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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提线木偶的玫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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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尼斯·洛斯提手中,短暂地借用一下难度也不大。
“好。我答应你。”艾弗利说。
伊莱笑了,不是那种勾起嘴角的轻浮的笑,而是极轻微的一不小心就会忽视的浅笑,带着一种察觉不出的暖,让艾弗利心里一热,似曾相识。伊莱说:
“那么,你们想要求我什么呢?”
艾弗利和弗洛里安对视一眼,心里没什么底。伊莱虽然说了,只要是他能给的,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能给什么。
“我们可以要求什么呢?”弗洛里安问。
伊莱微微一笑,显然是为这个问题做好了准备。他不知从哪里抓出一块天蓝色宝石的碎片来,那碎片盈盈地闪着光。
“你们可知这既定世界之前的模样?”伊莱问。
艾弗利摇摇头。弗洛里安不摇头也不点头。
“现在的这个时代啊,据我所知,叫做后生代。之前的那个时代,叫做创世代。命名方法很简单。既定世界为后生代,不定世界为创世代。”伊莱缓缓道来,他所说的话题对艾弗利是全然陌生的,让后者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存心想耍她。可是弗洛里安的表情却是异常的肃穆,而那伊莱也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本正经到让她不适应。
“不定世界?”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小姑娘,听好了,在这个既定世界之前,我们的两位上神还创造过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名为不定世界。”伊莱神秘地笑笑,和缓地说。艾弗利看见弗洛里安的神情不明,似是轻提起嘴角了然地笑,又似是心中苦涩凄然地笑。
“具体如何我是不知道了,但我听人讲过,大概是毁了。”伊莱轻飘飘撂下一句话,便想向后仰在椅子上休息。
“毁了?什么叫毁了?”艾弗利问。
“字面意思。”伊莱叹口气,摊开双手,“我只是听人讲过,不知不定世界具体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一点。在那个世界里两位上神相争,不定世界完完全全被划分成了两个阵营。人类的孩子成为了英雄,而弗尔特纳就是创世代流传下来的宝物。”
“什么意思?”
“英雄有两个,宝物有两件:弗尔特纳和艾思泊。弗尔特纳在洛斯提,而这艾思泊嘛——”他举起手中的碎片。
“这就是艾思泊?”艾弗利凑近了看那宝石,它温婉又温暖,盈盈的蓝色光芒好像没有云朵的天空。
“——的碎片。”伊莱接口道,“在最后毁天动地的一战中,艾思泊碎成了十二片,每一片都承载着一段创世代英雄的记忆。我已经看过了,诗也写成了,留着它无用。若是你们赢了,它就是你们的了,让你们也看一看。这是创世记忆的第一篇。后面的我寻不到。”
“这样可好?你们胜,艾思泊的第一块碎片归你们所有。我胜,我只借弗尔特纳来看。”伊莱挤挤眼睛。
艾弗利和弗洛里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赞同之色,于是他们说好。
艾弗利心中渐渐清明。她一直深陷其中却寻不到踪迹的谜团,如今终于有了第一个线索。弗尔特纳和艾思泊的秘密,她需要了解。
“那,我们就开始吧。”伊莱白皙修长的右手抚过紫罗兰桀骜不驯的花瓣,“来玩这个游戏——拯救紫罗兰。”
“游戏规则啊,就是讲一个故事。我们所讲的每一个字,都会映在这个棋盘上。”指了指那张薄薄的牛皮纸,“故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合乎情理。如果结局是欢喜的,算你们胜。如果结局是悲哀的,我就赢了。”
“什么叫合乎情理?”弗洛里安问。
“不偏离正常的轨迹,即为合乎情理。”伊莱笑道,“好啦好啦,事情讲得够清楚了,我们开始吧?一个回合,每组只有两个句子。小姑娘和小精灵,你们可以开个头儿。”
开个头?怎么开这个头?艾弗利·安可沉默不语。她曾以为自己有许许多多故事,见过与洛斯提那监牢一样的城堡不同的景物,以为自己的灵魂是充实而独特的。可是,面对这样一张空无一物的牛皮纸,她的脑海就像这张白纸一样放空了。从哪里讲起呢?讲什么呢?有什么故事值得讲呢?她不知道。
弗洛里安也不说话。他有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精灵爱上了神明的故事。可是那故事中的阴暗丑陋崩坏与背叛,叫他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他看向艾弗利,告诉她,她可以开始讲。
“请您先开始吧。”艾弗利对伊莱说。
伊莱见怪不怪地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这个故事来。他的声音柔和又悠扬,带着一股子慵懒,沙哑的嗓让艾弗利想到自己那个不正经的姑丈文森特·格兰伍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名叫伊丝黛拉。她和爱她的哥哥生活在一起。”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伊丝黛拉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名叫伊丝黛拉。她和爱她的哥哥生活在一起。”
话音刚落,牛皮纸上的影像里就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旁边是金色短发的少年哥哥。小姑娘头抵着哥哥的肩膀读故事书,这场景看来好不温馨。艾弗利便顺口说道:
“她的哥哥喜爱她,喜欢到天下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费尽心力拿到。”
弗洛里安似乎是突然有了灵感,看着那本童话书借题发挥:“哥哥最喜欢给伊丝黛拉念公主王子的故事,是希望伊丝黛拉可以像一位公主一样幸福。”
影像里,小姑娘笑得甜蜜。影像外,艾弗利笑得欣慰。那株紫罗兰静静立于一旁,颜色似是更鲜艳了些。这样美好的开始,怎么会有悲哀的结局嘛?艾弗利打着如意算盘,觉得自己有七成胜算。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伊莱笑容幽幽接口说道:“就是因为哥哥的溺爱和故事书的影响,伊丝黛拉向往宫廷贵族生活,穷奢极欲。本来,没有别的家人的相依为命的两人就没有什么家财来挥霍。”
女孩和少年身边出现了第二层影像,是他们破败的家具和寒酸的饭菜。少年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眼窝深陷,而那女孩子却手捧着一份不知从哪里拣来的脏兮兮的册子对着上面的洋装唏嘘不已。
更可怕的是,那株完好无损的紫罗兰的花瓣边缘竟漫上了一层灰败的色彩,使那柔韧的花瓣渐渐瘫软下来。这就是为什么,这看似和紫罗兰无关的游戏名为“拯救紫罗兰”。若是伊莱赢了,紫罗兰就会像花房里其它的花儿一样凋零枯萎,而只有光明的故事才能让它起死回生。
艾弗利瞪了伊莱一眼。好端端的故事被他两句话搅成这个样子,他也真有本事。伊莱一脸的满不在乎、甚至还有点趣味盎然地等她接他的话。他耸耸肩。
“没有钱,就去挣钱——哥哥如愿以偿找到了一份薪水不低的工作,让伊丝黛拉买到了心心念念的礼裙。”
弗洛里安继续说:“伊丝黛拉如愿以偿去参加了小姐们的聚会,对服装的痴迷渐渐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对美好爱情的渴望。”
在鸟语花香的花园里,伊丝黛拉穿着杏色的蓬松的裙子,一面与同龄小姐谈笑,一面喝着飘香的红茶。
紫罗兰灰褐色的边缘在复苏,可是力量太弱,只消除了部分暗影,还有花瓣外沿的一大部分并无回转之意。
伊莱只是笑。
他说:“的确,伊丝黛拉渴望爱情,可她渴望的只是童话故事里王子的爱情。她那溺爱她至极的哥哥,因为工作太过苛刻而身心俱疲。”
场景切换到家里,仍旧是小小的房间、破旧的碗筷、无味的饭菜,可洋装和珠宝却零星堆叠在那里分外抢眼。伊丝黛拉不再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已经十二三岁了,眉眼灵动十分美丽,可举手投足间抹不掉那东施效颦的做作。她已是青年的哥哥,虽说年纪得有十六左右了,因为营养不良,长相却还是小孩子,只比伊丝黛拉高一点。
紫罗兰的枯萎颜色有扩展了,现在竟占据了整朵花的三分之一。艾弗利看着那女孩的哥哥心疼不已,一心急,就强词夺理地说道:
“可是那没有什么,她的哥哥在她的要求下应征了薪酬待遇极好的助手,今后不用再受罪。”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助手这种工作,哪有薪酬待遇极好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一个个铁石心肠的老板催促满脸倦容的学徒。
弗洛里安就像没注意到一样继续说:“他们的家被翻修一新,伊丝黛拉借着哥哥赚来的大笔金银进入了上流交际圈,可以准备实现她成为王妃的梦想了。”
两人一脸紧张地瞧着影像,生怕自己搅乱了规则,可是影像却如他们所说好好运作着。女孩住进了大别墅,夜夜笙歌,贵族少爷们争相向她献好,她的哥哥也穿上了得体美丽的衣裳,个子长得高挑,艾弗利不禁感到那么一点熟悉,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伊丝黛拉笑得欢喜,哥哥就也笑得温柔。
可是,尽管如此,紫罗兰花瓣上的灰褐色也只是减少了浅浅一环。为什么呢?难道现在的局势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它没有完好如初呢?艾弗利想不明白。
伊莱点点头,就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半闭着眼睛随口说道:
“可是,伊丝黛拉却出于本心爱上了贵族凯尔。他们□□,金钱又富足,实在是不能再快乐了。”
长成大姑娘的金发女孩和褐发青年在舞池中相拥而舞。金发与褐发交织,手指与手指交握。艾弗利奇怪的看了伊莱一眼:他怎么良心发现了?这样好的发展啊,她正好可以顺着把故事了结。
弗洛里安扯扯她的袖子,指指那朵紫罗兰。
花朵还有四分之一是棕色的。
艾弗利露出了微笑。
“于是,伊丝黛拉与凯尔订婚。”
“她的哥哥事业蒸蒸日上,被交与一项重要的任务。”弗洛里安补充道。
两人欢喜又期待地盯着花儿猛瞧,可是那暗影只是缩小了一部分,边缘仍是无法消除的棕灰色痕迹。艾弗利只好叹一口气,等伊莱继续。
“可是,她哥哥把那项任务搞砸了。他被解雇,一贫如洗,凯尔的父亲单方面撕毁了两人的婚约。”
他这句话一出来,那花儿上的深色顿时将一半面积铺满,就好像蔓延的无边的烟雾,诡异又迅速,迅速到让艾弗利感到一瞬间的震惊和窒息。
伊丝黛拉整天的哭,在那小小的破房子里没完没了地看凯尔过去的来信。她的哥哥似是没有办法挣来之前的钱,一天天形容枯槁,必须得倒卖伊丝黛拉华贵的衣裳。
“可是——可是她哥哥又找到另一份薪水高的工作……”艾弗利几乎是大喊出来,一边的弗洛里安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说道:
“凯尔的父亲在凯尔的说服下同意了他们的亲事——”
伊莱吹声口哨,勾起一抹笑容看那朵花。艾弗利和弗洛里安心里觉得忐忑,两人凑在一起紧张兮兮地看那朵花。
没有任何变化。破旧的小家没有任何变化。伊丝黛拉的眼泪没有任何变化。凯尔的来信没有任何变化。画面就像定格了一样,女孩还是哭,男孩还是日渐憔悴,这就好像是一个越来越衰弱的死循环,挤压着层层叠叠的为生计所迫的压抑的不甘的力量,要大吼、要痛苦、要长啸,却被所在日复一日的循环当中不得逃脱。
艾弗利看着那以泪洗面的女孩,突然心里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怒火,直冲着伊丝黛拉、冲着这该死的故事,冲着伊莱、冲着自己。她在那女孩子身上看不见任何所谓柔弱的美丽。她看见的只是一个寄生虫软弱的丑陋。哭、哭、哭,她就知道哭,却让别人去承担所有事。
她讨厌这故事。为什么事事都不往好处发展?为什么刚有好转就要搞砸?为什么哀号着世事的艰难、盯着破败的未来,而不愿意去用双手打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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