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凶猛-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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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要师医院!”我笑着朝老陈的儿子陈小兵点了点头,小伙子正捏着一个插了根吸管的大椰子递给我。
“帅克?!”电话那头的女话务员显然是对我的声音十分熟悉:“你他妈的,怎么忒长时间都没听到你给小铎打电话?”
我吸了一口甜甜的椰汁笑着说道:“老大,我在海训哩,快点吧,我这会是偷着溜出来的!”
“哦,行!我马上给你要!”
“好!”我冲着话筒笑着说道:“不许偷听军事机密啊!”
“去你妈的!”电话那头传来一句笑骂,随即单调的振铃声又响起。
房东老陈的儿子陈小兵在这几天里已经对咱们人民军队的有关纪律有所了解,有所熟悉,一听到我说军事机密,立马就朝我笑了一笑,捧着个大椰子就自觉的走开了,溜达到邮局的那一排贼亮贼亮的玻璃柜台面前好奇的去看里面那些陈列着邮集。
“喂你好,请问找那位?”
当我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顿时觉得这椰子汁愈发的甜蜜。
“嘿嘿,我就找你!”我笑着说道。
良久,电话那头仍是悄无声息,赶紧喂了几声,这才听到程小铎在那边没好气的骂道:“帅克!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还没来得及贫嘴那边程小铎就噼里啪啦的开火了:“我告你帅克,我很生气,我非常生气,我真的很生气,你烦人!”
我傻笑道:“呵呵,姑奶奶,我哪儿又惹你了?”
“还说没有?!”程小铎怒斥道:“你说,从那天渡海登陆演习之后你就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
“我,我不是来海训了吗?”我赶紧解释。
“你!好啊帅克,你牛逼啊,说你两句你还有脾气,我不理你你就不理我……”听着耳畔传来的程小铎委屈的断续抽泣,我真的愣住了,这好好的发什么飙啊,这好好的,哭什么哭啊,这女人,难道真是来自火星?
估摸着程小铎同志是抹了一把眼泪一甩,激动的说道“我……我,我说错了没有?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什么值得你那么去玩命?就为了争一个第一?好,我是拉你后腿,我承认……你,你不知道我的感觉的,帅克,我告你,老娘现在不管你了!一开始我心里很着急,还不怕人笑话,一个人拱到你们连队去找你!好,这么长时间,你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好,我再也不管你了,再也不想理你了!”
啪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耳边传来嘟嘟的电话忙音。太阳很好,金色的阳光从小邮局的那扇横开的窗户中透射过来,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把电话的话筒挂上,抽出IC卡,又插了进去,然后又摁着那个记忆深刻的号码,拨通了那一条记忆深刻的军线。
我的心里涌动着一种巨大的温暖,这是一种全新的人生体验,我想,终于,除了我的娘老子,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这样的心疼我了。
程小铎在电话振铃响了第五次的时候才接的电话。
我用了三个字摆平了她,就三个字而已,我说:“我想你!”
我想我是非常非常认真的说这三个字的,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我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在这一刻,我真的很想她,很想和她在一起,就晒着这温暖的太阳,迎着这阵阵的海风,靠着这摇曳的椰林……疯狂的亲吻!
是的,在我说出这三个字之后的三十秒之后,她就沦陷了。
我给她说起了这儿的阳光,这儿的海风,这儿的椰林,这儿的沙滩,那一刻文科生帅克灵魂附体,辞藻十分华丽。
她对此十分向往,顿时让我对自己的口才生出几分成就感来,然后她就开始不停的发问,仔细询问我们开展的海训,关切询问兵哥哥苦不苦累不累,三十秒之后,话题因此而发生了偏移,她知道了我身上长的水泡了。
我一本正经的用我身上的水泡症状来考核一个报考了医科大的女卫生员,她的回答让我很满意,她说这是带状疱疹是由水痘以及带状疱疹病毒引起的,口服阿昔洛韦片泼尼松片去痛片就可以解决,无继发感染无复发,主要是因为海训体力消耗大,身体疲劳以及气温和海水温差变化所引起的——鬼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我参加了海训才临时抱佛脚看了这些相关病例的!
就在这个干净的小邮局里,我第一次恬不知耻的对一个女兵说:“亲爱的,你想不想我?”
这个女兵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给我唱了一首歌,没错,这歌我听过,名字就叫《采槟榔》。
“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少年郎采槟榔小妹妹提篮抬头望低头又想呀他又美他又壮谁人比他强赶忙来叫声我的郎呀青山高呀流水长那太阳已残那归鸟儿在唱教我俩赶快回家乡”
……回去的路上,房东老陈的儿子陈小兵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他对我说:“帅克叔叔,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我倒,赶紧道貌岸然的说道:“小孩子懂个屁啊,你知道什么是女朋友吗?”
陈小兵很不屑的斜撇了我一眼,说道:“女朋友就是一会对你好得不得了一会又不理你的那个女人啊!”
我为之语塞,坦白说,我没有话来反驳他的观点,事实上,我刚刚也历经了这样一个过程——我开始觉得,爱情,或许真真如人所言,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第二卷 梦回鼓角连营
第五章
第一节
第五章大海的声音引文: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有一种想为民而死、为国尽忠的冲动,经过无数次的内心世界的自我观照和深刻反省,我觉得:老子一直很冲动,过去如此冲动,现在如此冲动,将来也如此冲动——直到我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爱情是一种强大无比的动力,自从给程小铎打过电话之后,我就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海训当中也愈加的积极,当然,我并没有想着要去征服大海,面对大自然的造化神奇,面对大自然的肆虐暴力,保持敬畏而不屈服,不卑不亢的态度,或许也说明了咱们人类,还算是有些许勇气。
面对并不如同江河湖海那样风平浪静的大海,我可算是想通了,免不了要呛几口海水的,可不就是喝几口海水嘛,多喝几口,也就习惯了,喝着喝着,也就精神了,越喝越他妈的爽了,喝得肚皮溜圆都没关系,反正掏出鸟来,甚至不掏出鸟来,都可以在尿在海水里,反正他妈的我估摸着,这绝大部分的鸟兵,都还是童子鸡。
凭借着这种态度,我的表现日渐优异,在海训第五天里,我就被教官小鲨荣幸的挑选进了长游组,所谓长游组,就是游的距离比较长的那类兵的集体,游得比较好的,比较快的,统统挑选出来重新混编成一个组,展开相对于其他未进入长游组的兵们较为超前一点训练,在我看来,这个训练方法有一个很八股的说法就是:以点带线,以线带面。
对于小胖子赵子君也进入了长游组的事实,我就比较无视了,其实,我自己阿Q一点的想法就是:这个屌毛肉这么多,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小胖子赵子君对我也似乎挺不好意思,而且还专门为上次赢了我的事实做出了自我辩护,他说班副班副,我从小就在海边长大,泡在海水里就觉得比较亲近,话说这要是到了淡水里面,我照样还是游不过班副您——这屌毛不会说话,我自忖,你丫意思不就还是说老子还是搞你不赢嘛!
因此,我就不待见小胖子赵子君,也不怎么搭理他。
也不知道方大山是哪根筋搭错了,最近说话老跟指导员同志一样文绉绉的,尤其在昨天晚上七班召开的班务会上,却是使劲的把小胖子赵子君游泳的技术夸,照他所言,赵子君同志这一次能够进入长游组,属于是平常练得比较多,比较勤的缘故,厚积薄发——厚积薄发,我靠,很好很强大,当场我就有点绷不住端正的坐姿了,脸却还可劲的绷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厚积,嗯,肉厚,小胖子赵子君肉蛮厚的,不仅如此,这屌毛还脸皮极厚,居然在听到班长方大山的表扬之后,立马报告,起立,朝全班敬礼,说了句很像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他说:“感谢班长班副以及同志们的鼓励和帮助,我一定继续保持和发扬,再接再厉!”
方大山对小胖子赵子君的反应非常满意,转过头来就问我还有什么说的,我知道,这是方大山煞费苦心的给我一个台阶下,意思就是然过我和小胖子赵子君和了,让我们俩个之间那个气氛有所缓和,让我们俩个之间的那个关系有所融洽,但是,这个面子,我却没有给他。
我当时看着小胖子赵子君是这样说的:“赵子君同志啊,七班就咱们俩个进了长游组了,明天1500米的长游考核咱们也继续比一比赛一赛啊,看看到底谁是骡子谁是马!”
我承认,我这话说得有些过了,有些带刺了,小胖子赵子君当场就怔住了,表情显得有些委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实实在在的软了一下,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把心又硬起来了。
方大山见状,赶紧圆场,呵呵一笑就说了一大通废话,然后匆匆将班务会给结束了。
……1500米,长游组的第一次考核。
我站在沙滩上,左右左的片着腿,奋力的压着腿,尽量让自己活动开来。
四海凑到我面前说:“帅克啊,我看你和小胖子较的是什么劲啊?!”
“方大山不是说了嘛!”我用力的蹲下身姿,笑容可掬地看着四海说道:“为了调动同志们的训练积极性,这个嘛,有时候还是要比一比,赛一赛的!”
“不!”四海摇头说道:“帅克,不,我觉得你自从上次输给了小胖子之后啊,你就对他意见挺大的,这不像你啊兄弟!”
翻着白眼鄙视了我一眼,四海问道:“你也不像是输不起的人啊帅克,一个多牛逼的老兵,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告你啊兄弟!”我站了起来,揉了揉小腿的肌肉,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也在活动身体为1500米长游组考核做准备的小胖子赵子君,偏过头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四海啊,这小胖子可是貌似憨厚貌似可爱啊!伪装得极好!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为什么跟他过不去吗?为什么要和他较劲吗?“四海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叹一叹气说道:“没别的,我就是恨他装,恨他赖!在家里那么多次武装泅渡训练,他到底游得怎么样我还一直没看出来,你说,我这个当班副的是不是忒失败?还有,一到了这地方,看着这他妈的海军陆战队,那个崇拜,啧啧,恨不得他妈的马上把咱们这步兵军爷的绿迷彩给扒了下来,拱到海军陆战队那里去呆一呆!”
“这个,呵呵,赖是有一点……不过,我觉得是不是你敏感了点啊帅克,小胖子本来就在海边长大,对大海的脾性是比你熟悉些啊,那什么崇拜,狗日的,想当年我不也还是不想当这累死人的步兵啊,我原本想着去沈阳那边的一个电子对抗团学学电脑技术呢,阴差阳错啊,时也,运也,命也啊!”四海悻悻地说道。
正准备开口说话间,集合的哨音响起了,我赶紧朝四海比出一个中指,屁颠屁颠地就往吹哨子的教官小鲨那里拱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思忖:这他妈的都是怎么回事啊?步兵有什么不好吗?咋就这么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