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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武淩旧事-第53章

小说: 武淩旧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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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白绫做什么?”贺镜南疼痛之余不忘虚心求教。
  “把白绫从房梁上悬下来,一会儿让你使劲时你就拽着它用力。”卓逸然让贺镜南半躺在一堆棉被前,上身的立起让羊水很快就把厚厚的垫巾浸湿了。
  产口已开到快五指,产痛也没有间歇了。卓逸然对程倾涵道:“程少,产房误会,您在外间等吧。”
  程敛之哪里肯离开贺镜南一步,贺镜南也不管那多,也不拽白绫,直死死拉住程敛之:“不!我要敛之陪我!啊~~~”强所未有的强劲宫缩让贺镜南痛呼出声。
  卓逸然也不管程敛之的去留,大喊:“用力,往下用力!”
  贺镜南哧呼哧呼老牛一样的喘着气,渐渐掌握了呼吸用力的要领。
  程敛之从身后支起贺镜南,怀里的产夫拽着白绫的手指因太过用力泛着青白,嗓子因为哭喊变得嘶哑。
  “痛死啦!啊!!!娘!!!啊!”胎儿向外扭动滑出,五脏都被绞到一处了。贺镜南痛痛不欲生,觉得当年坠马的痛楚也不及今日的一半。
  “呜呜呜,父亲!好痛啊!”贺镜南痛得神智模糊,大喊起亡故的父亲。
  卓逸然满头是汗,内心不住叫苦:小公子身体底子不错,胎又养得很好。年纪小骨骼还很柔韧,双胎的个头都不会太大,虽是头胎其实根本就没太大问题。就是产夫人太娇气,力气差不多都费在哭喊上了= =
  “对,就是这样,下来用力,对~小公子,莫哭,已经看得到胎头了。就好了就好了~~~”卓逸然又哄又劝,贺镜南挺着笨重的身子用力,胎儿果真有下去血多。
  “敛之~~~我要痛死了‘~~~”胎儿的头部把那出塞得满满的,又要出不出。贺镜南哭叫了一晚上,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只待醒来看到一双胖娃娃躺在自己怀里。
  程敛之心焦如焚,看了眼贺镜南大张的腿间,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的阿南雪白柔嫩的腿根都是血痂,和羊水汗水混在一起狰狞可怖。平日承?欢的爱?穴撑胀到难以想象的地步,黑刺刺的胎发在穴?间若隐若现。程敛之从未像此刻那般痛恨两个顽皮磨人的宝宝,他的阿南怎么能承受这样的苦楚!
  
  程夫人在外间不住转动着佛珠,口中诵经不止。程倾涵负手在一旁来回走动,心中紧张,仿佛里间辗转挣扎的是自己的妻子。
  西厢房里的无忧都隐隐听到贺镜南的哭喊,缩在嬷嬷怀里不敢动弹。“父皇保佑,让小叔平安生下小表弟!”
  卓逸然看贺镜南力气已所剩无几(阿南啊,要你表喊省些力气你不听╮(╯_╰)╭),干脆把手伸到他体内拖住胎儿的后背往外引。
  “啊~~~”异物的侵?入还是让痛得已近麻木的贺镜南产生强烈的痛感“疼~~~呜呜呜,疼~~~别~~~不要~~~”贺镜南徒劳地挣扎着,眼眶里已流不出泪水。
  “哇哇哇~~~”婴儿洪亮的啼哭声终于在千盼万盼中响起,透过肿胀的眼帘,贺镜南看到一团粉红的血肉被卓逸然托起。
  另一个孩子滑过学?口被贺镜南清楚地感知“谢谢,呜呜呜,谢谢~~~”卓逸然依旧伸手引导另一个孩子的娩出,听到贺镜南终于换了内容的哭声,笑道“别哭了,一双极好看的小少爷!小公子好福气!”
  一对健康漂亮的小男孩儿在折腾了十来个时辰后来到人间,让他们初为人父的年轻父亲们抱头痛哭。
  孩子们被张罗着去洗澡了,留白点墨麻利地给贺镜南收拾好。闹腾了一日一夜的屋里只剩喜得贵子的夫夫二人,贺镜南披头散发,眼睛肿了,嗓子劈了。程敛之眼圈青黑,眼角泛红,一双手被之前痛糊涂了的贺镜南揪得青青紫紫。
  贺镜南心中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是一句:“敛之,怎么一晚上你就变得那样丑了?”低低哑哑,却性感动人得一塌糊涂。
  程敛之却咧嘴一笑:“念卿,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说这是影写过的最囧的纯生戏鸟= =
很可观滴一章哦,对昨天没能二更滴小小弥补吧O(∩_∩)O~




71

71、一念惊心 。。。 
 
 
  北亭做父亲了,似乎一夜成熟了许多,举手投足间越来越像他叔父。自己笑着说恭喜,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油嘴滑舌说自己厉害,也不是傻傻地挠头憨笑。而是看着摇篮里的双儿,颇有些“有子万事足”的味道。
  贺镜南从前比自己还尖俏的脸如今已是圆圆的一张,肚腹松垮得厉害像里面还有一个。可夫妻恩爱,娇儿成双,幸福的微笑让他美得不容逼视。
  贺镜南捉着自己的手教自己怎样辨认双胞胎,孩子们的眉眼像足北亭,可嘟嘟的小嘴却和贺镜南如出一辙。这便是血缘的神奇罢?想象着孩子们再大一些的模样,分明就是当年斯咏殿里小小的北亭!光阴悄逝,一代轮回。萧从瑜摸着孩子软乎乎的小脸,几欲流泪。
  萧瑟的秋风中程敛之扶着萧从瑜登上马车:“子诺,是时候找个人陪你并肩西苑,指点江山了。”
  “嗯~”颔首浅笑,额发飞舞间,那颀长身影飞身下马,目不斜视地进了朱门。
  “小叔?”程敛之苦笑,歉然地看向萧从瑜。萧从瑜掩下眼中落寞:“进去吧,念卿这次吃苦了,你多陪陪他。”
  程敛之看那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中默念:子诺,只要你不放手,小叔一定能给你幸福。
  
  马车一跑起来,萧从瑜飞快地从小几下抽出唾盒呕吐起来。
  “呕~”吐得泪水涟涟,萧从瑜捶着胸口,已经很注意饮食了,怎么还是这个吐法?
  “念卿,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还好啦,就是身子重。我都没怎么吐呢,孕吐最辛苦、、、”
  孕吐?不!萧从瑜绞紧衣袍,怎么可能?七夕之夜抚霞山庄的抵死缠绵早被刻意遗忘,如今自己和他、、、
  自己又不是跟贺镜西兄弟一样,怎么会有身?!萧从瑜苦笑,不要自己吓自己。心中苦闷惊疑,萧从瑜不想回宫面对繁杂的奏章,也不想回抚霞山庄。想到程敛之说过平州会馆那边就写小酒家不错,去那边散散心罢。
  “去平州会馆。”萧从瑜屈指敲敲车壁,疲惫地吩咐。
  侍卫长周怀森躬身把萧从瑜往车外请:“少主,这个店看着还干净,就这家罢?”
  “嗯~”萧从瑜恹恹地玩着扳指,垂着眼往店里走。
  “贺相公!”一个衣衫褴褛的粗壮妇人冲过来,流着涎水疯疯傻傻的。
  微服的侍卫哪里让这闲杂人靠近,练家子轻轻一推就让妇人翻滚到一边。妇人抱着头哭叫:“贺相公!求求您行行好!莫让这些人打奴婢!九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不敢了!奴婢不是宁王妃的人!奴婢是冤枉的!呜呜呜、、、奴婢是冤枉的!!!”妇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围居然没有围观之人,想来已是见怪不怪了。
  妇人一口一个“贺相公”,哭叫起“九爷”便又是磕头又是竖指发誓,形容癫狂得很。
  萧从瑜被一句“贺相公”喊得一愣,紧接着而来的“九爷”便让他惊觉情况不对,待疯妇喊道“宁王妃”时他猝然瞪大眼:“怀森,把人绑回去!”
  待侍卫拿着绳子靠近,疯妇又抓又打:“救命啊!贺相公,留下奴婢罢!奴婢往后还要伺候世子啊!”
  侍卫不耐,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酒家掌柜跑出来,对萧从瑜讨好道:“这位公子,莫要让这疯婆子败了兴致。您里面请,里面请,小店有最地道的平州片鸭,侯府酥点。你吃过一回,保管下次还来!”
  萧从瑜懒得同他啰嗦,不置可否地抬脚进店。
  掌柜见说动贵人,越发得意,用只两人听得到的神秘姿态对萧从瑜道:“不瞒您说,今上微服来小店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老人家都说小店的侯府酥点做得地道呢!”
  萧从瑜心中一磴,面上却似笑非笑:“哦?那今儿本少可以试试了。”
  一个清秀小二颇为熟练地演示平州大碗茶的技艺,嘴上还不停地介绍着小店历史。
  “别看咱们店儿小,来得可都是大人物!寻新鲜吃食的王公贵戚,不说了~今上他老人家先前在平州驻跸文清侯府,对侯府的饮食那是熟门熟路。来了本店,酥点拼盘那是每次必点啊!‘白衣卿士’知道么?就是老文清侯,贺国丈啊!那些点心的式样多是他设计的,那叫个精巧,啧啧~”
  见萧从瑜听得津津有味,小二来了精神。倒好茶,也不急着走,心想把贵人伺候高兴了,好处可少不了。
  “你们知道不?那个疯婆子平时还好,见到漂亮公子就发病。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宁王世子的奶娘,我的天!宁王………今上啊那是~宁王哪有世子?斯咏殿里那位落地就是太子啊!从没见过那么能吹的疯婆子,啧啧~”小二只摇头,浑然不见萧从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快,回抚霞山庄!”萧从瑜长身而起,大步往外走。之余袅袅茶香和一头雾水的小二,“唉,公子~”
  萧从瑜头也不回,扔了一锭白银:“故事编得不错,小爷赏你的!”
  小二接住白银,咬了口,咕哝道:“哪儿编故事了?文清侯还在附近住过呢~”
  
  萧从瑜嫌恶妇人脏污,命人将她洗净带来问话。妇人梳洗换衣后看起来正常许多,只是一开口就不对了:“贺相公,您的肚子怎么没了?”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妇人嗔怪自己“个蠢东西!贺相公分明是生了小世子!不对,是小世子和小少爷!不对、、、我喂的是小少爷、、、”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萧从瑜努力平复下呼吸,努力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妇人看莹润清雅的美人,赧然笑,声音因为疯傻有些憨:“回贺相公,奴婢叫阿红。”
  “阿红,小少爷呢?”萧从瑜温声问。
  妇人咬着手指,极力回想:“小少爷在西厢房呢,九爷怕小少爷闹到您让阿福在那边伺候着呢。哎哟,昨夜真是把人吓死了。您流了好多血,小世子差点没保住。世子一落生,九爷就把孩子抱到宫里了。宁王妃落了死胎,造孽哦,世子要去顶那短命鬼的名头~”像想到什么,妇人突然大幅度地摇头“不是,不是的,不是的,阿红什么都没说!别打阿红!啊!贺相公,救命啊!”妇人爬到萧从瑜脚边,紧紧拽住银色袍角,嘶声哭喊。
  萧从瑜被吵得头痛,干呕了几声。
  阿红止住哭,眼巴巴地吸着鼻涕:“贺相公不是生了么?怎么还会吐?不成,得去请卓神医,双胎马虎不得马虎不得、、、”妇人爬起来,急得直跺脚。
  萧从瑜眯眼打量妇人,妇人的额际有一条很长的疤,看起来年头已久。想来妇人的疯病跟这条疤有关系。
  “阿红,夜了,你退下吧。”
  妇人自然不晓得应,又被绑走。
  
  像滔天迷雾破了一角,白光透射进来。要人想要靠近迷雾后的真相,却被真实刺得睁不开眼。自贺镜南出现后一直困扰自己的疑问排山倒海地袭来………
  父皇为什么对贺镜南那么好?一定不全然是贺镜西的关系、、、因为,贺镜西似乎都是间接讨得别人的好处。等等,那个“别人”又是谁?
  谁能让父皇不讲原则地对贺家倾斜?不是之前的贺镜西,不是他。他都要小产了父皇还星夜出走,父皇去了平州,然后文清侯去世了。不,为什么不是文清侯病重,父皇赶去平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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