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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楼之柳湘莲-第14章

小说: 红楼之柳湘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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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想柳湘莲若真是厌弃了她,何必日日搜肠刮肚寻些趣事巴巴凑到她跟前说了,讨她欢喜?

恐她热恐她凉,忧她三餐用得太少又怕她进得太多克化不动,岂是表面功夫可及?

真真是当局者迷。

柳湘莲压着心中忐忑等了良久,虽已打定了主意要得个准话儿,到底熬不过裘良三番四次着人来催,只得三步一回头的去了,留黛玉一人怔怔落泪。

这一去,便是一夜。

贾母到时,因着柳湘莲在外,黛玉纵然已是倦乏困顿,也不得不勉力支撑,出面与贾琮探春两个周旋,又陪着贾母说了半宿的话儿。

且因着贾母病中仍不忘再三嘱咐黛玉与夫婿好生相处,黛玉不免更添一分忧思,长辈面前也只能浅笑着拿话支开了。

第二日一早,柳湘莲尚未归家,小厮梨仙便一路骑马疾奔回来报喜。

黛玉正由挽冬服侍着梳头,便听得院子里一阵喧哗,簪春笄秋两个更是挤作一团从门外跌了进来。

竟是柳湘莲因着孝义得了顺天府举荐。

第十七回

接家业湘莲思进取,入凡尘黛玉解痴心

一时丫头们俱跪下与黛玉道喜。

黛玉也是真心为柳湘莲欢喜,忙自匣子里捡了数个银镙子塞给挽冬,命她赏给梨仙,又命执夏去账上吩咐家下人等这个月皆吃双份月例。

等二人皆领命去了,黛玉自个儿匆匆挽起头发别了根喜鹊登梅垂珠钗,便领着簪春笄秋两个过贾母院子问安。

黛玉到时,紫鹃正用美人拳给贾母捶腿。

贾母虽久病不愈身子十分不好,眼神倒还清楚,一见黛玉领着丫鬟来了,忙攥了攥紫鹃的袖子,让她速去迎黛玉过来。

细小处尽显拳拳慈爱之心、殷殷期盼之情。

黛玉眼角微润,不由快走几步,行至贾母榻边斜签着身子坐下,亲拿帕子为贾母拭脸上的细汗。

“累外祖母身子不适,是玉儿的罪过,可大夫说了,您的身子,需好生发发汗才好。”

实则那李大夫昨晚说得是贾母年事已高,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发发汗净了体内,再说以后。

此等悲谶之言黛玉又怎能透露分毫?只能拿些半虚半实的话儿哄贾母宽心罢了。

可贾母毕竟是经年的老人,又不是神思糊涂,岂能觉不出自己身子骨儿的好坏,只因不愿孝顺的外孙女伤心,故不曾说破。

“我倒觉得发了汗身上爽利许多,竟不知你有什么罪过。紫鹃,还不快撕了你们奶奶的嘴,让她胡吣。”

贾母见黛玉眼圈儿都有些红,心下亦是酸楚,忙轻推了紫鹃一把,又出言与黛玉说笑。

奈何她身子底子已经坏了,才说了几句话儿抬了抬手,便连连气喘,慌得黛玉一叠声儿叫簪春去请大夫来。

“快消停会儿!怎地你嫁了人倒孟浪了!我不过是一时喘不匀,哪里就要劳动大夫!吃口热汤自然便好的。”

簪春应了声儿还没出门,贾母就急忙拿话拦了,许是说得太急胸中气不顺,竟咳得眼泪都下来了。

晓得贾母这是老人家犯了执拗,黛玉立时便服了软,叫簪春笄秋两个去厨房好生看着,为贾母热热熬一碗燕窝来,心下却打定主意,午后定要请李大夫过府走一趟。

好容易止住了咳嗽,贾母就着黛玉的手饮了口热茶,方抓着黛玉的手动了动嘴。

黛玉会意,随手将茶盏递给紫鹃,俯身附耳,恭顺十足。

“你这傻孩子,这般好的人品模样,怎地竟与宝玉家的那个没福气的一样,半点儿不见寻常新妇的红光满面?你夫君可好好的呢!女人呐,要惜福!”

压低了声儿又缓了语气,贾母这回说得顺畅许多。

她本欲再教导黛玉为妻之道,谁知一向懂事贴心的紫鹃竟也没眼色的贴了上来,贾母稍一皱眉,顾忌着紫鹃已是柳家的丫鬟,也只得闭口不言。

黛玉倒不觉紫鹃举止不妥,她本与紫鹃亲近惯了,若不是怕新添的四个丫鬟不合贾母的心意,紫鹃这会子必是跟在她身边的。

再者贾母方才所问恰戳中她心病,黛玉满腹心思都系在此事上,自然分不出心思斟酌紫鹃的举止。

可黛玉并不欲拿自己与柳湘莲相处之事引贾母烦忧,便细细说起柳湘莲种种体贴之处,终是哄得贾母展颜。

一时屋内很是和乐。

黛玉正与贾母说着柳湘莲平日行事,不防猛的自门口吹过一阵冷风,侧身一瞧,却是柳湘莲笑意盈盈立在那儿。

这可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垂首不敢再瞧柳湘莲似是大有深意的笑容,黛玉碎步走到他身边,捉着他的衣袖与贾母见礼。

软底儿绣鞋轻轻滑过水磨石面,好似声声挠在人心尖,直引得柳湘莲神思不属。

将黛玉夫妻俩的小儿女情态瞧在眼里,贾母不禁喜上眉梢,不顾黛玉再三央告,依旧板着脸毫不松口,直将二人赶回他们自己院子歇息才罢休。

柳湘莲与黛玉皆是剔透之人,自是明白贾母此举之意,不免一个微露喜色,一个,却是面飞红霞、眸露羞意。

待夫妻两个相伴回了房,才发觉身边竟连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可是丫头们不够使?叫管家娘子们再捡好的挑两个上来你使就是了,怎地倒苦了自己。”

拿手试了试茶壶,柳湘莲忙去外间取了热水添上,亲为黛玉斟了碗茶,一面送到黛玉手里,一面柔声埋怨。

黛玉也很有几分埋怨自个儿,却是为着柳湘莲归家连口热茶也喝不上的缘故。

“可要吩咐下去,备份厚礼送到姨妈府上?”

心中赧然,黛玉忙另拿话儿搪塞,说得,确也是正事。

本朝虽留前朝举荐孝廉之策,可若无裘府襄助,柳湘莲必是得不着顺天府尹的青眼。

这顺天府所辖之地足有方圆百里,若说再没个孝子贤孙,岂不让人笑话天子脚下竟比不得那山野林间,如何只有柳湘莲一个得了赏赐?

再者他们昨儿个掌灯前后才接了贾母,今儿一早就得了喜讯,可见裘老爷与大表兄定是下足了功夫的。

柳湘莲闻言不由一怔,一改先时含笑凝望黛玉的模样,面上颇有些尴尬之意,惴惴难安。

“我……接老太太来,我并非……”

支支吾吾半晌,柳湘莲愈怕黛玉误以为他是沽名钓誉之辈,待贾母全是假意,便愈寻不着妥当言辞,终究没能说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直急得满头是汗。

“我只当你我二人虽不能……到底也是互知、互信的。若你真是那等汲汲营营之人,我……便当真是个瞎子了。”

柳湘莲虽语焉不详,黛玉却尽知其意,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恼怒,白玉一般的手指对着他脑门虚戳一下,扭头便欲走。

“……玉儿!”

柳湘莲初时还为着黛玉那句互知互信脸热心跳、窃喜不已,待得黛玉似要扭身而去,方忆起自个儿方才所说竟有疑黛玉之心的意思,登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仗着身形修长,就一把攥住了黛玉的手掌。

话一出口,却是两人都怔住了。

第十八回

士农工商出身天定,柴米油盐皆费银钱

二人成亲至今,皆从未称呼过姓名,不过以“你”“我”含混着,若是吩咐下人,则是“大爷”、“大奶奶”如何如何。

于黛玉,起初是新嫁娘脸皮子薄,兼着没有争宠的心思不好开口,其后便叫顺了口,愈发觉得蓦然改了颇为尴尬。

于柳湘莲,则是恐黛玉心生不喜,与他生了嫌隙。

谁知今日一时情急,柳湘莲竟将心内绕了不知多少日夜的称谓叫了出来。

见黛玉虽垂眸默默不语,面上却不显恼意,柳湘莲不禁怦然心动,手上也加了几分力道,将黛玉带回了身边。

“我确是想着上进,可昨日应许你接了老太太来奉养,绝无丝毫借此钻营之意。方才,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关心则乱,实是言浅、意深。

柳湘莲吐字愈来愈轻,最后一字似是压根儿不曾出声一般,融在了黛玉周身,直激得黛玉面傅薄粉,进退无措。

暗骂柳湘莲一声浪荡登徒子,黛玉到底记得这登徒子是将自己大红花轿抬进柳家的夫君,并未拂袖而去,依旧咬唇立在了原处。

柳湘莲头一回见着黛玉这般和羞带恼、含嗔怀怒的模样,只觉别有一种风流韵味,一时竟眼也舍不得眨,好似要将伊人倩影刻进心底一般。

可惜柳湘莲不觉双目酸涩,黛玉却是又羞又愤,再熬不过去的。

“这般孝廉,真难为了府尹大人。”

没被柳湘莲攥住的手捏着帕子一挥,绣着雅致兰花的一角恰恰扫过柳湘莲额头,黛玉瞧着柳湘莲猛然仰头的狼狈样儿抿嘴儿笑了片刻,才终是消了怒色。

柳湘莲唬了一跳,神色却越发和缓,趁势把黛玉两只手一并拢在掌心,更添一分蜜意。

“今日倒确是有要事与玉儿商量。”

一本正经的开口,柳湘莲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直迫着黛玉又往前挪动了几许,挨着他坐了。

“姨夫与表兄的意思,是想为我疏通一二。别的不敢说,七日后送往东南去的那批粮草尚缺个押运的副职,正好谋划一番。一来职位不显,不致碍了别人的眼招来祸事,二来,倒也能增些进项。”

粮草一事油水甚足,这却是不便明说的了。

柳湘莲不说,黛玉倒也能猜着几分,立时便真恼了。

这等肮脏龌龊之事若是真个儿沾了手,柳湘莲又与国贼庸禄何异?

“还请大爷莫要劳累!若累大爷至此,那燕窝补汤不吃也罢!”

将将听出柳湘莲弦外之音,黛玉便觉气苦,待忆起家中进项并自个儿日日膳食所耗,心里更是乱麻一般,不忍拿狠话伤了柳湘莲颜面,又着实难抒一腔愤懑。

柳湘莲先时只当黛玉赌气,并不很着急,直至黛玉沉下脸说道再不肯用燕窝,他才着了慌。

“这如何使得!若非家里祖上袭过爵,一个个皆拦着我不许做那商贾营生,我岂能离……家而去,奔波千里?男儿一世顶天立地,我岂能因自己无能,累了你的身子?你若不肯再用,我……我也拿你没甚办法。”

险些拍案而起,柳湘莲一时急得口不择言,连昨夜他与裘良争执不下之事都吐露了少许,又要与黛玉发狠,却终究狠不下心肠,一番狠话说到末尾,竟自个儿软了。

黛玉先还梗着脖子怒视柳湘莲,红着眼圈儿却强撑着不曾落泪,看他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不想他一家之主,倒也当真舍得下脸皮。

轻啐一口,黛玉趁柳湘莲愧疚难当之机一把抽回了手,借着以帕拭泪的工夫遮住了面庞,正好掩住眼角眉梢压也压不下的盈盈笑意。

若不是亲眼瞧见柳湘莲这般面色通红讷讷无言的模样,任是哪个来讲,说他也有作小儿痴态的时候,黛玉都决不能信。

再三抿唇掩去笑意,黛玉方转身回来嗔了柳湘莲一眼。

“这也是大家子的做派!我真真见识了!”

咬牙戳了柳湘莲一指头,黛玉踌躇半晌,柳眉紧蹙,却终是捡了个离柳湘莲两臂远的椅子坐了,垂头自生闷气。

柳湘莲只当黛玉这回定是再不肯理他,没成想黛玉竟还愿与他共处一室,面上郁郁之色登时去了多半,手指抬了抬,却仍是老老实实坐着没动。

“天下从无不拌嘴怄气的夫妻,你何苦非要拿自个儿的身子出气?听紫鹃那丫头昨儿个的意思,你的身子竟比原来好些,可见是燕窝的好处,绝不能停的。我……我若是哪里不好,你说便是,我并非那等听不进话的。”

柳湘莲说得忘情,一句“我皮肉厚实,你尽可出气的”好险便要出口,还是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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