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贱恩仇录-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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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几年来李继尧的常问的一个问题。
封三低下头,一脸忧伤:“这毒,我怕是解不了,我娘没有告诉我这毒的解法,当时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一时冲动,现在什么都晚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带着这毒能再活几年。”
“末白,末白。”李继尧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声声清晰。李继尧的唇边的热气呼到封三的耳边,一阵痒。
李继尧说:“找神医盘柳吧,这毒他能解。”
封三低着头,浓密漆黑的睫毛眨动,轻轻的点了头。
李继尧走的时候天已经全然黑下来了。封三侧耳听着李继尧的脚步声,觉得李继尧走的远了,端着那碗冰糖燕窝就走到了院子里。
他蹲下去,把那碗燕窝全倒进了草丛里。
封三卷起舌头,嘶嘶的叫着,轻轻,让人毛骨悚然的叫法。
一会儿,几只红眼白牙的蛇从草丛里钻出来。封三把手臂伸出来,撩开衣袖。
白皙的手臂赫然就是许多个细细的牙印,分明是蛇咬上去的。那几只红眼白牙的蛇见封三的手臂伸过来,尖锐的牙齿立刻刺进封三的手臂。黑色的毒血从封三的体内流出,流进了那几只蛇的身体里。
李继尧不知道封三身上这毒快要解了。自己给自己下的毒怎么可能不知道解药。不过,也算是没有解药,这要把这毒一天一天的吸出去。
封三并不想一辈子做个瞎子。
他瞪着眼睛看着这黑暗中的院子,恍恍惚惚的似乎能看见几点灯光了。
那几只蛇吸完毒血,全身乌黑,死了。
封三把它们踢进草丛,头疼的有点踉跄,慢慢的走回屋中。他解开自己的衣襟,摸到了胸前的那朵紫色花,蛊虫不安的躁动着,似乎要钻进心脏里去,一刻也不肯安安静静的呆着。蛊虫沿着紫色花地花朵不停的游动。
封三冷笑:“昌离你是真不听话啊,我说是四年,你竟然拖到这个时候。”
封三想的是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可是你这个小崽子死了我怎么能活的成,再不回来,这只母虫就要钻进我的心脏,那只幼虫就要钻进你得心脏了。
他看着窗外,真是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可惜,封三只朦朦胧胧的看见一片明黄。
昌离喝着一壶酒。他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他又回来了。离开这么久,又回来了。这座城死了老丐的城,遇见封三的城。真是一座倒霉透了的城。
他丢下几个铜板,揣起桌子上的馒头,拎着一大坛酒,到了大街上。
蜿蜒山路,绿水。青松。沿着石阶往上,大红漆门,鎏金写着封家庄。昌离大咧咧的咬着馒头径直的往里走。两边的守卫唰唰的拔出剑,昌离依旧不管不顾。
看着昌离这样不识好歹,少不了一场混战。大家都要举剑招呼着上了,这乱剑要是砍下来,昌离就得成了一堆乱泥。封家庄最近找事的太多了,凡是不认识的,少不了先斩后奏。
昌离咬着馒头也不躲,他轻轻看了这一群人一眼。真是流光溢彩,三千桃花,惊艳十里。持剑的人呆住了,就听见昌离轻轻说道:“找死啊。”
这声找死在别人耳中就像是狮吼一样,震得血从五官中汹涌出来。手中的剑全落在了地上,直挺挺的全部躺下。
昌离跨过地上扭动的人群,继续向前。
封跃霖领着封云升等急忙出来时,就看见一个十□岁的孩子毫无形象的大口咬着馒头,慢慢悠悠的晃荡着走上来。后面躺着一堆死了一半的封家庄侍卫。
封云升色迷了心窍。这个孩子,真是比他那狐媚子的三弟还要好看,这样的美人摸一摸死了也是值得的。他没等封跃霖说话就突兀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封跃霖瞪了这个白痴儿子一眼,问昌离:“敢问少侠为什么杀我封家庄的侍卫,闯我封家庄,我封家庄和少侠有什么恩怨吗?”
昌离被馒头给噎住了,他白了封跃霖一眼,也不答话,等着馒头顺下去。封跃霖在昌离顺馒头的这段时间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不满的皱起眉,就听见昌离问他:“你是庄主?”
封跃霖在个孩子面前还是很有气势的,他声如洪钟:“正是。”
“你是封三他爹,封三呢?”昌离问
封跃霖愤恨,又是封三惹的祸。他摇头:“不知道。”
封云升正愁和美人搭不上话,赶紧插话:“那个玩意早几年就不在庄里了,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走了还惹得全庄不安宁,真是个死玩意。”
昌离看看这个封家庄。封三真的不在这儿。昌离点头:“我知道了。”
封跃霖松了口气。这不是个来找茬的。可是他还没觉出疼来,就看见自己的胳膊被砍了下来,掉落在自己的脚边,伤口的切面咕咕的冒着鲜血。封跃霖看着自己两个胳膊,他身体里的血象喷泉一样,鲜红的喷洒到身边人的身上脸上。周围四处都是尖叫声。
太快了。封跃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封云升看呆了眼。那个刚才还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孩子眨眼就到了他身边,封云升还没叫出口,就被一把刀子刺穿肩胛骨钉在了石头上。
昌离把手里的酒坛子扔到了封家庄房屋上,把火折子也扔了上去。火折子遇酒,洪烈的火势霎时间蔓延开来,像是一条火龙。
封家庄真的没了。
封跃霖看着一片火海,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他问昌离:“为什么?”
昌离看着火海,他慢悠悠的说:“我几年前来过这里,我觉得脏,烧了就干净了。”他低下头,对着断了双臂的封跃霖说:“其实便宜你了,我只要了你一双胳膊,你儿子要了我爹的命。”
封跃霖听着呼呼的火势,看着那个孩子晃悠着下山去。
封家庄在这火中真成了一堆灰烬。
琴声幽幽,昌离竖着耳朵听着,他山路走到一半,就听见琴声。弹琴的人内力不浅,这琴声还很熟悉。艳丽的琴声,听到耳中,声色起舞。
四周都是茂盛的树。昌离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朝着一个方向扔过去。就听见嘭的一声,似乎是弦断的声音。
一个蓝衣的公子抱着一把断弦的琴走出来。蓝衣公子长得清秀宜人,他笑着说:“昌离,我可是终于等到你了。”
昌离看着眼前人,他记得那张脸。原来是茗月。
茗月将琴背在肩上,走过去,想要拍拍昌离的肩膀,却被昌离躲开。茗月也不尴尬,收了手,笑着说:“走吧,我们先去喝两杯,聊聊天,我再带你去找三少。”
昌离靠在一棵树问茗月:“封三呢?”
茗月笑:“这么心急,不是说喝酒聊天就带你去吗,我这没头没脸的等着你也够脏的,真想洗个澡。”
昌离拉开自己的衣襟,那个紫色的花纹竟然隐约的泛出红色的血光,他痞子似的笑:“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去晚了,你们家的三少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这虫子快要钻进心脏了。”
茗月温和的笑:“那就走吧,咱们去闯闯。”
李继尧正看着封三摸索着给菊花翻土。细长洁白的手指慢慢的摸着菊花根,细细的翻弄的泥土,封三这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李继尧耐心的的告诉他:“左边那颗是魁紫,再左边那颗是绣球,你右边那颗还没有开花,你可以摸摸花骨朵,嫩黄色。
”
他这两天忙的要死,好不容易偷得空,闲来和封三赏花。
封三招呼他:“过来一起翻土把。”
李继尧点头:“好,我这就去。”
白蒙拿出一把小锄递给李继尧。李继尧在封三身边蹲下来,学着封三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翻弄着泥土。
封三问他:“火药的事还是没有消息?”
李继尧揉揉头:“不知道是哪儿的山贼作的狠毒,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龙战和燕娇娘正在各个山头暗访,看看过段时间是不是有消息。”
封三安慰:“总是会有消息的,你可是大盟主。”
李继尧真是觉得封三越来越娇俏,真是越来越可人,其实这样也不赖,或许留这么个不会功夫,看不见的瞎子也不错,要是把毒解了,也是一个暖的床,说的话的可人。
这么想着李继尧凑近封三,对着封三耳语:“你相公我是不是很厉害,末白,找到盘柳就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把,我真想你。”
封三像是羞涩了,闪身离了李继尧远一点,紧紧的抓着袖子,迷蒙的眼睛看着菊花,耳朵红了一片。
他轻轻的点点头:“我早就后悔了,快去找盘柳吧。”
娇俏的封三轻声说道:“我也想你。”
听的李继尧心花怒放。
☆、十七章:又见昌离(改标题错字)
昌离和茗月踢开大门时,李继尧依旧旁若无人的陪着封三挖着泥土。
封三觉得心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昌离也觉出了自己的胸口的那只虫子一阵躁动。
李继尧看见封三扔了手中的小锄头站起来,他转过头去,朝着踢门进来的那两个人走过去。
茗月单膝跪地:“三少。”
昌离毫无表情:‘封三。”
李继尧站起来也扔了手中的锄头,背着手笑着问:“末白这是要去哪儿?”
封三掏出手帕擦擦手上的泥土:“李继尧,我演戏演够了,本少我有点恶心。”
李继尧哈哈笑:“我倒是很喜欢末白装出来的那一副乖巧的模样,你还没有告诉你这是要去哪儿呢?”
封三指指昌离:“我该跟他走了,我还是想活命的,你是留不得我的。”
李继尧拍拍手:“末白你当我这是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就走么。”
被昌离踢开的大门咯吱一声关上,一群黑衣人瞬时间就是出现。这是这院子里的暗卫。
封三懒洋洋的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他斜着眼说:“我呆够了。”
说完这句,封三朝着昌离过去。
昌离看着那个他恨了几年的人朝他走过来,他胸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怒气,恨意,或者什么,只是胸中有一股气体莫名的膨胀起来。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的脸上。
昌离抬手很快,又一巴掌还回去。茗月惊讶:“昌离,你这是干什么。”
封三白皙的皮肤上就是五个指印。他舔舔的唇边的血迹,抬手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啪的一巴掌打在封三的脸上。
封三冷笑:“真是出息了。”
昌离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封三面前只能选择承受却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了。他轻蔑了看了封三一眼,眼神里暗含的意思也就是你也就不过是这样。
封三冰凉的手指沿着昌离脖子向下滑,滑到胸口前,他问:“疼吗,虫子要钻进心脏了吧?”
昌离厌恶的看着封三的手指,痞子似的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疼,你疼吗,封三少?”
封三一口咬上昌离的脖颈,牙齿刺穿了肌肤,鲜血入口,他大口大口的饮血,胸前的那只虫子终于慢慢的沿着纹路爬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动了。
擦擦的唇边的血迹,封三道:“我不疼了。”
雪亮的刀光闪过,封三看见自己手臂开了个口子,鲜血飞溅出去。昌离张开嘴,在空中饮下那些鲜血。那只幼虫终于也在昌离胸前回归原位。
昌离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又想给封三一巴掌,却被茗月拉住。茗月拉住他,温和的说到:“先别和三少闹脾气,咱们还是先出了这个门再说吧。”
李继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几个