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之溶为玉狂-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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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子就来。”
“不用了。”
龙啸云的声音带丝怒气的从外面传了进来,继而,进了家庙,当看到水溶削瘦之极的脸庞的时候,不仅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怎么瘦成这样了?”继而,转头看向二十八星宿等人,“你们是怎么招呼你们主子的?”
二十八星宿都低下了头,他们再怎么招呼,都招呼不到他的心啊!哀莫大于心死,心若死了,活着的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不怨他们!”
水溶的声音,将龙啸云的拉了回来,指着水溶,懊恼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还是我天朝的战神么?还是那意气风发的的王爷么?”
“王爷?”水溶苦笑一声,“做为王爷,我失去了王妃;做为战神,我失去了父王、母妃;我凭什么意气风发?”
“人终有一死,各得其所,你伤什么心?”龙啸云说是说着,却是拿起香,仔细的点燃,向各位先王拜着。
“是啊,人终有一死,可要死得安心方是。”水溶看着太妃的画像,“母妃,死得含冤带怒。黛儿呢,死我都不在她的身边,她们,她们都恨我,都恨我!”
听着水溶痛苦的低喃,龙啸云大声道:“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折磨?”水溶傻笑二声,“要是能将自己折磨死了,多好,可偏偏的,我暂时不能死,不能去追上她们陪罪,即不能陪罪,那就要折磨自己,折磨得自己时刻的记着,我对不起的人有多少,我这一生,活得有多失败!”
“好了,看你这个情形,只怕是不能亲去迎回你那王妃的尸骨的。”龙啸云叹了口气,直是摇头的,“你的一生,说白了,是碰到你那个王妃后方改变的,不要怪我狠心,迎回你王妃的尸骨后,我将这谎圆了,待你的孝期满,我会替你另外指婚王妃,从此,你就将她彻底的忘了吧。”
“指婚?”
龙啸云点了点头,“反正,你觉得对不起她们。对于你的王妃而言,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但你偏要如此认为,那么,好,你好生带大天钰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对于太妃而言,她不就是想看到你水家有后么,那么,再生一个,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定当瞑目,自是会原谅你!何苦成天的在这里怨天尤人的,不如做些实际的方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自己的事,想自己作主。”见龙啸云再度要生气的样子,水溶摆了摆手,“不要再说啦,我的心……很乱!”
龙啸云手指着水溶的心脏处,“你看看你,还有心么,还讲什么心乱。”见水溶脸色苍白的,“我看这样,我让甄尚书陪着林尚书去迎回你王妃的尸骨,你就别去了,我担心,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不!”水溶震惊的看着龙啸云,“我要亲自去,亲自去!”
“也罢,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早结束你好早清醒。我这就让林尚书交待好刑部的事,明天就陪你上路。至于甄宝玉么,还是不去的好,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危险。”
水溶点了点头,是啊,黛玉逃离王府死在外面的消息,怎么能够让其他的人知道,“有二十八星宿就够了。”
北静王府的门口,林天钰远远的看到母亲下轿的身姿,飞扑而去,“爹爹妈咪!”
黛玉心情激动之极,在看到那一高一矮的等着她的二抹身影的时候就已有些激动了,俨然是等着她回家的父子,听到儿子的声音,转眼间,儿子已是飞扑而来。
“给中岳王爷请安!”
林天钰看母亲不如原来抱着他亲了,显得有些懊恼,嘟起了嘴,摆了摆手,“都说了,是一家人,还请什么安?”模样是十足的水溶的样子。
黛玉撇嘴,瞟向远远而来的水溶,他瘦了,而且瘦得很厉害,只怕是心力憔悴而瘦的吧,想到这里,心又起一丝愧疚。
似乎看出黛玉眼中的愧疚,林天钰得意的微挑眉,“爹爹妈咪,有劳你了,陪我和父王去找我母妃尸骨。”
黛玉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个死小子,居然将‘母妃’二字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且带有挑衅,可是现在,她的心很乱啊,只因,那男人越来越近了,近得她可以看见他眼中的忧伤,这一次,她害他非浅啊!可是,她是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出其不意的!
“请北王爷安!”
水溶摆了摆手,“有劳你了,林大人!”指了指前面的马车,“终是为了我北静王府的事,请林大人就坐我北静王府的马车吧。”
“是!”黛玉躬身,看了眼自己的轿子,“秀娘,你和我一路,其余的,都回吧。”
那称秀娘的女子,长得颇清秀,按黛玉的安排,将抬轿的人一一的安排回去,又先行跳上马车,伸出手,拉黛玉上去。
黛玉虽上了马车,但仍是心绪不宁的,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的马车,她知道,水溶父子就坐在后面的马车上。
以往,虽隔万水千山,可心中有他,似乎他就在身边!如今,他明明在她的身边,可为什么,似乎隔着万水千山似的,这种越来越远的距离,让她心生了一股害怕。
“人世间,若有真情,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到天人永隔的,想后悔,都来不及。”
妙玉的话,一一回荡在她的耳中,黛玉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闻言,秀娘轻叹一声,拍了拍黛玉的手,“大人!”
黛玉将眼睁开,露出一丝苦笑,却听太阴的声音在外响起,“林大人,我们小王爷说,要与您同坐一辆马车。”
“是!”
一时后,林天钰已是上了黛玉的马车,“爹爹妈咪!”语毕,已是一个飞吻到了黛玉的脸颊上。
“天钰!”在马车中,黛玉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及了,抱着天钰,在小脸上亲了个够,“让爹爹妈咪瞧瞧,都快三个月了,都没有抱着我的天钰了。”
天钰略带懊恼的瞄了黛玉一眼,“我还以为,爹爹妈咪不再喜欢我了呢。”
“怎么会?”黛玉拍了拍儿子的头,“爹爹妈咪心中最喜欢天钰了。”
“那……”林天钰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睛,凑到黛玉的耳边,低声说道:“父王呢?”
闻言,黛玉心中一震,没有回答,如今,她和水溶之间,似乎隔着太多太多,他们要走到一起,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当初她弃他而去,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考虑,她没有继续改造他,任其自生自灭。
现在,因了她,他让天钰姓林,偏又……如今,如果让他知道她还活着,而且是笑看着她设计了他,那,依他有仇必报的性格,他,不会原谅她的!依他对他母妃的眷念,他不会原谅他自己的,他不会再违背自己的心来接纳她的,即使他再怎么爱着她,但,接纳她等于就是一种痛苦,一种背叛了他的母妃的痛苦!
“爹爹妈咪,我听皇帝伯伯说,他要为父王再立正妃哟!”
黛玉从震惊中清醒,“什么?”
林天钰微挑眉,“皇帝伯伯说,这次接回母妃的尸骨下葬后,待父王的孝期满,他要亲自为父王选妃子,为水家传宗接代,以慰奶奶的在天之灵哟!”
“那你……你父王?”黛玉的心中,有的是慌乱,为什么会慌乱,她清楚的知道,因为,此时的水溶已全无斗志,很有可能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再与命运抗争,因为,他现在心中充满着对他母妃的歉意啊!
“你想知道父王是怎么说的?”林天钰呶着嘴,看着黛玉,继而,“放心,父王说,他现在心很乱,一切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闻言,黛玉的心从先前的放下再度提起来,过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还是会考虑?也许一考虑……心再度乱了起来!“现在的他,不是原来的他了,他有了太多的愧疚,有了太多的责任,这份责任,是逝去的老太妃强加他头上的,他不得不完成,不得不完成啊!这一回,真的是责任了!”
就在这一路的胡思乱想中,已是到达一个小镇。
水溶看了看天空乌云似万马奔腾的,示意太阴走近,“只怕要下大雨的,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太阴揖手,“知道了。”
接着,是天空、地劫等人招呼着众人下马的下马,下马车的下马车,安排客栈房间的安排客栈房间,一时间,整间客栈都忙活起来。
果然,一时间,天空中狂风大作,下起雨来。
“这雨,说来就来。”
“这下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方停?”
“只怕,还要下雪的。”
“雨夹雪,半个月霭!”
“……”
水溶临窗看着外面的狂风骤雨,看着阴暗的天空,他似乎越来越怕了,怕走到那山神庙,怕见到那一堆白骨,他不想去啊,不想证实,可现实,残酷的迫得他,必须去,必须承认,他的王妃去世了,他最爱的人去世了,而且,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的身边,而且,她没有原谅他!
“你怕冷啊,最怕冷了,可如今,我将你丢了,一丢就是五年,整整五年,让你一个人在外面飘荡。”
“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是对的……”
看了眼早已入睡的天钰。小孩子,似乎永远没有忧愁,睡得很是香甜,水溶坐在床缘边,俯下了身子,亲吻了天钰红扑扑的脸颊,“如果,如果看到你的母妃的一堆白骨,天钰,你会不会恨父王?会不会?”
眼中似乎又有泪要流下,水溶起了身,步出房间,小心的关上房门,往回廊处走去,只因这样的雨夜,他会想起她,一如在二十四桥的那一夜,也下着雨。一如他们新婚的时候,他也总是喜欢抱着她,一起看雨,看雨打芭蕉。
站在回廊处,连绵的雨扑面而来,清凉的感觉湿润着他的心,终是睁开眼,取出背负的长箫,一曲《梅花三弄》破云而来,在这有雨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凄凉!
似断人肠、似费思量、似风云起!
听着这箫声,黛玉的心亦是不能平静,她知道,是他的箫声,只是如今,这箫声中,满是忧伤和思念,密密浓浓,滚滚而来!
终是起身,悄悄的推开窗户,果然,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远处的回廊下,一如她初见他时般的,一袭白衣,翻飞雨中。
只是,如今,已是初冬的,他穿得如此稀薄,又故意淋着雨的,就不怕生病么?想到这里,黛玉有些生气了,他的属下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怎么能任着他们的主子妄为?
可是,是的,水溶的属下没有一个接近他的,都远远的站着看着,就是不敢走近!因为他们明白,此时的主子,心情极度的不好,不好的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水溶一曲吹毕,轻叹一声,将箫拿在手中,轻轻的扣着,继而,坐了下来,背靠着廊柱,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朝香阁,那时候,虽看不清她,但她的风采,盖过一众男子,是她手下二、三十个掌柜的对她唯唯诺诺!这股气势,如王者,如他一般!
第二次看到她,是在梅府的梅园,只远远的一瞥,“其形也,翩若惊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从此,这一抹身影常驻心间。
第三次看到她,又在朝香阁中,那时候,仍看不清她,如兰似馨,说话掷地有声,一众男子都对她毕恭毕敬!风采盖过当时微服出访的天子,引得天子都妒忌了!
第四次看到她,是贾府门前远远的一瞥,如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