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第三帝国之新海权时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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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顿时失去控制,每个人都拼命往自己的口袋里、靴子里甚至是帽子里塞珠宝!你们知道当时的英军指挥官后来说什么吗?”
“说什么?”水手们是又羡慕又好奇的探过脑袋来。
老水手绘声绘色的说道:
“他说:哎,我当时真傻,我周围满是金银珠宝,整箱整箱的金条,整袋整袋的各色宝石,可我却只拿走了20万镑!”
“哎……”周围的叹息声内涵不尽相同,有惋惜,有羡慕,有嫉妒。
“总数价值超过5800万英镑的财富!”老水手说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军官和士兵们抢到了2100万,剩下的都归了东印度公司!”
“啊……”这些财富在如今也还是天文数字,水手们一个个眼都快直了,只恨自己没有早生100多年,就算是当个普通马夫也要去参加那场激动人心的财富之战。
“其实大家也不用灰心!”老水手突然用一种很神秘的口吻说道:“金银珠宝并不是印度人那里才有!比如说这爱琴海底吧,就埋藏了无数的珍宝!”
“哎,老杰克,你不是在唬我们吧!”
“是啊是啊!老杰克,这爱琴海下面哪来的珍宝啊!”
“你们不知道?”
水手们纷纷摇头。
“在奥斯曼帝国全盛时期,这爱琴海就是奥斯曼人的内海,雅典、开罗与伊斯坦布尔之间的大批商船往来于这条航线之上,一次海盗袭击、一场暴风雨就足以让无数财富随船埋入海底!你们知道总共有多少吗?多少?”老水手的目光在听众们身上搜寻着,但是无人能够回答。
“不计其数!”老水手很深沉的感慨到,“每年都有不少寻宝者带着希望而来,可是大海茫茫,多数人最终都是空手而归的!”
“喔……”水手们听罢一阵惊叹。
“但也有人找到那么一两艘沉没的船只,有的毫无价值,有的却能找到数以万计的金币和各式各样的珠宝!也许……也许在我们的正下方的海底就躺着一艘装满财宝箱的沉船,可是谁又知道呢?”
水手们闻罢又是一阵惊叹声。
老水手洋洋得意的看着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埃及水手们,其实他所知道的这些也不过是从他呆过的几艘船上听来的,至于究竟有多少根据,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站在较靠船舷的水手突然喊叫了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
水手们纷纷跑过去看,唯有老水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好大一条鱼!”之前那个大块头的埃及水手给出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答案。
“鱼?”老水手朝众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没把他自己给吓瘫倒了。
“潜……潜……潜艇!”愣了足足有两三秒,老水手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船长……潜艇……我们右前方有潜艇!500……啊不,最多450码!”
450码是个什么概念?1码等于0。9144米,换算过来也就400米多一点,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这样的距离根本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对方,而更让老水手感到惊恐的是,那艘潜艇指挥舱上很快升起了一面旗,一面令所有英国人深恶痛绝的黑兀鹫十字海军旗!
“德国人,是德国人!”这声喊叫让整船人彻底慌了手脚,要知道在英国政府的宣传画报里,德国人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至于德国人的潜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水手们不知道,也没有时间去研究。
就在这时,从德国潜艇那边传来一阵不算很标准的英语喊话,因为使用了扩音器的关系,这船上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对方喊话的内容:
“停船!我们以德意志帝国海军的名义命令你们立即停船,你们已经被德意志帝国海军俘虏!立即停船,否则我们将动用大炮和鱼雷!”
这话不假,在船上的操控室里,大胡子船长可以通过望远镜看到那艘德国潜艇上的艇员们正在解开蒙在舰首那门甲板炮上的防水帆布,这种甲板炮虽然威力不大、射程有限(一战时期各国潜艇甲板炮通常在100毫米以下),对付这样一艘不足万吨并且毫无还手之力的民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能停船!”这艘船的雇主――那位衣着不凡的绅士突然出现在这操控室内,并且对船长吼道:“冲上去!撞沉它!”
“你疯了吗?”在这性命攸关的问题上,船长显得十分清醒,“我们会被炸烂的!”
“不,它的大炮不可能一下子击沉我们,我们却可以冲上去撞沉它!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那艘德国潜艇根本没有时间逃回水里!”绅士的口气几乎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大胡子船长正欲反驳,却发现对方已经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照我说的做,这是我们安全逃离的唯一办法!”绅士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不愿将保险柜里的东西拱手让给德国人――在这种情况下停船,德国人将上船劫掠一番,再留给船员和乘客几艘救生艇,接着用大炮或是鱼雷击沉这艘船。这都是这位绅士从英国的新闻报刊那里获得的信息,尽管它们并不完全可靠,但他显然不愿拿自己的身家去冒险一试。
“疯子!真是疯子!”
大胡子船长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但眼下的状况也容不得他作片刻的犹豫。他一把推开正在掌舵的大副,自己亲自控制舵盘。由于两船之间的距离是如此近而自己这艘船已经处于高航速状态,他不用下令加速,而只要猛的转动舵盘,只见船头很快就对准了那艘航速远低于自己的德国潜艇。由于两船先前是平行前进的,现在货船是以船头冲着对方艇身而去的,如果就这样相撞的话,吃亏的必然是那艘舰体单薄的德国潜艇。
德国人显然也看出了苗头,潜艇甲板上火光一闪,紧接着是相隔不到1秒的两声轰响,一枚炮弹准确的击中了这艘船的右舷。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飞散开来的弹片与碎木块中,好几个船员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倒在血泊之中。
“这群杂种……拼了!”
尽管这操控室舷窗的玻璃被震碎了好几块,刺鼻的浓烟也趁机涌了进来,但此刻大胡子船长反而变得坚定起来。他双眼通红的瞪着前方那艘德国潜艇,250码――他肉眼就能看到那些忙于往甲板炮里装填炮弹的德国艇员;200码――他看到潜艇指挥塔上面有个戴着白色军帽的德国军官,那个德国人在想什么呢?他又将如何应对呢?
轰……
又是一声炮响,这次炮弹准确砸中了船首,大胡子船长却露出一丝鄙夷的微笑,德国人,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击沉我的船吗?
150码――大胡子船长发现那艘潜艇也在转向,但不是将艇首对准自己,而是将自己的屁股转了过来。随着这种动作的进行,德国潜艇那门甲板炮很快失去了射击角度。
“想逃跑?一群德国猪!”大胡子轻蔑的一笑,除非德国人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下潜,否则光拼航速绝不是自己这艘船的对手。可是突然间,他发现那艘潜艇后面前面突然冒起一团水泡,那是什么?船底螺旋桨转动的讯号?还是……
“不可能!”
大胡子在心里对自己说,“没有人会在这个距离发射鱼雷,因为鱼雷会穿底而过,而且就算能够击中目标,自己也会被巨大的冲击波误伤。除非……除非对方是个疯子!”
可是他想错了,仅仅数秒之后,伴随着轰的一声惊天巨响,整艘轮船几乎被轰上了天――这是一枚极具威力德国T型鱼雷,就算拥有一定装甲的大型军舰都要极力躲避,何况这样一艘钢骨木壳的轮船?
大胡子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在如此剧烈的爆炸中,船上42名船员及乘客竟无一人幸免,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们便与轮船一道沉入海底,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碎木块和一些杂物。
不过,大胡子船长最后好歹猜对了一件事,站在那艘潜艇指挥塔上一脸冷漠的指挥官的确是个“疯子”。他叫赫森,是德国U21号潜艇的艇长,这名字和艇号在德国海军界可都是无人不知的。就在这一年春天,这位勇敢艇长指挥他的U21闯入被英军视为圣地的爱尔兰海,尽管那里海面“岗哨”林立、水下反潜水雷密布,但他还是成功击沉三艘英国舰船,甚至于一天夜里驶近英国海岸炮击了附近的一个英军机场。正因为这样近乎疯狂的举动,赫森获得了“海上疯子”这样一个绰号。
然而,赫森的疯狂还远不止这些。面对英法军队的猛烈攻势,土耳其政府向德国发出支援请求,德国随后派出一批潜艇前往地中海,U21就在其中。经过4000海里的漫长航行并且穿过协约国层层封锁的直布罗陀海峡之后,赫森指挥他的潜艇趁着夜色悄悄摸进协约国在希腊角附近的锚地,并一举击沉英国海军战列舰“凯旋”号和“尊严”号,创下军事史上一个不小的奇迹(史实如此)。
和两艘强大的英国战列舰相比,这艘小小的英国货轮实在不值一提,看着海面上漂浮的残留物,赫森脸上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毕竟在这远离本土的地方,每一枚鱼雷都是异常宝贵的。他原本想着用两枚炮弹吓唬英国人好让他们弃船,接着再派艇员上去找些有价值的东西,例如新鲜蔬菜、肉品和淡水,再让艇员在船底安放一些炸药,这也是德国潜艇指挥官们常做的事情。
在发现那艘货轮打算冲过来撞沉自己的时候,赫森当机立断的命令自己的艇员统统到潜艇前部舱室去,因为只有在潜艇尾部稍稍上翘的情况下,从尾部鱼雷管发射的鱼雷才有可能击中如此近距离的轮船。
另外一点,这位指挥官有一个很特别的习惯,只要自己的潜艇出了港口,他就一定会让艇员们在后部鱼雷发射管中装好一枚最小定深的鱼雷,但在这一天之前,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
受到近距离爆炸的影响,U21号还是受了一点伤,但赫森并不担心,他那些训练有素的艇员们很快便将故障一一排除,而他也习惯性的在自己的航海日志上记录了这次攻击的时间、地点以及大致的过程。
在给蓄电池充满电之后,赫森和他的潜艇再次没入海水之中,继续着寻找猎物的旅程……
几周之后,在伦敦泰晤士报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一条名为“梭鱼”的快船在从开罗至雅典途中失踪,一同失踪的还有著名珠宝商斯特皮克·芬格和他价值超过200万英镑的珠宝。如有知情者请尽速通知英国警方,必重酬!
第2章 来自海洋的召唤
公元2007年6月,德国,海德堡。
夏天意味着什么?
烈日、高温、空调、冰激凌还有漫长的假期?
当又一个酷夏到来之时,就读于这座著名大学的数万学生大都有了自己的计划,打工既能减轻家里负担又能得到有益的锻炼,因而成了多数学生的首选。但对于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尤其是像张海诺这样准备一毕业就回国的学生来说,再不趁现在好好游览一番欧洲各国今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炎炎夏日里,在阳光的炽烤下,这德意志的土地同样是滚烫滚烫的。在东方故土与这社会经济发达的异国之间,张海诺的感情毫无疑问的倾向于前者,但是和大多数军事迷尤其是二战军事迷一样,他对这片土地又有另一种特殊的情感。穿着白色短袖体恤、牛仔中裤和一双板鞋的他走在洋溢着浓郁古典风格的街道上,想想自己这几年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