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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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朗——？顾老板吗？这个称呼听起来还真是好笑！
“我奶奶。这是我家，随便坐。”顾朗介绍，然后就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天！老板的家！这位老奶奶是顾朗的奶奶！谁能帮她梳理一下“案情”啊？
顾朗在面试前就知道自己，还是面试后？自己能面试成功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是助人为乐的“奖励”？她现在是满脑袋问号。
“小夏姑娘，来，坐坐，喝点果汁。”
“谢谢奶奶。您竟然是顾律师的奶奶，这也太巧了吧！您怎么找到我的？”自己当时好像就说自己姓夏了吧，没留别的信息啊。
“是啊，可不巧呢，都是缘分啊。咱们有缘份！你啊，也是小迷糊，你那天落了张一寸照片在病床上！”
“啊！我说怎么简历上的照片不见了呢。可是，这两个月顾律师一直都没跟我提过。”这样的话，顾朗应该面试时就知道自己了。那他当时就录取自己是因为奶奶了？夏明朗望了望厨房的方向。
“我也一直催小朗赶紧带你来，他一直拖拖拖。他就那样，干什么都嘴上不说，心里有数。”
“是啊，奶奶，直到刚才开门前我都不知道今天是要来看您呢，都没给你带点什么礼物。奶奶，您腿没事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那天啊真是多亏有你，现在小朗已经不许我自己出门坐公交车了。”
“奶奶，我刚买了条鱼，咱们怎么吃？”顾朗突然从厨房伸出脖子来插话。
“来，我看看，什么鱼啊，你放那我来弄。小夏姑娘，你坐啊，中午在这吃饭。”奶奶也进了厨房。
夏明朗终于有功夫打量一下老板的家。
说实话，跟顾朗还真是不搭！顾朗的家感觉上应该是满眼黑白灰、直线条，处处泛着不锈钢的金属光泽。可这客厅里基本上是美式的家具，沙发上还铺着碎花的沙发垫，阳台上有花有草，一派温馨的生活气息。
工作两个多月，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顾朗的八卦，谁让他是所里钻石单身汉上榜人物呢。顾朗今年31岁，国内知名大学法学专业本科毕业，后到美国交换学习一年，工作后还自己半脱产读了博士。父母去世很久了，只有一个奶奶在身边一起生活。目前单身，没女朋友，所以所里有大批的忠实女粉丝。不过，顾朗似乎对那些粉丝没兴趣，一直冰山一座。
哼，装酷而已。夏明朗忍不住想。
不过，一想到顾朗没有父母在身边，只有奶奶相依为命，夏明朗竟然感觉到隐隐的心疼。
顾朗走出厨房，就看见夏明朗坐在那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顾朗看来，夏明朗这女人也算比较奇怪的综合体——明明思维清晰敏捷，却不擅表达，总害羞，爱脸红；她的外表看起来是那种成熟妩媚型，想法却天真又简单，让他总是怀疑如果没有人保护，她是否能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生存下去。
“中午想吃什么？”顾朗唤醒自顾自思考的夏明朗。
“啊，顾律师。随意就好。那个……需要帮忙么？”夏明朗马上站了起来，在老板家坐等吃饭会不会扣薪水啊？
“你会做饭？”
“会啊。额……会一点点，额……打打下手应该可以……”越说越没底气了。
“那还是我做吧。”就知道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
“顾律师，你会做饭？”换夏明朗诧异了。冰山老板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情景，怎么想都有点好笑与违和。
“会。还有，现在是非工作时间，别叫顾律师了吧。”说完，顾朗转身又回了厨房。不叫顾律师？那叫什么？直接喊名字么？顾朗，顾朗，夏明朗念叨了两遍，摇了摇头，噘了噘嘴，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午餐在“热烈又欢快”的气氛中进行。顾朗的厨艺很不错，奶奶做的鱼也非常好吃，奶奶不停的给夏明朗夹菜，夏明朗也不客气的吃的肚圆。
奶奶一边拉着顾朗，一边拉着夏明朗：“真是有缘分啊，你看，你们俩的名字都这么像，都有一个朗字。”奶奶看着夏明朗，那眼神似乎很有深意。
夏明朗尴尬的脸红到爆。顾朗则在一旁若无其事，该吃吃，该喝喝。
“小夏啊，小朗在工作时有没有欺负你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奶奶，奶奶替你撑腰！”奶奶拉着夏明朗说，顾朗听的直皱眉，他这老板还能不能干了？以后在下属面前还有地位了么？
“呵呵，没有，顾律师人很好的。”这是实话。
“是呢，小夏你别看我们家小朗整天的板着脸，那词儿什么来着，高冷范儿？对就是高冷范儿？其实啊，他就是个暖男！”奶奶接着说。
“奶奶，您也太跟潮流了吧？高冷范儿您都知道？还知道暖男？呵。”夏明朗看着顾朗，高冷范儿形容的还真恰当，至于是不是暖男，还有待观察。
“奶奶，您别老追偶像剧了好不好，对您身体没好处，没日没夜的看。”顾朗忍不住插嘴道。高冷范儿？暖男？偶像剧的影响力还真是惊人。
“小夏，奶奶最爱看偶像剧了，帅哥美女的，看着多养眼啊。我可不看那苦大仇深的剧，看着糟心。哎，那个男明星，你知道么？我可是他的粉丝，他是不是和我们小朗有点像？”
“奶奶，您还是叫我明朗吧。？额呵呵，嗯，有点有点。不过，顾律师可比他帅多了！”夏明朗看顾朗在旁边听她和奶奶这一老一小聊的脸都快绿了，她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哎，明朗。你也觉得我们小朗帅吧？”夏明朗这马屁拍的奶奶高兴。
“呵呵，当然，呵呵。您不知道么？顾律师在所里可受欢迎了。”
“是吗？对了，明朗，你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了吧？”奶奶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夏明朗的身上。
“啊？……没有。”夏明朗没想到奶奶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尴尬的实话实说。这个年纪还没有男朋友是不是有点丢人？
“啊没有啊，我们小朗也没有女朋友。”
“奶奶。”顾朗低声抗议了一下。
“难道你有么？”奶奶瞪了他一眼。
顾朗闭嘴不说话了。
“呵呵，明朗啊，老家在哪啊？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这是要调查户口的节奏？夏明朗忙望向顾朗寻求支援。不过顾朗似乎不打算帮忙，就顾着低头吃。平时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能吃！
“额……我家在**，北方的小城市，爸妈都在，我是独生女。”
“哦。小朗也是独生子。小朗父母去的早，要是当初能再给他生个弟弟妹妹啥的，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就奶奶一个人陪着他啊。奶奶这辈子也没什么心愿了，唯一的牵挂啊就是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合得来大人，可以陪陪他。”说着，奶奶的眼圈渐渐红了。
“……奶奶，您放心，顾律师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同样优秀的女生配他的。”夏明朗搜肠刮肚的想，这话，该怎么接啊？
“奶奶，您累了，回房睡个午觉吧。”顾朗终于吃饱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夏明朗忙起身帮忙扶老奶奶回卧室。
奶奶睡下了。夏明朗还想帮忙收拾碗筷，顾朗说一会儿会有钟点工过来打扫收拾的。
二人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气氛又见尴尬。
“顾律……顾律师，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夏明朗突然想起，他说非工作时间不要叫顾律师，可是她实在叫不出口顾朗。
“我送你。”顾朗起身找车钥匙。
“不用，我自己回就行。”
“你知道这是哪里么？”她要是知道这里是哪他就不姓顾。
“额……你可以告诉我。”她越说声音越小。顾朗真是了解她，她确实不知道这是哪。
夏明朗不再推辞，乖乖跟着他出门。
回去的路上，夏明朗才发现，原来这里距离他们律所非常近，不禁对顾老板上班下班这么方便感慨一番。
“有机会你也搬过这边吧，你现在住的地方上班太远。”
“顾律师，我也想啊，这边多贵啊，住不起啊。”
“你就那么喜欢叫顾律师么？”听她叫顾律师感觉特别生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可是不叫顾律师叫什么呢？直接叫名字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直接叫他名字这么费劲么。
“要不叫老板好不好？顺口又亲切！”而且背地里她都是这么叫的！夏明朗提议道。
“……”顾朗一头黑线，那还不如叫顾律师吧？真是败给她了。
不说话是默许了？
“老板，那个……奶奶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夏明朗还是忍不住问。
“有关系么？”
“你是因为我陪奶奶去医院才录取我的么？”夏明朗心里还是挺介意这个问题的。
“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如果你不行，我是不会让你过了试用期的。”顾朗没有正面回答。
夏明朗不再多问了，估计问也得不到明确的答案。
或许，连顾朗自己也没搞清楚，当初自己怎么就一冲动收下了她，面试时自己的第一感觉明明是她不太适合做律师的。
不过幸好，直到今天自己一点都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她的到来，分担了自己很多案头工作。
而且，工作之外，她的到来，还给他带来了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也许时间会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更，就是不知道有人在用心看么？
☆、生日快乐
今天是夏明朗25周岁生日。人家不都说25岁是女人年龄的分水岭么？夏明朗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做无知少女啦了，要做熟女喽！
早上夏明朗刚跟妈妈通完电话，潇潇的电话就准时报到了。能拥有这两个朋友，真是她今生的幸事。
“美女啊，生日快乐！今天怎么过啊？”
“谢谢亲爱的！今天估计会很忙，不知道晚上要工作到几点呢？”
“老板这么没人性啊？”
“对对，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哈！”
生日更要努力工作！
夏明朗正努力的替客户修改着合同：这个付款方式有问题，最好分成三次付款；对方这个违约条款约定的太苛刻，得调整一下；这个争议解决方式改成北京冲裁为仲裁解决吧，一裁终局，比漫长的诉讼程序要短很多；这个……诶，这个项目标号参差不齐的，格式强迫症患者是肯定忍不了的，必须帮他们改过来……
顾朗打过电话来：“明朗，莫氏国际的莫总一会过来，莫总方向感不太好，你去前台等一下他，带他来我办公室。”那家伙有方向识别障碍还不承认，非说所里的地形太复杂，搞的每次他来都要人领着才能不走丢。
莫氏国际莫总？夏明朗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如果没记错名字好像是莫小西？整理档案时见过常年法律顾问合同，应该是顾朗的大客户。方向感不好？嗯，女生就是方向感不好，夏明朗想当然的就把“他”想成了“她”。
“好。”夏明朗起身去前台等着接人。
可是，夏明朗在前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只好回来。她敲敲门，进到顾朗办公室，才发现顾朗有客人。
“顾律师，有客人？那个，我在那边没等到莫总。”
“明朗，这位就是莫氏国际的莫总，莫小西。”这次也不知道怎么，这家伙竟然没走丢自己摸进来了。
“啊？莫总不是女……”夏明朗脱口而出，再看看眼前这个比顾朗还高还壮的莫总，夏明朗为自己的想当然不自觉的脸红了红，又丢人了。真是的，老板也不说清楚，害她丢人。
“诶？这位美女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莫小西不以为意，饶有兴致的盯着夏明朗问。
“这是我新招的助理，夏明朗。”
“你好，我是莫小西，也是顾朗的发小。”莫总边自我介绍边起身和夏明朗握手。
“你好，莫总。刚才……真是抱歉，我还以为您是……”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