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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到爱的距离-第111章

小说: 到爱的距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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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罡心里,对于‘过些天’就找到了可以解决李波对母亲的厌恶的办法,毫无信心,然而,不能面对,暂且避过,做些尚可作也必须做的事情,填充精力,又不浪费光阴。
于是,刘谦。
这个在自己心里,必须要查清楚,否则总觉得欠了什么一样,寝食难安。
蒋罡盘膝坐在宿舍的地板上,上身笔直,双手搭在双膝上,平视着前方挂在墙上硕大的白板。
白板是她在家加班工作时候,用来帮助理清思维,记录重要笔记所用,一米宽,点七五米高,如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这三天以来,她应用自己所有技术,关系,通过正当或者不那么正当的途径,得到的十分可信,也许可信,或只是传言的,关于刘谦的信息。
不同颜色的标记,代表了消息可靠的程度。红色,代表确凿。
标记了红色的包括:刘谦的生平简历,出生,家庭,婚姻,学历,工作,子女。
感谢如今网络的发达,感谢刘谦被博爱请去坐诊,感谢博爱已经十分先进地使用电子数据库记录所有专家档案且记录详细,感谢自己上研究生期间对编程,加密解密的浓厚兴趣……感谢……徐竟先夫妇与刘谦夫妇做了多年邻居,谈话不经意地提到他的妻子,这个追查核实的另一条线……
刘谦,195x年出生,烈士遗孤,由x省x军区司令员抚养长大,196x年进入x省立医学院学习,工农兵学生,197x年与养父女儿陈虞结婚,2年后重新进修,以最高分考入x医学院研究生院,妇产科专业。197x年-198x年留市x院历任住院医生,住院总医生,主治医生,副主任医生,业绩出色,199x年调入海军x院。
陈虞,大刘谦3岁,x省x军区司令员独生女,文革前最后一批通过正规高考考入大学的学生,专业数学,曾下放青海2年后回x省,197x年念硕士研究生,同年与刘谦结婚,后调入解放军总参谋部从事数字模拟工作。陈虞曾经在读书期间,多次获奖,十分出色,然而在硕士毕业那年因去四川旅游,旅游车在九寨沟盘山公路翻车,陈虞受重伤,脊柱挫伤,骨盆破裂,自此曾呈病休状态长达4年,随后一直工作业绩平平,没有任何重要项目成绩,因为脾气暴躁,与同事和合作部队方关系恶劣,多次由组织协调调组,从199x年至今,调入海军x院任医务处处长。
刘谦与陈虞,曾经多次闹离婚,陈虞曾经以重物砸伤刘谦,都经组织协调作罢。
儿子刘辰,198x年出生,从小在音乐方面极有天赋,学习钢琴,黑管,曾获得多项国家级奖项,进入音乐学院附中学习,然学习期间,多次打架斗殴,伤人,受处分,199x年开始,在各种酒吧弹吉它,唱歌,作鼓手,几次引起粉丝群群殴伤人事件而闻名于整个圈子。
刘谦,陈虞,刘辰。
刘辰的生日,正是在陈虞因严重伤病休期间。
以刘辰的音乐天赋,成绩,和父母的背景,应该可以进入高一级的音乐专业院校学习,或者,类似家庭的孩子,多半会被送出国念书。
然而刘谦与陈虞,似乎对刘辰十分淡漠不关心。
百板上若干处标记问号,比如,刘谦由一直工作业绩出色的市属医疗单位调入军系―――这实在并不常见,当然,因为岳父家关系,也可以解释,可是,为什么?
刘辰的生日,在陈虞骨盆粉碎性骨折后一年。
刘谦夫妇,为何对儿子的前途,如此漠不关心?
白板的另一边,是几个大框,‘撕纱布’红色,‘利用职权侮辱女学生’她本来用了红色,而后,反复告诉自己,既然要查实,就要把自己当作一个不认识婷婷的陌生人,于是,蓝色,‘被儿子打碎锁骨’,更低一级的可信度。紫色。只是几样和在一起,蒋罡给自己了一个继续查实的理由。但把客观二字用楷书写在自己的床头。
于是,蒋罡在这三天中,发挥快速反应部队的工作作风,除了连夜黑了若干官方或非官方网站,资料库之外,去刘谦曾经所在医院妇产科,特地挂了曾经与刘谦同年的,如今是妇产科主任的号,只说自己已经有无措施性行为1年,始终未曾怀孕,在这里做全套检查,而后随口问起主任,万一自己真有问题,有没有什么专家推荐?她顺口问了几位专家名字,特地都举的名声最大,等待时间至少1年的专家,最后提到刘谦,说这个在博爱坐诊的专家,因为收费高,号好挂,查简历似乎以前是这个医院医生,请问医德如何?
妇产科主任在第一秒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摇头撇嘴,蒋罡赶紧问道,“他技术不好?”主任摇头,“本事不小,不过……”主任皱眉,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后,她冒充小报记者,去刘辰所在中学找到刘辰班主任,只说刘辰现在在电子音乐届很是有众多粉丝,创造与表演都被所有观众喜爱,自己这家报纸想采访下刘辰少年时代的音乐成就,班主任却长叹一声,“他的天赋奇高,我这么多年还记得,怎么就落到在酒吧弹琴!孩子没有赶好父母啊,无人管教,无人仔细培养……”班主任说着摇头,不愿再说。而却给蒋罡看了刘辰那届的毕业演出录相,蒋罡认真看着,目光定在了小提琴独奏的女孩子身上。

第二十七章 4

李波这已经是第三天坐在‘流金’吧一个角落,一如前两天一样,点一份半中不西的茶餐厅式的晚餐,要一盘水果,看着台上,刘辰或敲架子鼓,或弹吉他唱歌,甚至,昨天,撕裂了上衣,丢向空中,再接住,随兴而舞,下面的小姑娘甚至是不太年轻的女人们,如同疯了一般地尖叫,把玫瑰丢到台上,他一舞完毕,台上留下了近百朵玫瑰,如同铺了层花毯。玫瑰是酒吧的专营,69一朵,卖给观众,观众献给自己最喜欢的表演者表示支持。
刘辰的脸依稀还是小时候俊美的样子,只是如今,棱角越发分明,及肩的长发,左脸颊有条极淡的疤痕,并不狰狞,反而使得这精致俊美的脸带了些神秘的魅惑。薄而宽的肩膀,极纤细的腰。
几曲他自创的热烈的歌之后,他忽然把电吉他扔到了一边,将木吉他拿过来,调音,并示意下面安静,他的手才一摆,下面那些方才还在尖叫拍手的女孩子们,立刻鸦雀无声。
当那首歌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李波心里一震。
熟悉的歌,熟悉的词,已经模糊的往事。
很久很久之前,他是大一,还是大二?从学校回家,一个好看得小精灵一样的小姑娘,提着琴匣,眼泪汪汪地从他家隔壁的楼跑出来,好看得一点儿也不比小姑娘逊色的小男生,追在后面。俩个人拉拉扯扯,小姑娘又哭又说,小男生发了脾气,小姑娘哭的时候,还是那样妩媚清灵地好看,小男生火爆的时候,也还是挺秀明亮地俊美。
真好像是画儿里的人。
他把他们带回了家。
拿水果,煮面,小姑娘很快收了眼泪了,倒仿佛对他好奇似的,追着他问各种的问题;而小男生,似乎也后悔了方才的发脾气,从李波的卧室里翻出来李波他娘突发奇想想要培养他文艺气质而结果就是一直接灰的吉他,调了音,唱了首歌。
如果……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恰在那时从学校回来,如果那天,自己不是因深知男孩妈妈的怪脾气,对男孩小时候的打,长大之后的骂,如果那天,自己不是因为与男孩父亲颇有些忘年的交情……把这两个好看的孩子,带回了家的话,如今,一切都该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是否也会是这唱台上的一人?哦,或者不,他们也许该有更好的,更华丽隆重的舞台。
李波垂下眼皮,安静地听那首歌,而当其他的歌声起的时候,他的耳朵里,似乎还是那首不太属于这个酒吧的歌。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刘辰站在他跟前,似笑非笑地,而无数双眼睛,都看过来,望向这里的目光,绝对地多于望向台上另外一位歌手的。
“好久不见啊。”
刘辰点了根烟,而那些细碎的惊讶地议论,让李波略觉得尴尬,刘辰忽地大笑,冲女孩子们挥手,“别乱猜,他是直的,我也是直的,他还抢走过我的妞。我第一个妞。”
又是一片尖叫。
李波微微皱眉,刘辰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双长腿架在另条凳子上,把他面前的果盘抓过来,将瓜条丢进嘴里。
“开个玩笑,”他挑起眉毛,“我可不是为了心里还有那个妞弹这个歌。是因为你在这儿,故意逗逗你。前不久和几个从前的朋友聚,他们说,妞跟了个富豪榜上前十的老头。怎么,听见这个歌,有没有一种,”刘辰故意贴近他,“岁月的,伤感?”
“你不象是喜欢这种地方的人,”刘辰吃了大半的果盘之后,斜睨着李波,“特地来听我唱歌?为什么?跟妞有关?”
“刘辰,我是来找你,不过,”李波抬头瞧着他,“是因为你爸。”
刘辰的脸刹那间阴沉下去,站起来,冷冷地说道,“那么,滚。”
李波安静地瞧着他,并不动,刘辰伸手推他肩膀,李波架住他手腕,平静地道,“你知道,除非你要叫人来,你即是掏出把刀来,也撩不下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叫人,”刘辰冷笑,“你再不给我滚,就冲提到老畜生这条,爷今天找兄弟乱刀砍死你,今后哥儿几个一起牢里耍,也没什么。”
“真是你打伤的他?”李波瞧着他问道。
“你他妈的到底滚不滚?”
李波忽然笑了,“刘辰,咱们一个大院里混大的。你是在外面混打架,刀子砖头地硬上,我可一直是跟特训队的人摸爬滚打出来的。你说,他们复员退伍之后,都干的是什么?你这些年都是在这些吧混着的,这地方要做生意,要赚钱,他们捧着你,也是因为你摇钱树,刘辰,”李波贴在他耳边说,“要不咱们试试,是你先找着人来剁我,还是我先找人找个理由把这一串儿的吧封上个10天半个月。你想必知道,这些个吧,要想找理由封,太简单了。”
刘辰狠狠咬着嘴唇,神色阴晴不定,李波放开他手腕,声音已恢复平和,“咱们没必要这样。我也不是站你爸立场来。只不过,有个女病人,跟你爸有点关系,如今在icu躺着,三天了,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医疗程序上有需要弄明白的地方,你爸爸现在称病不出现,虽然最后,他该出现还是得出现,可是熟人上头,我还是想私下问问,最近他出了什么事?以至影响了正常诊疗程序,造成疏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刘辰放声大笑,再度吸引过来无数眼光,笑罢,他指着李波道,“我才想起来,老畜生还是个医生。跟你一样。你从前,还真是满喜欢他的。哎哟,医生,”刘辰笑了一阵,“他还给人治病!那女孩子,该不是他给坑到这要死不活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他?”李波再度抓住他的手腕,看到他眼睛里去,“你到底,为什么打他。”
“哈哈,”刘辰再度笑,“我说么,你要去了解他有没有‘诊疗失当的苦衷’为何不去找他。你与他一向关系不错。你来找我,看来是想知道别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收了笑容,“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李波皱皱眉,尚未答,刘辰已经低声问道,“跟妞,有关吗?”
李波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只觉得某种说不清的,由许多应该是无关的碎片似的画面而来的,可怕得不敢于深想的恐惧,自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蔓延开来,呼吸变得艰难,而整个身体仿佛冻住了般,一动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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