻:“方大哥,一切待回教後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话说得无心,贺灵钧却听得全身冰冷。
  
  在皇帝不遗余力地宣传下,天下皆知夏逞死在其弟子贺灵钧的毒药之下,若果真被带去了回天教,弑师之罪且不提,回天教本为旧充势力,只怕他死也不得全尸。
  
  没有吭声,贺灵钧一剑冲著那陌生少年刺去。
  
  他已看出,三人中,少年功力最弱,若能擒住,或可暂时脱身。
  
  谁知,招术还没有完全使尽,只觉身体一麻,软剑脱手,整个人“扑通”摔倒在地。
  
  贺灵钧心下苦笑,暗想这下可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方陌面如寒霜,冷冷斥责:“到此境地,你居然仍不思悔改。”
  
  贺灵钧心道我怎麽了,悔改什麽?
  
  两次杀人,全是为了救方陌,可这被救之人,却骂他不知悔改,贺灵钧啼笑皆非。
  
  陆文帛虽也觉得少年适才的举动有些卑鄙,却不愿他多受折辱,连忙打圆场:“罢罢罢,我们还是早些赶回总坛为好。”
  
  方陌谨遵父命,本不愿与回天教有甚瓜葛,可昨晚得知林丘死讯之後,方知错怪了充王,加上陆文帛一意邀请相求,不便驳了好友情面,答应同行。
  
  险些挨了一剑的陌生少年似乎没有料到贺灵钧心肠如此歹毒,怔愣半晌,此时听见陆文帛为之求情,强笑道:“不错!林教主身故,兹事体大,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林丘殉亡的消息,陆文帛已传书总教。这少年却是年轻好动,心性顽皮,私自离开父亲,来到京城,寻得分舵。
  
  陆文帛常年飘泊在外,此子以往也不曾去过总坛,故而,两人之间乃是初次见面。
  
  一见之下,年轻人吓了一跳,连方陌也十分吃惊,这孩子的相貌……
  
  贺灵钧之所以觉得熟悉,原因无它,实是因为这位陌生少年的相貌与其极为相似,若非衣著不同,实难让人分辩清楚。
  
  冲著这一点,即使贺灵钧对他出手狠辣,也不能放其离开,更不可将之杀害,必须带回总教交给父亲。
  
  方陌本也不愿真地杀了贺灵钧,见二人先後开了口,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一把提起瘫软在地的少年,点头道:“我们走吧!”
  
  贺灵钧哑穴并没有被点,只是既已落入人手,还有什麽可说的,干脆封嘴闭眼。
  
  多情总被无情恼!贺灵钧处处示好,方陌却步步杀招,耐何耐何!
  
  带著个不能动弹的累赘同行,陆文帛三人的脚程倒也不慢,只是不敢露宿客栈,每晚便在野外凑和一宿,天一亮再启程。途中,方陌倒也记得每天帮贺灵钧解穴松乏身体,随後再点住,扎扎实实地看牢了他,根本没有逃跑机会。
  
  如此行来,约摸半个月,三人渡过泸江,终於到达位於泸陵城外青莲山一处深谷中的回天教总坛。
  
  出谷迎接的有十多名教众,当中被簇拥者身材修长,面白无须,约摸四十上下,正当壮盛的好年纪,偏偏精神看上去却是颇差,眼皮子底下蒙著一圈淡淡的黑影。
  
  与陆文帛同行的少年一见到中年人,便飞扑过去,高喊道:“爹爹!”
  
  一路行来,从方陌与陆文帛的嘴里,贺灵钧已知这孩子姓沈,单名一个簟字。也明白了自己的那份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想不到这个素昧平生的少年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宛如双生。
  
  据说,沈簟没有母亲,从小由父亲沈云拉拔长大,而对於这位沈云,陆文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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