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行之路-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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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丛林来到了一处高耸的峭壁之上。路歧立于崖上俯视着下方翻滚着鲜红色岩浆的熔岩池,一时间只觉得感慨万千。虽然这回几人走的是另一条路,不过这个地方她倒仍旧是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当初她可是为了离开地狱而在这个岩浆池中整整地泡了一周有余!在瞪着空无一人的池畔看了半晌之后,性格最为急躁的斑忍不住略带不满地向身边的蒙面男子道:“你说这里就是那个朱莲的驻地,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灵力气息的存在,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毕竟你可是他的同类啊……”
“斑先生,请你不要这样说——现在黑刀是我的同伴。”虽然当即便义正词严地驳斥了对方的猜测,但橘发少年目中的担忧之色一时间却不由更甚——毕竟现在他的血亲仍旧落于对方手上并生死不明,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黑刀微皱着眉沉吟了片刻,在下一刻已是笃定地开口说道:“黑崎君……我想朱莲他大概是亲自去拦截你的那几名同伴了。”
“什么?”黑崎一护登时大惊失色——此次与他一同前来地狱的还有露琪亚、石田雨龙和阿散井恋次三人,在他与路歧相见之前那三名同伴更是以单独拖住朱莲三名咎人部下的方式替他和黑刀争取了营救的时间——他自知以露琪亚他们的实力在对上除朱莲外的几人时就算是无法获胜想要逃走也是绝无问题,可是在遇到正主时他们真的还能够全身而退吗?而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回去相助的时候,走到崖边俯视着下方的泉奈却陡然指着侧方石壁后的一处死角开口问道:“那个笼子里的女孩可是你要找的人?”
在稍稍怔了一瞬后,少年迅速跑到了崖边向下望了过去,随即一脸激动兼愤怒地低低道:“的确是游子……那个男人居然将她关在笼子里悬在岩浆池的上面!真是可恶……”而就在他准备冒着被灼伤的危险扑过去将自己的妹妹救下的时候,路歧却陡然开口吩咐道:“惣佑介、斑、泉奈,你们去帮帮他吧。”
这种小事居然要他们一起出马?这不是摆明了想要支开他们么?虽然三人均是颇为莫名其妙,但最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循了自家母亲的吩咐。而直到看着四人跃下悬崖之后路歧方自看也未看身边男人一眼地淡淡说道:“现在旁边再无他人,你也不必再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晴川兄长大人。”
男人登时沉默了下去,继而却陡地发出了一声类似于苦笑的模糊声音:“想不到你居然还能认出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兄长啊……佑子。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你应该是从蓝染这个姓氏和惣佑介的名字推断出我的身份的吧,毕竟我现在的容颜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虽然对这个曾经对亲生妹妹心怀企图的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但路歧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应了一声——毕竟除了她这个换了灵魂的母亲之外对方可是惣佑介存在于世的唯一血亲不是吗?而面对其随口道出的话语男人却是当即便断然否认道:“不……从我见到你的虚形态的那一日开始我便发誓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第一时间将你认出——事实证明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太难。”
注意到对方投注在自己面上的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路歧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事隔多年,难道这个男人还没有对蓝染佑子这个血缘上的妹妹断掉念想吗?虽然她并不介意看在惣佑介的面子上和对方虚以委蛇一番,但是对方的那种不伦的心思却实在是超过了她的忍耐极限。就在她望向对方的目光愈发冷淡下来的同时,男人却骤然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除了惣佑介之外的那两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着对方这类似于质问的口吻,路歧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但最终还是淡淡地开口回答道:“……他们两人都是我的孩子。”
男人登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难道你……改嫁了?”在略顿了一顿后又再次恨恨地接道:“你先前说朱莲他曾经追求过你,难道他们两个是朱莲的孩子?”
亏这家伙想得出来!路歧忍不住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如果斑和泉奈听到这样的话语大概是会发飙的吧……而就在她犹在神游物外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却骤然发狂般地一把攥住了她的右手,宣誓般地一字字说道:“过去的那个无用的我或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他人的怀抱,可是现在的我已拥有了保护你的实力,现在你只能属于我一人所有!”
这个人……未免太过于嚣张放肆了。女子目中的神色登时冷了下来——虽然在这数百年间蓝染佑子这个血缘上的兄长的实力的确是进步了许多,但对方目前这仅比尸魂界那些普通队长高出一线的灵压却仍旧无法入得她的法眼,若不是她方才分心旁顾也决不至于被人就此近了身。而就在她打算不留情面地将面前的男人用小宇宙弹开的瞬间,一道蕴满杀意的低沉男声却骤地自崖边传了过来:“……你在做什么。”
202
202、(三十一)所谓报复 。。。
在看到自家儿子出现的那一刹那,女子面上的神色瞬间由阴转晴,在下一刻已是丝毫没有迟疑地将自己的手腕从几乎已濒临疯狂的蓝染晴川的手心间抽了出来并微笑着走上前去随意地拂去了缓步走来的男人衣角上的一抹不显眼的灰尘,同时略带戏谑地低声道:“做这点小事居然还会沾上烟灰,惣佑介你的实力不会是退步了吧。”
虽然因为担心自家母亲而去而复返,可此次一向事事以身旁的女子为重的男人却是破天荒地没有当即便给予对方回应,反是跨前一步便沉默着撩起路歧的袖口细细地检视起了其被攥得青黑一片的手腕来。而直到此时路歧方自感觉到了腕间隐隐传来的刺痛,垂首扫了一眼后先是微微皱起了眉,在暗自感慨了一番这个身体的脆弱后方自不动声色地将妖力凝聚在了伤处并不在意地微笑着安抚道:“不要紧的,马上就会好的。”
见面前纤细的手腕当真如对方所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先的模样,蓝染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继而方才转首用蕴满了怒意和杀机的浅棕色双眸冷冷直视着面前的蒙面男子淡淡说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伤及母亲者,尽皆不赦。”
当初的那个孽种……居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男人恨恨地瞪着面前已抬手摆出了鬼道攻击姿态的名义上的外甥,恼怒之下竟是顾不得隐瞒身份地大声叫了出来:“我是蓝染晴川,你的舅父!你是想要弑亲吗?”
蓝染不由得略略一怔,下意识地放下了扬起的右手——可即便他再如何早慧经历了这么多年也早对幼时仅仅见过数面的这位舅舅没有多少印象了,因此在细细地端详了对方片刻后最终还是重新望向了身旁的女子。虽然对这位所谓的“兄长大人”早已有所不满,但在接受到自家儿子带有征询之意的目光时路歧却还是没有丝毫隐瞒地点了点头。
蓝染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在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后却又蓦然冷笑了起来:“你说你是晴川舅父?可若你真的将母亲当作血缘者的话又如何会肆意地伤害她?不要告诉我你方才所做的一切只是因激动所致!”或许蓝染晴川和他之间的确有着相当亲近的血缘关系,但这样的关系却是建立在路歧承认这个兄长的前提之上。虽然他对其血缘上的父亲最终的下场并不如何关心,但凭借着虚夜宫的情报能力他倒也不会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严格来说面前这人甚至还是他的杀父仇人不是吗?而且以他的阅历又怎会看不出对方眼中那赤‘裸裸的贪婪和觊觎之意……对方所展露出的绝不是一个兄长对妹妹应有的姿态!
虽然晴川向来都不怎么在意这个外甥,但在被对方以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连嘲带讽之后还是难免有些震怒了,在狠狠咬了咬牙后竟是陡地转向了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漠然态度的女子冷声道:“我之前就有些怀疑了……你虽然保留着当初的记忆,但是性格和处事方式却和佑子完全不同,至少佑子绝对不会用这种无礼的态度对待我这个兄长!我知道了……其实你根本就是占领了佑子身躯的内虚对不对?”稍稍顿了一下又冷笑着接道:“就算你们每个人的实力都不俗,但你们难道认为单凭你们几人的力量便可以抵抗克夏纳达的吞噬吗?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们迟早会在这个地狱中尸骨无存的,我劝你们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
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在地狱中住久了所以脑子出故障了吧?居然到现在还以为他们几人是被迫来到了此处?而且虽说她的确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妹妹……不过即便是那个懦弱的女子在面对自家兄长的觊觎时恐怕也不会对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恭敬吧。路歧颇为无语地抚了抚额,直接拉起了自家儿子并向其传音道:‘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智商退化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走吧,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蓝染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犹自在双目放空地自言自语着的男人,眸中的怒意也渐渐地消了——不管晴川此刻的态度如何,其当初是因为自己的母亲而殒命却也是事实。而就在母子两人准备无视面前的男人径自离开的同时,斑那慵懒中带着嚣张的声音却骤地自下方传了过来:“喂,那边那个——你就是朱莲没错吧?”
从侧方的洞窟中踏出的朱莲在看清面前几人容颜的瞬间不由微微一怔——按照他的想法黑崎一护原本应该是不会这么早就赶来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其不仅提前赶到甚至还另外带来了两个他计划外的帮手?在寻找原本应和黑崎一护一同前来的黑刀未果之后,绿眸赤发的男子倨傲地略略抬起了头颅:“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
“这种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反正你注定是要在这个世间永久消失的。”斑狞笑着掰着手掌令骨节发出了喀喇喇的清脆声响,继而却突然转首向乃弟问道:“泉奈啊……你有没有觉得直接杀掉有些太便宜了他?”
“附议——不过我倒是认为应该先和他说个清楚才是。”微垂着眼帘站在一旁的男人漠然地点了点头,在下一刻已缓缓睁开了蕴满了狂风暴雨的双眸,“当年你夺取了一个人的东西,我们今日便是来代她向你讨回当年的债务的。”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可不记得我欠下过什么所谓的债务!”朱莲不由得嗤之以鼻。身为咎人的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做过任何强取豪夺的事情,但是那些废物无一不在当时便被他秉着斩草除根的打算一起除去——他自信自己绝没有留下过任何隐患!可就在他断然否认的下一瞬间,原先静静站在一旁的男人却骤地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朱莲不由得悚然一惊,继而立时反应神速地闪身退后了一步并抬手向对方发出了一道蕴满了灵力的火焰,只可惜其方一抬手便被对方以远超己方的速度一拳打在了脸颊之上,其巨大的力道甚至令朱莲当下便不受控制地远远地飞了出去并在侧方的石壁上留下了一个人形状的大坑——斑一脸赞叹地手搭凉棚向男人飞出的方向望了过去,继而笑嘻嘻地向做出了与其性格完全不符的行为的自家弟弟竖起了拇指:“泉奈,做得漂亮哟~居然敢得罪咱们的母亲大人,这种人就是摆明了欠揍嘛!”
见让自己一筹莫展的敌人竟被人如此轻易地打飞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家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