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三千-夫君排排站-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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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胆子很小,皇后娘娘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能让他害怕哆嗦个半天,但是当他听闻母妃病重的消息,却是第一时间违逆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想也不想的就冲进了母亲的住所。
沉沉的纱帐下,他只看到半截干枯的不成模样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能无力的垂下。
那一刻,他的心中,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彷徨与无助,他不想母妃死。
依稀间,他听那些太医说,世间唯有血人参可以为母妃续命。
抱着这样的希望,年幼的风南烈立刻赶往皇后的凤朝殿,跪求血人参,可皇后娘年却说,血人参是去年的贡品,只有得到父皇的准许才能被提出国库。
于是他又冒着大雨,在含元殿整整跪了半宿,那一日,他觉的自己的双膝都要跪断了,直到一个好心的太监告诉他,陛下不在含元殿,在五皇子的相思殿。
怀着最终那不灭的信念,他强拖身体赶到相思殿,天已经微亮,他终于迎来了盛装上朝的父皇,当他颤颤巍巍,跪着求他,想要血人参的时候,那个被他唤作父皇的男人,却用一种薄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你五弟昨夜染了风寒,你不来侍疾,管那贱婢做甚。”
原来,母亲在他的心里,只是一名贱婢。
原来,那价值连城,可延续生命的血人参,已经用在了,偶感风寒的风南空身上。
那一刻,他呆呆的跪在了相思殿前,泪水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他好恨,他真的好恨,凭什么他风南空的命就这么值钱,而他母亲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就一文不值。
这件事,几乎是风南烈多年来的一根刺。
此刻,在鬼公子调配的‘噩梦’下,开始在他的心神间,越演越烈,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暮气沉沉的宫殿,母妃那只形同枯槁的手臂,她似乎在唤:“烈儿,烈儿……”
“母妃……”
风南烈茫然无措的站在风中,一如当年那个大雨之夜,泪水瞬间已经打湿了他冷硬的面孔,但很快就被狂风所吞噬,隐约间,他又听到了母妃在唤他。
“烈儿,烈儿……”
“母妃……”
风南空仓皇回头,就见那几个可恶的女官正死死的拉着母妃,不让她过来,风南烈本就激动暴躁的心绪,立时变的不可控制,他挥刀就狠狠的砍了过去。
那可恶的女官登时面露惊恐,被他砍倒在地。
“殿下,你怎么了……”
耳边一声炸雷般的呼唤,风南烈后知后觉的看去,眼前那里还有母妃,而那被砍死的女官,竟是自己的一名亲信……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时他的脑子在次昏沉,为了怕在造成刚才的情况,他痛下决定,反手一刀就砍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登时头脑一清,他终于看到,几个身份可疑的人,已经逼近到了他们跟前,而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恐怖的鬼面具,站在狂风中,颇有些吓人。
之前风南烈中了迷毒,‘噩梦’已经是大失分寸,而他周围的亲信手下,同样也中了此毒,但凡心中有噩梦的人,都会被这种毒拖入深不见底的泥泞,癫狂而死。
此刻,他这些手下们,已经是神智恍惚,当一看到那些鬼面具的人,登时吓的是亡魂皆冒,大乱阵脚,“啊,鬼啊,鬼啊……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
文章正文 489 锁玉楼
其中一人,更是吓的双目赤红,跪地求饶,“王兄弟,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我啊……求你了……”
“是我杀的你又如何,你活着我不怕你,死了我也不怕。”另一名亲信,已经彻底的癫狂,挥刀就四外砍了起来。
风南烈见此,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怒喝一声,“都给我醒醒,有敌人……”
可是他的大喝,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所带来的所谓精锐,居然已经被吓的溃不成军。
而这时,那些鬼面具的人终于动了,先将敌人吓的半死,现在又慢条斯理的拿出弩机,上弩箭,如杀猪屠狗一般要将他们全灭。
忍着手臂上阵阵的疼痛,风南烈惊的已经是额头见汗,他知道,眼下是指望不上这帮手下了,趁机敌人还没有进攻,他猛的抽刀,砍向了马屁股,马儿立刻如发了狂一般,狂奔而去。
风声越发的大了,嘶吼着从他身边咆哮而过。
因为中毒的原因,风南烈只觉的心跳飞快,心中越是对死亡有所惧怕,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害怕,一心只想逃,逃的越远越好。可是,他没奔出多远,就见前面的风雪中,隐隐出现了一个身影。
是谁?
他心中大喊着,随着疯狂的马速很快就奔到了近前,待看清那人后,风南烈惊的面部肌肉都僵了,只见,茫茫的风雪间,母妃一身素衣白袍,正凄楚的幽幽望着他,朱唇轻动,似乎在唤:“烈儿,烈儿……我的烈儿。”
不,不对。
母妃去世多年,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风南烈到底还是心坚似铁之人,立刻咬牙驱逐了心中的噩梦,眼中明明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母妃,可身体依旧驰马冲了上去,这绝对需要一种庞大的勇气。
“啊……”
就在他的马,撞上“母妃”的时候,风南烈骤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伴着满面滚滚而下的热泪。
而也就这时,那风中凄楚的母妃,忽然就化作了一名漆黑劲装的男子,英俊的脸孔,双眸如星,微哧的唇角,恍然间,向他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
下一刻,那人迅速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锋利的长刀,一声叱喝,他整个人就如一头迅捷的豹子一般,猛然冲了上来。
一个人要飞身撞马吗?不,从某种程度上讲,玄魄本身就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
“嘶……”
随着一声绝望般惊天动地的哀鸣,伴着大股喷溅出的灼热鲜血,那可怜的马儿,已经被玄魄一刀砍断了脖子,在无半分生还的机会。四蹄无力的挣扎,最终轰然倒地,溅起了一地想雪毛子。
而马上的风南烈,也在马儿惨死的瞬间,如被斗败的猛虎,惨然落地。
一把滴着血,依旧寒光闪闪的长刀,已经不偏不倚的横在了他的咽喉,耳边,隔着呜咽的寒风,传来一声凉凉的感叹,“四皇子殿下,可有想过会有今日的死法?”
风南烈望向玄魄的目光,充满了绝望与不甘,更多是愤怒,“你们究竟是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玄魄冷冷一笑,却并没有打算回答,“你与太子多年排除异己,死在你手上的忠良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过来,至于我嘛,你就当某个忠良之后吧。”
……
黑水帝都。
锁玉楼。
这里是帝都最大的玉石楼,每日来往此地的宾客,非富即贵,今日,许是肃亲王府大喜,客人竟是锐减了不少,但这依旧无碍他们开门做生意,所售出的每件玉器,更是各个价值非凡。
“不知公子有什么需要的?”
就听堂前招呼的小二哥,一声热情的招呼,不觉引来周围几名女子的侧目,这一侧目不要紧,这一侧目,纷纷都红了脸,此人可不就是当朝,黑金骑兵团少指挥使,张允之。
此人不仅前程似锦,模样生的也俊俏,口碑更是好的没话说,故,很快便成了帝都贵女们争相追逐的婚嫁对象。
不过近日的张允之,似乎很是匆忙,不顾周围连连对他暗送秋波的女子,直接便问:“我来找人。”
那小二哥眼睛提溜一转,笑的很是欢喜,“小的明白了,客人在楼上,所以还请公子楼上请。”
说吧,张允之一甩袖袍就跟着急匆匆的上了二楼,楼下一颗颗芳心,登时碎了满地。
那小二哥将张允之引到一间独立的厢房时,停了下来,脸上依旧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迎人,“公子,客人已经等了许久,一切,还请公子擅自斟酌。”
不去理这小二凌磨两可的话,张允之英俊的面上,已经换上了某种决然,一把就推开了那道门,定睛望去,厢房布置的很是典雅,尽管他平日并不大了了解,这些奢侈品地方的规矩,但还是知道,锁玉楼的二楼雅间,是不对外开放的,除非,得到幕后掌柜的认可。
至于这幕后掌柜,若他猜得不错,应该是那个号称富甲天下的夏侯家。
这么想着,张允之紧绷着一张脸,已经一脚跨入了雅间,门,严丝合缝的被关上了。
“少指挥使,别来无恙啊。”
一声清清淡淡的语调,一下将张允之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就见,里间的圆桌上,有一名紫衣男子,背身而坐,黑玉般的长发,拢于脑后,玉冠高束,挺直的背梁,有种说不出的风华。
张允之见此,立即心头一沉,口气也跟着不善起来,“你是何人,彩歌呢。”
自那日名绣坊,彩歌姑娘的一舞,张允之便在也把持不住心中的爱慕,对其倾心不已,但同时他也是个十分理智的年轻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是没有将那份爱慕,表现出来。
本以为,不过一场匆匆的闹剧,不想,在之后的日子里,自己竟是与这位彩歌姑娘出奇的有缘,先是当街从纨绔子弟的手中为她解围,后又是月老祠,相思树下的红线解签……
文章正文 490 以情为局
他本不善言情,更不愿做出与家族悖逆之事,但月老却仿佛揪着他不放,无论的上街,还是与朋友吃饭,似乎总能偶遇彩歌的身影,而对方从不似风尘女子的随便,一个矜持含笑的眼神,一份从容典雅的微笑……
在不知不觉的岁月中,已经植入了他的心扉,第一次,他竟第一次忤逆了父亲的决定,毅然决然的退掉了一门亲事,他想娶彩歌,想明媒正娶的娶那个如梅花般的女子。
可以说,长这么大,他从未如此为一个女子心颤过。
尽管为此,与父亲和家里的关系,闹的很僵,但他依旧不言悔。
而今。
就在他二人的关系,发展的如火如荼时,彩歌却忽然没来由的将他约入此地,附带的,还有一份字字泣血的生死诀别信,好好的,为何要与他诀别。
一想到信中的内容,张允之便觉的心若刀绞,仿佛一颗火炭,在灼烧着他的心。
闻言。
那圆桌前的紫衣人,忽然站起了身,并幽幽的转过了头来。
一见此人模样,张允之阴沉不定的表情,瞬息间便是大变,只因眼前之人,竟是帝都消失了一月有余的睿王殿下,风南空。与上次太子宴会上所见,不同的是,这个号称天下一美人的男人,居然瞎掉了一只眼。由一只精美的眼罩,斜斜的罩在额头上。
不过,美男依旧是美男,瞎掉一只眼睛的风南空,容貌虽不及当初的那般让人惊心动魄,却依旧流露着皇室天生的贵气,尤其是那妖邪般的笑颜,仿佛可以摄取人的魂魄。
张允之怔愣的片刻,猛然醒悟,如今风南空可不是那个要风得风的王爷了,他是黑水国的头号重犯,若是擒下……
“你要擒杀本王吗?”
风南空一眼便看透了张允之的想法,忽然勾唇一笑,笑的如此勾魂摄魄,尽管面容消瘦了许多,但眼底,依旧保存了过去若有若无的傲气,仿佛凌驾于一切之上的主宰。
张允之立刻垂下头,尽量想消散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他张家,在黑水从来就是中立派,绝不插手皇储之争。
最终,他耐下了性子,沉声道:“彩歌呢,我是来见彩歌的,无意冒犯睿王殿下。”
风南空忽然有些好笑的看着张允之这个憋屈的样子,其实他一直都很怀疑叶青璃的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