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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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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良,必感激您的大恩,决不会再起报仇之念。” 

聂澜长叹一声说道:“罢了。”聂小文以为他放过了杨睿,便解开了他的穴道。看着聂澜放下手中刀剑,聂小文心下一喜。岂料聂澜双手轻挥数枚钢针直袭杨睿后心。 

杨睿和沈月蓉发觉身后有异,却是招架不及,沈月蓉把心一横,微一侧身,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钢针,口中却道:“睿儿,莫要回头。聂澜不会杀为娘的,你先逃命去吧。” 

杨睿一时之间看不出沈月蓉哪里受伤,又听她这样说以为没事,便没再犹豫,逃遁而去。 

聂小文却知道,义父的钢针针出必亡人。他万不得已出手阻止聂澜去追杨睿。 

聂澜没有想到聂小文的武功进境如斯,竟被他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他豁出半边破绽,挥掌击向聂小文的前胸。聂小文不愿伤害义父,中途撤招,却是狠狠地挨下聂澜的一掌。聂澜趁聂小文受伤身形一顿之际,抽身去追杨睿。 

聂小文却没再阻拦,因为他知道仅这片刻功夫,以杨睿的轻功,义父肯定是追不上了。然后他不顾伤痛急忙奔到沈月蓉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您怎么样了?”聂小文关切地问。 

沈月蓉感觉得出针入内腑,毒走八脉,应是无药可救。但是她怎放心得下小文?看样子他还没有认清聂澜的本性,今日他为诛杨睿,就可以对小文痛下狠手,如果小文再留在聂澜身边,迟早会送了性命。但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劝是肯定劝不过来了。看来只有她死了才能让小文觉悟,让他对聂澜心存芥蒂,产生离开的念头。于是沈月蓉最后一次慈爱地看着儿子的脸,幽幽地道:“孩子,你未出世时,你爹说无论生男生女,都叫‘在云’,他是希望你能像天上的云那样自由自在不受凡尘羁绊。”她微笑着自断心脉,却仍硬撑着说出最后这句话,“答应娘,娘死后不求你为娘报仇,只求你一定要离开你义父,从此不再涉足江湖,作回一个普通人。那样娘就可以安心地去下面会你爹了。” 

聂小文抱着沈月蓉渐渐冰冷的身体,哽咽道:“娘,孩儿答应您。” 

怎么也捂不住,煮沸的回忆一滴一滴溢进受伤的心情,本已结疤的往事,流出很痛的泪水,心碎如雪。 

一片一片的建筑,一堆一堆的死尸,血流成河的景象梦魇般再一次袭上心头,然而这些惨境又怎及眼见历尽沧桑最终相认的母亲在怀中辞世,他却无力挽回一切的悲哀。心痛得久了,便会麻木了。喜怒哀乐于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纸惊梦。 

忽然想起了下雪的日子,他和杨睿。洁白的雪花撒了一地,而四面八方的来风,在转身后的他们之间,扬起一片纷纭,沸沸扬扬。那种心痛的感觉在雪地留下一串迷离、凌乱的脚印。 

然后他又想起了与母亲在塞北的日子。平淡却无比幸福的日子。每一天每一天就象是一棵大树上平平常常的叶子,没有两片完全相同,可又找不出一片与另一片的区别。叶子落下来,却让人永生永世珍藏。 

或许他们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义父没有收养他,他或许只是逃亡路上一个死婴。如果当年义父没有因为救他一命而受伤毁容,他便也可以找个理由像花非花那样过快快乐乐的日子。但是一切又都发生了。于是他活下来了,学了一身本领,去了天帝宫卧底,决定一生都为义父卖命。后来他遇到了杨睿,遇到了风摇柳,遇到了百里血燃,遇到了晚秋……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他们都是在为自己而活。相比之下,被男人玩弄过的身体、沾满血腥的双手和藏着各种阴谋的心哪一样都令聂小文自惭形秽,他无地自容。他再一次清晰的体会到身上背负的罪孽,这沉沉的罪恶感压得他喘不过起来。然而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他今生就注定要如此活着吗? 

他真的很希望他能像天上的云那样自由自在不受凡尘羁绊。 

再看天,血色褪尽,碧空如洗。 

是了,这场梦该醒了。 

十六 

百里雪燃受了重伤不能移动却被强行抬去金银帮总坛疗养,从此便被金盛莲纠缠再也脱不开身了。 

知道百里雪燃、金盛莲安好,杨睿也顺利逃脱,聂小文葬了母亲再无牵挂。他决定向义父辞行。 

记得那日是四月十四。 

难得的一个晴天。 

江南密宅的庭院中,聂小文与聂澜相视无语。 

泉水在庭院的古井叮咚,滴落之声传来,恍若隔世。唯有一片凄凉。 

过了很久,聂澜终是忍不住说道:“小文,你是怪为父瞒了你们的身世,错杀了你的母亲,逼死了小寒,所以才要离开吗?”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小文早已原谅了您。至于离开却是因为母亲遗命。”聂小文仍然毕恭毕敬地对义父说话。虽然义父的所作所为并不能算坦荡君子,也是情有所原,他又怎能怨恨他呢?是非恩怨、爱恨情仇、生生死死不断轮回,谁又能说谁错了呢?人都是有罪的吧,何不彼此看开一些呢? 

“如今咱们灭了天帝宫,江湖群龙无首,如果为父以邪神的身份复出,再有你的相助,想要号令天下也并非难事。为父年纪大了,花非花又非可造之才,今后的武林就是你的了。”聂澜以利诱之。他不能放聂小文走,因为聂小文的武功才智绝不输他,他怕将来小文成为他的劲敌,所以要把小文留在身边,永远控制他的身心。 

“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义父您还不了解小文的心思吗?金银财宝、绝世武功、权力地位在小文眼里都如同粪土,小文想要的只有自由,小文只想远离江湖纷争,作回一个普通人。” 

“你想要自由?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聂澜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刻骨铭心’的解药在我的手中,你若离开就别想拿到。” 

聂小文淡淡一笑:“小文从没有想过会拿到解药,只是打算安安静静地过最后的日子。义父您这次失算了。小文告辞。”他对聂澜深深叩首:“小文谢谢您多年养育之恩,今日一别,恐无相见之日。义父,您保重了。” 

聂小文起身回首,看见了她。“晚秋?” 

她的眼波清澈而柔和,就像是春日和风中的流水。 

无论多珍贵的珠宝衣饰,都不能分去她本身的一丝光彩。 

无论多高贵的脂粉打扮,也都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丽。 

她就这样出现在聂小文的眼前。 

她望着他,眼角流露出一抹幽怨。 

她的手纤细柔美,她的脸雪白如星光。 

她的身上披着件白罗衫,很轻、很薄。 

风吹过。 

轻罗就像是一层淡淡的雾。 

正是赵晚秋。她在花非花那里医好了腿,虽不能行久,却已摆脱了轮椅。她听到小文没死,天帝宫被推翻的好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江南找聂小文。花非花主动提出要送她。她无法拒绝。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看到小文,却只是些零散的印象或感觉,像是纷纭的雪片。飘飞之中现出一张模糊的脸,以及那越来越遥远、苍白,以致有些凄然的笑。但是她想他。那是一种很真实的痛苦。 

她和花非花一进院子就看到聂小文辞行,她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听到聂澜与小文的对话。她眼中的喜变成了心中的恨。 

她很想再一次拥进小文的怀中,感受那一点温存;她很想听他亲口对她说她一直想听的那句话,但是她只是用心凝视着他的双眸。 

“小文,我好想你。”晚秋说,然后她凄然一笑,“小文,我的腿治好了。是花非花帮我治好的。”她慢慢走到花非花身旁,向是情侣般地靠了过去。突然,她抽出匕首抵住了花非花的咽喉。出乎意料的是他根本没有反抗。 

“把解药给小文,否则我杀了你儿子。”晚秋的眼神冰凉而美丽。 

花非花没有说话,如果他说,他只会说请靠得再近一些吧。哪怕是被用刀抵住脖子,只要能在晚秋身边,他便知足了。 

聂澜没有料到会有此变,他极不甘心地拿出盛解药的瓷瓶:“小文,想不到爱上你的人都如此英勇啊。” 

聂小文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相见,更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你这又是何必呢?把大哥放开吧。他为你医好了双腿,你不该这样对他的。” 

晚秋幽幽地说:“你受尽折磨,忍辱负重替你义父瓦解了天帝宫,他又为何如此对你?” 

聂小文笑了:“这些我早已不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你没有解药会死的。”晚秋的手上加重了力道,血顺着匕首往下滴,她狠狠地对聂澜说:“快把解药给小文。” 

聂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把瓷瓶丢给聂小文,趁聂小文分神的瞬间飞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制住晚秋要穴,夺下她的匕首,反手架在她的脖子上。“聂小文,如果你敢离开,她必死无疑。如果你发誓今生留在我的身边,我们便还是父子,看得出她对你有情有义,我也可以成全你们的好事。” 

聂小文没有犹豫,眼睛里却写满了失望和伤心,他跪在地上对天发誓:“我聂小文对天发誓,今生永不……” 

话没说完,却听花非花惊呼:“晚秋!” 

原来晚秋不愿连累聂小文,竟然把脖子往利刃上一送,气绝身亡。连聂澜都没想到晚秋竟是如此烈性的女子。他长叹一声,心知再也留不下聂小文了。 

——卷三·完—— 

'尾声' 

江湖恩怨何时了? 

沧桑知多少。 

武林昨夜又腥风,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南山宝马应尤在, 

只是世事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尘缘为了凡夫已白头。 

………………调寄?虞美人 

天帝宫瓦解之后,江湖平静了不久便又纷争四起,新的一轮血雨腥风迅速席卷武林。 

关于天帝、邪神、文琴、武刀的故事早已无人问津。 

江南烟花之地却新近传出了一段佳话。 

说的是神秘公子为口不能言却琴艺无双的名妓一纸赎身的故事。 

那一日,他倚在画舫的栏杆之上,望向江面,正痴痴地发呆。轻舟如梭,柔撸如梦,吴侬软语,巧笑倩兮,一河清流如酒。说话间,水也动波也摇,琴也奏箫也鸣。早就听闻此船上有一名妓,口不能言,却操得一手好琴。今日一听,果非凡品。晨岚晓雾、夜风星月,莫不入曲,声声动人心弦,竟让听的人未饮先醉,是了,一定是他了,终是让他找到了心上之人。 

一曲终了,他对着屏风后的佳人深深一缉:“在下杨思文,仰慕姑娘已久,今日得闻仙曲,实乃三生有幸。还望姑娘赐教芳名,在下愿以重金为姑娘赎身。” 

屏风之后伸出纤纤素手,一纸白笺上清楚地写着三个字:梁在云。 

——全文完—— 

飘雨飞花特典—— 

追忆篇——碎梦琴伤 

一 

梦里乾坤好。 

也许现实生活太过痛苦压抑,聂小文学会了做梦。 

今晚他梦到元宵灯会。 

整条街上家家户户都悬挂着色彩斑斓的花灯,母亲拉着他的手,在各式各样的小摊前流连。天气很冷,但是他的身上穿着母亲新给他做的棉衣,不是什么昂贵的面料,手工却很精细,带着阳光的味道和一种淡淡的幽香,穿在身上暖暖的。 

小贩卖力地招揽顾客。 

母亲带着他在一个卖肉包的摊子前面停下。“饿了吧,小文?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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