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军魂-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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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我还一直静静守候在,相约的地点,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冰冻我的心,让我不再苦苦奢求你还,回来我身边,我身边……”
这首歌,霍襄选择了重复循环播放,伤感悲哀的情歌令冷血的心情也受了打击。冷血不明白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听伤感的情歌,黄菲是这样,连文静高雅的霍襄也如此。
霍襄突然柔声说:“冷经理,我想去鸳鸯咖啡屋喝杯咖啡。”
靠,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去鸳鸯咖啡屋去喝那贵得离谱的咖啡?难道这间咖啡屋有什么特别吸引年轻人的地方?冷血去了两次,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鸳鸯咖啡屋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看来自己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和现实社会脱节,脱节还不仅仅是脱一两节的小问题了。
冷血收起自己和白领生活脱节的遐想,车一拐,向鸳鸯咖啡屋驶去。
霍襄扭头,张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冷血停车之前,把车兜几圈,把大街上和咖啡屋周围高层建筑都扫描一遍,特别紧张地关注高层建筑,看有没有埋伏着狙击手。冷血虽然也知道在高层建筑埋伏狙击手的概率几乎是零,难道杀手未卜先知,能提前预知霍襄会来鸳鸯咖啡屋?但保镖的工作就是这样做,绝不能有一点儿马虎,绝不能有一点侥幸心理。他保护过很多中央高层领导,保镖的工作绝对要做到滴水不漏。
冷血抢先进入咖啡屋,凌厉的眼神透过茶色眼镜,狠狠地把屋里的情形扫一遍。上班时间,鸳鸯咖啡屋不会很多人,只有两对情侣在窃窃私语,屋里安全。冷血心想,即使在下班时间,来这儿的情侣也不会太多吧,一杯咖啡最低价也要120块,不是广大工薪阶层所能承受得起的。
令冷血晕的是,霍襄挑的位置竟然和黄菲、丁楚选的位置一样,看来这张桌子和冷血有缘分。
冷血连忙占了面向门口的位置,这张桌子的位置确实好。坐在冷血的位置可以看清楚进入咖啡屋的每一个人,透过咖啡屋的玻璃在屋里能看到街上的情形,这就减少了冷血很多的麻烦。大街上和屋里有什么异样,冷血可以观察得一清二楚。
霍襄进了屋把墨镜除了下来,清澈透明而略带伤感的双眸又在刺激着着冷血的眼球。
霍襄要了杯380块的咖啡,居然不加糖,虽然不用自己出钱,冷血也是要杯最便宜的120块钱的咖啡,当然也不加糖。
霍襄用吸管慢慢搅动杯中的咖啡,既没有喝,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冷血柔声说:“冷经理,我觉得叫冷经理显得太生疏了,我以后能叫你冷大哥吗?”
冷血默言地点点头,叫他什么,他没有什么所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不讨厌他的女孩子,都喜欢叫他冷大哥。
霍襄奇怪地问:“冷大哥来过鸳鸯咖啡屋?”
冷血也点头。
“肯定是美丽的女孩子?”
女孩子为什么喜欢问这些问题,热情似火,有男儿本色的丁楚如此,连温柔似水,高贵典雅的霍襄也是如此。
冷血也没有说话,点点头。
“肯定是你的女朋友吧?”
冷血摇头。
霍襄幽幽地说:“冷大哥,你别骗我了,你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有特别气质的男人怎会没有女朋友?”
“真的。”冷血简洁地说。
霍襄突然说:“冷大哥,你很像一个人,像一个救过我、令我终生难忘的人。”说完盯着冷血戴着的茶色眼镜,想透过眼镜审视冷血的眼神。
冷血的心一颤,他艰难地:“物有相同,人有相似。”
霍襄的眼神暗淡下来,明眸蒙上一层雾,浓雾。
霍襄扑闪着云雾迷蒙的双眼,轻轻叹口气,幽幽地说:“冷大哥,我念挂着一个特别的男人,又不能对别人诉说和分享,闷在心里很辛苦,你能做我的听众,听听我的心里话么?”
“说吧。”冷血的话有点苦涩。
“我是学国际贸易的,上一年,我趁着去H省A是探望王叔叔的机会,在王叔叔的华美大厦客串练习一下做普通职员的感受,就是在那天,我遇到了他,与众不同的他。”
冷血觉得霍襄说的就是他,心莫名其妙地跳得快起来。
“他穿的是普通迷彩服,站在一众女孩中间,有点不伦不类。他紧抿着嘴,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犹如刀削一般,两条如利剑般上扬的浓眉直插入鬓,高耸而性感的鼻梁,有金属的强硬质感的黝黑脸庞,很冷酷,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双眸散发着幽冷而深沉的光芒,只要你和他略一对视,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到他那近乎宇宙黑洞的神韵双眼中。最明显的是他左脸颊有条粗如小指,长约一寸的疤痕,更增添他的冷峭无情。
他看上去是那么萧索,那么孤寂,那么深沉,但浑身又隐隐散射出丝丝的寒气,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
霍襄喃喃地说着,眼神迷离起来。冷血的心扑扑乱跳,不知该说什么。
“他这个人很奇怪,来见工,好像他是面试官,而我才是面试者一样,语气非常的冷峭和神气。后来我给他一个电话号码,他一年多了,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如果是其他男人,马上就会给我电话。我没有看错,他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冷血的脸难得地尴尬起来,现在才知道一年多以前,他去面试原来是这么神气的,怪不得他总是找不到好工作干。
幸亏霍襄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没有注意冷血尴尬的表情。
霍襄干脆闭起眼睛,用娇美的声音向冷血诉说着她的秘密,“他从五个杀手手中把我救出来,我忘不了他的一切。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宽广、温暖、结实,可以为任何一个女人支撑起一片蓝天;他的腰肢是那么的强悍,可以骄傲地撑起男人的自信与力量;他的肌肉是那么的健美,那一块块坚硬的、贲张的肌肉,犹如猎豹般给我一种速度与灵敏的感觉;他的男性气息是那么的迷人,犹如惊涛骇浪般一阵阵向我涌过来;他的杀气是这么的浓,刺激得我手上的皮肤也起了鸡皮,寒毛也全部倒竖起来。他救了我,却一声不吭地溜走,也不给我一个电话,留给我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说着说着,霍襄闭着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冷血的心在抽搐。
霍襄没有睁开眼,还在呢喃着说:“花红易衰似郎意,流水无情似侬情。”顿了顿有开始吟诵:“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君君不知。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冷血没有安慰女孩子的习惯和方法,他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多情的绝世佳人。他只能无奈地举起手的杯子,狠狠地大喝一口,让那苦涩的咖啡味道冲淡自己内心的无奈和悲伤。
第二卷 都市喋血 第27章 情深似海(2)
霍襄睁开泪眼,把面前又苦又涩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又闭起泪眼,继续向冷血倾诉她的思念,她的愁苦,她的伤悲。
“情随湘水远,梦绕吴山翠。只可惜花开花谢,都来几许,且高歌休诉,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但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思念万千,我的心绪犹如一丝丝的青烟,飘失于万里无云的天空里。我的内心感到特别的空虚,像灵魂被掏空似的,总觉得缺少了什么。难道缺少了他的偎倚?
唉,和他相逢的金秋已至,我何时才能找到浪迹天涯的他的灵魂,寻找到他那个宁静的臂湾?
独上红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赏月人安在?风景倚稀似去年。一如往昔,在家里,我总是孤单一人望着孤独的夕阳慢慢淹没在沉默的群山中。蓦然抬首,镰刀似的月亮已斜挂穹空中,天幕上繁星闪闪,像是黑色幕布上点缀着一颗颗宝石。一缕缕清幽的月光从窗外直射到我的床前。
我经常躺在草地上,望着穹空中的点点繁星,总是想像着和他聊天时的快乐时光。他犹如一颗闪烁的明星,在夜空中发光。我不断的追寻着他,捕捉着他。我记得他浅浅的微笑,那让我不能忘怀的浅浅微笑,包含了亲切、宽容、真诚——像初升的太阳那样欢愉,又像带露珠的花瓣那样清新。
日子随日落日出而飘远,为了他——我的爱人,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总与孤独成风景线。
别后越久,对他越是念挂,思念浓时,胡思乱想,徒增惆怅而已。难道我们的情已断,缘已尽?我总情不自禁像起秦观的那句词:“自在飞花轻似雾,无边丝雨细如愁”
此情无计划可消除,才下眉梢,却上心头。我渴望和他相聚,渴望能再见他一面,即使一面也好。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光阴好比河中水,只能流去不复回,但我对他的思念将永远烙在我记忆的画廊里。”
想不到霍襄虽是学国际贸易的,但说话文采飞扬,感情细腻。面对她如幽似怨的倾诉,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动,心颤,心碎。
所以冷血的心动了,心颤了,心碎了。
“爸爸告诉我,他曾用一枚硬币击碎一个杀手的鼻梁,所以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收藏一枚硬币,现在已经有五百四十二枚,一只钱罐已经装满,开始装第二个钱罐了,每一枚硬币就代表我对他的深深的思念。”
冷血想不到看上去温柔文弱的霍襄,被人众星捧月的霍襄,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霍襄,用情竟然是如此的深。
冷血知道,只要他现在开口承认,把救霍襄的经过说一遍,就能获得眼前美人的芳心,对他顺利打入霍展鹏内部核心,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但他真的狠不下心来利用善良而温柔的霍襄,他不敢想象,当霍襄面对他亲手抓捕她父亲时,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冷血的心在滴血,他想:自己只是一个是一个杀人无数杀手,灵魂也沾满鲜血的地狱恶魔,不值得高贵典雅的霍襄的爱,更何况自己也是收割她父亲罪恶灵魂的刽子手。
霍襄瞪着云堆雾积的双眸,低声说:“这些话,我连最亲近的人——父亲和妹妹也没有透露,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冷大哥能做我忠实的听众,能理解我的苦衷。”
突然,霍襄用她有点冰凉的纤手抓住冷血放在桌面的右手,颤声说:“冷大哥,你和他的气质很相近,你们应该是同一类的人,我有他的画像,你能带我去找他吗?求你了,冷大哥。”
面对霍襄啼血般的哭泣,苦苦的恳求,任何男人也不能开口拒绝。冷血钢般硬的心已被霍襄的柔情熔化了,差点脱口而出承认自己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他”。
冷血闭上眼,长吸一口气,在脑海想着为这个集团而牺牲的他并不认识的十一位卧底英雄,想着为这个集团而献出宝贵性命的军警。他的脑海回复空明,慢慢把手抽出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装成冷峭的样子,冷漠地说:“霍小姐,请恕冷某不能从命。”
霍襄极度失望地收回自己的小手,又缓缓地闭上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突地睁开俏目,露出微笑,望着冷血,笑着说:“冷大哥,找不到他,我终身不嫁,做单身贵族。”
霍襄的语气坚定,梨窝惊现的俏脸神情坚决,眼中暴射出刚毅之色。冷血想不到文弱的霍襄和他一样,是如此的倔强,有不达目的不止的勇气和决心。
冷血的心如刀绞般痛,缓缓说:“他值得霍小姐牺牲这么大吗?你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这可能是你的心理幻想吧?”
“不,冷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