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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山白浪共联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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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毕竟认识脸面,并无生人在内。
  
  更何况,相互之间功力深浅大多明了,看那两人,似是毫无还手之力便已遭了害,冥冥中,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竟有如此敌对的高手,实是令人不寒而栗。
  
  黑影们纵然都曾受过严苛的训练,可这会儿剧变骤生,同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得尸首不全,鲜血横流,刺激实是太过,毕竟著了慌,原有阵形也在霎那间不攻自破。
  
  贺徵功力深厚,打斗中犹能眼观八方,见黑影们如丧家之犬般惶惶乱成一团,心中气极,怒骂:“慌什麽……”话未说完,便觉一股寒嗖嗖冷森森的剑意冲破护身真气直扑面门,心下大骇,百忙中向後翻腾,险险避开了攻击。
  
  定睛一看,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名黑衣人来,装束与杀手们毫无二样,只面上罩著黑巾子,几乎连眼睛也遮住了,今晚虽然月光明朗,却也根本无法看清楚那人的面目。
  
  一剑逼退贺徵,蒙面人并不乘胜追击,左手一伸,抓住陆文帛,右手反转,扣紧方陌,轻叱道:“走!”三人同时脚下轻点,瞬间跃上墙头,只晃了晃,再不见踪影。
  
  贺徵气得发昏,见黑影们仍是一团混乱,怒极大骂:“一群饭桶,还不快追。”旋即腾身直扑墙外。
  
  黑影们不敢耽搁,连地上的尸体都顾不得收拾,纷纷跳出墙外,向著贺徵离去的方向飞奔追赶。
  
  小院重又恢复了宁静,月光不避不忌,淡淡地、轻柔地撒将下来,撑天的银杏树下,叶落满地,却怎麽也掩盖不了两具残破的尸体和那仍旧汩汩流动的鲜血。
  
  轻微的叹息声後,三条身影忽又出现,其中一人虽然仍是黑巾蒙面,却已露出了一双眼睛。
  方陌觉得,自己应该是见过这双眼睛的,纯粹、清爽、不带任何污垢与杂质,明明澈澈地宛如天边的星子。
  
  此时,星子般的双眼正望著他,似有千言万语,一时却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陌心中万千疑惑,可也知道危险未过,此时此地不能多有赘言,只抱拳一揖:“大恩不言谢,救命之德在下铭记五内,还望恩人赐教姓名。”他回头望了望陆文帛,却见好友正直愣愣地盯著那黑衣人,似乎已然忘记眼前的处境,自顾自地发起呆来。
  
  如此模样,实在是极为失礼!方陌皱皱眉,心想锦轩大哥这是怎麽了?
  
  黑衣人倒不在意,瞧也不瞧陆文帛一眼,只冲方陌回了一揖:“贺徵最是聪明,眼下他气昏了头,一时想不到我们会半途折返,等他明白过来,自能料得。此地不可久留,你二人速速离去为佳。”他停了停:“京中不是好地方,贺徵虽不济,却总有人拿得住你们,今日我尚能助你,若那人亲自出手,便是我,也不成的。”
  
  方陌紧蹙双眉,那人?那人是谁?想要询问,却听陆文帛“哎呀”一声,似是刚刚回过神来,面红耳赤地冲著黑衣人行揖:“恩公两番救命大恩,陆锦轩何以为报?”
  
  黑衣人对陆文帛便不那麽客气了,跺脚道:“你们怎地如此迂腐,这地方好玩儿吗?多说什麽废话!快走快走!”
  
  这语声,倒带著几分孩子气,方陌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心下愈觉困惑。
  
  此人究竟是谁呢?为何对自己二人如此关心?
  
  眼光扫过不大的院落,恰恰看见那两截残尸,刚刚舒展的眉头瞬间重又皱起。
  
  方陌天性善良纯正,又是在韩伯的精心呵护下长大成人,并未感染任何不良习气,虽然也知道这些杀手平日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下手如此残忍狠毒,却也令人心胆皆寒。
  
  对於这位神秘的救命恩人,不免有些不以为然。
  
  他指了指那尸首,问道:“他们死得如此可怜,总要埋了才是。”
  
  黑衣人眼露诧异之色,瞅瞅他,再瞧瞧那尸首,微微垂下头去:“这个……”他慢腾腾地说著:“我来处理。”随即扬起头:“屋子里还有些人呢!”
  
  方陌脸色顿时大变,拔腿便往屋内冲去。
  
  陆文帛默立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黑衣人似乎也觉得有些失落,回头瞧瞧陆文帛,想说什麽,最终却什麽也没有说。




第九章

  第九章:兄弟对峙
  
  屋子里一片昏暗,月光被薄薄的窗纸挡住,只留下一圈微浅而模糊的淡影。方陌却松了一口气,虽然夥计们一个个垂头耷脑地躺在床上,可鼻息平稳,显然全都活著。
  
  一场剧烈的打斗,半天伤痛愤怒的心,此时一得解放,便觉头晕目眩,方陌踉跄了几步,若非随同进屋的黑衣人及时扶住,险险栽倒:“活著……活著呢!”
  
  黑衣人低声道:“是我下的手,用了迷香。贺徵光顾著逮你们,以为无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不曾细察。”他微微一叹:“若不是顾及他们,也不至於让你受惊。”
  
  方陌虽然十分聪明,这话却也听了个不明不白,倒是刚刚走进屋内的陆文帛恰恰开言,替他解了疑惑:“依贺徵的心性,自然不会任这院中留有活口,想必另分杀手加害这些无辜之人,却被你阻止。我们与贺徵交手之时,你为了救他们,故而迟了一步。”
  
  黑衣人点头:“幸好我手脚还算快,不曾延误,否则你若因此受了伤,我怎对得起……”他突然顿住,至於对得起谁,却未曾往下说明白,眼睛定定地只望著方陌。
  
  陆文帛眼中露出几分了然:“你是……”
  
  黑衣人不容他多言,瞧瞧屋外,急急催促方陌:“这些人好好的,你看也看过了,不要再停留了好不好?若贺徵回转,再想走脱便不易了……对了……”他急急掏出一件物事,塞进方陌手里:“这个给你!”
  
  年轻人下意识地接过,瞧也未瞧,直接揣入怀中。
  
  这爽快的动作似乎让黑衣人极为高兴,一双眼睛弯弯地翘起,显见是在微笑:“好了,快走吧!”
  
  陆文帛瞧著他:“那你呢?和我们一起走吗?”
  
  黑衣人摇摇头:“我留於此地善後。”他依旧不看陆文帛,眼光象是粘在了方陌身上一般:“莫说贺徵抓不住我,便是抓住了,谅他暂时也不敢对我怎麽样。”
  
  陆文帛双眉紧蹙,缓缓道:“陆锦轩两次深受大恩,却仍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实是惭愧。”
  
  黑衣人终於调转眸光,望著他淡淡道:“我以为你已经猜出来了呢!”
  
  陆文帛半晌不语,只凝目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著那黑衣人,似欲穿透那块遮面的布巾望见内里本色,最终却是黯然一笑,未置一词,轻微的叹息过後,拉著不明所以的方陌推门而出,双双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黑衣人出了门,站在槛外,静静地目送二人离去,直至再也看不见,方才缓缓摘下面巾。
  
  蟾光洒落,铺展在年轻的脸庞上,衬得俊秀的容貌熠熠生辉,依稀可见眉间稚气未脱,却偏偏竖著两道淡淡的褶印,似乎与生俱来一般,一任月华轻抹,只是怎麽也抹煞不了。
  
  他回头瞧瞧屋内,低喃道:“你们倒是运气!”随手一挥,淡淡香气迷漫,刹那间满屋鼾声大作。
  
  若非用药将这些人迷昏,以贺徵的耳力又怎能瞒得过!
  
  也是看在方陌的面子上,否则依他的脾气,怎会耐烦救这些市井小民。
  
  不过,眼下想来,救这一院子的人换取方陌的一丝好感,似也值得了。
  
  否则……
  
  他瞧瞧院子里的两具残尸,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小耳濡目染,自己早已习得一身冷血与残忍,下手时从不留情。可适才方陌居然想为这两名杀手下葬,与他的心性应当是截然不同的。
  
  幸好临时起意,救了院子里的这些无辜小民。
  
  虽然今日始终没有勇气拿下面罩,可将来再次面对方陌时,或许可以坦荡一些。
  
  对於方陌,他从六岁时便已知晓,十年来深深刻在心中,始终未褪颜色。
  
  虽然,他们只是初次见面,以往从不曾有过交集。
  
  可十年的期盼到如今才算一偿所愿,他实不甘心就此再无瓜葛,交给方陌的那样东西,便为两人不久後的重逢制造了必要的条件。
  
  方陌不会不重视那东西!
  
  因为,那是他整整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算大功告成,关於镇国将军府的地形图。
  
  图中详细标明了府内各处机关与埋伏,最要紧的是,镇国将军府中有一处外人再不会知道的地方,那地方阴森幽僻,四周用铁栅栏圈住,十多来一直囚禁著一个人。
  
  他相信,方陌来京,定是为了这个人。
  
  而目前京中能够帮助方陌顺利见到这个人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这实在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呢!
  
  他微微泛出一抹笑意,隐隐带上了几分淡淡的苦涩……想起铁笼中的囚徒,这麽些年,恨他入骨,只怕方陌一旦与其会了面,二人之间便要势成水火。
  
  还有,将会面临的惩罚……
  
  那人待他是有目共睹的如珠似玉,可做出这样的事,便是再温和的脾气,也定然不会轻饶。
  可惜,纵然已知前番荆棘遍地,他却仍欲我行我素,这份倔脾气,是在长年累月的艰难中养成的,便是那个从小将他捧在手心中的人也莫能耐何。
  
  他慢慢地走到银杏树下,心中思索著处理这两具尸体的办法。
  
  自幼为那人所眷顾,即使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宠物,怕也要染上一些主人的性子。
  
  他便是被传染的宠物,带著与主人相同的洁癖。这满地血污,实让他无法弯下腰去,更惶论触碰那两具狰狞的尸体。
  
  低头瞧了瞧洁白如玉的双手,心里不住地叹著气,该怎麽办才好呢?
  
  若依著以往的习惯,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院子,也不至於脏污了自己的手。
  
  可院子里那些睡得如死猪般的夥计可不能死呢!否则,他与方陌何谈将来?
  
  若不然,索性去将贺徵引过来,由他收拾这两具尸首?
  
  却也不妥,贺徵若回,院子里还有活人的事又如何瞒得过?
  
  莫若再使一把迷香?
  
  不成呢!只怕贺徵同样不愿污了手,一把火烧了这座小院子。
  
  怎麽办呢?
  
  实在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早知如此,还不如适才就让方陌和那姓陆的将这两具尸体带走掩埋来得干脆。
  
  也省得他在这儿左右为难。
  
  脚下轻轻一点,飘飘飞上树梢,一屁股坐在一杆劲枝上,他仰首望月。
  
  适才方陌和那姓陆的似乎也是坐在这里的呢!
  
  自己何时有幸,能与方陌并肩赏月?
  
  这是不是就叫做痴心妄想?
  
  他微笑著想摇头,却没有摇成,因为灵敏的耳朵已听见一阵沙沙轻响,由远及近。
  
  笑容霎时收起,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中开始盘算应对之策。
  
  对於这种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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