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五行缺钱-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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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兄弟的之间恰如新旧党人之争,是的,他们的初心都是好的,都想用自己的思想,改造这个国家,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政治分歧。可时事变迁,中间有太多人的性命填捡来,有太多事情发生,兄弟感情哪里抵挡得住世俗、诱惑、猜忌、朋友劝说,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和今天的新旧党人一样,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你我恰如这新旧党人,我不想有一天我们反目成仇、刀剑相向。就这样吧,就当你没来过,我没听过,什么新君,只这二字,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证!”
“你是怪我选了端王?”诸葛正我心中苦涩,什么理想能凌驾于兄弟亲人之上,他选端王,难道不是因为端王柔弱,能给诸葛安人更多的发挥空间;难道不是以为想要一份从龙之功,只为日后有资本护得住他。“我知端王有不妥,可诸位王爷中,谁能比得过他呢?”
“我只盼官家永远是官家!”诸葛安人喝道。
“你明知不可能,官家早已病入膏肓,性命……”
“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我不识时务,不认规矩,更不认命。你要真相、要公平、要正义,我从来只要我在乎的人过得好。我就是这种小人,自私自利的小人,没有你博爱天下的胸襟。什么许国,什么安人,我只想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仅仅是至于之恩吗?你在官家面前演戏,假装木讷忠心,你当我不知道吗?”诸葛正我也怒了,他清楚诸葛安人的本性,所有听说他在官家面前的表现之后,就认为他另有所图,肯定不是真的效忠官家。
“木讷的确有假装,可谁说我的忠心是假的。官家是高高在上的官家,我只愿他看到我好的一面,天下臣子在君王面前,谁都是这样做的?你素日和追命玩笑打闹,在官家面前,不也从来威严持重吗?我让追命给你带话,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我对官家是否忠心,日久见人心,等我进了棺材,你就知道了。”
诸葛正我无奈,他也不是怀疑诸葛安人的忠心,只是话赶话说到那里。诸葛正我敏锐的察觉到官家对诸葛正我的感情似乎太过信任,但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信任不好,他只是直觉有些担心。
“到此为止吧。我送你出去。”诸葛安人叹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兄弟不见面,也许情分还能长久一点。
“不必,你歇着吧。自己小心。”诸葛正我无奈提醒道,在大宋,一位文臣要对付武将太过容易,尤其是诸葛安人这样名声在外的武将。
诸葛正我与诸葛安人不欢而散,第二日,哲宗在宫中看到了他们兄弟的谈话记录。哲宗心存幻想的问刘敏道:“阿安说他在我跟前装木讷,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的感情?他打仗那么灵敏,肯定能感觉到的吧。”
刘敏躬身无语,实在没法儿昧着连心赞成,这不是灵敏、木讷能察觉的,这种事情犹如惊天巨雷,说出来都没人信,更何况不着调的暗示。
曾布去职流放崖州,以他犯的罪过,如此惩罚已是轻拿轻放。大宋的确不杀士大夫,可流放比杀人还苦,杀人不过头点地,流放日夜受苦,尊严丧尽。曾布已经六十三岁高龄,受得住枷压流放的苦吗?
果然,在选出右丞相之后,曾布的死讯传到了京城。忘了说,新任右丞相,名曰傅宗书。
不对啊,时间不对,人更不对,诸葛安人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吓一跳,不论从武林这边来看,还是朝堂升官规矩而言,这位傅宗书都是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右丞相。诸葛安人远在北方,可对汴京人事变动十分关心,傅宗书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止诸葛安人茫然无措,京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傅宗书是什么来历。一查才发现,不过是个翰林学士院承旨,没听说有什么功劳,资历身份也浅得让人一望到地,一个自己考上来的寒门学士而已,才第一代发家。为什么是他被点为了右丞相?
诸葛安人拿这个问题去问哲宗,哲宗自豪道:“傅宗书是我安排在翰林院的人,如今正巧点他占个位置,你放心,等有合适的人就换掉。”哲宗清楚傅宗书不是为相的料子,可他实在不愿在新党中选人,章惇已经是新党的,哲宗已经意识到改革要放缓步调,不能两位丞相都是新党。可他更不愿曲意奉承向太后,让向太后窃取朝政大权,选一个支持她或者端王的人。为了避开朝廷上层看不清立场的大臣,靶子傅宗书脱颖而出。
诸葛安人只能压下心中苦涩,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会按照自己的剧本上演,现在最重要的是找顾惜朝吧。这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反派,文有探花之才,武能著《七略》兵书,若能来镇北军麾下就好了。不过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诸葛安人在京中的情报并不通透,或许能从江湖下手,可他刚把江湖领袖臭骂一顿,现在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第123章 诸葛安人世家
傅宗书动作倒快,上任右丞相不过两个月;就传来了镇北军将领李龄通敌叛国的消息。诸葛安人快让这样的脑残行为给气疯了;他们这是拿无聊当有趣,疯狗一般乱咬一阵;完全不顾他收拾好残局之后的报复。也是,主要目的就是拖住他;日后,等到日后新君登基,哪儿还有他诸葛安人说话的份儿。
哲宗未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些人给出的证据充分,有理有据,李龄还在戏本军中未押解回来;于情于理诸葛安人这个西北军统领都必须赶回去处理。哲宗私心再重,心里再信任诸葛安人也不敢拖着他,以免再给文臣话柄。刚刚死了个曾布,那些文人不敢把仇记载哲宗身上;免不得迁怒诸葛安人。自古文人一支笔;千古流芳、遗臭万年;只看那一笔记载;不可不防。
哲宗也不是吃素的,当场给诸葛安人赐了尚方宝剑,给他便宜行事之权,本来还要加赐美号、官爵的,都让诸葛安人推辞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知您信我,北境大方向我还是能把控的,您别担心。”
“哼!就是看不得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若去了,不必顾忌,若有人敢为难你,杀了,朕给你兜着。”哲宗犹自愤愤不平,“本来要升你做骠骑大将军的,你推什么推?”
“我的官家啊,我现在才多大,已经是正二品镇国大将军了,还升,日后就只能做太傅、太师了。我这么年轻,叫我太师,我也要好意思答啊。再说,这朝上有几个比我官职更高的,您放心,没人敢为难我。”
哲宗闻言哈哈大笑,响起小时候说过的,太师太傅都是白胡子老头的笑话。
“就是会哄朕,谁还嫌品级高?”哲宗不高兴道:“谁说你品级就够了,连个靶子傅宗书都比你高,难道你还要向他行礼不成,一个靶子可配不上。你为朕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做到了太祖都未完成的宏图伟业,这肯定是要在史书上的,一个骠骑大将军怎么也当得起。”
“官家说当得起,自然是当的起,只我还想多立一些功劳,把官家在史书上的名字拱卫得更加光辉威严,这样您在加封我,谁都无法反驳。”诸葛安人安慰道。
“嗯,快去快回,朕等你回来。”哲宗轻拍诸葛安人的手臂。
“官家还要小心傅丞相,我知您只把他当做台阶,可毕竟已经登上了高位,不能再用翰林学士的标准来看他。我总觉得这人不对劲,官家小心些。瞧瞧,我又进谗言了,多亏起居注官不在,不然又应那些文臣的话了。”
“那些人,哼!”哲宗冷哼一身,道:“朕知道了,你也小心保重。”
“我又做了些药丸,你随身带着,你身体不好,更要戒急戒燥,不要生气。若有事就给我飞鸽传书,若我赶不及就给我大哥送信。我与他虽不和,但他忠心却是不缺的,定拿性命护着官家。”
“我听说他支持端王?”哲宗不高兴道。
什么听说,不就是从他这儿说出去的吗?“我那哥哥,典型的文人,一心想着侍奉贤君明主,把国家大事看的比自己都重。官家病重,自然要考虑继任之君,但若说他有谋朝篡位之心,绝无可能。旁人有不臣之心,他还要拦着呢,神侯府屹立多年,祖训就是忠君,我也从小在神侯府长大。”
“朕自然信你。”哲宗拉着他的手道:“朕更喜欢你看重朕的一片心,旁人只当朕是官家,只有你还当朕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即使君主,也是哥哥,还是知己。”诸葛安人回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诸葛安人辞过哲宗,又给无情、铁手、追命、冷血都送了临别礼物,才飞快往北境赶路。
若说快,傅宗书才是快。地皮都没踩热,就迫不及待实行自己的大计划,他根基浅薄,也不知道是谁为他提供的江湖能手。想来只有朝中有望登基的皇弟,和大辽皇帝两类人了。诸葛安人也拿不准,只能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西北。
是夜,在漫天黄沙中,听了一夜琴声剑鸣,看了一场知己相交。
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的顾惜朝莫名有些伤感,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可戚少商却是真的视他为知己,抚摸着那本重新沾上的《七略》,顾惜朝只觉胸中一口闷气,吐不出咽不下,气闷得很。
顾惜朝一席青衣,慢慢登上了旗亭酒肆的小楼,却见那酒桌边坐着一位黑衣青年。顾惜朝胸中莫名涌起一股怒气,旗亭酒肆的老板高鸡血明明说过,这个位置只有戚少商能坐,是他感激连云寨这些年保护西北百姓,可这个人凭什么坐在这里。刚刚设计骗了视自己为知己的戚少商,顾惜朝觉得自己要为他做些什么,比如保住他的位置。
好在怒气没有冲毁顾惜朝的理智,看着旁边侍立的护卫,内息绵长,眼含精光,能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显然也不简单。
“这位先生有礼了,胡乱走走,打搅先生了,不知先生贵姓。”
“不打搅,坐吧。”诸葛安人微笑,护卫就隐在周围,若是不想顾惜朝打扰,直接拦住他就是。顾惜朝今日心不在焉,连隐藏护卫的存在都没有察觉。
“听说这里有种名叫炮打灯的烈酒,味道十分不错,路过来尝尝。”
“先生好口福,老板高鸡血也只会酿一种叫炮打灯的酒。”
“据说还要配上杜鹃醉鱼才最地道。”诸葛安人笑道:“在这漫天黄沙之地想要吃到鱼可不容易,老板是个实在人。”
“这可不一定,老板昨日骗过我呢。”顾惜朝笑着试探。
“哦?”
“昨日我初来乍到,也想坐在这个位置喝酒,没想到老板说这个位置是专门给连云寨大当家九现神龙戚少商坐的。今日见先生做在这里,想必老板定是骗我的。”顾惜朝保持着好看的微笑,笑盈盈等着诸葛安人给他解释。
这时候端着杜鹃醉鱼的高鸡血蹬蹬蹬伴着脚下的灰尘上了小楼,把杜鹃醉鱼放在酒桌上,哼哼道;“这可不是骗,我说这个位置是感激保护西北百姓的英雄而设的,戚少商的确是英雄,可眼前这位是更大的英雄,可不是我高鸡血说话不算话。”高级学自豪得挺了挺干瘪的胸脯,自豪道。
“诸葛安人。”诸葛安人颔首报出自己的名字,不需要什么解释,树的影人的名,诸葛安人这个名字,在这西北就是军神、战神、守护神!
“诸葛将军恕罪,顾惜朝失礼了。”顾惜朝起身作揖,重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