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漂亮-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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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长龄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贤侄,你放心,这一次,你可以得偿所愿的。”
朱长龄和张无忌之间的亲热朱九真早就没有心思关注,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张无忌自己的造化。她早就告诫过张无忌,现下张无忌的一切,只能是怪他自己不懂人心险恶。
说起来,按照张无忌自己说的,送杨不悔上昆仑山坐忘峰,这一路上他也算被骗过了,可如今,却又一次乖乖地进了朱长龄的陷阱,真不知道他吃一堑,长的一智到底去了哪里。
接下来,几人在地下住了几日,这才出去找了个农庄住下。几人扮作农户,每日的饭菜都是王伯和朱九真做的,张无忌偶尔会来帮忙,采些果子,或者是捉几条鱼。
这日,九真和无忌到溪边洗衣,一路谈笑,倒也是乐趣横生。
“兔子,无忌,那里有兔子!”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朱九真最爱的就是兔子了,这几日不必再为王伯的性命担心,不管朱长龄是为了什么,总之王伯现在没事,将军也好好活着,每日除了姚清泉外出打探消息,这些日子的生活,倒像是亲密的一家人。
“我去捉了给你。”讨心上人欢心的机会,张无忌自然不会放过。
“我要活的,不准伤了它!”朱九真叮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不一会,张无忌手里就抱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回来:“你看,它可是一点都没受伤,真姐,你说你要怎么奖励我?”
“奖励你?”朱九真看了看四周,还是放下了原来的打算,朱长龄前几日日日在暗处窥探,今日不见,也不知是不在还是躲得更隐蔽了。“奖励你今晚可以多喝一碗汤。”
朱九真前世做得最拿手的菜就是鱼,而每次的鱼汤,都被大家分得干干净净。
也不是没想过在汤里下迷药,可是一来朱长龄早就防着这招,一直都盯着;二来朱长龄每吃一样菜,都要朱九真先试过,她没有像阿紫那般那么巧妙的手法,做不到下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
“就这样吗?真姐,这奖励,也太寒碜了吧?”
“是吗?”九真想起张无忌寒毒未除,“你身上玄冥神掌的毒怎么样了?”
“真姐知道我身上的是玄冥神掌?”张无忌似乎突然开窍了,“真姐,你——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寒毒的?那你是——是不是——”
张无忌有些不敢猜下去了。
☆、8Chapter 8
“真姐知道我身上的是玄冥神掌?”张无忌似乎突然开窍了,“真姐,你——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寒毒的?那你是——是不是——”
张无忌有些不敢猜下去了。
“好了,该回去了。”九真不打算给时间让张无忌慢慢思量,说着,就走在前面回农家。
行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出发去冰火岛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就意味着,逃离的机会来了。
这一晚张无忌睡在床上,幻想着到了冰火岛,一辈子可以和朱九真在岛上厮守,不禁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又希望朱伯伯、姚二叔和义父见面之后,三人结成好友,在岛上无忧无虑,既不怕蒙古鞑子残杀欺压,也不必担心武林强仇明攻暗袭。想着想着,张无忌难免就想到了朱九真的话:真姐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还说越是看着和善的人越会在背后捅你一刀,这话到底有什么意思?这般思量,不由回忆起朱九真当初一定要他自称曾阿牛的情形。
越想不由越难入睡。真姐的警告,朱长龄对自己的好,甚至几次为了自己打真姐……
对,问题就在这里。朱长龄几次打真姐,都是为了自己。可自己何德何能,朱长龄要为了自己而伤害自己的女儿?看真姐红梅山庄闺房的摆设,朱长龄也算得上疼爱真姐,可若是一个父亲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想也不想就舍得打她?事后,也不见歉意。小时候,父母若是罚了自己,事后必定心疼不已,而朱长龄却不是如此。
张无忌想得正迷迷糊糊,要入睡却未睡着时,忽听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进房来。张无忌微感诧异,鼻中闻到一阵淡淡幽香,正是朱九真日常用以薰衣的素馨花香。朱九真悄步走到床前,低声问道:“无忌,你睡着了么?”张无忌不敢回答,双眼紧闭,假装熟睡。
朱九真将手指放在张无忌鼻前,感觉到他明显粗重的呼吸,想了想,俯下身子:“别出声,听我说完。”将唇附到张无忌耳边:“我知道你没有睡着,听好了,一会我出去后,你悄悄跟来,你白天的疑问,自然都能得到答案,但要是被发现了,你的后果会很惨。跟不跟,随你。”
朱九真说完,推门出去。
朱长龄已经定好了明天一早出发的计划,今晚,应该是商议最后的计划了。如果张无忌要做什么,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
张无忌听着朱九真的脚步声走远,又过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推门,出了房间。
庭院里并不见朱长龄和朱九真的身影,张无忌凭着直觉出了农庄,这时已经是初春,山谷间野花放出清香,张无忌信步便顺着一条小溪走去。山坡上积雪初溶,雪水顺着小溪流去,偶尔挟着一些细小的冰块,相互撞击,铮铮有声。
走了一会,忽听不远处传来争吵声,张无忌循声走去,远远的,看见了朱长龄,朱九真,武青婴还有卫壁和姚清泉的身影,另外一个男人,他并不认识,只是这背影,倒是有些眼熟。
朱长龄几人似乎在讨论什么,朱九真站在一边不说话,像是与这些人在撇清关系。
张无忌远远听着,话听得并不真切,突然间,朱长龄的一句:“可别功亏一篑,让他瞧出破绽。”让张无忌疑心大起。
破绽?破绽?有什么破绽?
想到“破绽”两字,一直便在张无忌脑海中的一个模模糊糊的疑团,突然鲜明异常的显现在眼前:“张公翠山恩德图”中,人人相貌逼肖,可尖脸的父亲却被画成了画作了方脸?而且,父亲的形象,更像是长大之后的自己?听朱长龄说,这幅画是十余年前他亲笔所绘,就算他丹青之术不佳,也不该将大恩公画得面目全非。另有一个细节,爹爹所使铁笔杆直笔尖,形似毛笔,但画中爹爹所使兵刃,却是寻常的判官笔,铁铸的人手中抓一枝铁笔。朱伯伯自己是使判官笔的大行家,若说是相貌记错,倒也说得过去,但什么都可以画错,爹爹所使的判官笔怎么也能画错?”
再想来朱九真的话:莫非真姐早就知道?可若是知道,为何之前不提醒我,等我告知义父所在再……也不对啊,真姐早就要自己隐藏身份,似乎是早就知道一般。真姐这些日子,到底在想什么?过去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联系起来,那晚朱九真脸上的掌印,书房的争吵……
想得越多,张无忌心中越隐隐感到恐惧,内心约莫有了答案,可是这答案实在太可怕,他不敢去相信,只是安慰自己:“千万别胡思乱想,朱伯伯如此待我,怎可瞎起疑心?我这就回去睡罢,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半夜中出来,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他想到“性命之忧”,登时全身一震,朱九真的话一下子格外清晰。
若是真姐不骗自己,是不是也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她才没有明示,只是一再暗示?
远处的几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说话的声音不免就打了起来。
“你和王伯都必须得去。青婴,你和九真到时候负责众人的衣食。我们就扮作商队,先走陆路到山东,再走水路。”
“依我看,我们要备好毒药,照张无忌所说的,这金毛狮王双目失明,武功我们未必是他对手,但他怎么也不会疑心义子的意中人会给自己下药,到时候,这屠龙刀不是手到擒来?”卫壁的提议受到了武烈的称赞,可张无忌听着,却觉着武烈的声音甚是熟悉,似是在哪里听过一般。
“我说过了。我不会去冰火岛。”朱九真的情绪听不出喜怒,只是一味重复这句话,“至于王伯,爹,你明明答应我事成之后放了他的。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失信于自己的女儿吗?”
“我只是答应饶他性命,并不曾答应你放了他。”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小人的爹!”朱九真气极,慌不择言,“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儿,任你在所有人面前伪装得多君子,都遮掩不了你骨子里那股小人的阴险!”
“啪——”朱长龄一掌狠狠地打在了朱九真的胸口,一口血一下子溢出口。鲜红的血,灼伤了张无忌的心。
“好,很好,好极了。”朱九真的大笑止住了张无忌本欲上前的步伐,“你生我,却没有养我,我受你这一掌,也算是报了你的生恩。我听你的话,欺骗张无忌说出谢逊所在,还你这十五年来供我吃穿的恩。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女儿,我也不再欠你什么!”
朱长龄被朱九真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想要运功一掌劈死眼前的人,却发现无法运气:“你——你做了什么?”
武烈也发现了朱长龄的异样,忙要运气,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在自己面前先倒了下来。
“朱九真!”武烈替武青婴把了把脉,有些许中毒的倾向,“你下毒?”
“毒,不是我下的,是你们自己要吃的。”
鲤鱼和甘草,长期同吃,会导致免疫力下降,亦会引起中毒。武青婴年纪毕竟不如武烈,吃过几次,不免有些轻微中毒,不过刚刚武青婴的昏倒,却是朱九真动手偷偷点了她的穴道。
一阳指她已经练成了四品,这就意味着她可以修习六脉神剑。剑气这种无形的东西,哪里真的会像电视剧里有水柱一样的视觉效果,她试过很多次,剑气这东西,人眼是看不见的,要想知道剑气在哪里向哪里发,只能凭感觉。
只可惜,六脉神剑太难练,她也没有练下去的打算,所以就练了一点点,能发出一点剑气,偶尔吓吓人就够了。一个女子在江湖上混,没有什么比轻功更重要,多高深的武功,都不如一门绝妙的轻功好,逃命,是入江湖前的必修课。保命,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她一直记得朱九真是个短命鬼,她要改变朱九真原来的命运,她要长命百岁!
☆、9Chapter 9
“我没有害人之心。”话不投机半句多,朱九真已经无意在此地多留,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容身之处?“我只是想以防万一。而现在,我要走了。”
“你站住!”朱长龄吼道。
朱九真的步伐停了一下,转身看了看朱长龄,举起右手:“我朱九真对天发誓,如果把朱家的事对外透露分毫,我愿遭天谴,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如此,你们放心了吗?”
说完,再没有停顿一下,向着下山的路走去。
卫壁看着朱九真走远,想要去追,但碍着武烈,却也不敢动弹。而武烈毕竟是外人,朱家家务事,他就算要追究朱九真给武青婴下毒,却也不能抢在朱长龄面前出手。
“大哥,九真也发过毒誓了,她既然不想去冰火岛,就由着她吧。不管怎么说,这一路去,总是凶险万分,她是你女儿,你就……”
姚清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暴怒的朱长龄打断:“她根本不是我女儿,自从十来年前她大病一场之后,她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大哥?”姚清泉不解,“你瞎说什么呢,九真怎么不是你的女儿了?”
朱长龄盛怒之下倒是把实话说了出来,这是朱九真怎么都没有料想到的,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拥有了朱九真的记忆。于是,她戴上了一副叫做朱九真的面具,一点一点地改变,丢掉过去的刁蛮,把朱长龄当作自己的父亲,哪怕朱长龄的态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