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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炙情错爱-第68章

小说: 炙情错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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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晓津的声音更低了:“果果,我不信。他和耿涛是亲兄弟,怎么会那么脱俗?”

陈果听出晓津说话不方便:“你那一位一定在旁边监听吧?好,我先不说了,等我有时间,当面讲给你听。”

姚晓津还想问什么,耿涛从卫生间出来,她只好忍住。“好吧,哪天我听你详细说。”她放下电话。

耿涛怀疑地望着她,问道:“谁的电话?”

“陈果的。”

“怎么我一进来,你就撂了?我还想问问她,让她别缠着耿涌。刘玉很可怜。这种三角关系会惹出大祸来。”

姚晓津一想到耿涌成了陈果的实验品,有些担心,脱口说:“唉,她那是实验,不是真的。”

“什么实验?”

姚晓津自知失言,忙说:“说了你也不懂,去做晚饭吧。”

耿涛狐疑地望着她:“晓津,你替我给阿涌打个电话,让他今晚一起来吃饭,我当面问问他。”

黄昏时分,贫民区的住户家家冒起了浓黑的炊烟。陈果背着旅行包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象个青蛙一样跳过一个个脏水洼。

接到哥哥的电话,她不放心,一下火车就直奔哥哥家。陈东还没下班,陈果走进家门,见陈上游在床上躺着。

“上游,你没上晚自习去呀?”

陈上游呼地一下坐起来。他装病在家是为了编圆一个谎言。此刻,见姑姑回家,便吭吭哧哧地说:“姑姑,我今天感冒了,方才咱家来了一个‘黑衣人’,说了些古怪的话。”

陈果从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什么黑衣人?他说了些什么古怪话?”

陈上游故意绕弯子:“他说的话好难懂。好像是四川话,又好像是广东话,最后他说了北京话。”

陈果用手摸摸他的头:“上游,你是不是发烧了,在说胡话?”

陈上游鼓起勇气:“姑姑,那个黑衣人说他知道是谁杀了小北小妹。”

陈果一惊,又摸摸他的头:“你说什么?小可怜,弟弟妹妹的失踪,把你吓坏了吧?别怕,姑姑在,你好好睡吧。”

陈上游焦急地推开她的手:“姑姑,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破译了那个黑衣人的话。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陈果给他拉拉被子:“好,你说吧!”

陈上游反倒迟疑了。他有点怕姑姑,他觉得爸爸好糊弄,陈东没文化,遇事爱*。他本来是编给爸爸听的谎话,说给姑姑能不能说圆,他心里没有底。他有点底气不足地说:“他一进门就问我,这里是老陈家吗?我说是。他说,你家是不是丢了两个孩子,我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是从外地来这里串亲戚的,在家属区看到了咱们的寻人启示,他突然想起他来时,经过一个山坡,看到一个放羊的正在埋什么。他当时没注意,只记得是看到地上有一件小马夹,是女孩子穿的。”

陈上游停住嘴,观察姑姑的脸色。

陈果紧张起来,抓住陈上游的手:“你快说呀!”

陈上游看姑姑变了脸色,心怦怦直跳:“姑姑,我害怕。我,我不敢说了。”.

陈果只好哄他:“上游,别怕,姑姑在,你接着立。”

陈上游低声说:“他说可能是那个牧羊人活埋了小弟小妹……”他突然哭了起来。



 章节95



95。夜半狼来了

陈果失声地追问:“那个外地人现在在哪?”

陈上游不哭了,继续编造谎话;“他走了。他本来就是来串门的,今天他就上火车走了。”

陈果焦急起来,盯住侄儿:“什么,他走了,那,你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陈上游不敢看姑姑的眼睛,低下头说:“我没问,我只问了他看见小弟小妹埋在什么地方了。”

“他知道吗?”

陈上游忙说:“他知道。他说,在离咱家不远的后山南山坡下面的小煤窑旁边。”

陈果浑身都在发抖:“他,他真的看见了?”

陈上游看看姑姑,见她神色大变,用手捂住了额头。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姑姑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他趁热打铁地说:“姑姑,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陈果跌坐在椅子上:“我,我不敢。你,你等等,我打电话,叫,叫公安局的一起去。”

陈上游的声音有些发抖,失声叫道:“姑姑,别叫公安的!”

陈果在慌乱之中没有理会陈上游,跑到街上,用发抖的手拨动了电话号码——110。

民警记下了她的话,答应等天明出警。陈果放下电话,手还在不停地抖动。

陈东回家后,陈果让陈上游对爸爸讲了一遍黑衣人的故事,她在一边听着又冒出了冷汗。陈东情绪激昂,当下就要上山。陈果惊恐地拦住他:“哥哥,天这么黑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还是等白天公安的来了,再去吧。再说,你敢亲手去挖竞争和冠军嘛!”

陈东已*起了铁锹,听到这话,也泄了气,丢下铁锹,抱头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落起泪来。

停电了,报社大楼像一座山黑乎乎的。陈果从哥哥家打的赶回报社,到了门口,她还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程实藏在哪个角落里。确信没人之后,她才飞快地跑进后院,奔上台阶,锁上玻璃大门后,用手捂住胸口,长长吁出一口气。  陈果用水泡上一包方便面,一边吃一边心事重重地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

这几天,陈果感到程实的眼珠子就象掉在了她的身上一样。她写稿时,感到他从头顶上盯她,她就不时用手去捂头顶,仿佛这样可以把他肮脏的目光挡住,回宿舍后一遍一遍用肥皂洗手。

后来她把桌子拉到一个角落里,面对着墙壁,可还感到他的目光烤着她的脊背,气得她在办公室温暖的环境里也穿着厚衣服。同事诧异,她气呼呼地说:“防蚊子叮。”

开会时,她低着头,躲在人群后面,可是偶尔一抬头,准能看见那双白眼仁大于黑眼仁的死鱼眼,呱咭呱咭地向她眨巴着,毫无顾忌。

此时,报社后院,一个人影悄悄潜入。

陈果身穿内衣熄灯准备入睡之前,又下了床,摸着黑出来,用手摸摸门确已锁好,才进屋重新上床。每次锁上玻璃大门,陈果都不放心,隔一会,就从房间里跑出来看一下。有时躺在床上了,她还要爬起来,去摸摸门是否锁好。

那个黑影在院子里徘徊了一会儿,接着跃上台阶,用手拨大门上的锁。

已经睡下了的陈果,突然听得玻璃门被叩得山响。程实为了纠缠她,已经把耿涌从这幢楼里赶走,理由是孤男寡女不宜同住一个空楼。

陈果被惊醒,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门继续响着,因为是夜晚,声音格外大。

陈果只好披上一件大衣出了房间,一拉开走廊的灯,她几乎被吓瘫了。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象吊死鬼一样挂在玻璃门上,还鬼魂一样打着手势。

陈果惊叫一声,扭头就跑,却听到了程实叫她的声音:“是我,快开门!”

走廊里冷得要命,陈果又冻又怕,上牙磕着下牙不成声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程实扑在门上,鼻子和嘴都压扁在玻璃上,像把肚皮紧紧贴在窗玻璃上的壁虎一样怪异和恐怖。他的手中还拿着个酒瓶子。

“陈果,你开开门,我有事,今晚必须对你讲。我爱你!”

陈果见他一副丑陋的样子,不禁失笑道:“咯咯咯,我说程实,你也太不自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死缠烂打地扑在我的门上,简直就是吊死鬼。你还向我求爱,你就是管我叫姑奶奶,我也不敢答应,你吓死我了。”

程实见她笑了,更加嬉皮笑脸口齿不清地说:“我的小美人儿,我知道你刁钻古怪,一肚子坏心眼,就想拿我要着玩儿。可我不怪你,你要像我家的黄脸婆那样说一是一,说东不西,我给她个棒槌她当针认,我也就不喜欢你了。你看,你让我穿得洋气一点,我这两天天天系领带。”

陈果哭笑不得地说:“我的天,怪不得我这两天越看你越不顺眼呢?原来是打扮过了。”

程实巴结讨好地说:“你,你不让我生吃大蒜,我今天,今天喝酒,就吃了大葱。”

陈果笑得顿足捶胸:“天哪,大葱味更让人恶心。”

程实哀求道:“你开开门,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

陈果嘲讽地扮个鬼脸:“你不用进来说,你那些蠢话,不说也罢!”

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程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我,我又给你写了一封情书,你开开门,我递给你。”

陈果冷得直发抖:“你快走吧,我都快冻死了,你那情书一封就够了,我随时准备交给你家那位黄脸婆,看你还敢这么欺负我。”

程实满不在乎:“你交吧,你交给她才好呢!我早就想和她离婚,又不好直接和她说。”



 章节96



96。你这个小妖精

陈果大吃一惊:“什么,你倒挺会利用人的,想让我帮你解脱。那好,我不交给她,我交给总社社长。”

程实恼火地用手砸门:“开门,我进去杀了你,你就交不了啦!”

陈果意识到了危险,惊叫道:“天哪,这酒鬼说得出做得到,这可怎么办哪?”

她惊恐地四面环顾。

程实不出声了。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去拨弄门上的环型锁。

他边拨边砸,口里大叫:“开门!你这个小美人儿,你这个小妖精!”

陈果见他如此反常,大喝道:“你住手,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程实无所顾忌:“喊吧,你就喊吧!”

陈果吓得急忙拨打耿涌宿舍的电话。电话空响,无人接听。

陈果急得跺脚:“哎呀,耿涌出差了。我忘了这吗事了。这,这可怎么办哪?”

她又拨通了姚晓津的电话,打通后旋即又放下了。

“不行。姚晓津来了也没用,她比我还漂亮,程实再粘*就更麻烦了。”

程实手仍不停地乱拨,实在拨不开就用力去砸门。一边砸,一边乱叫。

陈果听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又见他如此失态,猜想他是喝醉了。

陈果口气和缓地问:“你喝了多少酒?”

程实咬着舌头:“喝了一斤。怎么样?陈果,你和耿涌都在一起住了,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住一宿?”

他把脸贴在玻璃门上,压出一张扁扁的鬼脸。

陈果吓得后退几步,自语道:“天哪,老色鬼又喝了一斤酒,就更无法无天了!”

程实举起酒瓶子又吞下几口酒,叫道:“你不让我进去,我明天就,你听见了没有?开门,快开门!你不开,我就砸了这门自己进去。”

陈果急得直跺脚:“这玻璃门哪里抗得住这酒鬼打砸,他真的打碎玻璃冲进来,我可怎么办?”

程实掏出一个存折,从门逢塞了进来。

“你放我进去,我不会白进去的,我给你钱,你来当广告女,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把我每年挣的广告费都给你,十万元,我都给你。你看,这是我的存折,上面有9万9,我只给那黄脸婆留一千元还不行吗?”

陈果好奇地拾起来,嘀咕道:“咦,老色鬼果然存了9万元钱。”

程实继续砸门:“我还有好几个存折呢!只要你放我进去,我都送给你。快开门吧!”

陈果把存折又从门缝塞出去,骂道:“吊死鬼,你给我听着,本姑娘拉广告不光是为了钱,还为了治治你们这些不醒腔的“老热土豆”。你别以为手里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小权,腰里有点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程实塞存折的举动,让她格外气愤。她又嘲骂道:“程实,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你就是把全世界的钱都拿来,也买不到你姑奶奶一根头发丝,你是赖*想吃天鹅肉!”

程实仿佛中了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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