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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剑奇谭二同人)[古剑奇谭二][同人][谢衣X华月-初七X华月]黑太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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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祭司被围困于高台之上,华月大惊,急忙施展舜华之胄护住沈夜。却见一个身影已经抢先一步,二人送出的光芒汇聚成一束,直冲高台上法阵的中心。
是谢衣!
对方的一部分攻击被吸引过来,谢衣随即凝出光刃,凌空跃起,舞出一阵剑花。剑气与法阵当空相撞,迸发出巨大的力量,把双方都逼退数步。就在这片刻之间,攻守易形,高台上二人先前送出的光芒忽然大盛,将谋逆者化为齑粉。谢衣乘胜追击,一剑斩破法阵,剩下的几个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夜的光刃穿透了胸膛。
天机祭司赤霄,开阳祭司崔凌镜,天同祭司雍门狄,意欲谋逆,被当场处死,更有灭三族,同姓宗族百年内禁入神殿的追加处罚。此番较量,沈夜反而更加树立了权威,即便还有企图离间他们师徒二人的,谢衣本人的实际行动就是对他们最有力的打击。
“月姐姐,师尊同意见我了!”此事刚了,谢衣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华月,他的眸子因兴奋而闪闪发亮,“我一定会好好劝说他,让他明白我的心意!”
“好,好。”华月难掩笑意,她早已把这对师徒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她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然而等来的,却是他们拔剑相向,彻底决裂的消息。
“天意从来高难问。”谢衣望着窗外的明月叹道,“我满以为能以偃术超越天道,挽救族人,却不料因此招来灾祸。月姐姐,偃术一途,我究竟走得是对是错?”
“天意之高,在于高处不胜寒。想要上窥天道,必然会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华月在身后答道。她走到角落里,抚摸起尚未完工的偃甲炉:“而只有在经历一切后仍然能够坚定走下去的人,才或可对浩瀚天道略窥一二。”
谢衣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月姐姐,我……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那可否请你替我劝劝师尊,让他回心转意?”
“没用的。”华月摇头,“那个人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你再这样下去,当心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我无法坐视不管!”谢衣懊恼地在偃甲房里来回踱步,“与心魔合作,无异于饮鸩止渴,终将害人害己!月姐姐,你让我怎么能……”
“离开流月城。”华月果断地说,“我已经和瞳商量好,时机一成熟就送你去下界。”
谢衣眼前一亮:“你说得对,下界何其广阔,或许有化解灾劫的法子也说不定。”他停下脚步,扶住华月的双肩,问道:“那么你呢?月姐姐,你怎么办?不如我们一起下界,共同寻找解决之法。”
“我不能去。”华月说,她的表情隐藏在窗棂投下的阴影里,“我的人生,已经不再属于我。即使面前摆着的是一条通往深渊的路,我也只有走下去。但是你不同,你能做的事还有很多,好好活下去。”
忽然,她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围。
“月姐姐,我向你发誓。”谢衣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一定努力寻找化解流月城灾劫之法,请你和师尊,一定要等我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百年。叛逃下界的举动触动了沈夜的逆鳞,谢衣的支持者被视作逆党,遭到了残酷的清洗。但沈夜并没有过于为难华月,一百年中他们仍旧像最初一样,共同维持着大祭司至高无上的权威。
只是流月城的状况每况愈下,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而下界,再也没有传来谢衣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浮生彼岸

离珠的话像一记重锤,敲打在华月心上。华月的脑袋“嗡”地一下,只剩下一个念头在不停闪烁——
谢衣死了,他没能逃过沈夜的追杀。
不,这不可能。仔细想想,这样一个连身为廉贞祭司的华月都一无所知的机密,离珠又怎会知晓?她又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触碰流月城的禁忌?
“一派胡言!”她最后断定道。
离珠默默地转过身去,褪下了衣衫。
常年缺乏日照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得毫无生气般惨白。从颈部往下,可见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纹路一直向腰部延伸,仿佛一朵妖冶的花盛开在她的脊背上。
“魔纹……”华月倒吸一口凉气,“你……”
“百年来,我一直都在悄悄寻找破军大人的下落……”离珠重新穿好衣服,声音又恢复了平静,“所以当七杀大人对我说,我在背地里做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时候,我已抱了必死之心。可是七杀大人说,他不仅可以放我一条生路,还会把破军大人的下落告诉我,只要我答应他一件事。”
“做他的傀儡?”
“他在我身上下了蛊。每隔一段时间,我都需要向他汇报身体各处的细微变化……但是我不后悔!”离珠忽然抬起头道,“因为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有人惦记着破军大人,会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来这里看看他……”
华月不知是该唏嘘谢衣的不幸,还是该哀叹离珠的痴情。人生在世,都只不过是命运的傀儡。曾经以为,谢衣会是个例外,可是那样充满光明的人,却还是被黑夜所吞噬。
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前赴后继,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同命运抗争?
“你这又是何苦……”华月摇头道。
离珠淡淡一笑:“我这一生也难得任性一次,就像大地上的女孩子那样。”

一回到流月城,华月就直奔瞳的住处。随着时间的流逝,流月城里的活物越来越少,终于除了矩木,他们再也找不到其他生命的痕迹。于是大多数人会用法术或偃术造出一些活物来陪伴自己,在漫长而孤独的时光中聊以□□。只有瞳,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他的住处一大半被改造成了实验室,只留下极小一块地方作为起居之用,陈设也极其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事。
瞳并不在屋里。华月没有像平时一样等他,或是遣人传话,而是径直往里走去。
一个守卫模样的人拦住了她,冷冷地开口:“试验中,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哦?我从未听说,这流月城还有我华月不能去的地方。”华月冷笑,“我倒要看看,瞳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交手中,她发现这个“守卫”的各方面能力都比普通族人要强上许多。在中了她的致命一击后,他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自周身开始散发出紫黑色的气息,令形势变得更加棘手。
万幸对手只有一个人,华月不得不连续施展几个高阶术法,才得以勉强击败他,第一次走进这个神秘的实验室。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都是上锁的房间。走廊里飘着淡淡的蛊虫气息,空无一人,却有撕心裂肺的□□声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
华月快走几步,用力推开了门。坐在轮椅上的瞳应声回头,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被固定在他面前的偃甲台上,浑身遍布伤口,几乎可见毒虫在皮肤下蠕动。他的意识尚存,五官因痛苦而扭曲,然而华月一眼就认出了——
“禀岩!”她失声喊道,怒不可遏地转向瞳,“你在做什么?”
“我的错。”瞳淡淡地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没教给阿八规矩,向你赔个不是。”
“你别避重就轻,我是说他!”华月指着偃甲台上的人道,“禀岩不是应该在下界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此人自下界回来后,便言行诡异。大祭司唯恐他阻碍族人迁徙大计,便将其交由我处理。”
“言行诡异?什么意思?”
“敢当着大祭司的面说他最忌讳的话,这已经是最仁慈的处罚了。”
“这……可是在下界遭遇了什么?”
“我又如何能知晓?大祭司既已做下决定,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华月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禀岩追随我多年,一直尽心尽力,从未懈怠。瞳,就当我求你,看在我的份上,请尽快处死他。”
瞳点头道:“就如你所愿。”说完朝偃甲台挥了挥手。
禀岩的身体在耀眼的金色光芒中渐渐化为尘埃,飘向窗外的碧叶青天,实验室里顿时变得死一般寂静。
“对了。”华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打破了沉默,“门口那个守卫,似是能够自由操纵魔气,相当不好对付。这也是你的杰作?”
“不错。我在他的身上种下魔蛊,可在情况不利时自动催发少量魔气,既可增强力量,又不至于失去神智。”
“你到底……制造了多少个魔蛊傀儡……”华月咬着牙问。
“这种蛊虫极难操纵,目前活下来的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刚刚死在你的手上。”瞳略带惋惜地说。
“另一个,是离珠祭司,对么?”
“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想象得要多。”瞳有些意外地说,“不过,离珠不是傀儡。她是自愿成为试验品的,我不过用她来收集些数据,并没有操纵她的意志。”
“那么究竟是谁?”
“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瞳显然无意继续这个话题,“大祭司要见我们,有些疑问,不如直接去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饮血青锋

沈夜房里,六位高阶祭司悉数齐聚,气氛凝重。
“你们看看这个。”沈夜亮出一物,令众人传看。
这是一枚式样简单的指环,金属材质,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触感温润如水,其中却饱含灵力,似是有人将它们封印在内。
“风琊,你来说说。”
“回禀尊上,这是神农之物啊。敢问尊上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眼力不错。”沈夜点头道,“奇就奇在这里,此物是从下界得来,昨日有人将它交给了本座。”
华月立刻反应过来:“是捐毒……”
神农圣物在下界流传,也就意味着,在下界也存在着受到神农庇护的神裔之城了。一时间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哼,真是好极!”沈夜的嘴角泛起冷笑,“一个沙海小国,却屡次带给本座惊喜。那么,也由不得本座不亲自走一趟了。”
众人立刻表态道:“属下愿随大祭司同去!”
“风琊,明川,你们二人与本座同行。华月留在城内,无厌伽蓝换雩风值守。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华月姐姐,哥哥今天怎么没有来?”仍旧是孩童模样的沈曦抱着心爱的兔子抱枕,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哥哥今天有事出门了。小曦乖乖睡觉,明早起来就能见到哥哥了。”
“骗人。”女孩委屈地撅起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帘,“明天醒来,小曦又会忘记哥哥了。”
“……”华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孩子,其实异乎寻常地懂事。
“华月姐姐,是不是人长大了以后,就会变得喜欢骗人呢?”女孩若有所思地问道,“要是这样的话,小曦还是不要长大好了。小曦不喜欢骗人。”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曦,已是深夜。华月刚走出房门,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就架上了她的脖子。
华月转过头,只见执刀者一袭黑衣,脸带面具,犹如黑夜里的幽灵。
“你认识我。”他说。
她第一次听到他开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又像在记忆里褪了色一般,模模糊糊。
“除了初七这个名字以外,我一概不知。”
“禀岩。”他又说。
“什么?”
初七撤了长刀,一言不发地走开。华月立刻跟了上去,二人走进了大祭司的房间。
此刻房内空无一人,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密谈的地方。当然,这里也很适合杀人。
“禀岩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她说,“别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初七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摘下了面具。
面具后露出一张深深刻在华月心头的脸,将散落在记忆深处的碎片一一拾起。他神秘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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