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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夜箜篌尽-第14章

小说: 一夜箜篌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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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温和的模样,如画的眉眼,眼神温柔笑容亲切。
  “你怎么躺在这?”白衣的人将他背到背上。
  宣滢岫没有回答。
  他只是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已在明月山。
  白衣的人端坐着,看见他醒了,笑着说:“我叫君归闲,刚刚师父给你治了伤。你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把药喝了吧。”
  宣滢岫将药挥开了,浓苦的药汁洒在地上。
  君归闲倒是好脾气没计较:“这是我小师弟熬的,他医术比我好,我让他再去熬一碗,你可别再洒了。”宣滢岫瞪着他,一时无法判断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过多会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什么,药给洒了?!师兄我为什么要给他熬药啊!!”
  “小紫,你……”
  “我什么我?要不是师兄你说要我帮我,我才不会帮一个来路不明的呢。哼。”
  “小紫,你心肠最好了是不是?”
  “师兄你!”
  “小师弟你要是帮忙师兄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我,好吧,我帮忙可以,不过师兄你要教我云灭剑。”
  好吵。
  宣滢岫低首,微微蹙了眉头。
  后来君归闲端来第二碗药时,宣滢岫没有推开,因为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少年的言语。
  总不好再麻烦人。
  后来他倒是没看过那个少年。
  只是君归闲清楚了宣滢岫的身世后,说要给他换个名字。
  君归闲这人素来文韬武略,可在起名一事上,实在不擅长。
  就在他冥思苦想很多天后,看着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师弟谢紫,他终于知道给他起什么名字了。
  闻青。
  刚好和谢紫这个名字是一对。
  那时候的君归闲,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至于谢紫。
  谢紫很讨厌宣滢岫。
  凭什么那个家伙能让师兄无微不至的照顾。
  哼。
  谢紫泄气地叹了口气,他明明都喜欢师兄那么多年了,结果师兄对自己都没有对那个宣滢岫好。
  还给他改名字。
  叫什么闻青。
  谢紫被逼每天给他熬药,心中更是郁卒。所以从来不进那个屋子,省的到时候没控制好情绪,将药泼到那个叫闻青的人的脸上。
  有时候他会想干脆在药里下点东西算了,但是出于良心,他还是放弃了。
  所以二人从未见过一面。
  一个在门内养病,一个在门外煎药。
  有时候谢紫也会想,闻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样的想法一开始只仅仅出于嫉妒,后来,竟然成了一种执念。
  但他又不想跨进那扇门。
  只是自己暗自揣度着。
  直到有一日,师兄说他已送闻青下山。
  谢紫那一刻是有开心的,也有遗憾。因为他始终没有看过,这个闻青到底是怎样的人。
  所以后来,不知不觉,他就开始利用暗门的情报,将宣滢岫,也就是闻青的一切都调查了出来。
  父母、亲人、出生、还有,现在他在哪,又在做什么。
  不知不觉。
  不知不觉。
  其实不论闻青到哪里,这些年谢紫都知道。
  那每个月送到他手里的情报写得详细无比。
  谢紫还是在猜测。
  通过这些东西,他想,闻青应该是个温和但是疏远的人。
  不怎么爱与人亲近。
  眉眼间,有清冷与柔和的风致。
  大抵若此。
  他应该是溶在江南的烟水里的。
  飘渺朦胧,却也寒凉。
  这种执念,又不知何时,竟成了喜欢。
  他谢紫竟然喜欢上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人。
  怎么可能?
  于是当他知道那一回的任务,闻青也在杭州时,谢紫终究按捺不住了。
  于是那一日,那一场雨中,他撑开一柄素绸伞,伞上游曳着一双红色的锦鲤,蔓延开浅碧的翠荷,他带着期待与疑惑,掀开了酒肆的帘子。
  终于看到一个,与他的猜测几乎完全一样的青衫客。
  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两相思

  一段相思一段痴妄。
  闻青怔怔地看着谢紫,眉眼间烟雨尽散,眼底浮现出一片清亮温软来。
  谢紫低眸,自嘲地笑道:“你若觉得我冒犯你,大可以……”
  他没能说得完。
  因为他被人抱住了。
  死死抱住他的那个人显得又悲哀又脆弱。
  就好像多年的悲伤终于能够宣泄。
  游人如织。
  满城红尘喧嚣。
  可是,再这样纷繁的灯火间,闻青死死抱住了谢紫。谢紫反手也拥住了他。
  他感受到自己左肩温热一片。
  没有去看闻青是否落泪,这样只会让人难堪。
  他只需要沉默着,让这个背负了太多的人,依靠一下就好了。
  谢紫温柔了神色,慢慢将脸贴着闻青柔软的发。
  他等了七年。
  终于等到这个人在怀。
  缓缓垂眸,氤氲开满目霞光:“闻青。”
  除此,再无其他。
  “谢紫。”
  “嗯。”
  “谢紫。”
  “嗯。”
  “谢紫!”
  “闻青,”拍着他的背,谢紫笑容微暖又柔和,“我在。”
  “闻青,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谢紫低低笑着,感受着怀中人颤抖时微微散出的温热。
  当夜风转凉时。
  闻青和谢紫坐在河堤边,看着江面映出灯花万千,柔和了一池春江水。
  “谢紫。”闻青低垂眉眼,握住谢紫的手,“我从未想过,爹娘死后,还会有人如此待我。”
  谢紫笑了笑,并未多言,他知道,闻青此刻需要的,是一个倾听的人。
  “我亦从未想过,还会有个人那么在乎我。”
  “很多时候,我都忙着报仇。宣滢岫这个名字已经碎在一场春花秋月的梦里。”闻青看着举世喧嚣,眼中缓缓显出几分追忆来,“有时候我分不清,究竟我是否还活着?是作为宣滢岫活着,还是作为闻青活着?如果我是闻青,又为何替宣滢岫报仇?”
  “可我总是会想起,想起爹娘的笑脸,想起爹教我写字的场景,想起娘给我缝的衣服,也想起,那一日火光冲天,血染青山。”
  “爹娘和钧天教是否做了恶事我不知,我只知道,那群口口声声说着主持正义的白道,在琅琊山上烧杀抢掠。”
  “我一直一直,都在报仇。”
  “可是谢紫,我一点也不想碰刀剑。”
  “我也不想背负杀人的罪孽。”
  “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那血债无人偿还。很多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我常常觉得,我仅仅是个为了报仇而存在的工具。”
  谢紫紧握他的手,掌心温暖。
  “谢紫,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真的,喜欢我?”闻青与他对视。
  谢紫笑了笑,弯了唇角:“真的。”
  “我谢紫衣,真的,喜欢你。”
  沉默半晌。
  闻青与之对视,两双眼,一双温柔流连着风月,一双幽然如烟雨寒江。
  “那我闻青,此生,定不负你。”
  绝不辜负。
  只要,你不辜负我。
  身后是一座红尘蔽天的城。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
  有人为了功名利禄而来,有人香消玉殒断肠魂散于此。
  有人飞黄腾达,有人死于非命。
  但是无论如何,此刻,河前却有一对有情人。
  夜风吹起温柔,落在相爱的人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修成正果

  ☆、番外一

  同一轮明月,同一片春江。
  夜色也许温柔,
  但也能凄寒。
  也许有人相爱,但也有人相恶。
  就好比君归闲与君雁雪。
  看着神色冰冷的君雁雪,君归闲勾出一抹如刻刀一样寒凉的笑,带着几许嘲弄与薄凉。
  “陛下,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你该做什么?”
  君归闲眉目森寒,眼中只有冰冷的星屑,冷却的华年。
  君雁雪惨白着一张脸,攥着衣襟咬牙瞪着君归闲,却只得到对方冷漠的笑。
  小皇帝忽然疑惑。
  这个是君归闲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说多年前那个温柔浅笑的他,就连几个月前,君归闲对他也应该没这么漠然。
  为什么会这样!
  似看出他心中疑惑,君归闲抬手,扼住他的脖子,用只是冰冷地映出君雁雪的眸子看着他,勾出一个很温柔的弧度,却看得人遍体生寒。
  “君雁雪,我曾经想过。”
  “要与你相安一世。”
  君归闲叹息着看着君雁雪因为窒息而面色发红,他猛然松开手,君雁雪忙抚着脖子倚着墙喘气,眼中是狠戾的光,映在他本秀丽的面上,格外惊心动魄。
  “可是现在,我只想,如若我痛,我便要你比我更痛,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
  “我们不死不休吧,陛下。”
  君归闲笑着松开手,似乎又对他失去了那么一点微末的兴趣,转身而去。
  君雁雪独自瘫坐在寒凉夜中,看着那个冷肃端严的背影,满心冰寒。
  曾几何时,
  竟走到如此地步。
  本不该如此。
  很多年前。
  明月山上,寒冬腊月,雪压青松。
  君归闲裹着白裘在溪边看谢紫和师父在水边折腾木筏。
  其实也是师父他老人家一时间脑子抽风要玩,谢紫也跟着起哄。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疯子,君归闲有些无奈。
  于是不准备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君归闲坐在河边,很耐心地看着另外两个疯子在疯。直到他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
  “归闲哥哥。”
  一定是幻听。
  君归闲没搭理。
  “归闲哥哥!”
  小糯米团子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句。
  君归闲抿住笑回身,果然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衣裳,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小家伙:“归闲哥哥,我喊你你都不理我!”
  “没听见啊。”君归闲笑弯了眼,神色柔和,雪白狐裘衬着一张玉面,格外清和温雅。
  君雁雪粉扑扑的面上好似补了一层蜜一般,看得人心旌摇曳。
  “我特地给哥哥带了好多好多好玩东西,明月山上没有的。”君雁雪带着点天真的得意。君归闲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浮起一段韶华:“你寒冬腊月跑出宫,陛下不怪罪吗?”
  “父皇才不怪我呢。”君雁雪笑着回答,露出了脖子上的长命玉锁。
  却看得君归闲心中一跳。
  长命玉锁。
  这样的玉锁本有两个。
  一个给了皇帝,一个给了长乐王,君归闲的父亲。
  而皇帝将这玉锁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长乐王的玉锁,则碎在了那一次血洗之中。
  碎玉。
  玉碎。
  冥冥中好似就在昭示什么。
  心一下沉了下去,好似浸在寒溪里一般。
  呐,雁雪。
  如若此生注定相负,那我宁愿疼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上课了亲们

  ☆、风月浓

  花开正好。
  富贵悠闲。
  有时候,谢紫还是要庆幸的。
  也许正是因为出身,让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仍然算得上顺遂,即使满手鲜血。
  更要庆幸,
  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织一场繁花锦绣的梦。
  谁都知道,谢府的紫衣郎最近心情好,笑起来如春风拂面,万分动人。
  闻青听见乐坊里几个歌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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