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戒掉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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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媳妇,明明是说江浩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啊,不带这样揭短的啊…。。”
“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洗澡睡觉吧…。。”
“哎,我都听媳妇的,小的遵命。”贺尧一边嬉皮笑脸的上楼一边说:“不过说真的,今天你相公化验江浩南那一管子O型血真的累够呛呢,各种做毒理试验,结果验出来的结果居然是……。”
“什么?你说你验的江总的血是O型?”孙绣之像是突然捕捉到什么,急忙抓住贺尧的手。
“是啊,怎么了,验血之前我要先化验血型的……”贺尧奇怪地盯着自己的老婆。
“你真的确定吗?”孙绣之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当然确定,到底怎么了?”贺尧着急的问。
“我记得,当初晓竹中枪做手术的时候,护士说需要的是A型血……。”孙绣之盯着贺尧,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贺尧瞪大眼:“什么?”
“嗯,我记得很清楚,晓竹的确是需要A型血,当时护士还让江总输血,江总说自己正在吃药,不适合输血,然后拒绝了,所以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孙绣之一脸认真的说。
贺尧的神情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么说,他们不是亲兄妹?”
孙绣之没有说话,她本身便聪明敏感,从间接了解到的事实看,她愈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那你说,他们之间知道这件事吗?难道是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领错认了?”贺尧蹙着眉思索着。
孙绣之抿起唇,低声说:“阿尧,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谁都不要说,万一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那我们就坏事了。”
“连你表妹若兰都不说吗?”
孙绣之重重地点头:“对,不能说,尤其是若兰,她跟江总关系亲密,未免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先保密,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再说。”
贺尧颔首:“好,我都听你的,不过还是媳妇你细心,要不是我都发现不了这点。”
孙绣之勉强笑笑,心里却有些沉重,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江浩南回家之后,一脸阴鸷地推开江晓竹卧室的门。
他的怒火从在贺尧的办公室开始积攒,让老黑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回家,为的就是在这一刻清算。
江晓竹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还有最后一部分零碎的东西没有整理好,明天她就要搬走了。
天知道她是如何从那种情绪中回神的,可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它不会理会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只会强迫着你向前走。
江浩南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江晓竹背对着她,闷热的夏季却穿着长衣长裤,或许是为了掩饰身上的痕迹,可是手腕上的伤痕还有脖颈上露出的星星点点的痕迹都在提醒他做了什么,他被人下药做了什么。
早上那种愧疚之心烟消云散,早已被愚弄的愤怒所替代。
江浩南冷笑出声:“怎么,事情做完了就想走,这是什么招数?让我愧疚还是欲擒故纵?”
江晓竹转过身,她皱着眉:“你进来干什么?又要像昨晚那样发疯么?我告诉你,今天不会那么便宜你的。”说着便拿起身侧的剪刀,做出防卫的姿势,警惕地看着江浩南。
“你这副样子给谁看?我告诉你江晓竹,你少装了,你做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趁早把你这副表情收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江浩南冷笑地向前逼近几步,看着江晓竹举着剪刀后退,不屑地嗤笑出声:“怎么?难道你不是给我下药然后勾引我么?”
“什么?你被人下药?”江晓竹睁大眼。
“还装?难道不是你下药勾引我吗?然后呢?你成功了,被我上了,那么你现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说着,低头瞟了一眼没有打包好的行李,冷蔑地看着她。
江晓竹气得双唇颤抖。
她勾引他?她下药?真是荒谬!
明明受伤的是她,吃亏的也是她,她都已经尽量不去计较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他江浩南凭什么这么污蔑她?凭什么给她安这个罪名?
“怎么,说不出来了?江晓竹你可真行,我江浩南居然又被你骗了!昨天晚上你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你冒充我妹妹跟我回江家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一个家,可是转眼就给我下药勾引我上你,你可真行!你以为我会因为愧疚而让你得逞?我告诉你江晓竹,你做梦!”江浩南的声音冰冷得犹如毒蛇一般戳入她的心中
“我没有做这种事情!就算你被下药,可是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说这是我做的?明明…。。明明……”江晓竹所有的镇定都被这种恶毒的莫须有的职责而击溃,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的。”说着,便从裤兜里掏出了化验单:“这是我的血液化验单,你仔细睁大眼睛看看!”
江晓竹红着眼睛:“光凭这个也不能说是我给你下药!江浩南,你污蔑我!”
“污蔑?你不要脏了这个词!你听清楚了,贺尧说我身体的药物残留12小时,可是那时候我已经回了家,并且还吃了你煮的夜宵,你说说!家里除了你我还有谁?还有谁会给我下药?”江浩南步步紧逼,死死地盯着江晓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江晓竹拼命地摇头,呜咽着说:“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那为什么我吃了你的夜宵就变得不对劲了,还狠狠地上了你?”江浩南的薄唇吐出残忍的话语,丝毫不顾及十几个小时之前的耳鬓厮磨。
“江浩南,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做!我明天就要搬走了,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药呢……。。”江晓竹低声辩解着,眼泪纷飞。
“哼,这是你又玩什么把戏吧?你又玩什么把戏,嗯?你告诉我?”江浩南贴近她的耳边,看似情意绵绵,可是话语却冷人心扉。
“江浩南,真的不是我做的,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份上,相信我一次吗?”她殷切地看着他,仿佛在看向同她一起走过那段过往的亲人,也看向那个爱了十年的男人。
江浩南顿了顿,随即冷冷地说道:“对撒过弥天大谎的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要怀疑一下你替我挡枪也是不是别有用心?”
☆、45
江晓竹被刺得踉跄地后退几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浩南,从未有一刻,她觉得像现在一样,好像自己完全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她仿佛从来没有真正地看清过江浩南。
江晓竹啊江晓竹,你到底要自轻自贱到什么地步才能割舍掉对这个男人最后一丝幻想?
他江浩南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分辩,而是在为他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和替罪羊。
她笑得凄凉,眼泪却流了下来,顺着弯起的唇角,划出一道悲伤的弧度:“江浩南,我不知道你在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怎么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那番话,你那么聪明,其实你心理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其实你心理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你就情愿把这样的过错按在我身上,然后让你觉得心安……不过也对,我是那种骗过你有前科的人,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不安好心,甚至不做什么都会被人拿来顶缸。江浩南,你那么聪明,我想到的你怎么会想不到,只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罢了……。。我活了二十几年,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骗了你,我不该跟你回江家,对不起,可是你污蔑我给你下药勾引你,污蔑我为你挡枪是处心积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生命和贞操是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我想告诉你,对于我来说,它们是非常重要的……江浩南,我实在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承受你一次又一次的报复和莫名其妙的指摘与伤害,我只知道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感情我也会难过会伤心会痛……”
江晓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我明天就搬走了,从此以后咱们两个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你说的那些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只是我想问你最后一句:江浩南,你扪心自问,我江晓竹究竟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江晓竹第一次这么勇敢地掷地有声地反驳他,因为她知道,这一刻开始,面前的男人不再是她恋慕多年的那个人。
往事像潮湿的墙皮一般逐渐剥落,长久的情感开始变得可笑而飘忽,江晓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自讨苦吃了这么久,总是学不乖,最终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不过也好,既然要离开,那便什么都不要留下,她要同所有的过往和隐秘的感情告别。
江晓竹看了江浩南半晌,最终无声一笑,扯着嘴角离开。
江浩南没有动。
他嘴角死死地抿着,拳头攥着紧紧的,方才江晓竹的那番话还有悲伤的眼神,几乎掀掉了他身上的遮羞布。
他从不知道,江晓竹会这么了解他,甚至连他的心意都猜的清清楚楚。
是的,他不是那么确定,甚至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不是江晓竹做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他施暴下的受害者。
可是正如江晓竹所说,他不愿意怀疑心里面呼之欲出的那个人,所以便把一切的罪过编成一个合理的理由安在她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原本错位的东西都回归原位,他没有做错事情,没有伤害人,他的女朋友温柔善良完美,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是江晓竹咎由自取,是她处心积虑。
他强迫自己这么想,甚至不惜催眠自己,然后恶狠狠地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将一切过错推到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
他步步紧逼,言辞锋利,看似让人百口莫辩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里面的漏洞和水分有多么大。
他记得自己在徐若兰家中的异常,记得自己身体的感觉,也记得那至少停留了12小时中“至少”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是的,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也不愿相信。
可是正是这个一直像影子一样的,温温和和的,曾经为他当过枪子儿的江晓竹,她却这么有勇气把他所编织的妄想全部戳破,狠狠地将他打落回现实,提醒着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到江晓竹离开前的那个眼神,似哀似痛,却又像告别,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看着他了,甚至之前在他报复过后她都没有这样看过他,这种眼神像是有什么东西抽离开来,剩下的,只有冷冰冰的,形同实质的,陌路。
江浩南颓然地蹲□子,看着满地还没有整理好的行李出神。
江晓竹跑去方眉家借宿了一宿。
她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够如此镇定地同方眉还有她父母说笑,仿佛伤痛过后便是一瞬间的彻悟,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自怨自艾的江晓竹。
她自如地同他们谈笑风生,仿佛刚才天崩地裂般的痛苦的心路不是她自己一样,什么时候她江晓竹也变得这样坚强,坚强得让她觉得既陌生又欣喜。
她面不改色地同方眉说是因为以后搬家住得远所以晚上过来看看她顺便挤一个晚上说说悄悄话。
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互说近况,聊着聊着,方眉口齿缠绵地睡了过去,只有江晓竹自己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笑容永远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的苦涩必须要一个人舔舐。
第二天一早,同方眉一家告别后,她避开了江浩南上班出门的时间回到江家收拾行李,和依依不舍的周婶子告别,答应她多回家看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