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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流离岁月-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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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云雀恭弥最后还是放弃我了。
一切的决绝果断,一切的冷血,一切的不把他云雀恭弥的爱当回事儿的表象,都只是表象。
我所自诩地不去喜欢了,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而直到云雀恭弥只字未说便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地不爱他了。
苍井流离真是个懦弱的女人,直到最后还是被人给抛弃了,却还笑着做出自己抛弃别人的姿态,感激着云雀恭弥给我留了个台阶下。
真是一无是处。
“喂,如果他说他喜欢你,那你要怎么回答?”
我回头,听到身后的他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
“没有如果。”
我只是攥着手里的袋子挤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如同往常一样迈开了步子。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他没去十年后会怎么样的结果。
没有如果他对我表白后我的回答是什么。
有的只是一个个突兀的现实,横沟一样地隔开我们的世界。
他是个孤高在上不被拘束的人,我是个想要承诺的小女人。
他注定给不了,我也注定得不到。
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果。
没有爱。

第三十三章 醉酒

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而以其为中心的同盟家族也是最多的。
可是同盟多,不代表它们都会和彭格列一条心。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道理我想不用点破也自然都心知肚明。
因此这个突如其来的同盟家族晚宴也就绝非偶然了,更何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沢田纲吉他们经历了十年后的彭格列大危机。
记忆里,只有加百罗涅和其他我忘记名称几个小家族自始至终都站在彭格列这边,而其他的家族,要么保持中立,要么直接临阵倒戈,盟约如同枯叶,禁不起一丝风吹。
于是这个晚宴就不难想象是个什么目的了,不过是彭格列为了束缚、打探那些同盟家族的幌子,一个不用动刀子的鸿门宴。
那么,所为的同盟,所谓的晚宴,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群貌合神离的人凑在一起,互相攻心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同时装出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好兄弟的笑脸,在一个霓光喧闹的地方喝几杯酒罢了。
信任与正义永远斗不过自私与利益。
如同一纸契约终究拗不过一只尖头的钢笔。
想结盟了,便温柔的在上面写下清晰的字迹。
想反悔了,用笔尖轻轻一戳,一个窟窿就是一切。
没有那么复杂,因为只是明白这个,真的并不难。
可是要面对这个,就要难的多。
比如。
“苍井小姐,听说巴利安暗杀部队在解救被绑女性的过程中差点全灭,而且人质也都死亡,这是说笑呢吧?”
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所谓同盟家族的首领之一。我没有记住是哪个家族,更没记住他的名字,只知道十年后我们的帮手里,没有他。
这就够了。
于是他这样的问话便很好理解——巴利安也有这么失败的一天,真丢人——无非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我死前就是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出席什么家族聚会从来就是只要笑笑、露个脸就可以。而现在的我依然秉承了其中某些“优良因子”,完全没有口才,不会来事儿。所以我觉得让我干这个应酬接待的活儿,真是不明智。
当然我肯定不能甩甩手就走了,但是又没能力和他雄辩,更不能出手动武,那么还能做什么?
只能微笑,只能喝酒。
我眯了眯眼睛,对着他“自然”地咧了咧嘴,而后右手托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那个男人也顺水推舟地笑了两声。
“砰。”
轻轻一声清脆的玻璃声响,两个杯子撞在了一起。
而后,一饮而尽。
博弈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你微笑,我微笑。
你举杯,我举杯。
你敬我,我敬你。
你骗我,我骗你。
最后我醉了,你看了我的笑话。
图的是口舌之争的快感,图的就是这么一个笑话。
就那么一回事儿。
“哈哈哈,苍井小姐好酒量。”男人捧腹而笑,又满上了酒,“再来一杯。”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喝酒,虽然度数并不太高,可是这个身体还真是个乖孩子,当我喝第一口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滴酒未沾的姑娘。于是就这样一饮再饮,不管是头脑还是身体,都有点轻飘飘了。
而且九代目和沢田纲吉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要明天才能到,于是这个晚宴变成了两天,今天只是个互相熟络的小paty而已,也就是说明天我还有一天的酒宴……
而奇怪的是,明明我的神智还算清醒,“不了”这两个字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诡异感一瞬间袭遍我全身一样,我的话,我的动作,都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契合起来。
“好。”
我微笑着点头,心甘情愿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只要意识越来越浑浊,眼前的影子都模糊成一片。
明明很想拒绝的啊?
为什么意识就突然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觉得身体被什么力量拖着走。
我觉得有什么在摸着我的身体。
很热、很黏,颈间、胸口……
我不想这样,可是意识就是放任我继续下去,身体也顺理成章的做出配合……
终于我仅存的那点理智消褪。
犹如有另一个人掐着我的灵魂,窒息、窒息,挣扎、挣扎,最后淹没在黑暗里,遥望与感受着仅存虚浮泡影。
我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灵魂溺入弱水。
好久……
好久……
而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意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浑身酸痛,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即使我的头再混沌,我的心智再淡定,我可以坦然面对杀戮死亡,但是绝对不会对这样的情况无动于衷。
世界上有多得是不怕死的女人,却绝对没有不害怕被强/奸的女人。
我几乎是濒于崩溃地坐起了身子,经历了一阵从头到腰间的疼痛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呼吸停滞。
仅仅一秒之后,我终于重获新生一样闭上眼睛,随着一口气的呼出,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位。
昨夜的那身鹅黄的晚礼服还穿在身上。
那么,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就在我以为这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安然如故的时候,一个突兀的男声在我前方响起,激起我冷颤地抓紧了被子,抬起头就看见背对着我的沙发后站起一个男人。
“哼,酒醒了?”
“……!斯夸罗?!”
白色的衬衣领口半敞,手指粗鲁地扯着颈上本来就松垮垮的领带,一把拽下来后就甩到到地上。他脸上挂着的表情和动作一样,似乎隐藏着出离的愤怒。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 他迈着步子向我走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声音响亮而愠怒,让我不由地有点害怕。
“你……我怎么会……这到底是……?”
“别告诉我你什么都忘了。”他站在床边,身体挡住背后窗户投来的光,整个人蒙在一层黑影下。
“……”
我撑着身子向后缩着,想离他远点,脑子里努力想着昨天的事情,可全都是一片空白,最后只能生硬地动了动脖子,忍着后颈僵直的酸麻感,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
“不记得?”
他突然右手抵住我下颚与脖子连接的地方,把我身体托到他面前,迫使我的脸迎着他。
“你都跟男人上床了你说你不记得!!!”
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轰鸣,彻头彻尾的轰鸣。
那猛然开始扭曲的脸背光更为阴沉,高出平日好几分贝的嗓音像迎头棒喝一样砸得我呆在原位,我觉得我的眼睛都陡然发凉。
跟男人……上床……
“……”我的脑子像是被炸干净了一般荒芜,半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那么想要男人吗?!随便一个刚认识的男人你就能跟他上床!”
“……”那种压迫感让我全身都在颤抖,心慌不已。
“巴利安上下那么多男人随便你挑!随便哪一个都能搞死你!”
“……”他在说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昨天是个什么样吗?!!就像一个见着男人就往上扑的妓/女!!”
“……”我急促地呼吸,觉得快要哭出来了。
“说话啊!!”他捏着我的手泄愤一样地用着力,仿佛再深入那么一点点,我喉咙的血管都会被他掐破,“啊?!!”
“……不……”
一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心里难过地最终对着濒于失控的他,茫然说了那么一个字。
我不是那样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
所以,好难过。
“啧……”
他像刚刚甩领带一样把我甩了一下,本来就没有力气的身体立刻趴倒在床上,眼前立刻黑了好几秒,头晕得不行。
空腹、宿醉,我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
而他则一两步跨到窗前,大幅度地动作打开窗户,气流倒逆间一股很清凉的风顿时吹进来,此刻我才感到这个屋里原本充斥着的都是很浓的酒味。
本来就眩晕的头被他骂得更加懵,心里还掺杂着一股阴郁的憋屈感,一时间趴在床上静默了好久才掀开被子要坐直身子,双腿要落地的时候才发现礼服的裙子被撕开一道一直到腹间的口子,稍微动一动腿就完全暴露出来。
不光如此,当我看到裙子被撕开后,立刻慌乱地检查衣服的其他地方时,发现右侧的拉链被拉开了一大半,礼服右肩带被扯断,连内衣的右肩带都被退到手臂。因为刚刚被斯夸罗狠狠甩了一下,衣服在我身上变得更加松垮起来,我只能左手按住礼服,右手拉着被子盖住腿,之后抓起旁边椅子上搭着的斯夸罗的外套就裹在身上,低着头,咬着嘴唇,缩在床边一角。
我知道现在浑身上下这样的状态代表什么,再加上我脑子里仅存的醉酒后依稀被人拖着、摸着的模糊记忆,让我连自欺欺人的理由都没有。
被人差点强/暴后……留下的吧……
“昨天……那个男人……他……”
我想不到别人,只能想到那个之前不停灌醉我的人。
“哼,你还记得。”他回头扫了我一眼,拖过一张椅子坐在窗边,声音总算是稍微冷静下来。
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将其归结为醉酒后的不清醒,并没有太多想。
“……你救的我?”
“救?你也知道是救?”他的话带着嘲讽的发问,“我以为你得多恨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斯夸罗!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心里那股委屈被他几句话再次激了出来,“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我知道你救了我、我要感激你,可你不能用那些恶心的词形容我!难道我想被灌醉、想被人那么欺负吗?什么□、什么我们的好事……我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
他直接打断我的话,拍着窗沿窜了起来,声音再次飙高,愤慨地朝我走来,伸出来想掐我脖子的手却又在半空死死地攥紧,恨恨地收了回去。
“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你以为你是不是被迫的我看不出来吗!我亲眼看着你自愿地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踹开那个男人的房门,看见的是你被他压在床上还搂着他主动给他脱衣服!是你自己贴上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不可能……那不可能……”我不停地摇着头,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我不会那么做的……我真的醉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苍井流离,你要是当时真的完全醉了,当时就不会认出我还叫了我的名字。”
“我?!”
斯夸罗攥着的手终于在一阵胶着之后松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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